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疗养院怪谈（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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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病人的数量有些多，护工们忙不过来，我也是迫不得已才跟院长申请临时召集一批人手来帮忙……”
女人连珠炮弹般说个不停，尽是说疗养院的难处。末了，小声嘀咕道，“不是很多地方都贴了广告吗，怎么就来了六个。”
她的声音虽小，可瞒不过竖着耳朵寻找线索的玩家们，众人的神色都有一丝微妙。
盛苒眼尖地注意到她衣服上别的铭牌写着“裘郁”二字，后面还有个“主任”，心下明白对方恐怕是此次任务中的“管理人员”。只是不清楚这样的主任有几个，怎样才算得到其赏识。
“这样吧，你们四个人去二楼住院部，两个人去一楼值班室。再有十分钟换班，你们动作快些。”
裘郁说完后，倒显得比她们还着急，直接踏着高跟鞋向疗养院侧门走去，急得仿佛再晚一点就再也走不了似的。
而几个同样步伐飞快的白大褂差点撞上她，最后都阴差阳错地避开，全程没有任何语言或肢体的交流。
——不对劲。
盛苒揪着身侧女人的衣角磨挲，眉心无意识地微微蹙起。手底下员工见到主任不打招呼，还冒冒失失撞上来，怎么看都有些奇怪，除非是真的看不见。
等等，真的看不见？
她呼吸一滞，觉得眼前的迷雾正渐渐散去，一个大胆的猜想浮于心间。
“我们去值班室。”
手腕被抓住，耳畔传来令人心安的声音。盛苒回过神，发现自己正被沈疏榆拉着走，将另外四个玩家远远甩在身后。
她瞟了一眼便收回目光，压低声音向对方讲述自己刚才的发现，“……这里有可能存在不同时空，阿榆。”
“对，确实有可能。”女人点头附和。
“之前在车厢里出现的白大褂是诡异假扮，但目前疗养院里的护工看上去很正常。我想，要么是他们没有完成任务，或者是在疗养院内部发生了某种变故。”
“嗯，这也有可能。”
闻言，盛苒唇角的笑容敛去两分，用与刚才无二的语气说，“你敷衍我。”
“绝对没有。”沈疏榆冷不防被呛了一下，第一时间自证清白，“苒苒，我刚刚是发自内心——”
“前面就是值班室，我们先换班。”
盛苒轻哼一声，故意不接茬，脸颊的酒窝却明显比刚才深一些。
此刻，她们面前的办公室灯光大亮，里面却看不到一个人影。与大厅中柔和的蓝光不同，里面的灯管闪烁的是刺眼的白芒，眼睛多盯着看一会就不舒服。
“叩叩叩！”
进去前，她先敲了敲门，以免里面真有什么自己看不见的东西。然而下一秒，糟糕的预感化作现实。
“换班的吗？在本子上签个字。”
疲惫的嗓音混杂着咳嗽声，门无声地打开，扑面而来的还有一阵冷风，显得空无一人的值班室愈发诡异。
盛苒忽然感觉掌心传来温热的触感，随后是指尖划过的痒意。女人在她手心草草写下“我来”，随后大步走到桌前，弯腰在写着“值班记录表”的本子签名。
笔尖沙沙声响起的刹那，那个声音再一次出现，这回有点如释重负：
“晚上辛苦你们了。哦对，这是钥匙。”
一串钥匙丢到桌上，刚巧压住值班表。女人目不斜视，笔尖动作不停，惜字如金地答了个“好”。
门晃了晃，鞋跟磨地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像是值班室里的“人”已经走远。
——只有一个吗？
盛苒望向值班表，她们这一班是“21：00-6：00”，上面一点则是两个龙飞凤舞的名字，连在一起竟判断不出什么字。
她正要张口提醒，沈疏榆已然从杂乱无章的办公桌中翻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招呼她来看。
【值班人员守则（临时护工专用）】
【1、工作时间，请保持绝对清醒。】
【2、无论住院部发生什么异常，值班室内绝对安全。】
【3、每隔三小时，请拿上手电筒和钥匙在一楼大厅进行检查，巡逻时间最好控制在三十分钟内。】
【4、如果遇到解决不了的麻烦，可以通过座机拨打内线号码请示上级。】
【5、夜班值班人员务必遵守第二、三、四条规则。】
“咚！”
读完最后一个字，盛苒听到楼上住院部方向传来震耳欲聋的声响，伴随着阵阵怪异尖叫。
“副本已经开始了。”
女人神色平淡，倒了杯热水给她，“今天是第一天，难度最小。”
安抚之意昭然若揭。
盛苒眨了眨眼睛，表示自己并没有被吓到，话锋一转，“阿榆，按照规则，我们需要在零点和三点外出巡逻，可挂在墙上的手电筒只有一个。”
多好的培养感情机会，她怎能放任其在眼前白白溜走？
霎时间，她已经在脑海中认真思考面对诡异时是要表现出害怕，还是不怕。
“钥匙也只有一串。”女人不由分说将其收起，打断她准备好的言辞，“我出去，你在值班室里等我。”
见劝不动，盛苒气鼓鼓地盯着值班表发呆。许是某种执念发挥作用，真让她找到自刚才起就觉得怪异的地方，“等一下，阿榆，九点钟出去巡逻的那个人还没回来，会不会——”
“啪嗒。”值班室的门口传来钥匙拧动的声音，随后挂钩上多出一个手电筒。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那个看不见的“人”似乎不打算与她们交谈，归还完钥匙后就一瘸一拐地离开。
不算特别干净的地板上，渗透着暗红色的血迹，如同蜘蛛网四下蔓延。
盛苒连忙将手电筒攥进手心，生怕被抢走般，“我也要出去。”
规则特意标明要拿钥匙，说明一楼的房间需要一间间检查。而时间仅有半小时，一个人行动难免吃力，她当然不可能让沈疏榆一个人承担所有压力。
“留在这里也不一定安全。按照文字游戏的玩法，位于楼上的住院部不会波及值班室，但保不齐这层楼本身具有危险。”她瞥向地面残留的血迹，像是找到确凿的证据，脑袋灵光不少，“这不，独自出去的下场。”
“可是……”女人抿唇，眉眼间满是不放心。
规则写得明白，不管怎样，相比于外出，留在值班室到底更安全一些。因为第四条：可以通过拨打内部电话解决麻烦。而座机安装在办公室里，相当于又多一重保障。
“要是再不答应，待会我就跟你分头行动。”
磨蹭到最后，盛苒耐心尽失，下达最后通牒。
“好吧，待会你跟紧我，不要乱走。”沈疏榆轻叹一声，妥协道。心生一计，她不动声色地把人搂进怀里，悄悄去拿手电筒时，手背被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
“干什么呢，不许出尔反尔！”
盛苒早有预料般，极其宝贝的把手电筒和钥匙都塞进口袋，桃花眼毫无威慑力地瞪向被戳破心思的女人，如同一只闹脾气的小猫。
“我只是不小心……”
“罚你三小时不许碰我。”
拉扯之余，她们谁都没有注意到门口出现了个可怖的黑影。不过由于无人理会，那个影子张牙舞爪片刻，悻悻消失了。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疗养院怪谈（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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