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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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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浅睡了一会儿起来就开始收拾东西。李苛把剩下的食物装进背包里,其余的水钟肆和余臆分别装上。
钟肆把小刀上的血擦干净,放回皮袋里重新塞进鞋里。
李苛把衣柜下的一个隔层打开,里面有着一把冲锋枪和弹夹,他把东西放在床上,从衣柜里拿出一套新衣服换上了。一件黑色冲锋衣,防暑防降温。
他把弹夹和之前用过的军用小刀装在口袋里,将冲锋枪放在背包里。从卧室出来看见钟肆和余臆整装待发的站在他面前。
李苛略过他俩从鞋柜上拿下两把钥匙,他将其中一个钥匙给钟肆说:“这是我车的钥匙,车在地下停车场,咱们光走难离开这里。”
余臆看着李苛手里剩下的钥匙问“那是什么钥匙?”
李苛慢慢把手里的钥匙攥紧说:“我摩托车的钥匙,万一出了什么问题咱们不至于就一个交通工具,”他停顿一会儿缓缓开口:“你们开车,我骑摩托。”
钟肆一愣“你小子不仅想得多,装备还不赖!”
三人站在门前,余臆把手放在门把手上,然后看了看李苛,李苛转头仔细看着这间他住过五年之久的房子,还是有些留恋的。他又转过头,对着余臆重重点了点头。
余臆按下门把,轻轻推开门,探出头来观察走廊,好在现在只有两具死尸在走廊尽头徘徊,三人不想打草惊蛇,垫着脚迅速跑到逃生通道里然后把门关上。
不知道这层还有没有活着的人,如果还有锁住逃生通道岂不是害了幸存的人。他们蹑手蹑脚地往楼下走。
突然走在前面的钟肆突然停下,转头对着余臆做了一个嘘声的姿势,然后开始往上一点一点移动。看来有死尸数量不少。
李苛从楼梯间隙向下看,看见乌压压的一片死尸,走廊全是死尸,可能昨天那女人把死尸都引到这里了吧。突然一个死尸无意识向上抬了个头,看见了李苛,然后对着他发出骇人的嘶吼。
其他死尸纷纷意识到开始朝楼上拥挤,李苛看了看四周哪有可藏的地方,余臆突然看见楼道那有一个窗户。
等死尸拥上来后,却没有发现活人的痕迹了,而钟肆他们翻过窗户落到下面的草坪上,安全着陆。还好有草坪做缓冲没发出太大的动静。
到了地下车库门口,里面的死尸在游走,数量不在少数。
三人找准机会由李苛带头轻手轻脚地跑到车旁,余臆探出头想观察一下死尸的走动,结果和一具死尸面对面,死尸发出怒吼,这将余臆吓了一跳。
其他死尸听见顿时朝这边拥来,李苛立马反应过来,把余臆面前的死尸击毙,大喊:“上车!”
钟肆跳进主驾驶,李苛着急把余臆往里面推,然后把车门关上,朝自己放摩托车的地方跑过去,死尸自然也被引开。李苛站在摩托车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些死尸,鄙夷地笑了一声。
接着一辆黑色轿车冲了过来,将李苛身前的死尸撞飞,然后停在李苛面前,钟肆打开窗户对着李苛说:“车不错,但请你快点。”说着用手指了指后面。那群被撞飞的死尸重新站了起来。
李苛跨上摩托,发动摩托车的声音引得死尸更加狂躁,冲过来的速度也更快了,余臆打开窗户,将半个身子探出车窗,用手枪把离得较近的死尸击毙。
钟肆笑了笑猛打方向盘,车立刻转了个圈,车尾还将一具死尸甩到墙上,好不心疼地踩油门撞向挡路的死尸。清了路,冲出车库。李苛紧跟其后。
街上毫无生气,显得是那么萧寂。还有几具死尸坚持不懈地跟着他们,他们加大马力不久就将死尸甩开。
慢慢他们离开了城区,来到郊区,郊区只有几栋零零散散的小洋房。
天渐渐黑了下来,他们在一栋洋房前停下,李苛绕着洋房外面转了一圈,这里有个停车棚,却没有车。可能这户人家已经离开了。
余臆敲了敲门,没有人回应,钟肆一推门居然被打开了,钟肆一愣,尴尬地说:“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吗?”余臆一脸无语。
李苛说:“这里面可能没有人住了。”说着直接推开房门走了进去。果然里面一片漆黑,闻着好像还有一股发霉的气味。
他们开始巡视这栋房子,里面没水没电也没有食物,看来是因为食物原因离开的。三人一人挑了间房间,早早就休息了。
凌晨时,钟肆惊醒,他好像听见外面有人走动地声音,他推开门环视了一下走廊,夜晚的月光透过走廊尽头的落地窗撒在一个小女孩身上。
她像是听见了动静,转过身,她有着一双碧蓝的眼睛,像是澄澈的湖水,一头浅棕色的头发披在肩上。她和钟肆就这么看着对方。
钟肆见她没感染问:“你是谁?”慢慢向她靠近。
“你是谁?”小女孩反问“你们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家里?”
钟肆蹲在她面前看着她,小女孩又问:“你看见我爸爸妈妈了吗?”
钟肆仔细端详着这个女孩,她脸颊消瘦,钟肆没有回答她,摸了摸她的脸说:“你饿吗?”
小女孩听了眼里立马朦胧起来,眼泪汪汪地呜咽:“不饿...我不饿...就是因为我饿爸爸妈妈才离开了。”看来是这对父母给孩子寻食物去了。
钟肆不说话了,把她抱了起来走向李苛的房间,敲响了他的房门。李苛被吵醒,他一愣拿起枕边的枪挪向门口,钟肆等的不耐烦了又敲了敲门“李狗?”
李苛听见是钟肆放心地打开门,刚想说话却看见个小孩,还是个小女孩,李苛现在裸着上半身,他身材很好不怕人看,但是是个小孩。他把门半掩躲在后面,把牙磨得滋滋响说:“你从哪弄来的孩子?!咱们食物还有,不能吃人啊!”
钟肆压低声音说:“你小点声,食物是在你这里吗?”钟肆抽出另一只手拍了拍李苛的肩。他手有点凉,李苛鸡皮疙瘩立马爬上身。
他把背包给钟肆递过去,又问:“这孩子?”
钟肆头也不回就走说:“明天我会解释。”
回到钟肆的房间,他把小女孩放在床上,从背包里拿出一盒罐头和一瓶水,然后把罐头打开放在小女孩手心里。小孩饿了很久,吃得很快,钟肆又拧开水瓶,小女孩吃饱喝足后就嚷嚷着要洗手,钟肆不知道从哪掏出一块干布子给她擦了擦手。
小女孩拿着那块布有些手足无措,钟肆从她手里把布抽出来问:“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扣了扣指甲,用一种特别小的声音说:“我叫安吉。”
钟肆蹲在她面前看着她碧蓝的眼睛又问:“爸爸妈妈是去找食物了吗?”
一提爸爸妈妈,安吉的眼睛顿时蒙上一层雾气,她忍着不让泪水落下哽咽地说:“如果我不饿,他们就不会走了...”
钟肆心里泛起涟漪说:“他们去了几天了?”
安吉歪了歪头看着他,皱起眉好像很苦恼地想了想缓缓开口:“三、四天了。”如果开车从这里到城区只用半天足够了,已经过了这么久还没回来,恐怕凶多吉少了。
钟肆意识到她的父母可能已经感染,同情心散在屋中,他给安吉盖上被子说:“你想听我唱歌吗?我哄你睡觉。”
第二天早上,钟肆从房间出来,扒着栏杆看见在一楼厨房做饭的李苛和余臆在厨房,说话,他下楼走到厨房口。
李苛看见他严肃地问:“那孩子呢?”
钟肆无视他的神情,走进厨房说:“还在睡觉,这弄得什么?”他用汤勺搅了搅加热包上稳着的锅里的汤。
李苛又问:“从哪来的小孩?”
钟肆说:“她叫安吉,是这栋房子主人的孩子,但是她的父母出去找食物好几天了还没回来,我估计已经感染了。”
余臆蹙起好看的细眉说:“那你想怎么办?带上她?咱们怎么照顾一个孩子?更何况外面那么危险。”
钟肆有些恼火“放她在这儿就安全了吗?她还是个小孩,怎么照...”钟肆话还没说完一下愣住了。
李苛转过身看见昨天那个小孩,她站在楼梯转角怔怔地看着钟肆,慢慢低下头眼泪掉下来说:“你也不要我了吗?”她抬起小手想把眼泪擦掉,但眼泪不受控制根本止不住,她哭着抬起头“别不要我...我很乖的,我不会哭...我也可以照顾好自己...哥哥你别不要我...”泪水在她漂亮的脸上留下痕迹。
钟肆心像被扎了,走过去抱起她,转头对余臆说:“不管怎么样,我都要带上她。”说完就上了楼。
这可把余臆气的眼角直抽抽,大骂到:“嘿!这小子!我他妈又没说不让他带!”说着转过头看着李苛“我不就和他说说利与弊,和我气个蛋。”
李苛笑了笑把锅里的汤盛了出来,这住处在郊区有野菜是个不错的住所,可惜这户人家肯定不认识野菜。
“给你个任务,”李苛拍了拍余臆,余臆不解地看着他“把他俩叫下来吃饭。”
余臆眼一下瞪大,张开嘴想说什么但又闭上,乖乖去叫他们吃饭。
吃饭时,钟肆的脸色就没好过,李苛轻咳了几声,钟肆的注意一下被吸引,李苛趁机说:“余臆没有那个意思,就是和你说一下需要注意的事情,别在意。”
钟肆视线从李苛身上转到余臆那边,余臆正偷偷看着他,一下被呛到了,猛的咳嗽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钟肆也笑了起来,气氛也不在压抑,李苛撇了一眼安吉,发现她正好在看自己,对她莞尔一笑。
吃完饭后,四人便要离开赶路了,钟肆让安吉去收拾一下她自己的东西,余臆趁这会儿找到了纸和笔写下:安吉在家忍饥挨饿,我们路过借宿,不忍心看她一人在家将她带走,若看见一路向北寻找。写完放在显眼的客厅茶几上。
安吉从楼上下来背着粉色的小书包,怀里抱着一个白色的小熊玩偶。安吉和他们坐了汽车,几人便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