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舞蹈家的脚 ...
-
菁菁和张倩背着竹篓往衣婆家走，迎面就遇上行色匆匆的施流波。
“施公子好。”
施流波微停下脚步，脸上还残留了一些兴奋之意，勉强回礼。随后又行色匆匆的走了。
张倩和菁菁有点不明所以，但比起之前在穿越村里那大规模杀伤性生化武器的范儿，施流波现在可谓是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
一走近衣婆的小屋子，菁菁非常礼貌地招呼正坐在草鞋靶子前微微发愣的老婆子，“衣婆，刘大妈新做了糍粑，你尝尝，她知道你爱辣子，特地做得口味重些。”
衣婆眨了眨布满褶子的老眼，放下草鞋靶子，像往常一样慈祥的笑开。
接过糍粑和水，笑呵呵地开吃，嘴里弥漫开的滋味让她笑眯了眼睛：哎呦，让她想起旎波还没出嫁的日子。
“你们也歇歇吧，试试这草鞋。”除了里屋那些轻易碰不得的活计，所有的活其实都让施流波干完了。
菁菁和张倩之前就拜托衣婆编草鞋，衣婆刚编的两双草鞋一看就知道是按她们的脚大小编的。
“谢谢衣婆。”张倩很高兴地坐在马扎上，她脚上的那双草鞋早就穿烂了。
一脱下脚上刺人的烂草鞋，她不禁舒了一大口气——张倩长得很普通，身材一般，勉强算是秀气，但她的脚形状优美，脚趾根根纤长匀整，脚踝圆润可爱，脚趾甲泛着自然的粉红光泽。脚部皮肤现在虽堆积了些茧子，关节处有了些黑皮，但仍能看出原本这双脚该是怎么样的白嫩诱人。为了方便干活，她挽着裤腿，纤长优美的小腿也露出了一点，小腿肚的弧度很是优美，肌肤也十分润泽美丽。
系好草绳，张倩非常开心地踩了踩，原地跳了跳。一双简朴到微有些简陋的草鞋在她脚上，有一种奇妙的违和感，仿佛这双白嫩的脚更适合的是金丝镂花的玉鞋。
“真的好舒服！谢谢衣婆！”
菁菁也坐在一边，慢慢地脱了草鞋。
衣婆见菁菁换鞋，之前虽也见过，但还是忍不住叹气——这双脚实在是惨不忍睹。趾骨几乎根根变形，尤其是大脚趾关节处的厚茧就像皮下钻进了一只蠕动的大甲虫般怪异，关节就像扭曲的树瘤。脚部皮肤下浮现着犹如蜈蚣一般狰狞粗大的青紫血管，脚趾甲颜色泛着不健康的青色。
菁菁的脚穿上了草鞋，她走了两步，也非常高兴，“谢谢衣婆，很合脚。”
有了张倩脚的对比，菁菁的脚显然让衣婆觉得更难受，“小闺女，婆婆想法子帮你把脚上的茧子去了吧。”这些外来人中就属这个小闺女最漂亮。可怎么一双好好的脚就糟蹋成这样呢？就算是田头自小光脚下地、光脚走山路的后生，也不见脚糟贱成这副模样的。
菁菁嘻嘻一笑，和同样穿着草鞋的张倩站在一起，两双脚呈现鲜明的反差，“不用了婆婆，脚上茧子多走路才不疼呢。”
她脚上的茧子是功茧，是她从小练舞的徽章。从一开始的破皮、受伤、指甲反复脱落、甚至感染，脱舞鞋时常常是血带着皮。但她咬着牙继续往下练，才会有后来的成功。
没有一个舞蹈家脚上没有功茧，有了功茧才能完成那些用一根脚趾支撑起整个身体轻盈如蝶的技巧动作。最唯美的舞步都是用不美的脚跳出来的。她在上台之前除了脸部上妆外，如果遇到需要露出脚的舞蹈，脚也需要仔细的修饰遮瑕。
“小心将来婆家嫌你烂脚丫哟，你看这闺女的脚多嫩生。”衣婆说的是张倩。
张倩会意笑笑，没有多解释什么……她的脚是足模的脚，和菁菁是两种不同的极端。在现代的时候，她是所签约的模特经纪公司的当红足模，为很多国际大牌做过新款鞋类发布代言。为了这一双脚，除了先天的优势，各种小心翼翼地保养也是非常不容易的。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舞蹈家的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