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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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真正的凶手觉得自己是在做好事？”
就对方达成的结果来看，‘清理’不称职的父母，‘拯救’生活在糟糕成长环境中的孩童，这貌似是一件关爱儿童心理健康的大好事。
但是……
“别的不说，那12个被无辜卷入的路人呢？这还没算因为事故而受伤的伤者，”我托着下巴说道，“如果真是为了孩子，那凶手有没有想过失去父母后孩子会面临什么样的困境？明明可以选择对孩子更合适的途径帮助他们，但却选择了最简单也是最直白的手段——夺走他们的生命。”
“当然，这种情况也可以说成是凶手嫉恶如仇，对孩子非常看重，或者是小时候遭遇过相关的心理创伤，所以立志要惩罚这样的父母……反正我们现在完全不了解对方，任何推测都是合理的。”
杰森点头，他思考了一会，突然道：“你觉得克里斯的那个炸弹，是定时还是遥控？”
哦，这是个我没想到的地方。
我回忆了当时的场景，由于情况紧急，我并没有看清炸弹的全部形貌，也没听见计时器的读秒，唯一能够肯定的就是克里斯当时已经知道炸弹要爆炸了。
杰森不说起来我还忘了这件事，仔细一想确实有不少疑点。
如果是定时炸弹，按照那个时间点推算，纽约警察应该还在赶来的路上，炸弹爆炸的话就会牵连到奥萝拉，也有悖于凶手的行为准则，对方应该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发生。
也不是克里斯手动引爆。
如果是□□，对方又是如何精准控制爆炸时间的、赶在克里斯获救之前杀了他的？
我和杰森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现场遥控！”
凶手就在博物馆里关注着事态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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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猜想还不能肯定，我们需要更充分的证据来证明它。
“孩子的去向，博物馆的目击者，卡尔的关系网……要查的东西越来越多了啊。”
我在橱柜里找出矿泉水分了杰森一瓶，想着明天得再去一趟纽约，查清楚手头这一团乱麻的状况。
正好克里斯的案子结尾了，我顺路去看看奥萝拉。
布鲁斯说她会被送到孤儿院去，如果有合适的家庭愿意收养她的话，或许对于奥萝拉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好事？
我抓住了一点灵感，重新走到桌前开始翻看死者的资料。
果然，这些死者的人际关系都非常单薄，要么是没有其他亲属，要么就是关系不好很少来往，这也就意味着他们去世之后，没有法定监护人的孩子只能移交至社区或政府出资建造的孤儿院里继续生活。
难道是这就是对方的目的？
不过资料上并没有显示这些孩子被送到了哪里，算算时间，第一起案子已经过去了半年，最开始的那个孩子说不定已经接触过凶手了。
我重新梳理了一下要做的事情。
调查15个孩子的去向。
调查克里斯案当天可能存在于现场的凶手。
调查克里斯和混混乔尔的交际圈是否存在重合。
其实这些说难不难，只是文书工作量大，需要查很多的档案来做比对。
至于危险性……我们可是连凶手面都没见上呢，不过对方倒是可能注意到了我们，这点需要多加小心了。
杰森的反应也很快，在我思考时他也把疑点捋清楚了，问道：“接下来就需要去实地考察吧？”
我看他一眼：“你不上课了？”
以前你可是宁愿翘掉夜巡也要把作业写完的诶。
杰森：“其实我马上就要放暑假了。”
我：“那也只是‘马上’，你还没放呢。放心，我会每天和你分享调查进度的。”
杰森：“你打算什么时候去纽约？”
我：“明天早上……不，下午吧，我得在那边待一段时间。”
杰森‘哦’了一声，抱着手臂不说话了。我以为他是在不高兴，就伸手揉揉他的头发权当宽慰了，把桌上的资料都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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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聊天结束后我没有和杰森一起回韦恩庄园，因为罗森特告诉我凌晨时候黑面具有批货要抵达哥谭，如果我不去借此机会给他准备个惊喜，怎么对得起我之前做的努力呢？
米勒港码头一直都有黑面具的人在巡逻，但要避开他们其实非常容易，我借着夜色的掩盖，把一些小玩意藏在了码头的各个角落，然后就近找了个集装箱的缝隙猫着，时不时用望远镜观察情况。
凌晨四点，船只入港了。是艘客轮，但它承载的人数却远远对不上船身的吃水线。我心下明白，那些乘客只是幌子，是用来遮掩的借口。
果然，人群散开后轮船依旧没有驶离港口，反而是那些船员也一起下来了，在码头边等待着什么。
黑面具还没有出现，我不打算在这时候动手，那样就看不到黑面具的乐子了。
四点十分，数辆黑色轿车出现在了码头，中间那辆车里走出了我的目标。
说实话，看见这张骷髅样的黑脸时我心里油然升起一股淡淡的怀念，仿佛回到了当初我两隔着大楼玻璃第一次碰面的时候。
我相信那对于我和黑面具来说都是非常愉快的记忆。
虽然两个黑面具不是同一人，但没关系，我婕德宣布今天他也可以拥有这样的待遇。
秘书和黑面具低声交谈了一会，看嘴型估计是在确认货物的数量和品质。黑面具挥挥手，似乎打算让手下直接
我轻巧地跳出藏身之地，爬上集装箱顶，将放在旁边的火箭筒搭在了肩膀上，按下发射开关的同时，我还一脚踩碎了丢在地上的遥控器。
“砰——”
早起的哥谭人大概都能看见米勒港码头突然放起了绚丽无比的烟花，只不过一个在海上，一个在黑面具脚下。
狂躁的海风和火焰之中，我大笑着朝他招手。
“Hey man, have a nice day!”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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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完那句话，我连忙把用完的火箭筒塞进背包，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前溜走了。
这东西的视觉效果好到我头皮发麻，难怪很多电影里都喜欢搞爆炸场面，因为看起来是真的很爽。
耶！艺术就是爆炸！
我故意把追兵吸引到了和米勒港相邻的钻石区，这里是企鹅人的势力范围，营造出我躲在这里的假象后，找机会甩掉了他们。
接下来就可以回去补觉了。
去纽约的机票订在下午四点，还可以睡一段时间。
我正盘算着，冷不丁听见头顶传来一道沙哑的嗓音。
“Red。”
我草。
我吓了一跳，差点直接给布鲁斯一枪。
这就好比你半夜瞒着老爸偷偷去打游戏，结果一扭头发现他就站在你身后时堪比午夜凶铃带来的惊吓感……
“呃，嗨，B，好巧啊哈哈，你还没回去吗？”我尴尬地抬起手，和挂在铁架上的布鲁斯打招呼。
“我是来处理那起走私交易的。”
我说：“……那你继续？他现在应该还在码头上。”
布鲁斯看了我一眼，冷酷的声线里包含了两分无奈：“GCPD封锁了整个米勒港，黑面具被送进医院了。”
这句话让我有点懵：“等一下，他怎么进医院的？受伤了？”
我记得我没在他脚底下放威力很大的焰火啊，不然就那一下能直接把他炸飞让他也变成夜空中最亮的星，这咋还进医院了？
布鲁斯沉默两秒，说：“他气晕了。”
我：“噗。”
不能笑啊婕德，你可是发誓要做一个冷酷的女人。
过了两秒。
对不起我真绷不住了。
布鲁斯说：“那批货里有他前些天费劲力气搞到的一批高端仪器设备，本来是打算用于……总之，现在都没了，他花出去的钱也打了水漂。”
我：“那真是太惨了。”
我一边为他默哀，一边努力控制自己语气里不要包含太多的幸灾乐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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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布鲁斯在太阳升起之前回了韦恩庄园，然后各自回房间补觉。
下午一点，阿福敲门叫醒了我，毕竟我还需要搭飞机去纽约，再晚点就来不及了。
至于为什么不用韦恩的私人飞机，一方面哥谭很多人都喜欢蹲布鲁斯的新闻，另一方面私人飞机起飞也是需要走程序许可的，对我来说太折腾也太显眼了，直接pass。
我一边吃午餐，脑子里一边还在回想睡觉时做的那个梦。
谁懂啊，我居然梦到黑面具在码头上做仰卧起坐，而我就是旁边那个负责给他计数的秘书。
更离谱的是他还说他要超越蝙蝠侠成为哥谭第一，他也要当哥谭宝贝。
醒来后的我只有一个想法。
梦里的我脾气真好，居然没当场给他扔海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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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的好，孩子静悄悄，必定在作妖。
我终于体会到了这句话的正确性。
我收拾好行李出来，看见杰森也拖着个箱子站在门口。
我：？
杰森‘唰’的一下抽出一张成绩单摆在我眼前：“我已经考完试了，现在是放假时间。”
“考得挺好但是……”我扫了眼那张全是A+的纸，嘴角抽搐，“你不是还有一段时间才期末吗？”
“我向老师申请了提前考试，反正剩下的内容我早就会了。”
难怪我今天一直没看见他，我还以为他是在学校正儿八经的上课呢。
我扶了下额：“你、你真是给了我一个惊喜。”
杰森果然是闷声干大事的人才。
他露出一个很骄傲的笑容，说：“这样我就可以和你一起去纽约了！”
“说起这个啊，杰森，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我凑到他耳边小声道，“你跟着我去了纽约，布鲁斯那边怎么办？”
“当然是他一个人夜巡，”杰森说，“反正之前他也这么做过，对吧？”
哦，这就是还在记仇之前布鲁斯停他职的事呢。
我没忍住，在心里哈哈笑了两声。
既然杰森为了跟我去纽约已经付出了足够的努力，那我也应该履行承诺。
我伸出手：“那就合作愉快！”
他和我击了个掌，我们和阿福道别，然后带着行李火速离开了。
从蝙蝠洞里出来的布鲁斯：我罗宾呢？
作者有话说第6章 第 6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