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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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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扇动翅膀，便代表风暴的降临。
调查已经失去它本身的意义了。
维尔汀颔首敛眸，低垂的视线犹如沉默的雕像，肃穆又沉寂。藏青色的佩石闪溢着微弱的光辉，似乎还留恋着你指尖的温度。
你离开她多久了？
磅礴的雨声消磨了维尔汀长久的时间观念，只清楚你走后她又经历了三场暴雨的更迭，她将自己封印于任务，麻痹自己，也麻痹暗处的老鼠。
你的“死亡”疑点重重，迷雾之上尽是血光，维尔汀奔波归来时唯赶上你孱弱……停止的呼吸。
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来自于基金会的警告，而她……又旧戏重演。
一张薄薄的纸平铺于桌面，漂亮优雅的文字透着书墨的清香，显示其上的内容已深深埋于维尔汀的思绪之中。
“动静不能再大了，即使有Z女士的遮掩，我们也不能确保此趟所行的万无一失。”
“目前基金会的各方团体看似和气讲理、少有摩擦，但只需要一个导火索，我们依旧势单力薄，任何一点举动都是打草惊蛇的信号。”
“在迷雾没有扫清之前，我需要更多的时间与人手。”
维尔汀静静说着，古旧气息的钟表嘀嗒——嘀嗒——，黑色秒针无言地顺时针倾滑，秘密的空间里气氛压抑而凝重。
X靠立于窗前，晕黄的灯光打在他稍显黯淡的发丝间，此时的他宛如一柄藏锋的利剑，也似一具精密运转的机械。
他移开注视夕阳落幕的视线，抬眸对向维尔汀，羽睫轻晃，似乎对她口中的话语沉思深虑。
然而视角拉近，X的目光分明驻扎在司辰领口的宝石绣带上，那里有着他分外熟悉的针线技艺。
不是英格兰传统的盘线绣之类，更不是美利坚本土的工艺，这种织法，他唯独在你的手中见过。
X身上也有一件技巧同源的衣物，是在孤儿院意外损毁后的弥补，福利院的条件众所周知，衣服有破洞是司空见惯的事情。
他的记忆虽然受到磨损，可与你有关的画面仍旧清晰得仿若眼前。
你所有的喜好，你不言明的细节，你眼神中的涌动……他通通知晓，并一清二楚。
包括你的……绝情。
X眼神暗了暗，抬头重新亮起的时候嘴角笑容浮现，弧度轻快又甜蜜。
他向维尔汀走了一步。
“司辰想做什么与我无关，我跟你的合作，只是为了探查她此行的目的与保护她的安全，除此之外的其他事情我无心理会。”
“毕竟，我们都知道她会再次离去，不是吗。”
一句话，使沉默碾转。
“……”
“我知道了。”
维尔汀起身，向门外走去，临至门口时她回头转向一身研究服的少年：
“你想要什么，X。”
“我？”
“我的想法从未改变，Timekeeper。”
＊
高雅的礼帽身影行走于科研楼间，她从人迹匆匆的行动员中穿过，平静含着隐隐伤感的目光抚摸你的科室名。
对于你的再次出现，维尔汀满怀欣喜，在最初的怀疑与阴谋离去后，她只希望远远守护你的平安。
作为司辰，这个职位充满太多猜疑与危险，她不能再将你置于深渊的峭壁中。
哪怕你会再次离去，她也希望你完成所愿，直至逃出宿命的轮回。
她会……一直在原地等你。
＊
在与X道别后，你跟着基金会的调查员来到其下建筑的图书馆，见到了“相识已久”的——
康斯坦丁。
她还是那朵傲立的白百合，出色的政治家。
实话实说，你很欣赏她的智谋与果断，然也仅限于此了。
公式化的表忠心项目结束后，你便随着接待员离开。
在待于你私人的房间时，你才思考着康斯坦丁的来意。
之前与她面对面的交流时，即使拿出百分之二百的注意力，你也担心着自己是否有什么漏洞缺陷。
你深切地明白康斯坦丁从不做无用的举动，她一定是发现了什么，或者她有了怀疑的地方……她在等你露出破绽的时刻。
你头疼地揉了揉脑袋，计划必须要有所更改了，无关任务的牵扯越来越多，你必须快刀斩乱麻。
为今之计……
——果然还是如此吗。
＊
夜晚的圣洛夫基金会，你迎来了一位……意料之中的客人。
你坐在专属的办公椅上，符合人体工学的坐具舒适又健康，如果不是距离极近的身躯正控制着你的左右双腕，想必你会更舒服自在一些。
X束缚着你，他凑到你的耳边，微凉的唇印细细印刻于你脸庞的轮廓，吹拂的热气使你们之间的温度急遽升高。
“不给我一个解释吗？”你侧过脸，躲闪他落下的亲吻。
X手中的小动作仍然不停，朦胧的吻下移记在你的锁骨间。
他歪歪头，笑若春风：
“那为什么放我进来？”
“又为什么给我留下……认清你的蛛丝马迹。”
“……”
“我知道你的目标是兔毛手袋——，你也……不曾向我掩饰这一点。”
“我会帮你。”
“但我需要点报酬，这不过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