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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警局进行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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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是一种玄之又玄的东西。姚也经常把这词挂在嘴边，有它就能解释所有事物，小到吃饭睡觉，大到生死抉择，她都欣然接受。
而现在，她再次发出感叹：“命运啊——这就是我的命啊——”
尾音拖得很长，仿佛冤死之人临终前的叹息。
我很心虚……连续两天给同一个人制造麻烦，还差点害她入狱……虽然这件事错不在我！但还是很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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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起因很简单，礼仪机器人触发我的防护装置——未成年只能使用这种不可操控的，一旦它判定为危险情况就会响起警报，避免拐卖发生。
说起来，人类文明发展至今，依然存在拐卖，实在不可思议。
过去有重男轻女重A轻O造成的“光棍村”，需要“购买媳妇”才能让村子繁衍。现在有自己生不出，又不想去孤儿院排队领养，就“买小孩”的；有等不到移植器官，铤而走险，去黑市搞“快速匹配”的；有追求刺激，购买奴隶满足自己的……
作为温室的花朵，我实在无法理解这些。
扯远了。
伴随着尖锐的“滴——滴——滴——”，我被带到警察局。
很早之前，我就设想过自己的未来，想象着时间河水从那刻开始分流，我从一种可能跳跃到另一种可能：我会名垂千古，我会平庸至死，我会找到宇宙有且仅有的解答，我会走路被绊倒磕坏脑袋……也有去警局的版本，是我专利被盗去报警，做完笔录后不久就拿到一大笔赔偿金。
无论如何，都不是眼前这场令我尴尬至极的意外。
佩戴金色肩章的alpha警官努力挤出温和的笑，掐着嗓子问我：“小朋友~是跟爸爸妈妈走丢了嘛？怎么一个人来民政大厅呀？”
「上班第一天就遇到未成年，这也太倒霉了吧！」
大哥咱有事论事，听您这话也就比我大十来岁，何必如此。
我心里这么想，但嘴上还是老实回答他的问题。
年轻警官边记边跟我唠家常，“这么小就考上帝都大学了？真厉害，我有个beta弟弟也跟你差不多大，也是14岁左右，喜欢搞数学，我们家没人看得懂这些……诶？你学的是什么专业？”
忽然被问，我愣了一下，“机甲驾驶及其设计制造专业。”
“诶？！你竟然学的是这个？”他难以置信地滑动光屏，“你不是beta吗？这专业不只有alpha和omega才能报吗？”
「居然还有学机甲的beta！上班第一天就长见识了。」
“这样吗？当时比较感兴趣就选了，可能因为我们那边报的人少吧，很幸运就被录进去了。”这是我应对质疑的万能话术，姚也对此评价是——看起来天真且圆滑，搭配清澈眼神和纯洁微笑，能让好事者满意离开。
但凡事都有例外。
眼前这个好事者可是好事者中的好事者，关于礼仪机器人的赔偿早就解决完了，他单纯为了满足好奇心把我留在这询问！还用找监护人的名义把姚也叫来！
我可是受害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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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挂在天花板上的警徽发散着灰蓝光，衬得姚也脸色发绿，这就是橄榄皮吧。
“您好，请问是您是余业的临时监护人姚也吗？”
“呃，是的，请问发生了什么事？”姚也一脸菜色，感觉她想逼我把之前吃掉的菠萝鸡翅吐出来。
「这个也好小个，我看看……姚也、帝国理工研究生二年级、16岁？我去……」警官严肃脸，但内心戏很多。
“事情是这样的……”他粗略地讲了一遍我与礼仪机器人之间的纠纷，“所以需要你们在这份保证书上签字。”
姚也翻阅了保证书，确认无误后招呼我过来签字。
「呼~还是年轻人好说话，之前那些大爷大妈真的烦死人了，怎么说都不肯签字，还囔囔着要投诉人。好气！真想以“妨碍公务”的罪名把他们关起来！」
草，好吓人，这算滥用职权吗？我忽然瞟到了姚也想杀人的眼神。
算了，我先管好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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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蹭。
磨蹭……
磨……蹭……
“别装死了。”
姚也双手抱胸，笑眯眯地对我说：“快滚过来。”
我不敢动，比危险更恐怖的是未知，鬼知道我将为此付出什么——拳打脚踢？油煎火烤？五马分尸？千刀万剐？眼前已出现血肉模糊的自己，被姚也烹饪成美食，让毫无察觉的父母咀嚼吞咽，曾源于他们的骨肉受胃酸腐蚀、肠道菌群分解后，经水流冲刷，化为乌有……
“别瞎想了，我知道你现在精神不稳定。”姚也见我不寒而栗，叹了口气，“乖，上车。你这段时间就在我家睡吧，我去学校住。”
之后的事我又没了记忆，看记录应该是姚也帮我请了假。时间比想象过得快，一个恍惚就没了两天，体检报告上说我近期耗脑过度，以至于神经衰弱出现幻觉，看监控只觉得那具行尸走肉与我无关，只是身体本能在动。
虽然有猜测过精神力对脑子消耗大，但没想到能让我歇菜两天。那两天我听到过678种不同心声，非常详细的有2个，时长分别为13分钟、77.6分钟……
“你现在怎么样？”姚也倚着门看我，“可以从我家滚出去了不？”
“马上滚马上滚。”我不敢赌，迅速收拾东西。
“收拾完就上车，跟我去趟实验室。”
“去哪个？理工的？”
姚也故作高深地摆了摆手，缓慢说：“不，是我建的那个，给你看样好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