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四人组的酒馆夜谈（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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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尔海森去参加赛诺庆功宴的那天，卡维等了很久都没等到艾尔海森回来，而他后来在半梦半醒之间，感觉到身边的床一沉，柔软下陷。
他马上明白这是艾尔海森回来了，就很想睁开眼睛看看对方，但是在他竭力实现这个动作之前，他感觉到额头上有温润的触感，带着一点薄荷和酒混杂的温暖气息。
随即，一只有力的胳膊非常温暖地将他揽进宽阔的胸膛里，他所熟悉的声音在耳畔温柔响起：“我回来了，先睡觉吧。”
卡维向着艾尔海森的怀抱里缩了缩，接着很沉地睡了一觉。
第二天是周一，艾尔海森在晚上七点的时候抵达家中，表情带着一点不耐烦，卡维几乎从来没有见到他这样连续加班的时候，艾尔海森非常匆忙地吃完饭，对欲言又止的卡维说：“我知道你很想知道关于这些事情的细节，不过我建议等到聚会的那天，赛诺和提纳里都在的时候，我们一起对此复盘。”
他站起身，好看的眉头微微皱起：“我得尽快摆脱代理贤者的职位，工作已经多到我都不想再提起任何与之相关的事情了。”
卡维很快就体谅了他的心情，却又忍不住多说了一句：“其实我也觉得你不适合当大贤者。”
“是吗？”艾尔海森扬起眉：“你的确这么认为？”
卡维一边收起盘子，准备带到厨房去洗，一边说：“至少我不希望你像阿扎尔那样，好像永远都在教令院待着。”
艾尔海森：“虽然阿扎尔的性格和问题也对此负责，我可以确保即使我真的当上大贤者，度过过渡期之后，我也有办法正常下班，但是琐事的确很多，这不符合我对一份良好工作的定义。”
“论才能你确实没的说，”卡维撇了撇嘴，说：“但如果论性格的话，我还是觉得你不适合，你这种自傲于本身天才的人，无法容忍别人的平庸，会在平常的态度里打击到很多人，而且这又是一项需要对整个须弥负责的工作，我不是说你不可以，但是你的处事逻辑完全是旁观者的状态……”
“卡维，”艾尔海森说：“你再说下去的话，妙论派今年的经费就都没有了……”
“啊？这关妙论派什么事？”卡维不等艾尔海森说完，立刻炸起了毛。
艾尔海森向卡维露出了一个微笑。
卡维顿时感觉到浑身不自在，有一点不甘心地说：“你这是公报私仇……”
“我相信我会找到充足的理由退回妙论派的经费申请。”
卡维马上伸出双手，做出了一个妥协的动作：“当我没说，艾尔海森，你是最好的代理贤者……”
艾尔海森不以为然：“这算是阴阳怪气吗？”
卡维无奈：“……你有完没完？”
艾尔海森再次微笑了一下：“我现在需要去处理一些从教令院带回来的文件，大概需要四十分钟的时间，希望我做完这件事情之后，浴缸里已经准备好了热水。”
卡维：“……”
艾尔海森默默等待着卡维的回答，他只好带着点不情愿地说：“好的。”
艾尔海森在转身走向书房之前，忽然凑到他耳边，说：“还有你。”
卡维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只能看到艾尔海森的背影飞速消失。
卡维：“……哼！”
久别重逢，对于彼此来说，许许多多的压力都由此释放，他们在一场算不上大争吵的分歧之后重新默契起来，虽然艾尔海森知道卡维还有很多自己对他隐瞒重要事情的不满。
但比起他们都还是少年的时候，两个人的心态都已经发生了明显的变化，尤其是卡维比他想的情绪要稳定很多，他能感受到卡维的妥协、卡维因偏爱而生的包容，他的双臂紧紧拥抱着他鲜活生动的身体，感觉无比满足。
在休息的时候卡维低头凝视着艾尔海森，红宝石一样的眼睛中有种状似漫不经心的关切。
卡维询问他：“所以你怎么样？有没有遇到什么危险？”
艾尔海森知道他的不高兴大多都源于忧虑，而被这样关怀着的感觉令他如此快乐。
艾尔海森扬起了头，以一种克制的炫耀语气，淡然说：“什么人创造的危险能追得上我？”
卡维顿时露出一脸“我就不该问你”的表情，无奈说：“哼，真是自负啊，不过你这样子很像你小时候，好像还有点可爱……喂！”
艾尔海森一把将卡维拉低，封住了他的唇。
这是一个愉快而美好的夜晚。
而之后的一段时间，艾尔海森、赛诺、提纳里都因为教令院高层变动的诸多事情非常忙碌，原定于本周的聚会一拖再拖，很快就过去了两周时间，而这两周之中，卡维没有接到新的工程项目，期间他返回上一项工程上评估项目后续情况，顺便寻找灵感。
这同样也是因为艾尔海森提起过，之后沙漠将和须弥城建立稳定的联系，小吉祥草王有意向发展与沙漠民的诸多合作，到时候少不了有关的工程项目，建议卡维可以提前去看看情况。
结果返程的时候，卡维“正巧”碰到了来沙漠查古文字的艾尔海森，他在惊讶之中脱口而出：“你怎么不提前和我说一声，咱俩一起走还能省一半路费呢。”
艾尔海森：“……”
他停顿了一下才回答：“我需要省路费吗？我是公费出差。”
“哦这样啊，”卡维非常自然：“那回去的路费你正好可以替我报销。”
艾尔海森有点无奈，但并没有拒绝，同行走了不短的距离之后才说：“这就是你见到我之后最先关注的地方？”
卡维将得逞了一样的笑意藏了起来，对能让艾尔海森无语感到非常有成就感。
等到教令院的诸多大事终于敲定下来，艾尔海森终于不再那么忙碌之后，卡维收到提纳里表示可以约定聚会事项的信件，提供了几个方便聚会的时间和地点，另外，赛诺在信里特别强调，聚会请带上他们每个人七圣召唤的卡组。
卡维和艾尔海森商量了一下，选定了那一周的周五晚上七点，回信约赛诺和提纳里在兰巴德大叔的酒馆见面。
到了约定好的时间，艾尔海森仍然在教令院里加班，他要稍微晚到一会，卡维在清凉的夜风和温馨的灯火中最先等到了那对看起来都是少年模样的好友。
隔了很远的距离，提纳里就冲着卡维招手示意，他的大耳朵晃了晃，透露出愉快的情绪，而白发红瞳、气势惊人的大风纪官就跟在他身边，也远远地就伸出手跟卡维打了个招呼。
赛诺坐下来，很轻松地对卡维说：“好久不见，卡维。”
卡维点头，对于见到赛诺感到非常亲切。
其实迄今为止，这应该算是卡维第二次和赛诺一起吃饭，第一次吃的时候是从卡萨扎莱宫项目上回来，还未住到艾尔海森家的时候，他去找提纳里，打扰了提纳里和赛诺约定的饭局，提纳里非常热情地将赛诺介绍给他认识，并邀请他留下来一起吃饭。
因为是通过提纳里认识的，赛诺从一开始就对他没有戒心，他们在那时候在饭桌上就很聊得来，有种一见如故的亲切感。
而这一次卡维知道赛诺在之前的大事件里发挥了非常重要的作用，而赛诺也从提纳里那里补充了一些情况，他们趁着等待艾尔海森的时间，很快就非常自然而熟络地聊了起来。
赛诺是这样的人，一旦他把认识的人划定到自己人的范围之内，就会变得更加亲切热情，容易相处，与原来严肃到可怕的样子判若两人，当然，熟识的时候也会非常热衷于讲冷笑话就是了。卡维则很容易在真诚的人面前不知不觉间放下包袱，表现得外向且洒脱，他问，赛诺就认真回答。
赛诺很健谈，毫不遮掩地将他是怎样认识的艾尔海森、空和派蒙，他们怎样在迪希雅、坎蒂丝的协调之下一点一点确定大家是立场相同的同伴，然后又是怎样一点一点地发现更多背后隐秘的真相，即教令院为了造神，和多托雷勾结，他们利用了人偶、雷神神之心作为材料，操控虚空终端、制造轮回梦境、压榨民众的智慧来完成工程，还通过“做空”流放学者身份的方式来提取神明罐装知识，犯下了罄竹难书的罪行。
而在他们发现教令院对小吉祥草王的控制、以及前贤者们的造神妄想之后，艾尔海森主导制定了至为关键的计划……
赛诺把整个过程描述得十分详细，尽管卡维之前有了一定的了解，还是常常听得沉默而愤怒、或是激动而赞叹。
最终胜利是属于正义的。
赛诺有许多感慨，期间评价了很多共同行动的伙伴，而除了艾尔海森之外，他更多不吝赞美的是那位金发的旅行者空，卡维在听到他们对他的形容之后，把这个形象和那天到教令院来找艾尔海森的可爱少年联系在了一起，感觉很有些不可思议。
赛诺还在侃侃而谈着：“空在后来有一次和我说，艾尔海森自称是个文弱的学术分子，但他明明有非常专业的格斗技巧，还不错的力量，以及精准的身体控制，我跟提纳里说艾尔海森肯定不是这么认知自己的。空也完全不相信他说的这句话，所以才用非常无奈的语气提起来……”
他说着说着，目光就转向了提纳里。
而与此同时，兰巴德大叔微笑着给他们三人每人上了一杯酒。
卡维微笑着向他点头。
“刚才说到哪里…”等到回过神来，卡维以诧异的语气问：“艾尔海森自称文弱的学术分子？应该是唬你的吧。”
一口酒喝下，卡维有些夸张地笑了起来，表情在夜晚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更加生动。
赛诺伸出单手，手里还攥着他最开始想要展示的卡组角色，目光却望向了提纳里，说：“你看吧！”
仿佛他们之前为此讨论过什么一样。
提纳里右手摸着自己的下巴，露出略带沉吟的表情：“那他这样假客气，是为了掩饰自己实力吗…”
赛诺身体前倾，笃定说：“绝对是故意的，为了不让别人意识到他很厉害。”
他说这句话的语气有种洞察了真相般的严肃。
卡维却已经能有点想象出艾尔海森使用这句话时候的语境，某种程度上，赛诺说得也没错，随后他马上问出了自己更感兴趣的问题：“你说很厉害，那比你厉害？”
接连喝下两口酒，卡维感觉自己有点飘了，他确信自己问这句话的时候带着一点尾音上扬的挑衅感觉。
赛诺马上双臂交叉环抱，向后靠到椅子上，闭了下眼睛，非常淡然地说：“这就不至于了。”
果然这就是大风纪官的自信吗？
卡维于是避开了比较谁更厉害的话题，随口说起上周去沙漠碰到艾尔海森的事情，并打算抱怨一下他真是忙过了头，竟然要让朋友们等他这么久。
不过每次说起艾尔海森，他都有很多讲不完的话，比如上周他们从沙漠回来，艾尔海森又顺手暴揍了几个跑得离他们太近的塔尼特部族打手的事情。
“厉不厉害我懒得评价，但…他绝对不是好惹的。”
卡维话说到一半，就感到身后很轻的脚步和掠过身畔的一阵风，他没有侧头也能感受到那目光的注视，随即艾尔海森的声音带着点阴阳怪气响了起来：“还以为你早就学会控制你那张嘴巴了。”
卡维对此很不解：“又没说坏话，这是在夸你啊。”
随即，他想起了之前对艾尔海森叮嘱的话：“要记得在提纳里和赛诺面前，我们最好表现得像是……嗯，损友，对，没错，提纳里居然知道我们之前在校刊上隔空吵架的事情，他说我们的辩论很有哲思，吸引着他关注了几次校刊上的这部分内容。”
他还很感慨：“所以提纳里知道我暂时住在你的房子里，被你接济的时候，他当时笑得有点古怪，还说这对我而言也许算是好事。艾尔海森，我想了想，能让这一整件事情变得合理起来的方式，只有我们是‘损友’，虽然会因为理念不合而争吵，但是在彼此遇到困难的时候，能一边嫌弃一边拉对方一把……”
卡维提出了这个提议，很快就越发笃定起来，并为这个设定填充细节，艾尔海森摊开手掌，凝视卡维：“恋人才会比损友更加毫无保留，还不如直接公开我们的关系。”
“什么？”卡维顿时飞快地摇头：“这样不行，艾尔海森，虽然提纳里已经可以算作是我的好朋友，但是这么对他说会有很大概率让他以为我是因为没钱，被逼无奈才答应你做我男朋友的！”
艾尔海森：“……”
艾尔海森默默地想了想这种可能，顿时觉得好像也不是不可以，假设是这种情况的话……
艾尔海森飞快地甩开他脑海里忽然闪过的、很多只存在于假想中的画面，同时他有些欣慰于卡维比之前有很多进步，从成功拯救小草神事件之后，他打算开始有计划地尝试，逐渐公开他们的关系。他原本觉得卡维还会有很多方面的顾虑，没想到他对于在熟悉的朋友面前公开这件事，关注点是这样的。
但接着，他很快又察觉到了不对。
“卡维，”艾尔海森用他那双绿眸平静地凝视卡维：“你是不是在提纳里面前说我坏话，才给他留下了这样的印象？”
那天一不小心对提纳里说出“艾尔海森脾气不好”的卡维静默了一瞬，微笑着说：“我忽然想起工图在书房没有收，我去收一下。”
这场插曲的结尾当然不可能简单的以卡维收工图作为结束，在卡维的潜意识里，又一次成为了“艾尔海森脾气不好”的有力佐证。
不过他现在在赛诺和提纳里面前表演“损友”表现得这样自然，让卡维马上感到了可靠。
艾尔海森在他短暂的回忆和思考里已经把目光转向了两位朋友：“特意叫我出来，不会是要找人打牌吧？”
原本卡维还打算起到一个不错的中间人牵线搭桥作用，但艾尔海森的语气表明，他和赛诺、提纳里也相对比较熟悉。
这也很正常，这段时间因为处理种种遗留事项，代理贤者和大风纪官、巡林官在工作上有不少往来。
提纳里随性且温和地说：“还没到那个阶段，在讨论你擅不擅长打架。”
也就是说之后还是要打牌了？坐在赛诺对面的卡维看到风纪官大人的红眸亮了一下。
然后赛诺非常配合地侧倾身体，对艾尔海森说：“…你藏了很多底牌。”
卡维心想：“这两人是真的很默契啊。”
艾尔海森淡然说：“怎么会呢？”好像这不是一句谎言一样。
提纳里：“所以不常打架？”
“不可能，”卡维马上挥手，心想你们可不要被这家伙平静的表象骗了，他接着说：“他脾气不好！”
艾尔海森完全不生气：“不需要动手，只要好好想一想——
“万事万物必有联系，找出其中最脆弱的一环，抓住关键，一切麻烦就只是单调的循环。”
这真是相当抽象的表达了，而其他人最感兴趣的话题之一也得以借此展开，赛诺和卡维都憋了一堆问题想问。
赛诺最先开始：“艾尔海森，我发现其实从一开始，你的所有举动都充满了自信，你是最先和空搭上线的，在我后来和空讨论，并且复盘整个事情的过程中，我发现空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他是小吉祥草王选定完全信任、透露很多信息的人，你怎么确定从空这个变量来入手？”
刚才了解完整件事情的卡维，内心也有此疑问。
艾尔海森：“那你其实不如先问问提纳里，他是最开始引导空的人，魔鳞病、死域、世界树这些概念都是提纳里最先对他提及的。”
“我？”提纳里有些诧异：“遇到空之后，我觉得他是一个内心善良、能力强大、性格非常好的旅行者，他想要知道的事情，我都没有隐瞒，包括有关世界树的，海芭夏冥想的事情。你们看到我的耳朵和尾巴，也知道我的祖先是曾经信仰赤王的巴螺迦修那种族，因为小吉祥草王的恩惠才得以在雨林生存至今，关于世界树的秘密，也是赤王离去后，我的先辈和草神眷属长期生活在一起才知道的。”
艾尔海森：“但你们当时都已经察觉到笼罩在须弥城之上的阴云了，不是吗？你当时提防教令院，但是却能完全信任一个外来旅行者的举动，甚至将家族掌握的有关秘密都直接告知，似乎并不符合你谨慎的性格。”
提纳里皱起了眉，大耳朵动了动：“其实，我后来在复盘整件事情的时候，我也觉得自己对空非常信任，我的谨慎将我从须弥高层内部的混乱中拯救了出来，但是一见到空，我就觉得他很亲切，并且仿佛有种等待了他很久的感觉。”
赛诺顿时有些诧异地望向提纳里。
艾尔海森点了点头，内心已经明白也许提纳里也曾受到如今已经忘记的某种指引，但那不应该被深究了，于是他及时出言阻止：“那么对于赛诺的疑问，我也是这样回答，从初次见面，我就觉得空值得信任。”
卡维有些震惊：“提纳里信任他，赛诺刚才说信任他，你也这么说，小吉祥草王大人更是托付了所有未让自己的子民知道的事情，这位空，究竟是有多么不同寻常？”
赛诺打了个响指，以幽默的表情说：“我明白了， ‘时代的帷幕拉开，这将是属于我的舞台。’…就像《召唤王》里的那句台词，他也许就是‘主角’。”
卡维：“……”
这位朋友怎么有点像是刚进入教令院的少年？
艾尔海森表情平淡，提纳里则是抬起右手，捂住了额头。
艾尔海森咳了一声：“那么关于空的疑问，不妨之后亲自去问他，总之，他身上藏有非常多的秘密，我在接受阿扎尔要求，研究他在蒙德、璃月、稻妻行动的时候，就猜测七神的目光也许早就已经投注到他的身上，那么关于他的种种偶然，其本质都应该带有我们未知的必然。”
赛诺：“有道理。”
提纳里：“我认同。”
卡维好奇而羡慕：“被你们说的，我真想好好结交一下这位了不起的旅行者。”
艾尔海森：“我觉得你们的性格也许会很合得来，平心而论，空是个善良热忱的人。”
卡维眯了眯眼睛：“你这是对我的夸赞吗？”
艾尔海森表情坦然：“当然。”
卡维本想表达不相信以坐实“损友”人设，提纳里已经在一旁附和说：“我也这样觉得。”
艾尔海森接了一句：“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会为你引见一下的。”
卡维有点诧异于艾尔海森在交朋友这件事情上态度的转变，赛诺已经扬起了手上的牌：“我听说空很擅长打牌，有机会我也很想和他切磋一下。”
赛诺简直已经快要把“我好想打牌”写在脸上了。
提纳里见状，在一旁温柔地笑了笑：“那是后面的环节，赛诺，你不是还有一些细节想要了解吗？”
“是这样的，”赛诺放下牌，再次身体前倾：“艾尔海森，我觉得整件事情你表现得非常神秘。据我所知，你承担了不少风险，但是通过这些天的了解，你好像并不想获取什么收益——请原谅我最初把你当成是某种阴谋家一样的角色，而在我了解你以后，也觉得你的动机里可能会有某些野心。可是现在小草神大人有意请你当贤者，你却毫不犹豫的拒绝了，看起来你还是想要当回你的书记官。”
赛诺话音刚落，提纳里就在一旁很温和耐心地解释：“抱歉，艾尔海森，赛诺现在的状态也许有点冒犯，这是他的职业病，但其实不只是他，我也很好奇，以你的才能，为什么不愿意接受大贤者的职位呢？这不关乎你是不是阴谋家，于情于理，你都是最适合坐上这个位置的人，我相信教令院有你这样的人担任贤者，会有正确方向的更好发展。”
提纳里真的非常温柔且周到，他在提醒赛诺的同时，重新解释了他们的疑问，而且话术礼貌周密地足以赢取任何挑剔的人的好感，赛诺则是马上调整了他审讯者的坐姿，认真点头表示歉意和好奇。
艾尔海森感受到了对方的尊重，于是轻松地向后靠在椅背上，带着一点心情愉悦的幽默回答：“阴谋家，我就当做是对我长相很聪明，做事也很聪明的称赞吧。”
而卡维，从听到“你承担了不少风险”之后，就一直保持着端着酒杯的姿势，身体紧绷，略带沉吟地望着艾尔海森。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四人组的酒馆夜谈（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