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初恋第一男友》拾个亿

28、一趟糟糕的旅程（上）

　　和周宇航说清楚后，我不愿意再直面那段记忆，就在有意的回避他。大量的情绪，难以发泄排解，积累在胸口中，我感觉我快要背这些负面的情绪吞噬。
　　算了吧，就这样任由我坠落吧。
　　既然我已经这么不堪了，那就再脏一点又何妨。
　　“周航，这周末我们去厦门吧，我想去看海”
　　周航只是看了一下他的计划表，确保这周末没有不能推的事，就答应我了。
　　“这次的行程我来安排”
　　之前和周航出去玩，基本所有的行程都是周航来安排的，我一般就只用跟周航说我想去什么地方，后面的事周航都会安排好的，我就只用跟着周航就好了。
　　我们周五下午都没有课，所以我们周五就直接飞过去了。到厦门那边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六点。这个时候正好，我们把行李放到酒店，顺便吃个晚饭，一起出去走走，散散步，消消食，看看日落，赏赏风景。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这里，我感觉我呼吸的空气里都是大海的味道。我们远离我们主要的生活环境，那个环境带给我的束缚也松懈了很多，是久违了的自由的味道。
　　可心里藏着万千愁绪，脸上怎么会真正的展笑颜呢。
　　回酒店的时候，九点过，天已经黑了。到酒店门口的时候，我想把周航支走一会，
　　“周航，我想吃刚路过那家的烧烤”
　　周航笑得有些无奈，无奈中又有几分宠溺，看了一下时间，
　　“好吧，不过我们今天晚上只能吃一点，不然你吃太多油腻的东西，睡觉的时候，胃里又难受得睡不着。”
　　“那你帮我买回来，好不好？”
　　“你今天不太对劲？”，周航有点疑惑，因为这不太像我平时会提出的要求，虽然我经常心血来潮，会让周航和我去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甚至是无聊的事，但不会故意折腾他。
　　我也不准备跟他解释什么，
　　“你就去嘛~你慢去慢回啊！”，那家烧烤店人很多，应该排队就要排好久。
　　周航知道我应该是要搞什么怪，故意把他支走的。
　　“好了，我去就是了，你在这不要乱跑，有事打电话给我”
　　把周航支走后，我一个人回到酒店房间，在黑暗中静坐了一两分钟，不住的问我，我真的要这么做吗。
　　房卡联通电源，房间内的灯突然亮起，这突如其来的光亮有点刺眼。吩咐酒店布置的装饰，都完成了。房间内充满了暧昧氛围。
　　这是我们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这样的安排算是对得起我们了吧？
　　我洗完澡，换好我特意准备的火红色吊带裙，化一个魅惑的妆容，不看那冰冷得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的眼神，这妥妥的就是一个勾魂摄魄的主，微卷半湿的发尾，更添一点风情。
　　光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跪坐在沙发前，身体微微前倾，把上半身倚靠在沙发前的茶几上。茶几上，是吩咐酒店提前准备好的红酒蜡烛，还有送的果盘。
　　“砰——”
　　红酒塞出瓶。倾斜瓶身，看着红色的液体，缓缓流进醒酒器，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倒了半瓶红酒进去。
　　“欻——”
　　火柴划过磨砂纸，点燃的声音。点燃蜡烛，手轻微的甩了甩，熄灭火柴。
　　关上房间里的灯，手里拿着红酒杯，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盯着看蜡烛跳动的火焰，时不时用牙签拨弄一下烛芯。我需要酒精麻痹我的神经，给我勇气。
　　这时候酒量太好也不是一件方便的事，一杯酒下肚，只是有点身体发热，大脑仍旧无比的清醒。不规则的醒酒器不方便我再倒酒，就只好倒瓶中的酒来喝。
　　我也不记得喝到第几杯的时候，周航回来了。
　　“橙橙，怎么不开灯啊？”
　　“灯——我不要灯”
　　周航听见我说话说话已经是带有醉意了，
　　“好好好，我们不要灯”
　　周航顺着我的话，哄着我的小脾气，把灯调至最暗的一档打开。微弱的灯光，让我更好的看清楚周航，他的模样还是和我记忆中的少年一样，一样的温润如玉。不过他现在越来越优秀了，我已经快跟不上他了。
　　周航还没来得及注意房间里我精心布置的氛围，就被赤脚坐在地上的我吸引了注意力，
　　“橙橙，你怎么就这样坐在地上啊？”
　　这就是周航，就算是训斥，语气中都饱含了心疼。
　　周航放下手里的烧烤，过来准备把我抱到床上去休息。靠近闻着我一身的酒味，看了看还剩四分之一的红酒瓶，也就不想再和我这个醉鬼多说什么了，而且现在说了也没用，周航可不寄希望于一个酒鬼能记住什么。
　　周航单膝跪在我的一侧，弯腰准备将我抱起。我的鼻息间全是他的味道。我扯过他的领口，他毫无防备地扑到我的身上，左手本能的撑在地面，防止摔倒，另一只手穿过我的左臂，紧紧将护在怀里，以免磕到。
　　我双手环绕住他的脖颈，贴身上去，我的唇从他的下颌处一寸一寸地向上侵略，一朵又一朵血红色的花在他的脸上绽开。周航有些情动，含住我的双唇，夺过这场情事的主动权。
　　我的双手也不安分，扒拉下他的外套，试图将他里面的内衫也脱下。似乎只有我们肌肤相接的触感，才让我感受到他就在我身边，我们之间没有距离。
　　彼此情动，吊带的一侧已经滑下臂弯，露出光洁的肩膀。周航埋在我的脖颈，亲吻带来的刺痛感提醒我，我们正在做什么。
　　这不够，这远远不够。
　　我用双唇堵住他的嘴，握住他的手，试图引诱他亲手退下这件裙衫。周航的手长得很好看，纤细修长，骨节分明，因为经常要做手工实验的缘故，他的指甲修得平整。
　　我因为穿着凉薄，肌肤略有点冰凉，他温热的指腹滑过我冰凉的肌肤，给我带来一丝丝的暖意。
　　裙衫半褪，香肩半露。香艳的场面，我想再继续。周航却戛然而止，没有再进一步的动作，抱着我，缓了缓，用认真的语气说，
　　“不可以”
　　说着，把我褪下的裙衫再次提上，
　　“我可以的”
　　我不愿意停下，双手在他的身上游走，想要去轻啄他的唇，试图让他继续，不要停。
　　周航禁锢住我的双手，把我紧紧揽入怀中，他的呼吸明显有些紊乱，心律不齐，声音中还带有情欲，却隐忍克制地说，
　　“你现在喝醉了，不清醒，我怕你后悔，等你清醒了再说，好吗？”
　　即使是现在这种佳人在怀的场景，他依旧用商量的口吻跟我说。
　　我并没有就此停下我的动作，他却避开了我的吻，把我整个人都抱紧进他的怀里，让我动弹不得。
　　他拒绝我了！我都做到这份上了，他却拒绝我了！
　　我的心理防线，被他这意料之外的拒绝击溃了。不是都说没有男生能够拒绝对自己投怀送抱的女生吗？特别这还是自己喜欢的女生。是不是周航根本就不喜欢我了？
　　我所有的委屈压抑在此刻爆发，我挣开周航的怀抱，把头埋进自己的胸前，大哭。
　　周航此时无措地慌张，他明白我肯定不会只是简单的因为他拒绝我这件事，
　　“橙橙，你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出了什么事，你跟我说，我们一起想办法解决好吗？”
　　我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周航见我现在什么也不可能听进去，也没有在说什么，只是满目心疼地把我紧紧揽入他的怀中，用手轻抚着我的背，给我哭到哽咽的我顺气。
　　这里没有光亮，只有巨大的深渊，把我向下拉扯，哭到最后，我已经没有气力了。沉默了一会，我抬起头，整个人没有任何半分生气，有的只是阴郁、破碎，声音因为长时间的哭泣带有几分沙哑，语气平静且冷谈的跟周航说，
　　“你走吧！”
　　周航见我终于开口说话了，语气中充满了关心和心疼，小心翼翼地问道，
　　“橙橙，怎么了？”
　　现在的我是最脆弱敏感的，根本受不了周航这关怀备至的样子。
　　眼泪像没有开关似的，止不住的流，略带委屈的声音跟周航说，
　　“周航，我不再喜欢你了”
　　这件事是我想了很久才决定的，就连这次来海边，都是想给我们一个还算美好的结尾。我是真的没有力气再去喜欢他了。
　　周航听见我说这样的话，自然是有点难过的，可也安慰自己，我现在情绪有些失控，说的话算不得真。
　　周航用极具温柔的话语问我，
　　“橙橙，你究竟怎么了？我们好好说，好不好？我们不是说好要一直一直在一起的吗？”
　　“周航，我好累！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一切都好好的，我就感觉我被压得喘不过气来。我快疯了，我讨厌现在自己的状态，我逃不了，它在死死地拉扯着我。我好累！我真的好累！你会不会觉得我特矫情啊！可我也不想这样啊！”
　　我在尽力的表达我的痛苦，即使这些语言不能够描述这些痛苦的十分之一，我也想要跟他说。我并没有希望他理解我，因为我都不理解，我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呢？为什么？可我还是想跟他说，只是因为他是周航。可能我的心里还是希望他别把我抛下吧。
　　“没有，这不是矫情。我们橙橙只是——只是病了，一切都会好的”
　　我听见他试图安慰我，理解我，并给我找借口的样子，敏感脆弱的我眼泪又开始决堤。
　　他紧紧抱着我，我在他的怀里就像一个没有了灵魂的布娃娃，在他的怀里无声的流泪。
　　周航眼眶中泛着泪光，眼尾有微微发红，心疼、愧疚、哽咽地在我的耳边，一遍又一遍的说着，
　　“宝宝，对不起”
　　“宝宝，对不起、对不起”
　　没有解释，只是一遍又一遍的说着对不起。我知道这是我的问题，却听见周航责任归结在他身上，他是在怪自己没有早点发现我的不对劲，他是在怪自己没有能力让我不这么痛苦。
　　我们两人就这样一直坐在地毯上，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哭累了，我就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宿醉的后遗症头疼欲裂，还有一点喉咙发干。
　　周航就坐在沙发上，见我醒来，起身，去厨房泡了一杯蜂蜜柠檬水过来。
　　“来，先喝杯水，我叫了早饭，吃过早饭之后，你先歇一歇，然后再想我们去什么地方玩”
　　我的勇气在昨天晚上已经耗尽，现在面对见过我这么失态后的周航，有点不知所措。
　　周航却像是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他的衣服还是昨晚的那身，看得出来有被我拉扯的痕迹，却没有睡觉产生的褶皱。昨晚打翻的红酒瓶有被人收拾过，但地毯上留下的酒渍，证明着昨晚的荒唐。脸上冒出的青渣，给他憔悴的面容添了几分颓废感。也不知道他是没睡好，还是根本没睡，就在沙发上坐了一晚。
　　简单的洗漱后，一起吃过早饭，周航就去厨房切果盘了，看着这么憔悴的周航，还在那忙忙碌碌的背影，有点心疼。
　　“你过来，和我再歇会吧”
　　周航上来就和之前习惯性的一样把我揽入怀里。我还有点不太自然，但因为熟悉感，很快那一点点的不自然就消散了。
　　这是一趟比较糟糕的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