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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二卷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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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名忘情,真的忘情?
——我做的药,你该信的。
一座颇为宏伟的建筑,掠过庭院、房屋、守卫,中间是最为瞩目的院子,围墙为全宫最高,白墙灰瓦又稍显平凡,院内绿树成荫、花朵竞放,充满了野外之趣。
唯一住着人的房间内,墙壁雪白,整个房间仅摆着床、塌、桌、椅、柜、橱六件较大的物什,陈旧的红木摆在空旷的房间里,看起来过于冷清了。
西边窗户大开,窗外却只有一面矮墙,上面攀着一株藤萝,算是处在房间中能够看到的唯一带有生机的东西。
符函骨躺在软榻上,半个身子都埋入了柔软厚实的被子中,脸色依旧是一成不变的苍白。
君溪坐他旁边,看着他与去时截然不同的样子,惋惜的“啧啧”两声,继而叹道:“不过出去一番,怎么搞得如此狼狈?”
“狼狈吗?”他的睫毛遮住眼帘,轻颤两下,然后掀开,黑瞳视着旁边之人,语气没有起伏:“我没觉得有多狼狈。”
君溪瞥一眼他的断臂处,又深深看着他的眼睛,微微一笑,意味不明,“没有多狼狈啊……”似叹还忧,细听还有一丝揶揄。
“我让你配的药呢?”他撇开脸,动作有些快了,感觉急于躲开什么。态度冷漠,语气平淡。
“唔,这里。”君溪拿出一粒药,通红,似火。
符函骨伸出手,药丸被放到掌心,一点火焰被白皙包裹,他拈在指端,放到眼前细细看着,亮白托着那一点红色,成了美丽的风景。
揉捻两下,它在指端打着转儿,恍若他的心,漂浮不定。
“取名忘情,果真忘情?”不像在疑问,倒像是自言自语,喃喃着,在心底反问了很多遍。
“我配的药,你该相信。”万分笃定,切断了他的所有不安、揣测。
符函骨自嘲的笑一声,“是啊……”悠长哀婉的叹息,忧、愁、叹,谁更多一些?
君溪忍不住问道:“你确定了?”确定吞下它,将心底刚刚不经意间埋下的的情愫的种子粉碎。
药丸停留在唇边,他笑得苦涩,“你了解我。”
君溪偏首,了解,因为了解,所以明白他的决定无法改变,也明白他天性如此。
看他服下药丸,闭目养神,心中忍不住叹息。
是什么样的女子,让他动心?
他曾说:“心动?什么样的感觉?若我有那一天,定忘掉那人。”
“为何?”
“不过几年的时间,我死去无所憾,然那人该如何?”
迷惘、苍凉的话犹在耳际。
君溪起身离去,符函骨,该说你心狠还是心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