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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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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瓶、石棉网、干燥管……鳄鱼的眼泪、百枯草的嫩芽……
透明的烧瓶中液体沸腾不止，紫蓝色的泡泡由内升空，飞至一半后破碎为泡沫消失踪影，古怪又黏稠的气味在加入芝兰蕉的根茎后转为柠檬的清香。
虽然味道似乎好闻了些，可它的外表依旧不敢叫人恭维。
兔毛手袋踏入实验室的第一眼便是面无表情的你，与堪称灾祸现场的操作台。
灵敏的嗅觉使他轻而易举地闻到了特殊药材所散发的芳香，百枯草……这可不是普通的实验员能弄到手的玩意，事情变得稍微有趣了。
兔毛手袋因烦闷而紧皱的眉头微微平缓，苍白的面容弥漫起绯色，他饶有趣味地盯着你正在调控的双手。
修长纤细的手指被包裹在干净紧致的白套之下，晃动的玻璃试管衬得你的腕部越发袖珍，突出的小骨总有种让人撕咬的冲动，整体仿若光滑细嫩的枯枝，一折即断。
这不禁让兔毛手袋回想起了他前几天啃咬舔舐的脆骨，乳白色的液体匆流而出，在他的舌尖处翻滚流连……
咕咚。
啧，那群该死的蠢货。
回到几分钟前。
空旷环境里突然冒出的人影丝毫没有隐藏自己动作的想法，他大大咧咧地推门而入后，鞋底与地面的摩擦声在还算是安静的房间内如雷鸣般灌耳。
来者意味不明的视线在你身上游荡，你知晓他的身份，却对此漠不关心。
眼下最重要的依旧是你精心制作的“艺术品”，手指翻飞，精准到微克的实验药材、严谨甚是苛刻的理论温度，将一切可控制的人为因素把握到最小的误差……
——名为“邮票”的幻剂便应时而生。
这是你的敲门砖，你的垫脚石，你的……通行证。
清晰明了的鼓掌声在室内响起，你不得不转身与未来的攻略对象进行第一次的会面。
“我想……作为一名具有基本职业操守的研究员与未来一路工作的共事者，我有这个资格让您停止戏弄。”
“戏弄？”
兔毛手袋压低声线，重复的话语中俨然有不满的情绪。
“哈，那你正应该洗洗你的颈上三寸了，虽然它刚刚完成一场还算不错的表演。”
兔毛手袋无所谓地说着，“坦诚一点，亲爱的同僚，我的耐心要被耗尽了。”
他摆摆手。
“我只要足够的资金和可用的实验室，其他的是那些蠢货的无脑时间，你不要坏了我的兴致。”
“除此之外，你有着规则之下所有的自由。”
你轻笑着，微微颔首，对此并不置可否。
你抬眸注进那双璀璨的瞳孔，猎物总对身处的陷阱毫无所觉。
你慢条斯理地摘下肮脏恶浊的手套，它已经面目全非到根本瞧不出原本样子的地步了：
“那么我很庆幸您对此的了解。”
“至于我，仅仅是与您未来一起工作的关系。”
你朝兔毛手袋露出礼貌的微笑，所有意味已交结于言语之间，他也像你了解的敏锐。
“那看起来我们志趣相投。”兔毛手袋突然无聊地转移视线投向窗外，那里风声呼啸绿林树立。
随后他走出你的实验室。
首次的交锋，你不战而胜。
桌面上的幻剂幽幽地逸散，清爽酸甜的甘气笼罩此间，随之而来的神秘因子在不知名的地方扎根存生，慢慢汲取宿主的营养以待破土而出。
精神系的神秘学家确实不怎么常见。
而恰巧，你是其中之一。
然后，兔毛手袋先生，你的精神防御似乎不怎么高。
＊
“我想，你还没有忘记自己应下的委托？”
门口站立的X正视前方的墙壁，脱离视野中央的兔毛手袋刚刚踏出房门：
“怎么，你的窃听器失灵了？那真是太不巧了。”
“耐心点，我的朋友。”
兔毛手袋揉揉鼻子，打着哈欠悠悠离去：
“你的心上人似乎对香料情有独钟，那味道简直要把我吞吃殆尽了。”
“对了，她不是普通人。”
“你好像打错了算盘，同僚～”
轻扬的尾音随着主人的离去而消失踪迹。
灰发的少年沉默了半晌，复杂晦涩的心绪在眼底交织挣扎，最后凝聚一体……汇成木草烬灭后的怀恋。
X已经等待了太久，为此不惜与她人合作，血脉躯体转变又如何，他认的——是你皮囊底下不变的灵魂。
你换下防护衣，走出门口时微微一愣，柠檬的余香若隐若现，它的原主人仍然停留在原地。
X上前又牵住你的手，神情自然地对你说道：
“饿了吗，我想你不会喜欢吃工作餐，有一个地方我觉得会比较合你的胃口～”
他望向你的眼神是沉溺万物的大海，一览无余。
你停了停，片刻后还是直言而出：“我想——”
“请问哪位是镧剂的研究者——唔”
一位身披防卫科职业装的健壮青年打断了你的话，并且他也意识到自己出现的时间不是太美妙。
罢了。
你向X婉辞，随着邀者而去。
圣洛夫基金会，白鸽巢下的泥沼，你还在维尔汀的世界时，对此便深以为然。
＊
“有空间波动，X。”
“看来我预料的不错，time keepe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