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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鼓舞 ...

  •   新任吏部尚书十分老成持重,名唤晟玄元,出自大儒盛出的东山府,任职期满后回京述职,正好被云簪留在朝堂重用。

      东山府的大学令是孙太公,主张男女共学共事。晟玄元是孙忠谋学生,便是此举推崇人之一。
      当年,孙太公一力促成先帝继位登基。是以,东山府出来的学士、官员,多是十分开明之辈,大学府里男女学生数量相当,各地重要人员也因材优选,不分男女。

      话说李鸣鸾为何不愿参与春闱国考?
      因为李柳絮身为女子,却不常选用女子做官。她对李黎明、李黎耀爱护有加,对李鸣鸾却不甚上心,造就李鸣鸾喜欢游戏欢场又想独门立户的思想。

      如今,史芜开科取用女学生,与李鸣鸾经过一番较量,成功说服她入学科考。此次春闱放榜,李鸣鸾、任潇潇、桓星赫然在榜,名次各不相同。

      云簪按晟玄元上报名单,先后批复三人入职散人馆,待选官吏的年考一过,即可安排任职。
      此外,云簪传召何平英,问了他的要求。对于何海瑞夫妇的牺牲,云簪除对何家封赏外,需得庇护这位公子,以示皇恩浩荡。

      何平英见着云簪,张口结舌:“小……小仙姑娘?”

      云簪微微一笑,示意他起身:“你还记得朕,朕也不曾忘记与你的约定。菅鸣山?”

      菅鸣山行礼:“何公子,工部已为你备下上等梓木打造的百子千孙喜榻,你娶妻前可通知菅某,定为何公子应期送到贵府。”

      何平英脸面薄红,赶紧摆手:“不、不用了!陛下,太贵重了。”

      “君无戏言。朕曾应允过你此事,当要完成。你想娶得是哪家姑娘,朕可为你赐婚。”云簪从未给人赐过婚,对此还有点兴趣。

      何平英张口无声、丧了脸,显露几许惭愧:“父母过世,学生本就该守孝。世伯以小姐年纪已大为由,退了婚事。家中祖母做主,应允了。”
      所以,学生这婚……结不成了。

      正因为这样,桓星邀请他上京,何家祖母二话不说就让孙子跟去东都。这是老人家为孙辈打算,希望他重振门楣,将来能谋份好亲。

      云簪已不是高座庙堂、何不食肉糜的女帝,一听就明白此中的人情世故。
      “若那小姐还属意你,朕愿意成全你们。”

      何平英苦涩地摇头:“家中来信,她已于年节前嫁人。学生来前,与她已告过别,往后各自安好,不再互相打扰。”

      云簪不甚唏嘘,当初何平英对婚事可是十分期待。
      “往后,你若选定姑娘,说与朕,朕定让你风光迎娶,为那女子添妆贺喜,风光大嫁。”
      云簪金口玉言,一旦传入东都市井,多得是人把女儿嫁给何平英。

      何平英感激道:“谢陛下恩典。”

      云簪还把他介绍给晟玄元,命他在吏部任职清吏,待熬过几年,若何平英能力出众,说不定能担任左右侍郎之位。

      何平英也算平步青云,写书信回卧秋府,何家老祖母得知后,总算扬眉吐气、安了心。

      七月乞巧时节,云簪收到梁氏书信,还有袁湘递来的奏本。
      两边的内容多少有点联系,谈到梁青芙,说她已孤身抱着不足月的小婴儿回了梁家。

      云簪不用打听也知道,这个孩子定属于梁安。
      至于梁安下落,袁湘在奏本里写:逆贼已死。

      她琢磨此事,倘若梁青芙执意养这个孩子,意味她背离与轩辕氏当初的忠君约定。而这个问题不在于一个孩子,而是梁氏的忠诚和能力。

      梁氏的书信是梁念卿梁老夫人所写,随之送还——当年先帝赠给梁家的《沈氏商略》《发财要点》等经商书册。
      这套书汇集大周开国时期——天机老人沈商的经营之道、伯姬女帝时期的田瑶夫人撰写得关于各行各业买卖的要点、行商策略、手段等。
      用一句话说,只要拥有这套书,按书上写的方式经营,乞丐能安家,贫民能富甲一方、扶绅可富可敌国……

      “梁念卿这是以退为进。”云簪想着当初的五百万两只追回两百万,还有三百万两下落不明,对梁氏的做法就不甚满意。

      幽兰偲看向玉案上的几本书,眼睛都收不回去。
      这是一个机会,只是如何让陛下看到他的存在、又允许他出外行商是个问题。

      “陛下,臣侍路过坊间,听到一首童谣。”

      云簪侧眸:“什么童谣,”值得拿到朕面前来说?

      “关于国公和陛下。”

      云簪搁下书信,正视道:“说来听听。”

      幽兰偲婀娜唱道:“云鬓金簪啊斜坠,楚璧啊暗移宫桂。凤诏啊啊嫁啊东床……”眼见云簪脸色溃变,他住了口后跪下,“陛下恕罪,臣侍唱得委实不堪入耳。”

      云簪眯眸睨他:“还有呢?”

      幽兰偲垂眸抿唇,学着儿腔儿调,悠悠唱下去:“笑指啊龙袍新制啊。休睡哦休睡啊,金雀啊已栖……丹扆咿!”
      唱完就等着女帝发怒。

      然而,云簪怒过后轻嗤着笑了声:“你唱得真好笑。”迎着幽兰偲发红的脸,缓缓道,“大庆不避讳,却有人敢把先帝和朕的名讳一起入了童谣,还意指楚国公篡夺帝位。呵,好大的胆子。”

      幽兰偲听着凶巴巴的话,却没从云簪语气里听到发怒,仰面不解:“陛下……这是小儿在市井传唱的童谣罢了,陛下不必为此……动怒。”

      云簪正视他,不知从哪里看出来她在生气?
      自母皇决定召楚天机为婿,这个担忧就一直存在。至如今,云簪且行且看,一点不担忧楚天机会谋夺帝位,只怕他撂挑子跑了。
      在五毒寨时,两人亲亲我我,他还试图讨要江北水师营虎符,如今给他护国军虎符都不要了。
      只能说明,在楚天机内心,纯粹真挚的感情是大过他要的自由和权势。

      只不过,云簪从祁药儿的逝去中走出来,再来回顾楚天机,已经失了先手,便只能先拖着熬着。
      何况,她累了,每每用算计之法与楚天机周旋,真是累人。现在她不想演了,只等那家伙什么时候先主动了。

      云簪:“你去查一下这首童谣是从哪里传出来。”见他目露不解,含笑提醒,“幽兰偲,幽兰府君尚有一年满期可回京述职,”切莫办事不利,连累你母亲。

      幽兰偲心头凛然:“是,陛下。”与陛下相处日久,再多的讨巧卖乖都不足以动摇陛下心思,何况去掌握她的心思。

      “去吧。”云簪深沉道。

      幽兰偲行礼退下,出了殿门回首那皇威深重之人,轻笑着摇了头:“陛下对楚国公真是深信不疑,外人想要插进去,还真是难啊。”

      待人走后,云簪低声道:“乱雪,楚天机现在做什么?”

      乱雪行礼:“隐卫来报,自从谣言传入楚国公府,国公次日去趟旋舞楼,豪掷万金买下舞楼,之后一直留在楼里……在重新装饰旋舞楼。
      此外,紫燕乐团受邀入都,奔着旋舞楼去的。”

      云簪稍许一想就明白他的用意:“楚天机与紫燕乐团有些许过往,新楼开张,邀请他们来助阵,这不意外。
      不过,如此谣言之下,他竟是想到买一座旋舞楼,传扬荒唐之名,真是他会做的混事。
      也好。安静了大半年,总算又活过来了。”

      乱雪和雅风对视,各自不说话。

      云簪:“传宁栾。”

      -
      宁栾到了。

      云簪命他彻查童谣一事。
      同时,她好奇问了句:“宁大人,你把人接回去,怎么没听说你娶妻?”

      宁栾尴尬地抬眸,又赶紧收敛放肆的眼神:“陛下,臣与云昭已结为兄妹,并为她许了人家。半月前,她已出嫁。”

      “……”云簪眨好几下眼睛才理会过他的话,看向乱雪,见她点头,确认这是真事。
      她直接起身走到宁栾面前,“你再说一遍。”

      “云昭嫁得是东都郊外一富户,那家公子才貌出众……”

      “等等!”云簪屈指抬起宁栾低垂的下颚,四目相对,从他眼里看出逃避、胆怯、甚至复杂的情丝,“这是你拿命、一生换得的结果?”

      “这是云昭自己的意思。”宁栾微微偏颚,离开云簪温暖香腻的指尖。心不可遏制地悸动着,仿佛回到那年初次见她,被她才气吸引的瞬间。
      与那时的懵懂青年相比,如今成熟稳重得他更清楚何为男女之情。

      云簪不知道说什么好,终是感慨句:“人世间的两情相悦,真是难得的金贵。罢了,去吧。”

      宁栾起身,缓步离开,回首殿里矗立嗤笑的女子,忽而道:“陛下,孙公已经说动朝臣,欲重提陛下娶夫之事。
      陛下与国公……”迎着云簪正大光明的透彻眼神,一时再说不下去。

      他再次正身行礼,告退而去。

      云簪揉捏额头,喃喃:“孙公等不及了呀。”

      翌日大朝会,孙衍几带头提了皇嗣大事。

      云簪俯瞰一众响应的朝臣,以孙衍几、李江海为首,晟玄元、青虞为次,菅鸣山这家伙也凑一脚,只宁栾、户部尚书赵长安一声不吭。
      大元帅清雅肃张脸憋笑,偶尔瞥眼珠帘下的云簪,笑得越发不正经。

      云簪:“既然诸位都想要朕娶夫,朕的聘礼可曾安排?”

      李江海出列说了娶国公的聘礼仪制……

      云簪不耐听他报单子,打断道:“朕不要这些繁文缛节,俗不可耐之物做聘。若想朕娶凤君,一座高三十三丈天机楼,足矣。”

      菅鸣山急忙出列,从左侍郎手里拿过稿纸:“陛下,此乃天机楼十八式图纸。请陛下过目。
      此外,臣已遣人勘探地质,楼高定为三十三丈,满足陛下要求,选址宜在御池北——秋英山。”

      云簪差点就挖耳朵,以为幻听了。从前她想建楼被百般推诿,如今她想拿楼做借口,却被工部提上日程?

      吏部、户部尚书先后出列,点名建楼所需人工、费用以及材料用度,结合菅鸣山算得数量需要多久备妥,一并当堂报给云簪。
      速度、效率之快,简直叹为观止,又好像提前演练过一般。

      云簪抿紧唇,望向老神在在抚须的孙衍几:没错了。这老头提前一步想到了。老奸巨猾孙帝师。
      她只好道:“那就……先建楼。”什么时候建好,再来谈娶凤君之事。
      示意铁三鼎喊退朝,不等他高喝,云簪已逃也似离开大殿。

      -
      清雅拉着青虞、宁栾来见云簪,却被逐月告知陛下不在宫里。

      青虞摸搓下巴:“陛下不会去找国公商量婚事吧?”

      清雅斜睨:“至西六府战事结束,你可曾见过国公入宫上朝?”

      “究竟是为什么呢?”轩辕青虞不解道,“难不成真如坊间传得一样,陛下对摩尔王子情根深种,恨上杀死摩尔王子的楚国公?这不能吧!
      清雅元帅,当初是陛下下旨追杀摩尔王子吧?”

      清雅扬眸:不错。怕就怕陛下下旨,楚国公躺枪又背了锅。

      宁栾赶紧道:“青虞大人慎言。”

      青虞耸肩:“罢了。不过,陛下被催婚也是这模样,哈哈……我舒服多了。”

      清雅一巴掌拍他后脑勺:“你母亲可是托我帮忙相看东都的贵女,正好……”

      “哎呀,我想起来了,今日紫燕乐团入都,在旋舞楼有演出。我与乐团孙老板有些交情,答应前去捧场。
      元帅,宁大人,我先走一步。”快口吧唧完,赶紧跑路。世上就没有不怕催婚的。

      宁栾想起彻查谣言的事有了进展,正好要去旋舞楼。
      “清雅元帅,下官正好要去旋舞楼办事。告辞。”

      清雅啧了声,看着他们一个两个都逃了,叹口气:“本帅还想请你们给陛下出主意,逃得倒是快。”

      -
      云簪穿着轻薄的湖蓝裙衫,走在朱雀大道上,半空飘下枝嫣红月季花,被乱雪出剑打散。

      满天的大红花瓣淋了她一身,看起来又浪漫又滑稽。

      “陛下,没事吧?”乱雪尴尬地替她拿掉头上的花瓣。

      云簪拂去肩头的碎花,仰看楼上,一名青年公子倚着栏杆将手里的月季揉散,趁兴扬洒下楼。

      “花雨照霞光,姑娘好生动人,可还喜欢?”那人高声嚷嚷,惊动街上行人纷纷驻足接花雨。
      他还呼呵左右下人,继续撒着花瓣。

      云簪拉住动怒的乱雪,见行人对此也是嘻嘻哈哈,一时兴致起来,学着楚天机旋手动作,一扬一转,接了些许花瓣入怀。

      “漂亮。”楼上公子哈哈大笑,“姑娘稍等,二郎这就来请霞光姑娘。”

      行人闻言,纷纷起哄,将手里的花瓣洒向云簪主仆。

      乱雪替云簪挡着,虎着脸喊:“够了!这些登徒子!京都什么时候有这种人物。”

      云簪拉上乱雪,冲开围过来的人群,踏着凌乱的花瓣跑了。

      那公子哥上了街,左右看不到云簪主仆,被行人嘘嘘嘲笑。
      他就团团作揖:“好哥哥好姐姐们,求求告之二郎,霞光姑娘往哪里去了?”

      得了路人指向,他二话不说追出去:“多谢诸位。”

      另一侧的楼上,幽兰偲轻笑着朝属下道:“白担心了。陛下没有为早朝的事不愉。你们悄悄跟上去,离得远些,不要惊动陛下,看看她都去了哪些地方。”

      等下人走了。
      他背手入书房,翻看案上账目,相较于成为陛下跟前的郎中吏,日复一日书写沉重的奏章,还是成为第二个梁氏,更有吸引力。
      又或者,成为下一任帝王的父君。不过,只怕有命生,无命享福啊。对于这一点,幽兰偲看得很清楚。

      云簪带乱雪入了东都最大的销金窟,先看东都人斗鸡斗蛐蛐,趁兴押注,输赢对半。
      随后,她跟着簇拥的人流去了郊外看赛马。

      不止如此,她还亲自买马跑了一圈,成绩最差,害得某些人输个精光,而她玩个尽兴。
      下晌晚膳前,她本该回宫,又碰上那冤大头押她跑马赢的撒花公子。

      他自称钟二郎,邀请云簪一同去旋舞楼,再聚一场。
      “姑娘,这地方你一定要去。据说,它现在是楚国公的场子,邀请得还是东山府最出名的紫燕乐团。听说,晟公也去了。
      走走走,二郎请姑娘务必赏光。”

      云簪与乱雪对了一眼,勉为其难道:“好吧。钟二公子带路。钟二公子姓钟,可是……”

      “哎,姑娘,你我萍水相逢不问出处。相逢便是有缘,我不问姑娘身份来历,姑娘也不打听我是何许人,如何?”

      “倒是个妙人。”云簪点评。

      “姑娘一身矜贵,说的话更是处处高人一等。京都有姑娘气度和身份……”迎着云簪明亮动人的眼睛,钟二一拍脑门,“瞧我,刚还说不打听,这就对姑娘的身份颇多猜测,恕罪恕罪。
      今日,姑娘在马上的风姿,还真是……颇为有趣。”

      云簪听着就知是好友互损的话,莞尔道:“害钟二公子输了钱,望钟二公子恕罪。”

      “哎呀呀。咱俩这是做什么,就算是扯平了。走!哥哥请你观舞听曲。”钟二领着她入了人挤人的旋舞楼。
      他拿出早前领的牌子,被楼里的侍者带入二楼雅间。

      重新装修过的旋舞楼像一座塔,中间是舞台,四周、二楼全是看台,八条导台似的路直通舞台,四面空壁上绘满奇异的飞天男女彩绘。

      云簪想起胜争府的天机商楼,相似的格局、不同的装修画风。

      钟二的雅间里早有数名公子、小姐,见他带姑娘入阁,纷纷打探:“钟二,换人了呀。”
      “这位姑娘一眼不俗,乃是哪家娘子?”
      ……

      云簪恍然道:“袁家的,排行老大。”

      “袁大娘子!”钟二一拍折扇,不让众人打趣,先请她入座。
      在场都是人精,脑子里纷纷琢磨京都袁姓的大户人家,没有对的上号的人物。

      此时,大堂锣声一开,众人纷纷涌向栏前,注目下方舞台。

      云簪依旧坐在这群人后面,观赏这些年轻男女。
      今日早朝,孙公没有明说她的年纪,言下之意却处处提醒她该紧着江山、该后继有人。
      细算,她今年不过二十有一,与这群人比,大不了几岁,有些甚至比她年纪还大。经历诸多事后,她的心境好似在看一群孩子玩闹,不知不觉竟是老了许多。

      风华正茂的男女群伶身着彩色舞服,从八条导台入场,迎来众人一片欢呼叫好。

      云簪也想凑过去,却好似没了那股劲,正当她摇头失笑时,一道红影从高空悬绸而落。

      一眼就看到那道红影,她的心一下子提起:楚天机!他竟然……穿着如此暴露的衣着登台献舞!
      他疯了吗?难道还没有完全解开生克蛊的蛊毒?

      楚天机拉着红绸在半空翩然行走,在一片欢呼声中临空踏步,路过云簪雅阁时,清冷目光一瞥,似与她对个正着,又似什么都没入眼。
      松手脱绸,他翩然而下,旋身落地,立在舞台中央的大鼓上。

      大鼓一声鸣,细鼓如涛涛。
      一群以柔胜刚的美丽伶人环绕大鼓敲打腰鼓,而中间大鼓上的楚天机赤裸四肢,大开大合的舞蹈动作,展示一身力量之美。
      每每用力之间,喉结若峰脊、锁骨如山岳,波澜嶙峋中尽是充满张力的肌肉力量之美。

      云簪不知不觉手抵唇边,轻轻咬了下骨节:该死,这家伙搞什么?为个谣言,至于如此卖力?

      男人看了都不禁感慨:“好!当真真男人也。”
      女人看了尖叫三连:“国公,楚国公,陛下的男人!哇——”

      云簪耳朵一热,莫名生出股羞耻感。她不等舞蹈落幕,直接转身离去,未曾惊动看入迷的钟二等人。
      出了旋舞楼,云簪一路神思不嘱,离远了,回头看,还能见到灯火通明的旋舞楼,甚至听到那敲入心腔的悸动鼓点。

      等她睡在凰榻,翻来覆去间全是动人的鼓声,大开大合的舞,喷发张力的如铁四肢……以至于她一整晚都没睡好,顶着两黑眼圈与早来伺候的幽兰偲面面相觑。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87章 鼓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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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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