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十九章 ...
-
没想到是这种神奇展开的五条秋默然，他原本都打算好了，准备用术式让乌丸莲耶乖乖就范。
这样看，貌似是，用不上了？
也好，省点咒力。
“你想要什么？”
五条秋没着急答应下，他走进去，拉开电脑前的椅子坐下。
【你想用我的组织做什么呢？】
脑电波形成的文字反问道，【事先说明，除非我自愿，不然就算你控制了我，你也得不到我的组织。】
【在我和系统失去联系的那一刻，这里就会启动自毁程序，你花费力气找到这里，目的应该不是销毁我这么简单吧？】
五条秋：“……”咦，被威胁了。
他红金色的瞳孔涣散开来，不再聚焦于屏幕上的文字，陷入了沉思中。
如乌丸莲耶所言，他大老远跑来人鱼岛，一是为了「书」上的任务，二是为了打劫组织。
如果这里销毁了，难免组织其他成员会得到消息，那么他的两个目标都得落空。
可是，看乌丸莲耶的表现，在他说出自己的企图前，是不打算好好谈判了。
既然如此……
那就不要了吧。
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这里也困不住他。
五条秋很快有了决断，他讨厌被人威胁，特别还是一颗脑子。
他慢慢偏过头去，眼底映出了那颗「脑子终端」，眼中意义不明的光芒闪烁着。
监控将五条秋反常的反应录入，霎时，乌丸莲耶心底升出了不好的预感，屏幕上闪过乱码，五条秋的眼神，让他发怵。
要是普通人到来这里，他有一百种方法让人留下，但这个人不一样——
【等等！你想做什么！？】
他飞快地编辑出句子，生怕晚一秒五条秋就会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举动。
“我？”
五条秋笑着眨了下眼，轻歪了下头，从容不迫地从椅子上站起，走到装有脑子的培养皿前方，身体微微前倾。
他的脸与培养皿的玻璃离得极近，差一点就要贴上去了，他漫不经心地端详着这颗灰白的脑子，皱起了脸。
“你们这种样子的东西心都脏。”
五条秋厌恶地说道，“你既然知道我的不同寻常，又为什么觉得你能用这种手段威胁到我，难道我看起来很好骗吗？”
乌丸莲耶：“……”
他无法反驳，用监控窥视五条秋的这几天，这个年纪不大的少年给他的感觉确实就是好骗。
不管是和波本的交谈，还是和其他人的相处，少年都是一副天真浪漫的模样，一看就是被家里人保护的很好。
某些时候，倒让人怀疑少年真的十八了吗？
正在这种极具欺骗性的外表和性格，方让乌丸莲耶有了可以拿捏少年的错觉，毕竟，他很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
事实证明，他错了。
【抱歉。】
为了自身的安全着想，乌丸莲耶低了头，【是我考虑不周。】
五条秋没去看，手指点在玻璃上，淡金色的光芒渗透进内里，像触手般，伸向「脑子终端」。
【你做了什么？】
毫无抵抗力的乌丸莲耶畏惧了，他只觉得自己被一层类似于脑膜的东西禁锢住，外面那层脑膜的温度在极速升高，他仿佛被卡在了架子上，用明火炙烤。
“烤脑花。”
五条秋余光扫了眼屏幕，眯眼笑着，“我早就想试试啦，可惜羂索那儿不太方便。”
惊恐的情绪充斥着乌丸莲耶，他不知该惊讶世界上还有其他人像他这种方式存在，还是该恐惧于自己将要步入死亡。
或许，两者都有。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眼看温度快要超出他所能承受的范围，他赶忙求饶道，【你放过我，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上升的温度及时停住。
五条秋将手指收了回来，他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坐回椅子上，靠着椅背：“早这样不就好了嘛。”
察觉到薄膜消失，乌丸莲耶疯狂汲取着营养液中的养分，直到营养液变为了透明，才恢复到正常状态，随后，他一五一十讲述起组织的由来。
最后，是他的愿望。
【我想要复活，我想要一具可以行走在阳光下的健壮身体，让我长长久久的活下去，你能做到吗？】
五条秋见此，眉头紧锁。
羂索2.0？
他下意识想到，接着身子一抖，被自己的想法恶心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不能保证，但可以试试。”
五条秋手指相互搓了搓，忖思着开口，“不是在这个世界，你能接受吗？”
【不是这个世界？】
乌丸莲耶迟疑着重复。
“我的世界。”
五条秋坐直了，他轻描淡写地解释，「书」的规则是不能详细的透露异世界，提一嘴话大概没问题，“如果接受，我们就定束缚吧，唔……你可以理解成，一个双方无法违背的等价交换的承诺。”
乌丸莲耶没了动静。
五条秋静静等待着，他低头翻开「书」，第二张卡牌的进度条已经到了九十七，就差一步了。
【好，我同意。】
和其他人不同，许是没有身体的缘故，乌丸莲耶的咒力都汇聚在了那颗脑子内，因此，束缚的形成，格外顺利。
无形的锁链凝聚，绑定住了一人一脑。
「卡牌解锁进度：一百。」
五条秋：“！！！”
他没空搭理乌丸莲耶的询问，迫不及待地捻起卡牌，说出了早就决定好的附加条件：“僧人。”
僧人在日本是一种职业，他们很是自由，可以喝酒吃肉，有自己的副业和资产，甚至是娶妻生子。
不会像羂索一样被框在一处。
而且……
图画着苍蓝色眼眸的卡牌渐渐化为光点消散，片刻后又重新在书页上凝实，浓墨重彩的金色眼眸栩栩如生。
五条秋紧抿着唇，祈祷似得闭上了眼睛，他能清楚的听见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声。
缓慢地将手按在了卡牌上方，手指扣着边缘，他期待又忐忑地翻动卡牌。
时间仿佛被无限延长了——
「啪嗒」
卡牌翻了过来。
深呼吸过后，做好心里建设的五条秋眼皮颤抖了两下，掀开了一条缝。
他对上了一双真·狐狸眼。
五条秋一怔，反应过来是谁后，发出了一声惊呼，惊喜得快要跳起来，他欢呼道：“出来了！我的SSR僧人杰！！！”
想到羂索的出现方式，他连忙对乌丸莲耶道：“快快快，调监控，找一个穿着袈裟的青年男人。”
尽管不解，乌丸莲耶还是照着这位新上司的意思办。
——
树影婆娑，月影斑驳，夜晚的树林静谧。
一道人影在林间小心穿梭着，带动枝叶，沙沙声交错，就在他即将穿过林间时，身后传来了异样的声响。
人影脚步一停，警觉地回身，声响由远及近，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拨开挡路的树枝。
见到有其他人到来，安室透戒备地后退一步，右手按上腰间，摆出应对意外的姿势。
“波本。”
树枝被拨到一侧，破损的月光打在来者的头顶，少数落在额间，他上挑的狐狸眼直视着眼前气息危险的金发青年，面无表情地问，“你是在找我吗？”
夏、油、杰！
安室透阴沉着脸盯着几步之遥的不速之客，和他以往见到的夏油杰不同，这个精准叫出他代号的人，没有穿那身警服，而是取下警帽，扎着半丸子头，换上了一件袈裟，脚上踩着木屐，怎么看都是在寺庙中吃斋礼佛的僧人形象。
在五条秋说夏油杰离开的当天，安室透就暗中联系了风见裕也，得到了回信是，那天登船的人员名单中，并没有夏油杰。
由此，加上那天夏油杰频繁看手机的表现，他推测夏油杰还在人鱼岛上。
安室透找了夏油杰一天，没想到这人会在他跟踪五条秋的时候突然冒出来。
他没问你是谁这种蠢问题，能叫出波本，并且知□□本是他，无疑都是组织内的代号成员。
令他愤怒的是，组织的魔爪真的伸到了警视厅内部，并且还堂而皇之的坐到了警视这种位置！
这些人是怎么做背调的！？
短暂停顿了下，思绪疯狂转动的安室透面上不显，转而拿出时常应对组织成员的态度，冷冷道：“是你在跟踪我吧，理由？”
“理由？”
夏油杰双手拢进宽大的袖子里，缓步到安室透跟前，毫无波澜地开口，“托卡伊的吩咐罢了，他很不满你在他的地盘上闲逛，让我转达，不管是谁的命令，没有他的允许，所有代号成员都禁止踏入人鱼岛。”
“当然，你的上司朗姆也一样。”
他微垂下眼，警告意味十足，“这是「那位大人」给予的权力，想必，你也不会违抗。”
听见从未听过的代号，和「那位大人」这一称呼，安室透收在口袋里的手瞬时攥了起来。
他断定夏油杰不敢拿「那位大人」开玩笑，况且，他来人鱼岛本就是私下行动，并未报备给朗姆，后者对他早就有了怀疑，就算知道也不会提醒，反而很乐意看见他触这个托卡伊的霉头，用此来试探他。
同时，安室透注意到，夏油杰额前那条惹眼、蜈蚣似得缝合线不见了。
他不知想到了什么，主动拉开距离，以此来表现自己的无害，毫不犹豫地开口：“我知道了，我会安分的找个地方待着，坐明天最早的轮船回去。”
“这样最好。”
得到想要的答案，夏油杰提步掠过安室透时，淡淡道，“岛屿上的监控会时刻关注你的动向，不要耍小心眼。”
说完，他头也不回走远。
凝望着夏油杰的背影，安室透蹙了蹙眉，他想到了另一件事，夏油杰是组织内的人，那五条秋呢？
他可记得江户川柯南曾经告诉过他，五条秋有大可能是、或者知道组织的存在。
现在看，江户川柯南的猜测基本上是正确的，除非这个岛上还有其他的组织的成员，不然这个托卡伊直指五条秋。
安室透更趋向于前者，一个代号成员，可不会这样轻易又愚蠢的暴露自己的身份。
“唉……”
安室透头疼地叹了口气，收获了情报，也知道了警视厅内的组织卧底知道是谁。
其他……再说吧。
总得来说，这一趟人鱼岛来得很有价值。
他转身朝夏油杰相反的方向离开。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十九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