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ur seasons》有钱有枪

3、chapter3.

　　“哎呀，真是不巧。”弗朗西斯倚靠在门边，拿出最漂亮的微笑看着亚瑟，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没有最初那么僵，或者说只要是涉及到厨艺，亚瑟都会斗志全无，况且是这个和王耀厨艺不相上下的家伙。
　　“我们家也来了一位小朋友，我想我可能要抽出时间多照顾他一点点。”难得弗朗西斯也这么温柔，实际上亚瑟完全听得明白，不是一点点，是他的时间只剩下一点点吧。
　　“啊看不出来你也会这么富有爱心啊。”看到弗朗西斯还是笑，就更加有些不悦，“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只是想看看你——你被上帝感化了？”
　　弗朗西斯用手指卷起额前的一缕头发：“我说，你总是这样说话，对阿尔他的教育会有不好的影响的。”
　　亚瑟脸涨得通红：“阿尔他怎样和你有什么关系啊混蛋！”
　　马修一直在屋里安静地看电视，但并不是对门口的动静一无所知，他走出来，有些紧张地问弗朗西斯：“弗朗西斯先生，发生什么事了？”
　　“马修，不用和我这么客气。”弗朗西斯说，“家人之间是不会用到‘先生’‘女士’这种词语的。”
　　教育完之后，回想刚才的事情，看了一眼在门口，见到马修有些吃惊的亚瑟：“来了一位恶劣而虚伪的绅士。”
　　马修紧张地“啊”了一声：“弗朗西斯……不要紧吧？”
　　“不要紧不要紧~”挥挥手，“哥哥我这么有才华的人，怎么会输给他啊哈哈哈哈~”
　　在亚瑟就要反击的时候，马修更紧张地开口：“不，我的意思是，弗朗西斯看起来有些柔弱，我担心……”
　　亚瑟笑了。
　　弗朗西斯感觉脸上被刷了一层胶水，连笑容都要凝固了，他想也没想地掀开衬衫，精致的扣子因为粗暴的动作崩开几粒：“马修！哥哥我也是有肌肉的！看！哥哥我一点也不柔弱！”
　　亚瑟当机立断地拍昏弗朗西斯，然后正直地对马修说：“闭上眼睛，对孩子的教育会有不好的影响。”
　　弗朗西斯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暗了，睁开眼睛，对上马修水汪汪的眸子。
　　“弗朗西斯先生！”语调急促，显然是有些惊慌，“您还好么？亚瑟先生送来了东西，说是弗朗西斯喜欢吃的……他说他对今天的事表示抱歉……”
　　一会儿敬语一会儿没有敬语的，弗朗西斯刚闭上眼睛，又因为马修的话几乎跳了起来：“你说什么？”
　　餐桌上，一碟子黑色的焦炭散发出可疑的味道。
　　“你吃了没？”弗朗西斯问马修，后者摇摇头：“亚瑟先生说，他会再做来送给我，这些是给弗朗西斯的。”
　　“听我说，马修。”放下心来，之后深吸了一口气，“这种东西叫司康饼，或者叫它生化武器，以后见到了要远离它，这不在食物的范畴，知道么？”
　　马修看了看那些黑色物体一眼，终于确定地点点头。
　　亚瑟打开门，看到的是弗朗西斯。
　　“是被我的厨艺折服了么？”
　　弗朗西斯点点头：“吃了那个，我想我的人生将终止在这种折服里。”
　　在亚瑟要发怒之前，把手里的饭盒递过去：“送给阿尔的，小孩子还是吃些口味正常的东西吧。”
　　说完就跑。
　　阿尔问亚瑟：“亚瑟，这个东西叫什么？”
　　“啊，那个啊。”熟悉的颜色，熟悉的气味，“那个叫beef。”
　　“Beef真好吃！”看起来阿尔很快乐，“亚瑟，为什么牛是cow牛肉却是beef呢？”
　　亚瑟头大：“这个……你以后就会知道了。”
　　“亚瑟，这个的感觉和你做的菜的感觉完全不一样，这个也叫美味吗？”
　　亚瑟头更大：“这个勉强算是美味吧……不过我做的菜绝对是很好吃的！”

　　弗朗西斯以为，他和亚瑟也许永远会保持着这样的关系，吵架，都不是认真的；生气，都不是认真的；斗嘴，都不是认真的。
　　或者说，他单方面的不是认真的。
　　不知道亚瑟会怎么想，或者他讨厌自己？
　　一旦有了想法而未加求证，这种想法吧便会盘桓在脑海，而想要求证的感觉愈加强烈。
　　一向自我感觉良好的弗朗西斯，人际关系优秀，虽然身边是基尔伯特和安东尼奥等恶友；英俊潇洒，虽然经常被指花心；温柔体贴，虽然有不良目的和动机的嫌疑。
　　要他接受“我被人讨厌”这个现实，实在是有些残忍。
　　他想，也许是时间找亚瑟谈谈这个问题了，对于弗朗西斯来说，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好，至少在单纯的亚瑟看来，他喜欢的，就都是朋友，他不喜欢的，就都是敌人。弗朗西斯无法说服自己，在给亚瑟煮饭的时候，和他吵嘴的时候，弗朗西斯是比他一个人要快乐的。
　　这种快乐和基尔伯特他们带来的不同，基尔伯特就像是太阳，要一把火点燃所有的激情和理想，让弗朗西斯觉得自己血脉里奔腾的青春和梦想还是鲜活的，明亮的，有生命的。
　　而和亚瑟在一起的这种感觉，却和任何一种快乐都不一样，弗朗西斯觉得他是在打一场明知会输也义无反顾的战役，他承认自己喜欢看亚瑟无奈的生气的不屑的幸灾乐祸的嘟嘴和皱眉，他觉得那个时候自己是轻松的，没有压力的，是心灵上自由自在肆无忌惮的。
　　他有和基尔伯特他们说起，弗朗西斯含蓄地问，你们身边有没有那种让你头痛却又无可奈何的人？
　　“当然会有啊！”基尔伯特率先回答，“每次阿西跟我说‘今天没有啤酒’的时候，我都是这种感觉！”
　　安东尼奥想了想，说：“大概是罗维诺在的任何情况吧？”说完就笑了。
　　“喂，弗朗，你遇到什么问题了？”
　　“没有。”弗朗西斯喝完最后一口红酒，“遇到一只猫，爪子很利。”
　　基尔伯特想了想，然后面色凝重地凑到弗朗西斯面前：“我说，弗朗。”
　　弗朗西斯以为他要说什么，跟着认真起来。
　　“你千万别跟阿西说，今天我喝了啤酒。”
　　弗朗西斯面色不改，他点点头：“我保证不会出卖我最好的朋友的。”
　　基尔伯特放心了，于是他恢复嚣张的本色：“再来一杯啤酒！”
　　弗朗西斯看了看空了的酒杯——他自诩是个自制力很强的人，今天的量差不多就这些了吧。
　　看了一眼旁边喝的正hihg的基尔伯特，“自求多福吧。”他叹了口气，“就你这醉酒的尿性路德他会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