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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29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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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厌从欢伯那里得,只要把那应劫的女子给杀掉抑或是用催动灵力,为命星重新计算轨迹,便可躲过此劫。从前只知道灵力可以修补结界,原来还有这种用途。
但是想要杀了那女子,谈何容易。莫不说姒妖的力量,还有月族的人在,怎么可能轻而易举地杀掉那女子。朱厌一时之间愁极了,鹤秀记得此前还有一个办法,但是和那红线有关,不知道是什么办法,从那时欢伯的脸色看来,此办法定是个不好的法子,可能会逆天而行。
天界近日戒备森严,上上下下都是严于律己的过着日子,就连朱厌都比平日里遵守规矩多了。
目前还是不管洛泽了,在下届之前,洛泽来找过他,说的便是那渡劫一事。
洛泽告诉朱厌,不管自己如何,都不要去动阿渺,因为她是一个很好的女子,不要因为她是月族人,就对她有偏见。在这个世界,无奈的人有许多;不要因为一个还没有发生的事情而去伤害一个人。
朱厌听到这些话,是真的想要打开洛泽这个家伙的脑子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会从他的嘴里说出如此的话来。
朱厌答应他,不去动阿渺,但是也不可以去动阿渺的命星。
“好,我答应你,但是你要平平安安地回来,我会一直等你的,洛泽。”朱厌这时发自自己内心的真心话。
与朱厌一叙只有,洛泽便是毫无牵挂地走了,离开了天界,这是第一次远离天界,去人界寻找一个人。
看着洛泽那坚定的身影,从不走回头路;他瞬间觉得,洛泽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不再是当初的那个什么都不明白的神君了,而是知冷暖,懂情感的神君。那时的他,就真的好像是当年的自己,朱厌仿佛在洛泽的身上看到了自己历劫时,对心爱的女子的影子。
那之后,朱厌便不再管洛泽的事情,而是一心一意守护天界,日日都在仙云台守着这被加固的封印。
今日是丹阳外出办事的日子,府邸里几乎没有了人,都被丹阳一句话全都回家了。只留下了阿渺一人在院内。
“今日的天气是如此的美好,就连洒扫的小厮都不见了,很是清净。”阿渺坐在外面的廊上,看着眼前的这一番风景,指间的那只蝴蝶翩翩起舞,忽而飞起来,忽而停留在她的手心内,收起了翅膀。
自从那日遇见那个男子之后,阿渺似乎日日梦里都会看见他,她好像与那个男子很是亲近的样子,但是却不是很熟悉。仔细想了想,还是觉得一定要去找一下那个人,询问他知不知道一些关于自己之前的事情。
走出家门,阿渺便刚刚好看见了他立在那边的房柱之下,外面的雨来得很巧,阿渺前脚跑出去,站在那人的面前,后脚便下起了雨。
小雨坠地,丝丝细雨落于身后的地面上,幸好脚步加快了,不然就要变成落汤鸡了。阿渺双手挡在头顶,试图遮住一些雨点,但是丝毫没有用。
洛泽瞧见一女子小跑着往这里来,看着这身形,就是阿渺无疑了。
“公子,您今日怎么在这里?可让我好找啊!”想要与他套近乎,就首先得与他熟悉起来,阿渺以为自己这计谋肯定行得通,殊不知早就被路自责看出来了。
有些心虚的她,就这样站在他的面前,当俩人视线交汇在一起的时候,洛泽便是再也无法抵制朱自己内心的感情了。他下意识地主动靠近阿渺,阿渺此时还沉浸在自己的小心思里面,殊不知早已被眼前的人盯上了,自己还丝毫没有察觉。
“公子,既然你知道我的名字,可否将你的性命告知我?”她看着他,眼里全然看不出有什么心思。
在屋檐下,没一会儿雨停了。
阿渺眼瞅着洛泽就要走了,而自己还什么都没有问道,于是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拉住了即将要走的他,拉住了他的手。抬起头看着他笑着。
“洛泽,你叫洛泽对不对?!”一时间以为心急,所以从嘴里说出来的名字。刚刚说出来的那一瞬间,就连她自己都很惊讶为什么会说出这个名字。
似乎这个名字在她的记忆深处早已刻下了,只是刚刚忽然想起来,才会说出来。洛泽听见她叫出了自己的名字,以为她全部想起来了,忽而欣喜地转过身来,双手捏着她的肩膀,看着她,眼里尽是失而复得的喜悦;但是下一秒就失望了,阿渺很是震惊地看着他。
原来没想到这个名字会让他有如此大的反应。
“你真的叫洛泽!”她拍了拍他的肩膀。
原来只是自己多想了,他松开手,转身就走了。只留下了一个落寞的身影,越走越远。但是,阿渺也想知道他住在哪里,就悄悄地跟在了他的身后。他知道她在自己身后,要是换作他人,早就不见了踪影。
跟着他一路走出了青云都,阿渺不知道自己早已经走出来了,还是在后面继续地跟着他,直到一路跟着来到了悬崖旁边。
她躲在草丛后面,稍微露出头来看着洛泽的一举一动。
他知道阿渺在哪里,只是还没有到时候而已。阿渺眼里尽是对他的好奇心,难免不会继续跟着他走,到时候要是迷了路可就不好玩了。
“出来吧!”
忽然听见一个声音,搞得她一个趔趄,一屁股坐在了泥地上摔了个屁股墩。
“哎哟喂!”阿渺手扯着面前的那棵大草树,然后立马把因为摔倒而露出来的双脚缩回去,免得被发现。
见她不肯出来,洛泽兀自向悬崖那里走去,化作一缕烟就消散在了悬崖之上。阿渺见到他居然就这样不见了,赶紧跑出来站在悬崖那里往下看,可是这里除了悬崖和深渊什么都没有,她也什么都看不见。
摸了摸后脑勺,往下看一时之间把恐惧都看了出来,阿渺才知道自己是站在悬崖边上,吓得赶紧退回去了。
拍了拍扑通扑通的小心脏,长舒了一口气,“幸好没有掉下去,不然就算我有灵力,也救不回我自己了。”
这悬崖上的风不知道为何忽然怪异起来,一阵风刮过来,阿渺瞬间被灰尘迷了眼睛,她想要看清楚前面,不知为何就好像有一个黑影飞过来,她想要躲过去,往后退了几步。
才发现自己是退无可退了,就在眨眼之间,她就从悬崖边上落下,往这万丈深渊里渐渐地下坠。
“我的天哪!”
她闭上眼睛不敢往下看,虽然说是自己在往下坠落,但是她却知道自己肯定救不了自己了,所以在那一瞬间心里居然有点接受死亡的到来。
掠过一朵云,阿渺成功地用自己把这朵云给冲散了,而自己也是在不断地往下坠落。忽然,她由极快的速度下坠,再是慢慢的,慢慢的,就在悬崖峭壁上的一根树枝处,停顿在了那里,不动了。
殊不知,洛泽就在某处看着她,他没想到阿渺会掉下来,也只能用自己的术法让她停下来,暂时安全了。
可是就在他刚刚放下手来的时候,不知道为何,心口忽然一震,那里很是难受。他忍着这丝丝的疼痛,先开始是只有一点点的疼痛,但是越是往后忍着,就越是觉得自己的心口越发疼痛得紧。洛泽停下来,先是用灵力暂时稳住了自己的气息,再是在原地打坐调息,入了息海。
额头的细密的汗珠被他擦去,看到阿渺安全了,他就放心了。但是这些都掩饰不了眼底的落寞,他很需要阿渺。
眼看天就要黑了,但是阿渺还是没有找到回去的路,她不得不担心自己接下来夜里会遇到什么东西。最近这人界不太平,魔气偶尔会出现在某个地方,说不定还会出现在自己身边,要是走夜路,遇见了那魔气,那自己就要死在那魔气之下了。
“算了,还是赶快赶路,辨清楚方向再说。”
阿渺擦了擦额头的汗,早知道这天会如此的热,她就不出来了,心里在不断地骂白日的那个人。
虽说夜里的树林有些安静了,但是风景还是不错的。
躺在草丛里看星星,还有一些萤火虫和灵蝶在这片树林里飞来飞去。她头枕着胳膊,就这样一直躺在草地上面睡着了,就连身边忽然多了一个人也时候的事了。
洛泽抱起她来,把人紧紧地抱在怀里,那种亲近的让他觉得自己此刻很是舒畅,可是不知为何,自从今日那一次开始,只要每一次靠近阿渺,心口便会不自觉发疼,就好像是息海里的海水在波涛汹涌,就要爆发出来一般。灵力也只能暂时压制住,其实他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只是,一个人的情感是不能隐藏的,不自觉的靠近被让他的息海气息紊乱,甚至会有性命之危。
朱厌早就告诉过自己,星盘的轨迹早已改变,就连命星也是靠近她的命星,阿渺的命星极其霸道的改变并且影响了她的轨迹,所以之后每一次靠近阿渺,都会是一次又一次痛彻心扉的感觉。
他用灵力压制这息海的紊乱气息,也可以带她回去。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也支撑不了多久。
他带着阿渺来到了树林里的小屋之内,把她先暂时安置在了自己的床榻之上。自己则是在外面调息,想稳定自己的状况下来。
不能让她看出自己的不适,只是阿渺带给他的影响也是不少,息海的灵力在慢慢地消耗,都是在压制气息。
因为走了半天的路,她很累,又加上没有进食,所以这个时候睡觉很死,在梦里也是梦见自己在吃东西,嘴里不知道在吟语些什么,吧唧着嘴,似乎是在吃东西。洛泽就坐在床榻下,手撑着脑袋,看着她睡觉。
隐藏不住的眼底的笑意,洋溢着爱意。他想要伸手触碰她的脸庞。但是又缩回去了手,他的克制是对她的珍惜,没经过允许地触碰,他知道,这会让她不开心的。
半夜不知道何时,他一夜未睡,夜里迷迷糊糊地回醒过来,是被胸口的疼痛吵醒的。他为了不吵到阿渺,起来赶紧走到外面,把门关上。
他强忍着不适感,整个后背都紧紧地贴在了墙壁上,双手十指紧握,指甲随着疼痛的快速袭来,似乎陷入掌心的皮肉之中。
他在努力的抵抗这种疼痛,那是来自命星的反噬之力。
“呃!”
他是第一次感受到如此强烈的反噬,息海之内的震动。灵力也似乎快没有用了。洛泽强行忍受了蚀骨锥心的感觉从傍晚到现在,已是到了虚弱的地步了。他紧握双拳,心中起了一个从未动过的心思,接着他打坐坐在了木屋门口前。
坐在屋檐下的他,被月光照射着,他一只手反掌对着自己,似乎是在吸取自己体内什么东西;他对自己强行运用了息海内残存的主神之力,把那股力量引入到心脏处,只因他太过于心急,心脏似火灼烧的感觉袭来,额头的汗沁出,连成一滴滴汗珠顺着脸颊往下落。
他捂着胸口处,忽然吐出一口鲜血,一时之间被反噬的力量过于强大,他急火攻心之下,脑袋里的回忆不断涌出,他两眼一闭,晕倒在了木屋门口。
没想到命星的改变反噬的痛苦如此,接下来还有来自星轨的反噬,他可怎么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