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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怀孕 ...

  •   常安喜:“陛下,近来请减少房事。此外,孙公让臣带句话:家国天下皆事,须事事关心。”

      云簪挥手让他退下,轻轻抚了抚肚子。她起身走到银镜前,掐着腰腹转了一圈,眼神斜落在腕间,抬起镯子晃了晃。
      “真神奇,一点感觉没有,就怀上了!?”

      一只手从后抚来,按住皓腕,慢慢将她的手放下。楚天机抵在她肩头,望向铜镜里两张眼底泛青的脸。
      “云簪,后悔吗?”
      ——后悔所走得每一步皆被世事裹挟。

      云簪绽着笑,反问他:“你呢!你后悔吗?”

      楚天机垂眸,环在她的腹处,不轻不重地揉按着。
      如果人生是条被规划好得线。那么,两人正在走入下一个阶段。

      云簪按住他乱摸的手,转身望入他的眼睛,恳切道:“留下来陪我,我和孩子都需要你的保护。”

      喉结滚了滚,楚天机轻蹭在她的鼻尖,无需多言:“好。”

      这一答应,楚天机成了世人眼里——庆帝宫里有实无名的男人。这一刻,楚天机似乎渐渐懂了东暹王凌云当初的假死选择。

      常安喜断言怀孕的初期,云簪的症状还不明显,依旧如常处理政事。

      她还同意梁青芙重新执掌梁家及外库财权,并将经商书册和玉钥还给梁氏。

      同时,她又提个要求:“表姐,那个孩子又或者梁青容,你得留一位在京。朕是为梁氏的未来考量,此次梁家出事,一位普通的卧秋府商人都可以对梁家出手,遑论蛰伏在暗处的豺狼虎豹。只有梁氏拥有真正的权力,才能打退宵小,望你明白朕之用心。”
      倘若五年之后,梁家再没有能干的人,外库财权就要另则他人接手。

      “多得是人想要成为下一个梁氏。”

      梁青芙知道这话的深意。梁老家主也早就为此打算,不然,不会将梁青容养成这样木讷性格。梁青容的未来是两条路,一是入宫为侍君,二是入朝为官。
      梁家倚靠楚天机,自然不会拆他的台,便将梁青容送往东山大学府,来日读书有成就可入朝为官。

      权衡再三后,梁青芙答应将一岁多的小安送入京都,再拜楚天机为义父。

      云簪本不答应,但是楚天机欣然应下,只得应允梁青芙,并承诺:皇嗣出生,可以让小安做皇嗣伴读。

      梁青芙知道这是最好的结果,倘若没有楚天机帮忙、追回三百万两白银,恐怕留下得是整个梁氏。
      她行礼谢恩,并向云簪辞行:“陛下,青芙来京事宜皆已完成。即日,青芙会送青容前往东山府,随后返回卧秋。”

      云簪应允,心头还有几分不舍。
      梁青芙是她与父亲祖母家最后的联系,儿时,云簪也曾在祖母膝下玩耍过两年,犹记得在南旋府的快乐时光。

      梁青芙回去时,她又赏了许多礼物,及一张“江南第一世家”的匾额,以此肯定梁氏对大庆做出的贡献。

      梁青芙收到匾额后喜极而泣,感慨道:“临行前多亏母亲指点有方,否则……”带着匾额和梁青容欢欢喜喜地回去了。

      至于幽兰偲,王夫夜宴上做了那样的事,只能搬出西行宫,另择住处。听说梁家主走后又是一顿好气。不过,他调整得挺快,没两日就回御前做郎中令。
      只是,梁家对他算计的“回馈”没有停,幽兰家在京置办的产业,被梁氏在京的管事悄无声息拿走不少。
      此番忙碌一场,竟成了竹篮打水一场空。

      幽兰偲面上不显,心里恨极了楚天机,又不敢在云簪面前表现出来。
      如今,国公正盛宠,谁也不敢到他面前触霉头。

      这日,他来上值,坐在御案前得是楚国公,当即发作:“国公大人,你怎可坐在凰座?”

      楚天机合上奏本,俊眸轻扬,不羁地扫了眼幽兰偲。近来,云簪疑似有孕,两人已经不用同房,轻松了不少。
      他淡定道:“陛下允了。”

      “……”幽兰偲暗暗咬牙,听他喊伺候笔墨,只得上前磨墨。

      楚天机做事很快,不消片刻把一刀奏本批完,交给幽兰偲:“送去六部。”

      幽兰偲见他要走,喊道:“国公,坊间传你不爱惜名声,你就买下旋舞楼。如今,整个东都都在传你无名无分留在宫里,又要如何?”
      ——取代陛下,成为大庆的主宰吗?

      楚天机侧头顿了顿,只留了道嗤讽般的笑声,头也不回离开。

      那笑声宛若一巴掌拍幽兰偲脸上。
      他沉默半响,认命地拿起公文出殿,寻思已有半月没见陛下,不知她当初承诺的事可还作数?

      此刻,云簪正在试新裙子。
      近来她变得很会吃,常安喜又不让她多吃,闹得很心慌。
      又被叮嘱要多休息,就将政事托付给楚天机,而她为转移注意,玩些花裙子、首饰等轻巧事情,以打发时间。

      楚天机入殿后靠在帘栏,静静欣赏她穿新裙子转圈的娇艳模样。这样乖顺的云簪极其少见,仿佛回到卧秋府山庄,他受了伤,她变得温婉可人、会疼惜人。
      虽然,此刻她疼惜得……大概是肚子里还未成型的孩子。

      云簪见他来了,转了一圈:“好看吗?”

      “嗯。”楚天机拂下她抓来的手,为她整理腰带,“今日幽兰偲来上值了。”

      “来讨赏呢。”云簪垂下云袖,旋身坐在美人靠,任阳光穿过窗棱洒在身上,懒洋洋道,“梁青芙找上你,你又指点她求上孙公,毁了他的计划。”

      楚天机往里靠,将她撸到胸前,轻轻扶着肩头,不轻不重揉按着:“当年你、先帝失踪,梁家出力颇多,于情于理该给她们一次机会。”以免世人评女帝心狠手辣、不留情面。

      云簪怕他翻起旧账,凭白惹两人斗气,换了话题:“你摸摸,我感觉好像真得有了,也不知常安喜是否诓我。”

      “他不敢!”楚天机打趣地笑着,又倾身坐起,扶正云簪,“起初,我是气你和先帝瞒我。后来一想,我也有做得不对的地方,总想逃避楚氏该担起的责任,让你独自一人承受一切,是我不对。”

      云簪心头微松,紧紧环抱他,悄然解释:“对于祁药儿,我……”

      楚天机低首吻住她,将那些话都吞入肚腹。云簪顺势躺在美人靠,环住他的脖子,湿漉漉的眼神等着他进一步。
      楚天机笑了笑,勾了勾她的鼻尖:“贪心的女帝,现在不行了。”

      两人齐齐望向腹部,又倚靠在一起,静静享受午间时光。

      随时间流逝,云簪的肚子宛若气球一样大起来,三个月不到,她的肚子已经像旁人四个月那么大,更感体力不支。

      常安喜总让她少吃多休息,云簪就是想吃,吃许多东西。她实在恼了常安喜,便想起史芜,召她入宫。

      史芜早在等这一天。
      她被那对夫妻坑出学海,目的就是要她帮他们的女儿顺利生产。

      入宫后,她查看云簪的医案,明确道:“陛下,常太医的顾虑是对的。因为你怀得是双胎。只是胎位不稳,常太医不敢明说。”

      云簪吃惊地起身:“什么,他敢隐瞒朕?召常安喜。”

      等常安喜入宫,与史芜对了消息,只得解释:“陛下怀有双胎极其凶险,体内又失药血,更是险中之极。
      臣之所以不说,是怕陛下忧思过重,想等四个月时胎儿落稳再同陛下明说。”

      史芜颔首:“有此顾虑是医者仁心。陛下确实忧思过重。”

      云簪想反驳不是,但她细想近来的日子,不得不承认他们说得对。自从怀孕后,她常常患得患失,更是担忧楚天机突然离宫,同当年的父亲一样,不辞而去。又怕他常住宫中,借此独揽大权,以至于轩辕氏皇权旁落。

      儿时与母皇讨论的问题总在不经意间翻涌而上,扰得她夜里难寐。

      “双胎之事暂不能让外人知晓,尤其是国公。明白吗?”云簪眯着眸,阴戾地看着两人。怀孕让她性情起伏,情绪外露,“史芜先生,你先将国学府的事情交待出去,留在宫里陪朕。朕之饮食用度,由你全权照料。”

      史芜和常安喜纷纷颔首,答应下来。

      楚天机发现史芜入宫后,喂食端药的活都不让他沾手。他也不问,云簪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偶尔还被云簪发派去处理政事。
      而他入了勤政殿就是大半天,忙活中又被云簪叫回去。

      渐渐地,他也明白了:云簪既要用他,又在防备他。
      这是轩辕家女人藏在骨子里的天性——拥有至高权利的欲望、得到一切的野心,她们既要又要,且要事事顾虑以求周全!
      先帝如此,云簪亦是。

      他被看得难受时,也会自问:“为何不学东暹王一样假死离开?”
      回答是——时机未到。

      他只得让淮叶拿来云簪曾经的画像,细细观摩她十五岁及笄时的模样,以此骗自己留在这片满是算计和欲望的宫廷,巩固这个女人在他心里最初的模样。

      如此过段时间,朝中又起风言风语,大抵同云簪担忧得一样——楚国公趁陛下怀孕期间,意图篡权夺位。

      云簪也得了消息,便在这月的大朝会上,搭着楚天机的手上了大朝殿。

      菅鸣山出列:“陛下,国公自来不上朝,今日是为何?”

      云簪:“朕体庞如此,还不能让皇女之父陪朕上朝?朕也叫你们知晓,朕肚子里怀得是国公的孩子。”
      儿时,她总听宫人在背后叨叨:皇太女的生父来历不明,也不知陛下同谁怀得孩子。
      如今,云簪要让大家都知道,她的孩子有生父,即使他没有名分,但他就是孩子的生父。

      楚天机勾了勾唇角,挂了丝苦笑,眼里溢出得是无奈。
      ——她任性起来,同儿时一模一样。

      此言一出,底下人窃窃私语。
      宁栾行礼道:“国公上朝,朝臣无异。只是,陛下,国公是国公之身份还是陛下侍君之身份。若是后者,侍君干政,此为……”

      云簪阴鸷地瞪向宁栾,阻了他后续的话。
      楚天机这么爱面子的人,若再被这些人说三道四,下一刻能掀袍离殿。

      孙公行礼:“陛下,时直入秋,各地军需调度亟需安排。”
      清雅顺势出列,报了今岁入冬前军用所需物品,望陛下恩准后责令兵部、户部准备。

      云簪感激地看眼两位,纷纷应允。她悄然松口气,拉住楚天机的手,暗暗摩挲着安抚他。

      楚天机回她笑脸,没将刚才的事放在心上。女帝背后的男人被公然放在堂上,既是云簪的任性,也是他楚天机的——荣幸!

      散朝后,云簪回宫就踢凳子,恼怒道:“宁栾何时成这等无趣之人。来人——传召宁栾。”

      楚天机挥退入殿的雅风,拉住云簪:“我可不想见他。”

      云簪腻着他,嘟囔:“朕气不过,想为你出口气。”

      “我的陛下何时这般任性。宁栾将此事摊开说,便是让天下人都知晓,国公就是国公,即使让陛下怀孕,依然只是国公。”

      云簪咯噔了下,歉疚地望着他:“天机,我——”

      楚天机吧唧一下亲在她唇角:“何况,比这难听的话,我都听过了。他们也只是担心你。”望入云簪水灵灵的眸子,努力释出笑容,“云簪,好好养身体,切莫动怒。”

      云簪见他当真不在意,就没同宁栾较真。

      只是,朝臣的风言风语停了,民间的风声却越来越大。

      云簪又被楚天机保护着,质疑他用意的声音更是如雪花飘落。

      这年的冬天格外早,因着大庆风调雨顺、雪草城的额外收入,这一年不管朝堂还是民间过得格外平顺富足,以至于闲话家常的事也格外的多。

      民间传陛下这胎是祥瑞,对皇嗣的父亲又众说纷纭:有说是陛下在东都斗鸡赛马时遇上钟二后怀的孩子;有说是宁栾大人在元帅府仲夏夜时让陛下怀上孩子;又说是陛下遴选王夫夜宴时,赵家公子、晟家公子让陛下怀了孩子;更有人说是摩尔王子的皇嗣……

      而最大风声还是:入冬以来,陛下不早朝了,国公代为处理朝政。这恐怕以后就是男人上位了。女帝,果然不能过二朝。

      这些风言风语皆被楚天机挡在庆宫外。

      年节期间,云簪挺着格外大的肚子恹恹地陪着楚天机看烟花,望着望着就睡过去。

      史芜和常安喜连过年都留在宫里,来来回回给云簪看诊,陆续持两种不同的生产意见。

      史芜:“待孩子足月再生产。”

      常安喜:“不可。陛下无药血固体,怀胎本就伤根本,不能让皇嗣足月,最多再熬一个月就要强行催产。”

      “若孩子先天不足,活不了怎么办?陛下的苦不是白受了?”史芜反驳道。

      两人争执不休,吵到楚天机面前。

      楚天机也是生了疑惑:“我听嬷嬷说,陛下肚子大的离奇,你们究竟瞒了什么?”

      史芜和常安喜面面相觑,知道双胎的事再瞒不住,便先后说了。

      楚天机讶异过后阴沉了脸色。他知道云簪防备自己,不成想连这都要隐瞒。
      他压着怒气,回到眼前的问题:“早产对陛下可有伤害?”

      史芜抢话道:“母子皆有害。若催产不得法,孩子不一定生下来,母亲也会……”

      “无妨。我常家擅妇科之术,对催产有把握。”常安喜接着道,“倘若等陛下挺肚子到足月,身体恐是受不住。除非……”
      迎着楚天机的眼神,咬牙道,“再有一只新的金蝉圣蛊,以保陛下生产无虑。”

      史芜哼道:“我听儒门医阁阁主说过,金蝉圣蛊非自然之蛊,而是吸取无数人的生机药力饲养而成。此法有违人道、天道。”

      常安喜颔首:“确实如此。当年先帝还是周皇女帝时,被高氏医女囚在宫里,宦官梵阳在宫里炼制长生药蛊,杀了无数死囚和乞儿、流民才得以炼制成功。
      后来,高氏医女幡然醒悟,将炼制成功的金蝉圣蛊喂给先帝,治好她的毒伤。
      下官听闻,南蜀的活死人蛊,正是脱胎于此种蛊术。”

      楚天机听两人你一言我一句,皆对目前的云簪没什么帮助。
      他只得道:“你们先退下吧。我同陛下说明此事,由她亲自选择。”

      史芜咬牙:“楚国公,我需在场。常医正,你也一起吧。”

      常安喜抿唇,这丫头心思真多。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楚国公是真关心陛下,又岂会害她。

      三人便等云簪醒来,说了目前的困扰。

      云簪第一反应是看楚天机,担心他恨自己又隐瞒实情。
      “你俩先下去,朕同国公说会话。”

      楚天机先一步按住云簪的手,抚在她胖如球的肚子上:“你应该早点同我说。”

      云簪微愣,胖如满月的脸笨拙笑道:“他二人都说双胎不稳,是以没同你说。一是怕你担心,二来总觉得你会负疚。”

      楚天机怔了怔,没想到是这样的理由。即使她在哄人,也开心。
      “傻瓜。我确实自责,怎么会让你怀上两只小不点。”

      “噗——”云簪被他逗笑,借着他的力量下榻,扶着高耸的肚子,深吸口气:“等胎儿足月吧。”握着楚天机微暖的手,轻轻放在肚皮,“我觉得她们很乖,不会让母皇受伤。”

      “可我担心——”楚天机被她抵住唇齿,便放弃说常安喜的建议更好。他弯腰贴上她的腹部,静静听着胎里的动静,发誓般低声道,“我绝不让你和孩子出事。云簪,你信我!”

      “嗯。”云簪笑应,“我一直都……相信你。”
      -
      年节过完后,阳春刚露头,楚国公府又迎来新的客人。

      莫兰兰进门就道:“师兄,我听说你命婵儿取走黑晶骨尸。你想做什么?”

      楚天机看着后缩的五毒婵儿,淡声道:“炼金蝉圣蛊。”

      “为陛下?难道传言是真的,陛下此次怀孕凶险,恐有性命之虞。”莫兰兰凝眉道,“大家都在传,倘若陛下有个万一,师兄为摄政王,在皇嗣成年前,会执掌大庆权柄。”

      楚天机不管旁人怎么说,如今他只想炼制出金蝉圣蛊。

      莫兰兰跟着他入了国公府地牢,看着那些被囚在此的普通人,惊讶道:“师兄,你疯了!你拿活人炼蛊?”

      楚天机并不介意让她知晓此事,走到婵儿和飞鱼带来的黑晶骨尸前,刮去磷粉调药,递给游雀。

      游雀将药喂给牢房里的人,不消片刻,这人就承受不住药力死去。

      莫兰兰瞪大眼,想起之前让南蜀人闻风丧胆的蛊人王祁庚。
      “你这样做和祁庚有什么区别?若师父知道,她会从棺椁里爬出来骂死你。”

      楚天机蹙紧眉,又递了药给游雀。

      游雀担忧道:“公爷,这是最后一位死囚。”

      莫兰兰上前打掉药碗:“你也跟着他犯糊涂。你们一个两个都在干什么,怎么不阻止他。师兄,我不同意你这样做。你这样等于自毁名声,加上外间的传言,被你练成金蝉圣蛊又如何?你会成为众矢之的。”

      飞鱼惊讶道:“莫兰姑娘做了府君,时隔三季当刮目相看。不过,这些都是死囚,而且是无家人认领的死囚。公爷问宁大人讨来,已经让他们多活一个冬天啦。”

      莫兰兰气道:“这能是他杀人的理由吗?”

      楚天机:“若要理由,陛下体内的药血大多用在我和母亲身上,于情于理,我都该还她一只金蝉圣蛊。
      既然你来了,往后炼药人之事交给你办。宫里离不开我,该回去了。”

      “我——?!”莫兰兰被他的理所当然震惊了,“我拿什么替你炼药人制金蝉圣蛊啊!”

      话正说着,麻姑已经入了国公府,说是陛下腿肿得厉害,喊着要国公。

      楚天机听老管家来报,将黑金骨尸和最后的死囚交给莫兰兰和五毒婵儿,又命游雀留下帮忙,赶忙入了宫。

      宫门前,宁栾等到他,随他疾步入宫:“你此前说得是真事?”

      楚天机扫眼他的表情,这担忧的模样真是刺眼。
      “是。”

      宁栾沉默着,步履不停:“你可知,此事一旦爆出来,我丢官事小,你我被千夫所指事大。”

      楚天机立脚回眸:“你按刑部律法做事,与你无关,不必上赶着认功。”

      “我——!”宁栾低吼,“绝无二次。”

      “好!”楚天机答应,头也不会离去。

      宁栾的眉宇皱成深川,拂袖离宫。出了宫门又是一步三回头。他已查过当年周末宦官梵阳的案卷,若要炼制一只金蝉圣蛊,不下千名药人。
      如今只给楚天机五名死囚,即使他是南蜀蛊王,也断然不能在短短时间内炼制成功。
      “我去哪里给你找这么多死囚炼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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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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