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人类一败涂地（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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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去找Leo，你知道他在哪吗？”女孩轻声细语道。
女人很少被这么温柔地对待，当即羞涩地一甩手帕，在女孩的锁骨上轻轻点了点：“当然。”
两人如橡皮糖一样黏糊糊的，走过主干道，逆着人流拐进一处小巷，风吹过，卷着一张掉下来的广告纸擦过她们脚边。
不知道什么原理，这广告纸原本也应该擦过路浮生脚边的，可偏偏还有几步距时风又一卷，路浮生眼皮跳了几下，勉勉强强伸出手——用大拇指和食指指甲尖夹住——然后自上而下的扫了两眼。
如果人类的心脏装进AI胸/腔，AI是否会生出情感？大脑是否会因此发生突变？
什么奇怪的想法？人类的情感都是由大脑产生的好吗。
路浮生瞧见没什么有用的信息，便毫不犹豫地松了手。
……
前面两人你侬我侬地一直相依到一家酒馆。
“Blasting.”
路浮生抬头看了眼店名，五颜六色的灯光每秒切一个色，看得让人眼花缭乱。
“谢了，下次去找你。”女孩在女人红唇上一点，松手后就直接扭头往前，连告别的呢语也再无多的一句。
推门进去，迎面就是一个醉醺醺的酒徒，又高又壮，这会跌跌撞撞得眼看要扑到女孩身上……女孩“啧”的一声，没有丝毫怜悯之心，一脚踹开男人闪身走人，干脆利落的劲像4/1/9男主角。
“哟，Nikita，什么风把你吹来了？”一旁的旋转楼梯走下来一个电线杆似的男人，瘦得衣袖空空，走路带风。
“Leo，你说你知道十年前的那件事。”女孩不买他的关子，开门见山问他。
Leo准备好的客套话都被噎了回去，嗔怪地瞪她一眼：“好吧，跟我来。”说完不等人，当即“风情万种”地扭着上了楼。
一楼人声鼎沸，二楼却很安静，客厅里还摆了架看不出真假的钢琴。
“不用整什么仪式感了，我想知道我母亲研究那么多年的A-211是什么东西。”女孩说。
Leo非常无语她的不解风情，一边回答一边自顾自地摆弄起调酒仪器：“你有这闲工夫来找我，怎么不去问负责这个项目的人？”
“我就是负责人，我知道什么？”
“以前——现在人均寿命两百岁，这才十年过去，怎么会没人知道？”
女孩皱了眉：“十年前的人都被调走了，而且和我也不熟，现在这一批组员各负责各的，我只负责签个名，然后定期去看看实验体情况，然后根据组员语焉不详的数据写报告——别废话了，那报告压根没人看，我亲眼见到的，最后又是数据组的人把它拿走、粉碎！”
“好吧。”Leo端着一杯蓝色的酒走出来，放到她面前，“我随便说说，不一定保证是对的。”
“A-211的项目最早提出就是你母亲，当时公开出来似乎是为了保护这座城市的所有人——我们1358空间站只剩下这么一座城市了……也不是说人类就剩这么点了，其他空间站的信号接不进我们这里，我们也不知道其他空间站的频道码。剩下的办法就是要么我们从空间裂缝那里杀出去，要么等待别人闯进来。
“可是到了十二年前，我们内部资源就已经不算富裕了，如你所见，上层区是看不出来的。所以为了防止我们还没杀出去，或者别人闯进来，我们就因为内部残/杀而全员阵亡，路稚提出了A-211计划。”
A-211计划——一个连研究员本人也不清楚在干什么的计划。
“A-211的本质是一个人造人，大脑据说是从百年来IQ最高那个人脑子里剖出来的，四肢是机械设备然后盖了层人造人皮的，植/入了超强计算机的运行数据……两年后就差一颗心脏了。”
女孩打断他：“等等，我记得我小时候见到过这个场景——”
“恭喜，您的心脏与A-211匹配度达90%！”
不是吧？
路浮生和女孩异口同声道：“路稚的心脏！”
“对。”Leo点点头，“现在A-211胸/腔里的那颗心脏，有可能就是路稚的。”
“A-211这是要研究到什么时候……”
伴随着女孩的这句话，场景变得越来越模糊和扭曲——
【剧情传输完毕。】
路浮生再次回到电梯里。
此时周围的人都不见了踪迹，电梯里只剩她一人。
这个剧情十分迷幻且让人难以理解，路浮生一时头有点痛。
“叮！”
电梯门打开，九十九楼到了。
emmmm……通常顶楼都不会有什么好事……
路浮生深深吸了口气，三除两下把繁乱的思绪压缩，带着“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闯劲迈开腿。
九十九楼意外的安静。
按照路浮生的脑补，这么重要的地方应该是重重守卫巡逻、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高科技产品24小时记录……
可是这里，装潢和医院差不多，除了几个不知道好坏的摄像头，竟无更多的东西了。
路浮生对着房间门牌一个个看去，最后停在走廊最深处的一间门前。
A-211机体存放处。
推开门，这场景与原主童年时期一模一样。
巨大的圆柱体玻璃仪器，里面注满了浅绿色的营养液，一个和成年女人差不多模样的“人”静静悬浮在其中——这次四肢舒展，眼睛闭上，好像只是睡着了而已。
旁边摆放了好几台显示屏，尽职尽责的记录数据。
“机体脑意识活跃率……62%，比平日多了32%……”路浮生念着。
好吧，看不懂。这几个名词在她的世界里闻所未闻。
路浮生转头去看人，隔着玻璃细细打量。
——然后，这“人”缓缓睁开了眼睛。
！！！！！
咩咩咩！不带这样玩的！世界要毁灭了咩！！
A-211的眼睛是蓝色的，颜色很浅，从路浮生的角度微微仰视，有一点像以前她买过的谷子的反光工艺——眼睛在暗处特别亮。
她缠着一堆数据线，朝路浮生这边凑过来，两手贴上玻璃壁，睁大了眼睛，吐出几个泡泡。
“得……累……特……”她张开嘴巴，不停地吐气泡，似乎是想说些什么。
嗯？
路浮生压根听不到，眯起眼睛仔细观察。
话说……她会不会喝到营养液？路浮生突发奇想。
咳，还是用心点吧。
“Delete?”路浮生犹豫地读出来。
她点点头，又换了一个词：“data.”
“date?”
“data.”她指了指旁边的机器。
“data？数据？”路浮生转头看。
［此次数据异常，是否保存至云端并上传至管理员处？］
管理员是什么东西？女孩的记忆没有告诉她。
［否。］
路浮生想了想，点开梦境商城。
【无障碍沟通（技能）：打破一切阻碍，只为与你心灵相通。使用后不管你们处于真空、吵闹环境……都可以无障碍沟通。（限制：1.该技能仅限本梦境使用，梦境结束后无效。2.沟通者需要统一语言。）】
【折扣价：88积分。】
路浮生的心狠地一痛。
“Who are you?（你是谁）”路浮生叩了叩玻璃。
她沉默，往后退，并摇摇头：“This cannot be said.（这不能说）”
好吧，路浮生颇为遗憾。
如果能从她身上挖出点什么，那直接通关游戏也不是不行。
路浮生叹了口气：“What do I do next?（我下一步该做什么？）”
“Get out of here, your partner is coming!（离开这里，你的伙伴即将到来！）”她忽然又凑近，拍了几下玻璃，示意路浮生离开。
“Why？（为什么？）”路浮生挑了挑眉，“I am the villain.（我是反派。）”
“Leave!”她的声音陡然抬高。
路浮生忽然身上一冷，好像四肢都僵硬了，然后不由自主的动起来，向门口走去。
6。
“You don't talk about martial virtue!（你不讲武德！）”路浮生叫道，十分无语这位对手，即使明知她看不见也仍然坚持翻完了白眼，“A-211, I advise you not to be too arrogant!（A-211，我劝你不要太嚣张！）”
就这样，首战告捷。
路浮生回到电梯，默默开始思考。
伙伴？如果她俩是一个频道上的，是不是意味着除了她还有一个她认识的人进入了这个梦境？
会是谁呢……
盲猜一把吧，隔壁宿舍的许蓁鑫！
这个赛博朋克世界，来个黑客那再好不过了。
路浮生打了个响指，也不去想A-211莫名其妙的生气了。
女人心海底针，虽然同为女人，但路浮生有时候并不能理解她们的某些作为。
算了，可能她真的想提醒她什么吧。
那么，管理员是谁？
“阿嚏！”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人类一败涂地（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