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眼睛还挺好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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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放的亲爹这几年属于超级大忙人，平时好不容易回家吃饭，秦丽丽会在王爸回来之前提前安排保姆准备好六菜一汤。
“放儿，你今天就回家吃饭吧，你爸回来，咱们一家人聚一聚。”秦丽丽给王放打去电话，通知他回家吃饭。
王放嗯嗯两声，老头半个月没回来，回来一次后妈就像是点燃烽火的士兵，必须把这个重要消息传递到他这个边疆地区。
晚上八点，王爸准时回家，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坐在餐桌上，尤其是秦丽丽，王星每天让她焦头烂额，能舒舒服服吃顿饭真是不容易。
“爸，我公司现在步入正轨了，你借给我的50万，最快今年年底就能还。”王放夹了一只大虾放进王振刚碗里。
王振刚欣慰的看着儿子，心里想毛头小子终于长大了，继而说：“不着急，你是我儿子，我给你投资一次也算是尽了我的责任，能走上正轨好啊，现在咱们家就差王星考个大学了。”
王星一言不发，自顾自啃着骨头。
秦丽丽不满意，“你爸跟你说话呢！”
王星吃的一嘴油，“不是在说我哥吗？”
“你得学学你哥，至少考个本科，现在本科率多高，去了专科，再想专升本就难上加难啦！”王振刚非常担心小儿子的学习，他有时候也真的怀疑自己的基因不好，生了两个儿子，两个儿子脾性竟然十分相似，都是叛逆。
“知道啦，我尽量吧，这个家有我哥撑着就行，我以后吃我哥的老本。”王星知道这样说不会惹王放生气，所以嘴里比较放肆。
王放冷哼一声，把王星刚夹过去的骨头又夹了回来，“吃我的老本，我先把你的肉吃了。”
“爸，你看哥哥！”王星差点摔了筷子。
秦丽丽对两个儿子一视同仁，这次确实是王星做的不对，她收着力度打了王星的后脑勺一下，怒骂道：“少跟你哥没大没小，哥哥比你大，从哪学的痞子劲儿。”
王星被公开处刑，便收敛了许多，王放狡黠地看着他，“想赶上我？再等十年吧。”
“哼！”王星突然好没有食欲，有点辜负大骨头了。
王振刚看两个儿子像欢喜冤家一样，竟然想笑出来，他赶紧换了个话题，防止王星站起来挑衅他哥。
“听你妈说，你马上要有女朋友了？”王爸比较直白。
王放给秦丽丽使了个眼色，可对方假装没看见。
“没有的事，你别听我妈瞎说。”他默默喝了口汤。
王振刚不依不饶地说：“还是王星的班主任？”
“噗——”
桌尾的王星呛了一口汤，然后尽数吐了出来。
“这孩子怎么吃饭也毛毛躁躁的？！”王爸感觉到莫名其妙。
王星率先开口：“你要追我班主任？！”
王振刚一头雾水，难道他还不知道？
“行啦，吃你的饭吧，我距离追到手还差很远。”
王放尽可能降低家庭范围内的人员伤亡。
王星“腾”的站了起来，“你要是追到我班主任？岂不是要同流合污的整我？”
王放无语，回怼道：“我俩有病啊？天天追着你一个人欺负？”
“不是，为什么啊？外面那么多女孩你不追！”
“外面那么多女孩都不是她！不是王星，我追谁和你一个小屁孩有什么关系？你马上就要升高三了，把心思放在正道上，行不行？”
王放气的七窍冒烟，自己小时候好像也没有王星这么讨厌。
王振刚发话：“行了，王星坐下，这事还没谱呢，你不要一站起来就对你哥大声嚷嚷。”
王星这下更没食欲了，半粒米都塞不进嘴里。
秦丽丽也说：“大人说话，你一个未成年就踏踏实实吃你的饭，吹胡子瞪眼像什么样子。”
安静片刻后，王星快速扫荡完碗中的剩饭，一抹嘴就回房间了，今天的胃是气饱的。
看家里的炸弹回了房间，王振刚这才敢继续开口。
“和我仔细说说，你怎么想的？”
秦丽丽也附耳倾听，一左一右就像是专门来收听八卦的听众。
王放清了清嗓子，“现在我还在试用期，一个月之后定分晓，我也给不了你们准话，总之我会为之努力奋斗的。”
“那姑娘家是干什么的呀？家里几口人？爸爸妈妈什么工作？”
秦丽丽摆摆手，“你一个一个问儿子，这么多问题能记住吗？”
“哦哦哦，好。”王振刚乖乖的闭了嘴。
王放有时候真想报警，心里好无力，但是还得解释，“她家就两个人，一个她，一个她姥姥，高中的时候她是我们班的班长，高三那年，是她一直带着我学习我才能考上计算机，她研究生毕业后就回青云任教了。”
王振刚猛地一拍桌子，吓了王放一大跳。
“是不是当年外婆生病的那个女孩子？”
王放以为老爸不同意，刚想多说两句，就被老头拦截了回去。
“好小子，原来那时候就有所筹谋，怪不得跟我借了那么多钱，小小年纪倒是眼光毒辣，不愧是我儿子。”
“啊？”王放脑筋没转过来。
秦丽丽也笑着附和：“那会我还和你爸奇怪，高考之前干嘛借那么多钱，说是帮助同学，看来是帮助女同学。”
“我还以为你要成为大龄剩男了，现在年轻人比较敏感，又不愿意结婚，我回来的路上还想，是该劝你还是不该劝你，这下好了，有目标，有人选，不用我愁了，来，儿子，咱爷俩痛痛快快的喝一杯。”
王振刚似乎真的很开心，哪怕这个儿媳妇还没到手。
王放结结巴巴地问：“爸妈，你们同意呀？”
“能够相互扶持考上好大学，十年后还能再有联系，我们为什么不同意？”
秦丽丽接着说：“真把我和你爸当成老古板？你也太小看我们了！”
王放给老爸老妈都倒了一杯酒，说着就要敬酒。
忽然秦丽丽做了个手势，“咱们小点声，别让那个小子听见，他听见又要出来作威作福。”
“对对，嘘——”
“干杯——”王放压低声音，用极轻的气声，小心翼翼和老爸老妈碰杯，清脆的碰撞声点亮了他的心。
……
暑假过半，赵晓晓带的高三班级需要提前开学，这是青云多少年来的惯例，高三就是拼搏和奋斗的时间，这一年注定辛苦，赵晓晓第一次做高三同学的班主任，内心还是很激动的，她不希望任何一个同学落下，更不希望有人故意挑事。
距离学校开学还有一周的时间，赵晓晓美好假期也离她远去，一连几天，她脑海里都在自动播放一首歌。
“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
王放想趁着开学前再带赵晓晓出去野一次，也算是消暑。
地点就是虹安著名的温泉会馆。
赵晓晓不会游泳，唯一能干的事就是泡泡温泉，她找出来多年前的游泳衣，发现已经过时。
十年前红红绿绿的颜色放到现在十分扎眼，在别人都穿着小清新泳衣的时候，她穿着这么奇葩的颜色属实有些尴尬。
于是她赶紧上网重新买了一件。
温泉会馆很大，二楼是游泳区，分温水区和冷水区。温水区适合小白玩，水浅，温度适宜，冷水区也可以称为深水区，虽然深度只在一米五，但更适合会游泳的人下水。
三楼汗蒸，四楼住宿。
赵晓晓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因为不会游泳，她从来没考虑过下水。
为此王放专门去买了一个游泳圈，能承受成人的重量。
假期正是人们出来玩的大好时节，小孩居多，赵晓晓带着游泳圈在温水区狗刨，很多小孩灵活的从她面前游过，像一条小鱼，而赵晓晓带着游泳圈都有点行动困难。
“这个温度还合适吧？”王放关切地问。
“这个活动确实很解暑，但我好尴尬，你看，五岁的孩子都比我灵活。”赵晓晓像一只泄气的皮球。
王放安慰道：“刚出生的婴儿都会游泳，年纪越小，反而学游泳速度越快，你就别和他们比了，你看，那边的阿姨和你一样，都带着游泳圈呢。”
她不觉得这是好话。
“那你教我游泳怎么样？”
王放邪笑，“你想学啊？”
“当然。”
王放转过身偷笑了一声，目的达到了。
“首先，把游泳圈摘了！”
赵晓晓紧紧地抓住游泳圈，“你这是在要我的命！”
“带着游泳圈是学不会游泳的。”王放认真的说。
赵晓晓撇撇嘴，“那……那你抓好我啊。”
王放拍拍胸脯，“放心，有我在，没意外。”
她摘掉游泳圈，胸腔接受的水压力更为明显。赵晓晓强迫自己大口呼吸，担心少呼吸一口，命就栽在这儿了。
“来，像我一样，把头埋进水里。”
王放先做了一个示范，屏住呼吸，把脸埋在水里，坚持了五秒钟。
赵晓晓满脸苦涩，后悔学游泳了，“这样鼻子不会进水吗？”
“物理白学了？你屏住呼吸，水流怎么进去？”
“不行不行，我怕死。”
王放率先将泳镜套在她的头上，很轻松地说：“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赵老师哪怕交代在这儿也是一个这个！”他直白地竖起大拇。
赵晓晓仍然很胆怯，学着王放的模样先屏住了呼吸。
“泳镜不会进水，脸浸入到水中之后，可以把眼睛睁开。”
“咕噜咕噜……”
赵晓晓把脸埋下去之后，吐了几个泡泡，王放赶紧把她提起来，问：“怎么了？怎么了？”
“真的很想笑！”
王放白吓了一跳。
“赵老师，学习是不是一件重要的事？来，再做一次。”
王放倒是挺有教练的风范，直到从弱点教育学员。
赵晓晓又把脸埋进了水里，这次她睁开眼睛，能清楚的看到水底的脚丫，一双是大号的，一双是小号的。不停泛起波浪的水把她的视线也搅乱了，脚丫子，一会清晰，一会模糊。
她抬起头，抹了一把水，“我会了。”
“看见什么了？”
赵晓晓语不惊人死不休：“你的脚应该是42码的吧？”
王放沉默。
“赵老师！！”王放佯怒，转眼间又变了脸色，他娇羞一笑，说：“眼睛还挺好使，这都让你看出来了。”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眼睛还挺好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