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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祸兔 ...

  •   “我说过早点回来抓贼,这下好了,小菊没地方对棒棒说‘欢迎光临’。”洛兰出了电梯就看到自家门口有个大洞,怨气冲天道。

      约瑟斯搬开被子弹扫射过的长木桌,能用“废墟”来形容的内置入眼,他吐出口浊气,钻过倾斜的钢筋层,将玻璃碎片里的太阳徽章踢到柜子底下。

      他从半开的冰箱里拿了瓶卡布奇诺给正在查看打斗痕迹的洛兰,“小剐蹭而已,我能接受。怪盗神偷留了半块带有牙印的巧克力,尽快送去洗衣店,不然它要化了。”

      “我想把你炸飞,白痴。”洛兰瞟了他一眼,继续查看弹壳上的标记,“R-17,军用枪械。要知道罗格萨夫不会随便在市区动枪子,遇到对家了?”

      约瑟斯耸耸肩:“用牛子想都知道,他危及到对家利益,引火上身不足为奇。”

      “能在我家碰面挺有缘分,我家又不是聚会场所。”洛兰垂着头不动了,“我还是不明白,天国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这里需要出示政府专员的通行证才会放行。”

      “要问政府是不是有人反水了,躲在暗地里搞偷袭,打算让大家都不好过。”

      洛兰:“太好了,我希望我能第一个死。”

      “罗格萨夫不会让你就这么轻易去死,小蠢蛋。”

      约瑟斯跟着血痕走到落地窗前,他能感觉到洛兰的余光在观察他的一举一动,他在阳台点了支烟,漫不经心地倚在围栏慢慢抽。

      “所以,你到底是哪条路的侠客,洛兰?”

      “我?”洛兰将额前碎发捋向头顶,偏头看向约瑟斯,让搭档看清他眼里的坦然,“我是谁都可以,但你不行。”

      ·
      R区管理人员接到举报电话,在来电人的强烈要求下,电话被递到芙伊尔手中。芙伊尔只听两秒便挂断,转头对管理人员说:“以后这些无厘头的言论交给检察院解决,核实清楚再来汇报。”

      面对芙伊尔自带的气场威压,管理员眼神躲闪地说:“是。”

      芙伊尔的眼神抛向桌面摞起来有半个人高的案件报告,“这也不在我的监管范围,告诉警局和重案组,处理不了全都滚蛋。还有局子里那些社会反动派,细皮嫩肉经不起折腾的安排给秘书长。”

      “这......”

      芙伊尔抢先说道:“秘书长柔弱不能办事?”

      “没......”

      “即刻去办。”

      她披上外套离开办公室,助理梅琳跟上来,轻声告诉她:“小少爷在家。”

      芙伊尔面露一丝诧异:“死的活的?”

      “要死不活。”

      芙伊尔沉下脸,狭长的眼睛凝聚犹豫,一路上跟梅琳嘀咕着工作事项,走到总部大门时梅琳接过她手里的文件,然后歪头示意她上车——私家车已然停在路边等待。

      芙伊尔夺回文件,口吻严肃:“早上十点有会议,我们没多少时间改写方案了。”

      梅琳却走过去替她拉开车门,再一次示意她上车:“大人,他正是度过叛逆期最关键的时刻,你们得缓和一下关系。反正工作都是做不完的,你不担心他在学校过的怎么样?没准刚被街头混混勒索,无助的躲在角落里哭泣。”

      芙伊尔坳不过她,权衡利弊后钻进车内,“会议推迟。”

      当车开进了别墅区大院,芙伊尔仍沉浸在梅琳的话当中,他已经很久没回过家了,这次回来不知道会有什么事,只要事不大,她都能想办法摆平,如果真的是受伤,很难办。

      她的想象在他被暴力截肢或是残疾苟活之间打转,她来到家门前还在心里嘲笑自己想象力太丰富,调整好状态,多部悬疑片在大门打开后全部推翻,她看着窝在沙发里打游戏的小少爷松了口气:“这么久还记得回家,改邪归正要当乖乖男了?”

      “我名字没有‘哈特蕾拉’的后缀,这栋房子不是我的归宿。”洛兰关掉游戏机,坐直身子,他补充道,“我有件大事要宣布。”

      芙伊尔在他对面坐下,调侃道:“你名字没有‘哈特蕾拉’的后缀,免谈。”

      “你会感兴趣的。”洛兰把信件推过去,自顾自往下说,“我在艾克尼斯庄园里搜到的。和之前的猜想一样,艾克尼斯曾经是多塞西家族的部下,那么他不杀约瑟斯也说得过去。奇怪的点在于,如今多塞西家族势微,艾克尼斯大过一头,没理由继续给多塞西卖命,除非他们都是天国成员。无论怎样的人,触及到利益最终都会握手言和,例如你和罗格萨夫。”

      “不准举长辈为例子,洛兰。”芙伊尔翻看了信件,接着紧皱眉头,“约瑟斯完全在我的监控下,所有时间,除了你他没有接触过任何人。更奇怪的是,你们在庄园那会,阿尔弗雷德的名号大肆宣扬,以慈善家的名义。再者,约瑟斯的行为举止跟天国作风完全吻合。很难说服我相信两者无关,但我不得不把他们拆分对待。”

      突然,洛兰自脑海中抓到些熟悉的东西,却立马掐断,这些零七碎八的线索根本连不成一条线,最后他败给了逻辑:“线索不足,况且他一直以来都是傻子。好了大人,这年头谁都可以叫‘阿尔弗雷德’,韦恩还在慈善会上给自己取了个低龄宝宝绰号,紧跟潮流罢了,不用多想。假如他是对家,在拿到阿尔弗雷德的杀人名单和犯罪记录前,我们照样得养着他。”

      “但愿你在感情方面也能保持理智。”芙伊尔说,“还记得我教过你什么?”

      洛兰说:“一切以取悦自己为主。不过近年我不会有那方面的考虑,你不用总搞些令人精神萎靡的突袭考核。”

      “是吗?”

      “当然。”

      “还有件事。”芙伊尔叫住要走的洛兰,在洛兰疑惑的神色中,她抱着手臂质问,“你什么时候会戴戒指了?”

      “紧跟潮流罢了。”洛兰复述一遍,手往后背缩,有点心虚地望向墙上的时钟,“时候不早了,我得回去睡觉了,晚安大人。”

      “奥本海默之蓝的复刻,市面价值五千万。你哪来这么多钱,我们的盟友都是黑户,谁会冒险跟你玩潮流。”芙伊尔从容不迫地抿着酒,视线却飘到洛兰脸上, “难道你有——秘密恋情?”

      “......没有。”洛兰强硬地否认,语调里还带着难以掩饰的惊慌,“我绝不会和他有任何感情纠葛,绝不可能,我发誓。晚安大人。”

      芙伊尔看穿了洛兰故作镇定的假象,朝门口挥挥手,洛兰立即落荒而逃,不慎碰倒了杯子,他头也不回的逃离这栋如有鬼魂的别墅。

      大门关上刹那芙伊尔笑出了声,掏出手机拨打梅琳的号码:“他一点事都没有,很独立,不用我们操心。等等姑娘,给罗格萨夫找点事做,我不想在总部看见无所事事、到处溜达的男人。”

      ·
      与R区相距五十公里的C区一处闲置房屋,约瑟斯在做一件他列为世界十大酷刑之一的事——收拾房间。

      “靠靠靠!你们干嘛动枪子!又是谁规定被子一定要完整的套进傻逼被单!”经过十几分钟,约瑟斯终于放弃了永远找不到头尾的被单,无辜的被单被他摔在墙角。

      艾克尼斯指挥家政人员有条有序地摆放好物件,他伸着手杖挑起被单,放回床上:“你需要心平气和的对待生活,阁下。”

      “要像洛兰那样,”艾克尼斯这个角度看不见约瑟斯气急败坏的表情,他接着说,“随遇而安,沉稳有礼。动不动就发脾气不是君子作为。”

      “操!”约瑟斯踢爆花瓶,拽住艾克尼斯的衣领吼道,“那你非要插足我跟洛兰干毛,你快把我们搅黄了!该死的君子小三!”

      “他妈的看什么看!”约瑟斯气势汹汹地对家政人员撒火,“本来就是你们的活,凭什么要我干,拿我的钱还要我干活?哪里来的大人物?妈的。”

      约瑟斯一拳袭向跑得慢的倒霉蛋,艾克尼斯及时揪着他的衣角才没让他伤到人。

      “不许打架,住手!快住手!”场面一度失控,珊珊来迟的洛兰叫停搭档的暴行,疏散人员从安全通道撤离。

      约瑟斯看向艾克尼斯,语气不善:“还不快滚,插足别人感情的君子,还想免费观影男男纪录片?”

      “非常抱歉,先生,他嗑嗨了......接下来我处理就好。”洛兰无奈地过来打圆场。

      约瑟斯看着洛兰送走艾克尼斯,不服气地在指纹锁里增加自己中指指纹。

      “你可以把十根脚趾也录进去。”洛兰绕过他时冷声嘲讽道。他进门后开始动手收拾残局,被套乱糟糟的成了一团,他只好钻进去整理。

      忽然,洛兰背后一沉,颈侧接收到约瑟斯急迫的亲吻,他坏心眼的反手在他腰腹掐了一把,在肩窝传来疼痛时,洛兰拧了他的腰:“别咬人。”

      “明明就是他们的错。”约瑟斯抱怨道。

      “老兄,你不能让所有人都迁就你。”洛兰说,“你怎么不试着自己动手?”

      “凭什么?我花了钱的。”

      “……”洛兰思考了一下,“有道理。”

      约瑟斯扯破被单边沿,攥紧洛兰要逃手腕,用手铐固定在床头铁栏,那好似岩浆涌动般热切的,在洛兰身后绘制不可名状的欲望图案。

      “滚。”洛兰放弃了挣扎,“我都赞同你了你还要怎样。”

      约瑟斯鼻腔里都是洛兰发间沉沉的花香,燥的他酥麻,忍不住伸出舌尖,如饥似渴的品尝洛兰后颈的气息。空气里的湿意将听觉干扰,他只听见洛兰模糊的请求,挤进的瞬间,过于满足的心脏甚至开始阵痛。

      “得了吧大军师,你那点小动作该收敛点,不是所有人的大脑都有坑。”约瑟斯又狠又恶的将黑幕揭开,不留余地的掌握主控权。

      “滚!”洛兰惊叫起来,足以将他灼伤的内力让他手足无措,在轻缓的晃荡中言语慌乱,被掰过脸挨了吻,他能挣扎的地方就只剩下两根中指。

      “仅此一次,见好就收,懂吗?”约瑟斯说。

      洛兰被他揉到瘫软,实在咬不住了,不甘心地松了嘴,百忙之中抽出空来询问:“要是四年前没有那段历史,你还会和我上床吗?”

      约瑟斯正处于极致的愉悦,懒得去想有的没的,但是,他在洛兰带有逼迫意味的眼色中,无可奈何的投降了,于是他很诚实的回答:“不会,我会把所有人炸烂,收集碎骨给你们拼一座几米高的乐高坟,写上‘约瑟斯·多塞西’到此一游,然后站在顶上尿尿。”

      “哦......酷毙了。”对于搭档的回复,洛兰些许失望,连体内的热流都变得冷冰冰,从下腹一点点爬上喉咙,他因失落而恢复清冽的嗓音响起:“柜子里有套。”

      约瑟斯用唇描摹他的后颈,向上吻至他的耳后,“怀不上,不需要。”指腹轻轻扫过洛兰的唇,察觉爱人微张的嘴欲要开口,手掌撑着洛兰下巴,将双指顶入洛兰口腔,摁住了他舌根。

      “不要......”约瑟斯把洛兰欺负到只得咬紧他的指骨,涌起的暗潮让被单乱上加乱,他身子向前顷去,在洛兰脸侧低语:“不要说话,有些话说出来就不尽人意了。”

      洛兰虽然看不见他的眼睛,仍能知道他眼中满是狂风骤雨。搭档颇有些凶狠的朝一处侵略,洛兰不愿再忍,他回过头,被单拢不下虚浮的灯光,昏暗蒙了双眼,约瑟斯的身躯变作一团黑影,被暧昧又潮湿的气氛烘染,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搭档的汗珠淌进洛兰衣领,他含糊地向搭档说:“谁做了那件事......你就选择谁......畜生,滚下去,在你搞清楚感情来源前,小菊都不欢迎你。”

      约瑟斯摸了摸眉尾,他问:“为毛?那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父与子。”

      “好啊,下次要是我瘫了,你他妈就往死里喂我吃药,使劲含着我吸。”

      约瑟斯猛然朝前压,胸膛盖在洛兰后背,要将无法言喻的热意彻底输送过去,一点点把洛兰塞进亢奋状态的壳子里。

      约瑟斯知道洛兰喜欢什么样,也知道洛兰讨厌哪个地,他偏要乱来,就是让洛兰跟他一起不痛快。

      “疼、疼、疼!”洛兰翻不了身,手也动不了,侧着身要踹他,抵着约瑟斯腹部,一脚把分身连带人踹出去了。

      洛兰就着约瑟斯困惑的眼神,狠声道:“我他妈都说疼!”

      “对不起行了吧,王子殿下。”约瑟斯抱着洛兰小心哄着,解了手铐,吻了洛兰额角以示安慰。

      洛兰躺的板正,并不领情:“别碰我,畜生。把我裤子穿好,不然我一枪毙了你。”

      “真是抱歉,王子殿下。”约瑟斯装模作样要起身,在洛兰挪动位置时突然回身,抬高他的腿闯进。

      “滚。”洛兰抗拒着撑起身子,捞出柜子底下的A.K,对准约瑟斯的眼睛上膛。

      约瑟斯扣住他的手腕将他掀翻在床上,挑衅道:“有种你就他妈开枪。”

      一声枪响后,玻璃窗碎裂的声音接踵而至,洛兰在摇晃的灯光里被强行收了枪,他朝约瑟斯的腰身挥去一拳。

      约瑟斯顿时吃痛地闷哼一声,随后抬腿绊倒正好下床的洛兰,将他拢紧在怀里,让他动弹不得,“别生气了,洛兰。”

      洛兰被摁在他身上,他抿着唇不发出任何声音,尽管约瑟斯把爱发挥到淋漓尽致,让他体内湿气更加严重。

      “洛兰?”

      约瑟斯把洛兰的头发往后捋,露出整张呆滞状态的面容,他这才发现洛兰有问题。

      “怎么了宝贝?”他揉揉洛兰脸颊。

      “……”洛兰翘着中指。

      约瑟斯拧着眉,使劲往上顶了一下,“哇好闪亮的大钻石,你的丈夫好爱你。行了,谁都知道你结婚了,请叫你的闪亮中指休息一会。”

      洛兰却一拳接一拳照着他脸打:“我他妈说疼、疼、疼、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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