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出法随》哐哐哐撞大墙

20、寿喜锅

　　四人回到学校后，先是回房间洗漱一番，很快就在朝阳的房间集合。

　　原因无他，朝阳今天请大家吃寿喜锅，食材甚至提前几天都买好了。

　　看着在小厨房忙碌的朝阳，硝子问道：“需要帮忙吗？”

　　朝阳将手里的食材略微冲洗，摇摇头：“不用，马上就好。”

　　众人闻言去朝阳的小冰箱各自拿一瓶自己喜欢的饮料，硝子帮朝阳拿了瓶可乐，随后入座，眼巴巴的看着朝阳在厨房忙碌。

　　很快，朝阳就端着锅出来，夏油杰很有眼力见的起身帮忙，两个人将锅放在桌子的正中间，插上电源。

　　锅还没有沸腾，众人开始闲聊：

　　“硝子的反转术式是怎么回事？”

　　五条悟和夏油杰正襟危坐。

　　“之前说过，术式咻咻咻的运转吗？”说着硝子比划了下，“治疗别人的时候运转方式稍微调整成咻呼咻的方式。”

　　听到这里，五条悟和夏油杰满头黑线，依稀想起那个让他们无比茫然的午后。

　　硝子继续解释：“在咻呼咻的基础之上叠加呼咻呼。”

　　夏油杰和五条悟同时瘫倒在椅子上，两眼发晕：

　　“听不懂，完全听不懂。”*2

　　硝子摊手，根本不指望两个笨蛋：“嘛，对你们而言却是难度高了点。”

　　“说起来，还是朝阳启发我的。”

　　硝子回想起自己和朝阳在某次讨论反转术式的时候，朝阳好奇的问了句：“反转术式再反转会如何。”

　　硝子：“当然回归普通的咒力。”

　　朝阳继续问道：“那叠加呢？”

　　“当然....”，硝子一时哑口无言，陷入沉思，“理论上很难，但也不是不能做到。”

　　后来的硝子仿佛新世界大门一样，开始研究术式的运转方式，经过很长时间，才研究出一种能用的方式。

　　......

　　硝子对着两个人瘫了下手：“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

　　夏油杰、五条悟：“......”不懂，又没完全不懂。

　　五条悟看向他们中的“学霸”：“朝阳，你也会？”

　　朝阳摇了摇头：“听起来对咒力操纵很精细的样子，我目前还不会。”

　　夏油杰和五条悟异口同声：“目前？”

　　“不排除我专门练习一段时间就学会的情况。”

　　硝子：“拜托了，朝阳，一定要学会。我还想继续和你讨论反转术式。”

　　朝阳难以拒绝硝子的请求：“好。”

　　话题告一段落，锅也开始沸腾，四个人开始干饭。

　　食物刚一入口，硝子、夏油杰和五条悟咀嚼的动作就停顿一下，鲜嫩多汁、松软可口的口感不由让他们加快咀嚼，吃完一口后，纷纷向朝阳竖起大拇指：“好吃！”

　　朝阳面色冷淡，实则心里很满足：“你们喜欢就好。”

　　五条悟已经开始惦记下一顿了：“什么时候会有下一顿？”

　　朝阳有点迟疑，偶尔做一次还好，次数太多他也不想做，看其他人都很喜欢的样子，最终选了一个自己勉强能接受的频率：“下下个月？”

　　其他人闻言心满意足的点点头，硝子给朝阳出主意：“下次可以喊那两个笨蛋给你打工。”

　　笨蛋之一五条悟不满：“硝子呢？”

　　“我可以报销食材费。”

　　“我也可以。”

　　硝子的语气有点危险：“你是说要让在场唯一的女生干苦力吗？”

　　夏油杰和朝阳同时谴责的看向五条悟。

　　五条悟：“......”

　　于是四人组两个月吃一次寿喜锅的约定就这样定下来了，后来慢慢变成习惯，甚至持续了很多年，以至于他们的学生也有类似的习惯。

　　......

　　“据报道，东京大学医院传染科疑似病毒外泄，目前已有四人感染病毒，甚至还有外散的风险。”

　　“据报道，东京大学医院感染人数已增加到十三人，XXX报道将为您持续追踪。”

　　“据报道，东京大学医院的病人已经全部转移，正在进行消杀…”

　　......

　　四人组坐在监督的车上。车上的电台正在播放最近的新闻。

　　“最近网上铺天盖地都是东京大学医院的新闻，引起大量民众恐慌。”

　　“甚至有不少的市民在东京大学医院附近聚众闹事。”

　　“医院本来就是负能量容易聚集的场所，再加上这次的疑似医疗事故，医院的住院部诞生了一级诅咒。”

　　“疑似医疗事故？还没确定原因吗？”

　　“没有，新闻有很大一部分夸大事实。”

　　“因为这次事件闹得比较大，人员疏散有点困难，请务必尽可能的避免破坏医院场所。”

　　说完这句话，辅助监督扫了五条悟一眼。

　　读懂辅助监督眼神含义的五条悟：“战斗中的破损不可避免。”

　　“所以不要闹出太大动静。”

　　每次祓除诅咒都地动山摇的五条悟：“……”

　　……

　　朝阳下车后，就看到医院门口拉起警戒线，甚至有不少警察在这里看护。还有不少人蹲守在医院门口，有的人扛着相机，时不时对着空荡荡的医院拍几张照片。

　　辅助监督给守护医院的警察出示证件后，就让着四人进入医院。

　　四个高中生在众目睽睽之下居然进了医院，这让守在医院门口的民众躁动起来。

　　“不用管他们，你们先进去。”说着监督手里递给四人组一个偌大的袋子。

　　“进入住院部前你们去旁边的小花园把防护服先换上，避免病毒感染。”

　　防护服，肯定会很闷吧，五条悟有点不情愿：“我们有硝子的反转术式，病毒不影响吧。”

　　辅助监督反驳：“万一硝子也感染了呢？”

　　众人齐刷刷的看向硝子，硝子反问辅助监督：“病毒传染路径有确定吗？”

　　辅助监督摇摇头，硝子无奈：“那我也不敢保证。况且，万一感染可是要在病床上修养一段时间的。”自己的同期们可不像是能乖乖在床上躺一段时间的人。

　　辅助监督安慰道：“放心吧，手套是特制的，不会影响你们使用咒力。”

　　朝阳闻言后接过袋子，四人组直奔医院的小花园。

　　“由暗而生，暗中至暗，污浊残秽，尽数祓除。”

　　辅助监督布下账后：

　　“糟了，忘记和他们说一件事。”
　　“不过，不过是他们的话问题应该不大。”

　　说完就把这件事抛之脑后，随后就和其他工作人员一起安抚民众。

　　……

　　四人换好防护服，走进住院部，第一次穿防护服，四人组有点不适应，东扯扯西扯扯身上的防护服。

　　刚踏进医院门口的自动门，迎面就走来一个同样身穿医用防护服的人，手上拿着一把剑。

　　夏油杰、五条悟异口同声：“咒具？”

　　朝阳第一次听说这个词，诧异地问向旁边的硝子：“咒具？”

　　“看到那个人手里的剑了吗？那就是咒具，具有一定的咒力或者术式。”

　　“普通人手里怎么会有咒具？”

　　来人已经停到四人组面前，闻言转了转手里的剑：“这个剑是你们咒术界暂时借给我防身用的。”

　　夏油杰对此很感兴趣：“看来你体术不错。”

　　“嗯，从小练习跆拳道，目前黑带四级。虽然剑不太顺手，好歹能防身。”

　　在场的人因为学习体术的关系，对跆拳道都有所了解。

　　黑带正是跆拳道的最高级别，而四段意味着眼前这个人属于高水平。

　　但是就是这样的水平，面对一级诅咒还是有点勉强。

　　这个人知道自己面临什么样的危险吗？

　　或者是因为朝阳的眼神太好懂，那个人回答道：“我知道，此行我可能会死。”

　　“但是这里有我的病人，那些躺在icu因为医疗设备太大不好转移的病人。”

　　“其中有一个病人在医院躺了三年了，他的不到十岁的小女儿探病都会来问我自己爸爸身体情况的情况，从不间断。这几天病人的身体情况有所好转，怎么能就这么放弃。”

　　“还有个病人才三岁，前段时间刚住院，还这么小。”

　　“本来我们科的所有医生都要留下来。”

　　“即使是知道自己将面临的不知名东西何其危险，也想要留下来。”

　　“但是其他的病人也需要他们，在几番考量之后，我留下来了，毕竟我活下来的几率更大。”

　　夏油杰眼神沉沉，盯着来人的眼睛问道：“只是这样吗？”

　　来人似乎察觉到什么，轻笑一声：“或许是责任使然吧。”

　　“如果没有救下病人呢？”

　　“我尽力了，问心无愧，也许冥冥之中也有种东西叫做就是命运吧。”

　　“撑不下去怎么办？”

　　“告诉自己还有下一个病人在等着我。”

　　不知道为什么，随着那个人的回答，朝阳总觉得夏油杰身上什么东西好像减少了些。

　　见两个人聊的差不多了，五条悟插嘴：“你的病人在哪里？”

　　“都在三楼。”

　　夏油杰在一进门就放出大量的蝇头探路，五楼的蝇头突然消失。

　　夏油杰眼神一冷，说道：“在五楼。”

　　五条悟当机立断，对着医生说道：“你和你病人呆在三楼，不要跑，接下来交给我们了。”

　　“拜托你们了。”说着对着四人深深鞠了一躬，四人对他回礼后，直奔五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