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四章（21-2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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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文轩睁开眼睛时发现周遭一片白色，母亲就坐在不远的地方，眼睛红肿，布满血丝。文轩轻唤了声“妈”，凌妈妈眼神登时有了光彩，泪水却是忍不住掉了下来，说：“你是不是非得把我给气死你才甘心？”
“妈，对不起。”
文轩看到了站在母亲身后的婉莹。婉莹对文轩使了个眼色，说：“阿姨，这次真的不关文轩的事，我们走在路上瞟了那几个流氓一眼，他们看我们不顺眼就上来打了我们，我们出于自卫就跟他们打在了一起。”
“我不信，你们不招惹人家，他们打你们做什么？”
文轩感激地望了婉莹一眼，说：“真的，妈，讲道理的就不是流氓了。”转过头时，从桌子上的座镜，文轩看到自己的头包得像个木乃伊似的，绷带还在天灵盖上别出心裁地扎成了个蝴蝶结，不禁一笑，戏谑道：“妈，这位护士把我当粽子包了，还挺别致地打了个蝴蝶结。”
凌妈妈被逗笑了，脸上不再是阴云密布。文轩笑道：“这不是挺好的吗，一笑而过，往事如风，经常生气小心长出皱纹来。”
等到凌妈妈走开去洗手间时，婉莹上来紧紧地抓住文轩的手，眼泪“滴滴答答”地就落了下来。文轩不喜欢看人哭的样子，微微有些生气了：“我妈才刚走开，怎么这会轮到你哭了？”
“哥，我刚才真的好怕，看到你倒下的时候，我的整个心都慌了。哥，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傻妹头，哥不是好好的没事吗？”
“哥，我不想离开你，妹头想永远留在你的身边。”
“妹头，别说傻话……”
这时，房门“嘎吱”一声开了，婉莹知道是凌妈妈回来了，忙埋下头，用袖子把眼泪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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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说文轩的伤没什么大碍，在医院修养几天就可以出院了。婉莹逃了两天课，陪了文轩两天。老处打了电话向家长告状，第三天婉莹只好乖乖回学校上课。白天母亲也上班去了，房间里空荡荡的只有文轩一人。文轩望着雪白的天花板发呆，拿出手机犹豫了好久，按了Alina的电话，却始终没有拨打出去。
正巧这个时候Alina打了电话进来。文轩犹豫着一会儿，最后还是接了。
Alina在电话那头生气地说，你不是说要把练习还给我，人呢。文轩说他现在走不开。Alina问为什么，你进了医院啦。文轩说还真让你给猜中了，我还真的是进了医院。
Alina“呀”地声，忙问有没有什么大碍。文轩说，没什么事，就是闷得慌。Alina也不生气了，说，你在哪家医院，晚上我过去看你吧。
文轩说：“Alina，如果某天我亲手打碎了一件你觉得很美好的东西，你会怎么办？”
“用强力胶重新把它粘回去。”
“如果那件东西是无论如何也修补不了的呢？”
Alina说：“就算再美好的东西坏了就是坏了，既然修补不了，那么我会把它给扔了。”
文轩嗯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23
住院的时间无聊得让人抓狂，文轩百无聊赖，数着时间，渐渐地进入了睡眠。睡意朦胧中，听到有人推了门进来，坐在床边。
文轩睁开惺忪的睡眼，时已入幕，借着背后的月光，文轩看到她长发飘飘，穿着Alina平时最喜欢穿的白衣白裙。
“你醒啦，我刚才怕吵到你，我先去开灯。”
对方伸手想去开灯，不料文轩握住了她的手。对方颤抖了一下，但终究没有挣脱的意思。脸上浮起红晕，幸好这黑暗当了最佳屏障。
文轩坐了起来，说：“你来了。”
对方“嗯”了一声，坐在了床边。文轩紧紧地握着对方的手，心中千头万绪，说：“对不起。”
对方抽泣了起来，说：“现在你还来向道歉有什么用，你知道吗，自从上次之后我一直在心里告诉自己我要恨你，要为自己留一点尊严。但当我听到你进了医院时，我才发现原来我做不到。”
文轩眼眶一热，伸手抱住了她，说：“有些事情隐瞒着你只是因为我害怕失去你。”
房间外面，Alina捧着花正想敲门进来时发现门是虚掩着的，推开了门缝朝里边一望，就看到文轩主动抱住了一个女孩。Alina的心像被人掏空了似的，想起白天跟文轩通话时他说的话，一时间似乎明白了什么，世界一下子如破镜般裂成碎片，恨恨地转身跑出了医院。
“啪”的一声，灯突然亮了。询房的护士走了进来，看到房间多了个女孩，讶异地问：“你是病人的家属吗？”
文轩也不禁一愣，他眼前这个人的竟然是昕雨，忙不迭地分了开来，感觉到头一阵疼痛，“哎呀”叫了一声。护士忙上来扶着他睡下，责备道：“不许乱动，是不是想多住几天医院。”转而又问昕雨：“你是病人的家属吗？”
昕雨摇头道：“不是。”
“现在已经不是探病时间，医院有规定，过了探病时间除了病人的家属其他人不许进病房。小姐，请你赶快离开吧。”
昕雨应了声，依依不舍地朝文轩摆了摆手，起身走到门口又转过身来，说：“我期待着你早点回到学校，好好休息。”文轩百口莫辩，只好尴尬地朝她回笑了一下。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四章（2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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