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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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谭时间凌晨两点整，我坐在韦恩庄园的沙发上吃小蛋糕，同时和对面的少年玩瞪眼游戏。
“杰森少爷，”名为阿尔弗雷德的优雅管家将一杯热牛奶放在他的面前，打断了这场长达十分钟的眼神较劲，“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明天是您假期结束的第一天。”
言外之意就是你明天要上学了现在还不赶快回房睡觉？
“阿福！我觉得我应该和布鲁斯说明，再请一段时间的病假。”杰森看了我一眼，“至少把她调查清楚再说！”
阿尔弗雷德不动如山：“关于这位小姐的事情，我相信布鲁斯老爷会安排好的。而杰森少爷目前的首要任务，应该是保证充足的睡眠，您觉得呢？”
最后杰森还是不情不愿地站起来，喝光牛奶，上楼睡觉去了。
我努力掩盖自己的幸灾乐祸，挥手和他告别：“晚安喽，Kiddo，祝你做个好梦。”
杰森：“别把我当小孩子！”
我：“好的，再见，你再不睡就长不高了。”
听到这话，他立刻撂下一句‘我以后肯定会长的比你高’，然后气势汹汹地冲回了自己房间。
我露出了胜利的微笑。
15岁的杰森身高还没超过一米六，但婕德的身高足足有一米七五，比他高出了大半个头。
阿尔弗雷德没有对我和杰森的谈话发表看法，他看看被我吃空的盘子，询问道：“或许您会需要再来一份甜点？”
“当然！非常感谢！”
阿尔弗雷德，我的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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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倒回两个小时前。
凌晨十二点，哥谭码头，冷清的小巷里。
我和蝙蝠侠面面相觑，脚边还躺着被我打昏的罗宾。
虽然谁也没说话，但我敢打赌，现在那张面罩底下，布鲁斯绝对皱紧了眉头，他的下颚线都紧绷起来，整个人的气势变得锐利很多，非常有攻击性。
我不是很慌，反正我也没撒谎，只是看蝙蝠侠信不信而已。
“你的身份。”
“如你所见，我和你的小助手长得一模一样，”我抱着手臂倚在墙壁上，一种看乐子的心态突然出现在了脑海里，“你觉得我是谁？”
只要是没瞎的人都能看出来我和杰森绝对有关系，但对于多疑的布鲁斯来说，他肯定会把这件事看作某个针对蝙蝠家的阴谋。
这种人其实挺难搞的。
“你去过埃塞俄比亚？”
“当然，顺便一提，我还是借你的私人飞机回哥谭的。”
蝙蝠侠沉默两秒，又问道：“你出现那里的理由。”
我想了想，说：“我只是推开了一扇门，然后做了我想做的事情。”
比如踢翻杰森的便当，顺便暴揍一顿小丑。
我这句话依旧不算说谎，不过，我要不要告诉他其实我来自一个没有蝙蝠侠存在的世界？
他会相信吗？
但在我开口之前，那个念头就从我的脑海里消失了，我记不起来刚刚的打算。
……真奇怪。
蝙蝠侠盯着我，他的戒备没有消失。
如果说到这个份上他还打算给我罪犯待遇的话，那我真是没话说了。
他又往前走了一步，我不动声色，背地里已经握住了兜里的烟雾弹，随时准备将它甩到蝙蝠侠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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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等等，你是谁？怎么和我——”
一道声音打破了我们之间僵持的局面，被打晕的杰森在这时候醒了，还正好看见了我的脸。
借着这个机会，我又往边上退了两步。蝙蝠侠的压迫力太强，站他对面搞得我心理压力很大。
我问：“你觉得我是谁？”
杰森思考了一会，试探着说：“……你是我失散多年的姐姐？”
这孩子还拿着千里寻亲的剧本呢。
我摇头：“你猜错了，我没有弟弟，你也没有姐姐。”
“那你为什么会和我长得这么像？”
“好问题，little dude。”我指指自己的脸，朝他露出一个微笑，“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婕德·陶德，今年20岁，你的——异世界同位体。”
杰森瞪大了眼睛，他下意识看了看布鲁斯，又转过头看着我。
“……认真的？”
“嗯哼。反正我已经说了，信不信是你们的事。”
杰森悄悄把目光投向布鲁斯。
“别看了，我连你是谁都知道了，当然也知道他是谁。”我抛下一个重磅炸弹，问道，“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布鲁斯：“不可以。”
唉，我就知道。
“那你打算怎么做？把我像个罪犯那样送进监狱看管起来？”我一边问，一边又伸手摸上了兜里的烟雾弹。
“……不。”布鲁斯慢慢说道，“杰森，带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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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我坐在韦恩庄园吃夜宵的原因。布鲁斯让杰森带我一起回来，他自己则继续夜巡的工作。
我觉得他可能有那么一点点相信了我说的话，毕竟现在的杰森打不过我，我想半路逃走是很容易的事情，但他还是这么说了，也真的任由我跟着杰森进了蝙蝠洞。
回来的路上杰森一直在和我聊天。
“你真的来自另一个世界吗？那个世界是什么样子的？”
“和这里差不多，没什么变化。”
哥谭还是那个哥谭，只不过大家的性别互换了而已。
“你是怎么出现在那里的？我本来以为……”
“我也不知道，莫名其妙就到这里了。”
“对了，为什么你要戴那个红头罩？你不当罗宾了吗？”
“嗯，因为蝙蝠侠的助手只允许未成年担任，成年人就需要自己出门打工。”我想了想，找了个最直接的例子，“——你看夜翼，他成年后不就单飞了？”
杰森原本怀疑的神色因为这个举例而变得摇摇欲坠。
“……逗你的，这是我的个人选择。”我看了他一眼，“当罗宾也挺好的。”
他松了口气，又问：“你成年后去染头发了？看起来还蛮酷的。”
这两撮白毛的来历……
我淡淡地说道：“你想的没错，这是成年的‘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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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杰森不应该这么多话，我猜是因为布鲁斯在私人通讯里和他说了什么。但没关系，我对杰森还是很宽容的。他和我聊了很久，我挑着讲了几件婕德做罗宾时候遇见的趣事，这拉近了我们之间的关系。
他已经不再防备我了，戒心降得挺快。
如果我没有在那个时候穿越过来，这个世界的命运就会按照原本的轨迹持续下去。杰森会被小丑杀死，然后又会因为某些‘上帝之手’的影响复活，痛苦地回到这个世界。
我很难理解编剧写出这种剧情时候精神状态怎么样——事实上，将自己笔下角色的命运交给读者投票来决定的行为也挺好笑的。
纸片人保护协会发来谴责！
不过。
我抬头看了看头顶那轮月亮，又瞅了一眼旁边的杰森。
现在他们对我来说，已经不是漫画或文字里单纯的纸片人了，而是真切存在着的、活生生的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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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干净了三盘蛋糕，一直等到三点半，布鲁斯还没回来，阿尔弗雷德便建议我先去休息，他已经为我准备好了客房。
我没有推辞，关门先找了一遍房间里的窃听器，然后将身上的那些武器塞进背包，洗了个澡，舒舒服服地躺下了。
韦恩庄园今晚有个人睡不着，是谁呢？反正不是我。
可惜我的美好睡眠没有持续多久，早上六点半，有人哐哐敲门。
我差点以为是庄园被入侵了，结果爬起来开门一看，发现门口站着的是精神抖擞的杰森。看他那张红润的脸庞，我敢打赌，这小子肯定刚晨跑完回来。
我不知道是应该欣慰他好歹记得男女有别没直接闯进来，还是应该愤怒他竟然敢打扰我的补觉，最后只能幽幽憋出一句：“……做什么？”
毫不夸张的说，我现在的怨气能养活十个邪剑仙。这个时间点让我回想起了上大学那会的早八时期，一瞬间痛苦面具都上来了。
“叫你起床啊！阿福说早起有益于身体健康！”杰森一手叉腰，看起来很骄傲的样子。
我阴森森地盯着他：“身体健康的第一步是保证情绪稳定，你觉得我现在稳定吗？”
他要是敢点头我就当场表演一个女鬼生吃小孩给布鲁斯看。
杰森后退两步，撇嘴道：“……难道成年人都喜欢睡懒觉吗？布鲁斯也是这样，你也是这样。”
我：“你不能以偏概全，你看阿福就不会睡懒觉啊。”
“对哦，这是为什么？”
因为阿尔弗雷德是AKA管家侠，比蝙蝠侠更牛的存在。
我心里滚过几句吐槽，虚弱的说：“问题不在于睡懒觉，而在于我才睡两小时好吗？”
他盯着我的脸仔细看了看，认同了我的话，说：“那你继续睡吧，我会让阿福不做你那份早餐的。”
“谢了。”
我打个哈欠，听见杰森又道：“你……你现在身份还没确定，布鲁斯肯定在调查，等他调查完……”
“你啊，”我有点好笑，趁其不备伸手弹了他一个脑瓜崩，“我当然知道他会怎么做，不过还是谢谢你的提醒了，杰森。”
没想到他是担心我和布鲁斯杠上，所以大早上过来提醒我。
说实话，布鲁斯想查就查，我要做的事情不会因为这个发生改变。我来韦恩庄园不意味着就窝这不动了，今晚我就准备偷摸着出去，继续我的哥谭势力建设计划。
杰森哼了一声，转身跑走了。我目送他下楼，关门转身重新躺回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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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福，你的结论是？”
“据我观察，婕德小姐和杰森少爷非常相似，她们的饮食、动作、说话习惯几乎是一样的。至于一些不同的地方，我认为是因为年龄和不同性别带来的生理差距。”
布鲁斯沉默一会，问道：“阿福，你觉得她过得好吗？”
“我不清楚，老爷，但我想您已经有答案了。”
迪克也成年了，但他依旧记得布鲁斯的教导，很少在战斗中使用枪支。
婕德不一样，她并不避讳使用枪械，还对暴力习以为常。
那天他开车赶回来时，看见作为主犯的小丑被悬挂在门外，仓库里躺了七八个重伤濒死的男人，血流的到处都是。
婕德和杰森的行事风格实在有很大区别，如果真的是异世界同位体，那唯一会造成这种性格差异的，便只能是她15岁之后的经历。
未来五年里究竟会发生什么？她在谈话中提到的‘想做的事’是什么？
布鲁斯有一种诡异的直觉，所有的事情都和这趟埃塞俄比亚之旅脱不了干系。
从希拉那里得到事件经过后，他就开始调查这个神秘人的相关信息，甚至根据红色头罩这个特征点潜入了红头罩帮进行搜寻，但婕德很谨慎，她熟悉蝙蝠侠的作风，夜间活动时避开了大部分会引起注意的监控探头……这导致布鲁斯在前期一直没能找到她的踪迹。
直到她给某个帮派的负责人当了保镖。
所以布鲁斯今天出现在码头，一方面是为了截断军火交易，一方面是打算趁机逮住婕德。
……虽然婕德给了他一个十足的‘惊吓’。
婕德在和杰森交谈时非常坦诚，只在面对取新代号这件事上态度模糊，不愿意细说。她提到了夜翼，但这明显是敷衍杰森的说辞，换代号的真实原因绝对不是什么成年人应该自己出去打拼事业这种荒诞理由。
布鲁斯越想越焦躁，内心的怀疑和困惑几乎要淹没了他。阿尔弗雷德叹口气，将一杯热牛奶放到布鲁斯的面前。
“先去休息吧，老爷，我们还有时间。我想婕德小姐不会随便离开的，她和杰森少爷很像，不是吗？”
“……你说得对，阿福。”
现在布鲁斯头疼的是要怎么喝下这杯牛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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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回笼觉睡到了中午十二点。
衣柜里有不少常服，我洗漱完随便挑了一件换上，然后下楼去觅食。
“中午好，婕德小姐。”
“中午好，阿福。”
我非常自然地拉开了椅子，在餐桌旁坐下来。阿尔弗雷德在厨房里忙活了一阵，替我端上了热腾腾的午餐。
感谢阿福，感谢食物。
我吃到一半，布鲁斯也下来了。我在炫饭的间隙里抬手和他打了声招呼：“中午好啊，睡得怎么样？”
看这黑眼圈，昨晚上绝对没睡好吧。
我绝对没有幸灾乐祸的意思。
“……中午好。”
布鲁斯欲言又止，但我觉得吃饭时候最好还是别说正事，要学会尊重食物，所以我主动道：“等会去书房聊聊？”
“没问题。”
在不披着蝙蝠侠那身皮的时候，布鲁斯没有那么严肃，他似乎也很犹豫，不知道应该拿什么态度对待我。
看来我这张脸和之前救下杰森的事情在布鲁斯那里给我拉了不少好感。
吃完饭，我和他上楼，在书房里面对面坐着。
“我……可以叫你婕德吗？”
“当然，布鲁斯。”我问，“你想知道什么？”
布鲁斯思考了一会，谨慎的开口：“聊聊埃塞俄比亚的事情？”
哇哦。
他居然用了疑问句，我还以为他会直接让我说出所有情报。
我：“其实没什么好说的，我穿越过来正好撞见小丑，所以就动手了。”
布鲁斯想起杰森的伤势，忍不住皱眉：“婕德，你是不是也……”
“我说过了，我和杰森的成长轨迹是一样的。”我想起后面的记忆，忍不住冷笑了一声，“你猜猜我还在那间仓库里找到了什么？一个定时炸弹，布鲁斯，你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吗？”
房间里的气氛瞬间沉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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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趟寻亲之旅从头到尾都是一场谋杀，无数个命中注定的巧合织成了一张蛛网，将婕德杀死在了那片沙漠里。
那是婕德、或者说杰森生命中最糟糕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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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吸了口气，重新把那些沸腾的情绪压在心底，随后转移了话题：“你需要做什么检查吗？我还挺好奇会不会有什么不一样的——事先声明，我的证明是前几天才买的，你估计查不到什么。”
“……去蝙蝠洞吧。”布鲁斯站起身，打开了通往地下的机关。
蝙蝠洞里的仪器很先进，我等了不到两小时，检测结果就出来了。
虽然现在理论上能够‘克隆’出一个与供体完全相同的DNA序列的人体细胞，但DNA序列相同并不意味着DNA上的修饰情况相同，何况我和杰森还是不同的性别，显性性状也不一样，所以最后仪器分析出来的结论是——我是杰森的姐姐。
某种角度来说，我现在的年龄也确实能当他姐姐。
布鲁斯拿着检测报告，眉头紧锁。
我坐在椅子上转圈，问道：“怎么样？”
“婕德，我相信你，”布鲁斯说，“但我希望……”
“你想让我老老实实的待在这里？”
布鲁斯通过这句反问看出了我的态度，犹豫两秒后说：“至少不要过界。”
真难得，他不会是假的吧？蝙蝠侠还会有这么退让的时候？
我点头道：“行，我会记得这个的。”
布鲁斯点开一份加密文档看了看，说：“明天我会带你去找神奇女侠……还有扎坦娜。”
这就是要找魔法测探探我的底细了。
我：“随你，是去瞭望塔，还是就在韦恩庄园？”
对于这种特殊的魔法人士，我心里算不上害怕，潜意识里我并不认为她们能发现我的真实身份。
他说：“我会以韦恩的身份邀请她们。”
这说明我只用在庄园等着就行，
我‘嗯’了一声，看布鲁斯没有离开的意思，于是主动告别，顺着暗道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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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心里清楚，布鲁斯现在之所以显得比较好说话，大部分因为是我漏出来的那些线索。
对杰森被小丑伤害产生的愧疚感，对我出手救下杰森的庆幸，还有我这张和杰森无比相似的脸，那些复杂的情绪只要有一点点投射到我的身上，都可以让布鲁斯和我对话的态度变得犹豫起来。
这只是一种移情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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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重新回到庄园，这时候杰森已经放学回来了。国外高中好像都是下午三点就放学生回家，不像我高中时候还得上晚自习。
他看见我，眼前一亮，脸上露出跃跃欲试的神色。
“你现在有时间吗？快和我打一场吧！”
我眨眨眼：“昨天不是打过了？”
“……我想看看我和你的差距。”杰森撇嘴，小声嘀咕道，“你要是没空的话就算了。”
“行行行，走吧。”
我笑着伸手揽住杰森的肩膀，带他往训练室走去。
不过是切磋而已，我怎么会拒绝杰森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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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训练室里消磨完了下午的时光，对战了近百次，我没有留手，杰森虽然输多赢少，但他也在对战中快速成长起来。
最后我们俩都精疲力尽地倒在地板上休息。
“你很强，”杰森坦率的说，他转过脸来注视着旁边的女人，“我以后也会成为像你这样的人吗？”
短暂的沉默过后，我慢慢说道：“……你不必成为我的样子。”
“为什么？我们不是异世界同位体吗？未来的轨迹肯定是一样的吧？”
我盯着天花板，回想起了婕德记忆中最后的那幅场景，那场发生在她、小丑和蝙蝠侠三人之间的谈话。
“我只是觉得，你的未来应该取决于你的选择，而不是一味地参考另一个宇宙的发展轨迹，那样就太没意思了，不是吗？”
杰森若有所思。
“你所看到的我同样如此。我选择了‘红头罩’，选择成为现在的自己。”我闭上眼，露出一个很浅的微笑，“至于你，杰森，你的时间、你的旅途还很长呢。”
杰森问：“你也遭遇了小丑绑架吗？”
“当然，和你一样。”
沉默的时间长了一些。
“那……是谁救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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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任由自己的意识陷入了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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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点，阿尔弗雷德来到训练室，把我和杰森叫醒了。
他已经做好了晚餐，我在对练时消耗了很多能量，现在正饿的前胸贴后背，急需高热量食物来安抚我的肠胃。
杰森打着哈欠，我两勾肩搭背地走进餐厅，布鲁斯已经坐在了主位上。他看见我们，似乎有点意外。
“嗨，布鲁斯。”
杰森撞开我的手，和布鲁斯打声招呼，在他的左手边坐下来。
我看看杰森，一个非常邪恶的想法突然涌上心头。
“对了，有一件事我好像还没说过吧？”
在两人困惑的视线里，我拉开椅子在杰森对面坐好，清清嗓子，脸上扬起一抹看好戏的微笑。
“晚上好哦，布鲁斯Daddy~”
我特意在‘Daddy’一词上加重了读音。
餐桌上一片寂静。
‘哐当’一声，杰森手里的叉子掉了，布鲁斯则变成了一尊僵硬的雕塑。
世界名画，我火速摸出手机给两人拍照留念。
杰森整张脸都变成了绯红色，沉默几秒后猛地大叫起来：“你你你这家伙不要随便乱喊啊？！”
我：“噗。”
拜托，红脸炸毛小鸟真的超可爱诶。
他看起来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逃走，我差点笑倒在桌子下，这导致杰森恼羞成怒，想伸腿踹翻我的椅子，让我摔个狗吃屎。但我怎能让他得逞，干脆和他在餐桌底下你来我往地相互使绊子，直到阿福端来晚餐，叮嘱我们不要在用餐时候打闹，这场战斗才勉强止息。
杰森恶狠狠地用餐刀切着盘子里的牛排，我猜他肯定把那块牛排想象成我的脸了，手上使出的力道看上去就像要把盘子也切成两半。
话说回来，就没人管管旁边魂飞天外的布鲁斯吗？他的盘子已经空了，但还在机械地划拉自己的刀叉，就好像盘子里有什么我看不见的菜一样。
阿福你快救一下你家老爷啊！
作者有话说第2章 第 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