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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情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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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原本打算推开她的季怀玉,却在这一刻收了手,改为抱紧她柔软的腰身,任由她报复似的咬自己。
嘉南咬的很重,似是要将自己心里的疼都让他切身体会。
没过一会儿,她微微停下来,用软软的小舌细致地舔/舐了被咬的伤口,有鲜血渗出,她便舔去一口,如此反复。
而季怀玉忍不住地闷哼出声,明明是该疼的伤口,他却觉得那伤口酥痒无比,恨不得嘉南的舌头能一直停留在那儿。
他的心尖颤抖了几分,沉浸在嘉南带给他的刺激里。
直到冷风灌进来,吹醒了他的理智,令他从情/欲中清醒过来,将嘉南轻轻推开,自己的手颤栗地捂上被咬的地方。
那里的血已经被止住,却还残留着湿热的触感。
“饭菜凉了,我去叫人给你热一热。”
季怀玉狼狈地准备先离开,却被嘉南伸腿绊倒在床上,她笑着趴在他的身上,衣衫凌乱,一向软糯的声音此时带了些魅惑:“哥哥方才不是很喜欢吗?为何要急着走?”
季怀玉隐忍着血气上涌,艰难地道:“南儿,别闹了,起来。”
“不嘛,南儿喜欢哥哥,哥哥将自己给我,可好?”
嘉南的手指划过季怀玉的胸膛,一点点准备往下,被气息不稳的季怀玉捉住,他喘着粗/气,却发现自己握住她的手后,便似乎动弹不了。
“哥哥不乖,可是要惩罚的。”
转瞬间,嘉南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从柔嫩可人的小姑娘转变成了魅惑男子的妖精。
察觉到嘉南不对劲的季怀玉心急如焚,他试图唤醒嘉南:“南儿,你醒一醒,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坐在季怀玉身上的嘉南巧笑倩兮,弯唇道:“知道啊,南儿即将要与哥哥做一件人间极乐之事。”
就在嘉南正要动手脱去俩人衣裳时,两道一深一浅紫色的光从窗外投了进来,浅色的紫光似是有意识般径直钻到嘉南的额头里。
紫光进入后,嘉南便晕了过去。
而深色的紫光则是绕在季怀玉的身上,替他将身上的禁制解开。
等季怀玉将嘉南扶起坐在床头后,就见燕宁和茵茵从门外进来,他心下了然,感激道:“刚才定是姑娘出手解救,多谢。”
燕宁也不否认,她方才就是因为感应到不对劲,这才赶了过来。
跟在后头进来的茵茵嗅了嗅房中的味道,有刚散去一点的血腥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淡香,像是由多种植物的香味混合而成,而那香味的源头就在嘉南。
“主人,是情蛊。”茵茵轻声道。
“我知道。”燕宁迈步走到季怀玉和嘉南的面前,伸手搭在嘉南的手腕上感知其体内的气息。
气息紊乱,那情蛊之力正在四处乱窜。
可见情蛊约摸是在不久前种下,今晚方才显现。
“南儿这是怎么了?”季怀玉不安地搂着怀里的嘉南,哑着声音问道。
“恐怕,她已成了情魔的囊中之物。”燕宁将手收回,声音冷下来很多,她自是不可能让嘉南出事。
“情魔?”季怀玉惊道。
茵茵上前解释道:“殿下恐怕有所不知,这情魔最喜摄取他人情力,被她种下情蛊的人若是动情,便会被心中的情/欲腐蚀,一旦情魔感知到她种下情蛊之人动情了,那人便会被捉去,好让她吸食情力。”
听完茵茵的解释,季怀玉沉默了一会儿问道:“被吸食情力会如何?”
燕宁接上道:“情魔吸食情力时,会让人沉入美好的梦境中无法醒来,而且会一直沉溺在梦中,从此无法醒来。”
见季怀玉面色瞬间白了不少,燕宁轻声道:“我会先替她取出情蛊,好让她不再受自己的情/欲控制,至于情魔,她随时都会出现,殿下放心,我与嘉南公主有缘,自是不会放着不管。”
季怀玉将嘉南扶到床榻上躺好,将被子盖在她身上,转头蹙眉道:“如此,就多谢姑娘了,不知这样一来,是否会耽误姑娘的事。”
“无碍,我的事并不急,当务之急还是要保护公主。”燕宁笑了,她本就是故意编纂自己有事,现下因情魔一事,反倒是让她有理由留下。
“殿下退后一步,我好施法取出情蛊。”
闻言,季怀玉退后些距离,好让燕宁上前施法。
只见燕宁对着嘉南双手结印,口中念着复杂的咒语,下一刻,又迅速划破她的手腕,血珠渗出的瞬间伴随着一只乌漆麻黑的小虫子爬了出来。
没等这只虫子爬到床外,燕宁便一口气施法,将那虫子化为齑粉,轻轻一吹,就消失殆尽了。
“情蛊已解,让她先好好睡一觉吧。”
季怀玉似是不放心离开,但念及燕宁她们在,终还是点头。
*
翌日一早,嘉南醒来,倒是对昨晚的事一无所知,仿佛没有任何记忆,根本不记得自己曾做过什么。
面对这样的嘉南,季怀玉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难言之感,似是失落,似是庆幸。
“南儿,我思量再三,你难得出来一趟,倒是不必如此急着回去,我已传信给父皇,表明你染了风寒,身子虚弱,需在此静养一阵子才能回去,婚期也会延期,你就放心在这儿玩几天。”季怀玉将一碗甜汤递给嘉南,笑着道。
嘉南又惊又喜,抱住季怀玉的胳膊道:“怀玉哥哥,你真的不再赶我走了。”
“说什么傻话呢。”季怀玉压下心里的那份悸动,也不再和之前那般推开她,只是轻轻地摸了摸她柔软的秀发,忽然叹道:“我只想你好好的,一世无病无灾。”
嘉南没听懂季怀玉的话,她一向是个很好哄的小姑娘,只要给她一点甜,就能忘记之前所有的不好。
得知燕宁也会留在晋城一段时间,嘉南很开心,几日的功夫,与她渐渐相熟起来,倒是真的把她当朋友看待。
在季怀玉忙着处理事务时,嘉南便整日都与燕宁待在一处,听她讲了许多稀奇古怪的事。
小姑娘从来没离开过弥月国,甚至都很少出宫,听燕宁还讲到很多年前的故事时,好奇地问:“阿宁,你知道好多以前的事啊,你们修仙之人,年纪是不是都挺大的,可我见你样貌甚是年轻貌美,看起来比我大不了两岁。”
燕宁眨眼一笑,她死在十七岁那年,自然保持了十七岁的模样。
她一本正经道:“修仙之人嘛,自然擅长驻颜之术。”
嘉南点点头,换个话题问道:“那阿宁可知怀宁公主的故事?”
听到“怀宁”二字,燕宁的眸色变了变,扯了扯嘴角道:“怎么突然问起她?”
“我也是在一本各国传记中看到的,上面记载了一千年前宁安国的一位公主的故事。”嘉南细细回忆当时看到的,接着道:“据说这怀宁公主的母亲正在生产之时,白色的祥光笼罩了整个国家,本应该是祥兆,可随着这位公主一降生,祥光却在一瞬间消失了,换上了大片的黑雾,当时宁安国的国师便说这是不祥之兆,这位公主是灾星降世,若非公主母亲苦苦哀求,她的父皇本想将她杀了以除后患,最后只是下令将她终生囚禁在一处宫殿里。后来,果然如那位国师所言,那怀宁公主先是克死了她的母亲,再后来克死了她身边的每一个人,就连那国主也是到后面病魔缠身,而宁安国更是在公主出生后的十几年里灾旱连连,唯恐不幸继续降临,国主最终还是决定将她斩首示众。”
“那斩首后又如何了?”燕宁虽笑着问,眸光里却浮起薄薄的一层寒冰。
嘉南摇了摇头,“书上只记载到这里,我当时读来只觉得有些荒谬,将所有的罪都推到一个女子的身上,岂不可笑?想着阿宁你见多识广,许是听过这位怀宁公主的事,才想问问可确有此事?”
燕宁冰冷的眸光因嘉南的话而化去了些寒冰,挑眉道:“我知道的也差不多这些,不过传记多半都是杜撰的,不必放在心上,况且宁安国也已经亡国快要一千年了,那样听信灾星谗言的国家不是已经得到了它应有的报应了吗?”
“你说的在理,我只是觉得这位公主短短的一生应是过得十分艰难。”嘉南深深地叹口气道。
燕宁弯了弯好看的眸子,轻拍嘉南的肩膀道:“同为公主,或许你比她要幸运得多。”
“幸运吗?”嘉南自嘲地笑了笑,“我倒宁愿不要这个公主身份。”
“为何?”燕宁轻问了一句,又压低嗓音道:“是因为太子殿下?”
“果然瞒不过阿宁。”嘉南嘴角苦涩。
“阿宁不是弥月国人,或许并不清楚,我并非是父皇的亲生女儿,这在弥月国也不是什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