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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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秋最后是被一群人强行拉回去的。
服部平次死死拽着他的后领，在沙滩上拖行，他极力挣扎着，却被其他人架着四肢，扛了起来。
五条秋鲜少有这么难过的时候，他扭过头，使劲往人鱼咒灵的方向瞅，直到人鱼咒灵在「六眼」下消散，乘着海风与海浪飘散为无数的光点，连一点咒力残秽都没留下，他这才绝望地放弃。
两眼发直地凝视着夜空中被遮住的月亮，五条秋觉得自己回家的希望在这一刻也被乌云遮蔽了。
他神色呆滞的任由几人送到了屋子里，落到坐垫的刹那，他就将湿漉漉的脑袋埋到了膝盖和臂弯里面，一副自闭了，请勿打扰的模样。
留下的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就在这时，江户川柯南脑袋后划过一道闪电，看着五条秋的眼神带上了怜悯。
他在其他人迷茫的眼神中，拍了拍五条秋的肩膀安慰着开口：“我知道这很让人绝望，但只要活着，积极就医，就一定会有治愈的希望，千万不要放弃生命！”
「工藤新一」一听，也记了起来，同样的怜悯出现在了他的脸上。
他本以为，夏油杰是在拿他们逗乐子，没想到这居然是真的，且五条秋病到了想要自杀的地步。
这样想着，「工藤新一」拍上了五条秋另一边的肩膀，认真道：“你还有什么愿望吗，我尽量帮你实现。”
也算是对方不揭露他怪盗基德身份的报答了。
远山和叶和服部平次都从另外两人的话语中听出了不对，这个名为五条秋的白发少年，似乎生了重病，且没多久可活了……？
顶着四道一模一样的眼神，五条秋整理了下悲伤的心情，江户川柯南说得对，失去一只咒灵而已，并不是代表没希望了。
下一次再碰到，他绝对要——
不过，在此之前，他需要知道咒灵消失的原因。
特级假想咒灵不会自行消散，特级过咒怨灵的执念解开后倒是会产生这种情况。
五条秋抬起头，看了看围着自己满脸关心的四个人，低落的情绪还是难以完全褪去，声音中涵盖着显而易见的消沉：“我没生病，不用看医生，愿望我会自己去实现的。”
说罢，他缓了缓，擦干净了脸上的雨滴：“案件破了吗，我能知道过程吗？”
五条秋这番表现，落在几人眼里，就成了故作坚强。
“当然。”
服部平次当即应下。
四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还原了案件经过、杀人动机和那段有关人鱼岛传说下的内幕故事。
听完全程的五条秋恍然大悟。
人鱼咒灵的执念来自与上一任被大火烧死的「人鱼」，眼下人鱼岛的人鱼随着案件的破解消失，人鱼传说的假象被破，人鱼自然也没了存在的必要。
所以，以后再遇见这种结合体咒灵，可以用破除执念的方法来祓除。
五条秋牢牢记下了这一点。
看来不用让羂索和咒灵死磕了。
五条秋：“……”啊，羂索的卡牌还没找回来，咒灵还没了。
这波，
这波亏大了。
他「啪唧」一下又将脑袋埋回了臂弯里面，闷声道：“我想一个人待会儿，可以吗？”
四人面面相觑，相互｜点了点头，把空间单独留给了五条秋。
出了屋子，他们也没着急离开，而是在门口压低声音闲聊，不太放心地守着，生怕他们一走，明日再见到五条秋时对方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金色的光芒在灯光的遮掩下亮起，要是有人在此时推开门，就会发现屋内空无一人。
——
时间悄无声息的流逝着，到了后半夜的凌晨，从外面走来，又把人鱼岛找了一圈的五条秋瞧见门口横七竖八躺着的几人稍稍一怔。
今天是八月十六，夜晚非但不冷，还泛着一丝热意。
远山和叶盖着一件男士外套靠在服部平次肩头，服部平次后脑抵着门，江户川柯南大咧咧地躺在地上，「工藤新一」是唯一醒着的，他看到五条秋时呆了呆。
刚要说话，五条秋就竖起一根手指抵在唇上，示意去其他地方聊。
……
两人并排走在海边，「工藤新一」先耐不住，问道：“你是怎么出来的？”
“翻窗。”
五条秋随意扯了个借口。
“不想说算了。”
「工藤新一」不在意地摆摆手，他侧头望着翻涌的大海，忽地问道，“你有看见人鱼吗，在翻船的时候。”
与江户川柯南死认科学的三观不同，怪盗基德见过科学之外的魔法，因此，他并不认为自己那时看到的人鱼是错觉。
五条秋停下了脚步，沉默地看着他，以一种开玩笑的口吻：“人鱼岛有人鱼不是很正常吗？”
咒灵一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我说认真的。”
「工藤新一」轻皱着眉，手指摩挲着下巴，回忆道，“绿色的头发，尾巴……似乎是金色，样子有点可怕。”
“你看得还满仔细。”
五条秋小声嘟囔了句，继续往前走，掠过了他，抬起手挥了挥，“没看见哦，我先回医院睡觉啦，记得和他们说一声，我要在岛上等羂……夏油回来，就不和你们一起回去了，拜拜。”
声音渐渐变小，「工藤新一」双手环胸，应道：“知道了。”
——
当天晚上，五条秋打着哈欠从病床上爬起，换上上岛时的衣服，前去办理了退院手续，这几天的住院费安室透交了一部分，「工藤新一」又交了一部分。
他收好发票，打算等回去之后把账还了。
趁着夜色，在确定江户川柯南众人在今早坐着轮船离开后，五条秋根据脑袋中的记忆，找到了映象中，通往组织boss窝藏据点的房屋。
和记忆中的富丽堂皇不同，眼前的这座屋子建立在岸边的角落，木制的结构经过了不知多少年的风吹日晒，早已破烂不堪，充斥着阴森与死寂，一看就许久未有人居住。
入户门推开，响起了令人牙酸的「吱呀」声。
屋内到处都覆盖着厚厚的一层灰，就连空气中都弥漫着木头潮湿腐烂的霉味。
五条秋皱了下鼻子，强忍着打喷嚏的冲动，用术式覆盖双手，按下了墙壁上的开关。
电灯在闪了几下后彻底熄灭了。
五条秋：“……”
他有些怀疑，组织boss真的还住在这儿吗？
好消息是，在他摸索着墙壁时，摸到了一块不明显的突起。
一扇向下的斜坡在突起按进去时展现在了五条秋的面前，这也让他松了口气。
这个世界和他所在的世界大体上虽然相近，但总归是不同的。
就比如，在他那儿，组织boss所在的岛屿可没有这么多人居住，甚者还会举起每年一度的祭奠，而是更偏向于一座私人的、有着少量与世隔绝住户的伪·荒岛。
好在，关键之处没差。
想到马上就能脱贫，五条秋脚步都欢快了不少。
越往里就越黑，走到平地时已然伸手不见五指，耳畔是一片寂静，静到连心跳声都震如擂鼓。
许是埋藏久了，这里的咒力残秽说是零也不为过。
五条秋打开了手机的手电，顺着光亮在地底四通八达的走道上寻找着。
他依次打开每一间隔间，都是空空荡荡。
直到走入最深处，前方的墙上亮着银绿的微光，那是密码锁的光亮。
金色的薄膜包裹全身，五条秋谨慎地靠近，输入密码的屏幕早已损坏，无法输入任何的指令。
这里就是组织boss的所在地了吧？
五条秋眉眼间带起疑虑，这未免也太荒凉和荒废了。
就在他琢磨如何打开这结实加固过的合金大门时，「兹」的一声，门自己向着右边平行移开了。
五条秋歪了歪头，很是淡定注视这一幕。
霎时，整个地底世界宛若收到了命令，炽白的灯光大盛。
五条秋被刺得眯了眯眼。
他没拒绝这明晃晃的进入邀请，跨过了脚下挑高的门槛，伴随着他前行，各种精密的仪器自动亮起，无数的绿色代码在黑色的屏幕上飞速跳动着。
五条秋观察着里面的布局，四周的墙壁上挂满了巨大的屏幕，那是藏在岛屿上的监控传回来的画面，他在其中一个屏幕上，看到了安室透鬼鬼祟祟的身影。
他不感意外，平静地移回眼。
昨夜第二遍摸排人鱼岛时，他就发现安室透了。
最后一扇门打开了。
眼前的景象让五条秋面露错愕，金红的瞳孔中映出了三个放大的、类似培养皿的物件。
第一个圆形的培养皿，里面灌满了浅蓝色、冒着气泡沸腾似得液体，一颗表面灰白，内里深红色的人脑浸泡其中。
它外侧的两侧连接着十多根颜色各异的电线，电线的另一头是一台计算机。
往左，中间圆柱形的培养皿的里面是一具由细密血管拼凑出来的人形，粗步估计，一米八往上。
最外面的培养皿是正方形的，里面装着还在运作的、泡得发白的人体器官，心脏、脾、肺……一应俱全。
三个培养皿互通，也就说，除了没有血肉外，这里「居住」着一个真正的人。
五条秋怔然。
「兹拉」
像是老旧电视发出的杂音，连接脑子的屏幕亮了，播放起了一段视频。
那是前几天，五条秋手持咒具与咒灵战斗的画面。
画面格外清晰，清楚的记录了他看似是在与空气做着斗争，实则超出常人认知的瞬移手段和飞舞的灰色绸布。
五条秋：“……”这个世界的科技真是发达。
他抿了抿唇，没开口。
屏幕暗下，换上了一行文字：【我想和你做个交易，用我的组织，你意下如何？】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十八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