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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卷:只是占有欲 ...

  •   接着秦长青走向其练,在他耳畔低语,“本君这有一侧雷霆万钧,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此事容后再议。”其练挥手让身后的人倒酒,“喝酒。”

      “尊上殿内真是卧虎藏龙,一个死卫都这般标志。”

      周檠心底侧漏一拍,随后面上漫不经心道,“呵——只是这死卫面容生的其丑,真是可惜了。”

      “用杯斗酒?”

      “哦?你想如何喝。”

      秦长青直接将酒壶拎起,仰头而饮,酒淋漓地撒在脖颈间,看的其练心头一热。

      其练眸光动了动,若说先前斗酒是为了拒绝那些美人,与这人斗酒,却是想把人灌醉。

      “为何生的这般引人,魅族之人?”其练问道。

      秦长青心下明白几分,有意引着他,“引人,哪里引人。”

      其练勾唇一笑,一锤定音道,“我隐族会与魔殿携手作战,吾便先告辞了。”

      周檠心中松了一口气,可接下来他鹰眼中戾气闪现。

      其练的手正放在秦长青的腰上,要将其带走。

      “其将军止步,既然相许,本座有要事相商。”周檠挥手吩咐身边人将堂前的人遣散。

      清场之后,大殿之中,只余下其练,秦长青和周檠三人。

      “不曾想云容仙子竟入不了你的眼,只是这死卫生的其丑,是个怪胎,腹上有一条刀疤,怕是会脏了将军的眼。”这话是周檠反复斟酌之后方才开口,他还要利用其练带他坐上那万人之上的位置。

      “无妨。”
      其练一句轻描淡写的无妨,让从来神色睥睨的周檠眼中慌乱一瞬,很快恢复自然,挥袖道,“除却此人,魔殿的人任由你挑,此人本座留有重用。”

      “原来是殿下舍不得了,说实话那功法吾并未瞧过,只是觉得人称心罢了。”

      巧了,其练修仙界中,出了名的,要美人不要江山。

      “将军这般神勇之人该配一个冰清玉洁的人,这人出身烟柳场所,这怪胎前段时间怀了本座的孩子,更是配不上将军。”

      “烦请殿下割爱。”

      周檠心头一骇,他本以为他如此说,会让那人断了这个念头。

      他沉吟一瞬道,“这人是宋玄玉的姘头,届时要以其相邀,方能稳中求胜。”

      秦长青,你还真是个贱骨子。

      周檠手中握紧了拳头,“一切都得留待事成之后。”

      先许个空口白话稳住眼前的人。

      “宋玄玉的姘头,有意思。”其练并非那种利益为先的人,做事多是看心情。

      “不知你是何意?”周檠看着秦长青的眼神漫不经心的鹰眼中含着无尽的戾气,秦长青分明感受到一丝威胁。

      “将军垂青,在下却之不恭。”在周檠快迸发出来的骇人眼神下,秦长青视而不见地答应道。

      其练嘴角勾了勾,显然对眼前这个美人满意到不行,将人打横抱起在周檠暴戾的目光中离开了魔殿,“好一个却之不恭。”

      秦、长、青、

      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周檠只觉得气的浑身的气血都在翻涌。

      这人真是反了。

      等到本座统一了这修真界,秦长青,你到时还是逃不出本座的手掌心。

      如今,先稳住其练,周檠为了稳住其练,耗费了不少钱财。答应那人在魔殿宝库中挑选。

      晚间,本是徐临去带其练去逛魔殿宝库,但周檠总觉得心烦意乱,最终自己亲自前去。

      他与其练并肩而行,手中大力地摩挲着玉佩,“不知那妾室可能伺候好将军,这妾室笨得很,常把本座惹得恼火。”

      “冰肌玉骨,声若娇蝉。”其练看着身材魁梧,骨子里破有些向往文人,说话间咬文嚼字。

      听着这棱模两可的回答,周檠压住戾气继续试探,“他可愿同你?要是不愿意,本座定然好好教训他。”

      “怎么,殿下想知道我有没有同那人好过?”

      “本座是怕一个贱人,怠慢了其将军。”说完这句话,周檠不再与其练并肩走,径直走在了前方,边说边道,“毕竟那贱人长的不行,笨得要死。”

      “此次,殿下有几分把握。”其练不想在继续这个话题,他直觉不想听周檠骂他的新欢,转而道。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其练走到一个区域,拿起了一些簪子在看,“这簪子不错。”

      “这片区域都是些凡物,不过贵在是流仙阁的能工巧匠打造的,流仙阁每回出新品都会往本座这送上三份。”

      “那便给吾每件来一样,以此作为报酬如何。”其练看着周檠。

      “虽说工艺不错,可却比不上一件神级功法。仅仅如此?”

      “吾一言九鼎。”

      周檠有些意外,本以为要大出血一次,可这人选的全是些没人要的。

      没过多久,

      秦长青在其练的临时寝宫内,便看到了成百上千的衣服首饰。

      “这些都是神威将军送给君上的。”

      秦长青看着琳琅满目的衣服,有些讶异。

      这人送这么多衣服是唱哪出。

      他凝了凝眉想不出所以然,便又半卧着,继续看手中的书。

      “怎么,美人不喜欢漂亮的东西。”其练负手走了进来,看着秦长青挑眉问道。

      “将军有心了。”

      “他待你不好吗?”其练坐在秦长青的边上,秦长青任由其搂进怀里。

      “本君这张脸生的太丑。”
      一旦面具被摘下,他那张脸生的薄情寡义杀伐决断,鬼才信他的示弱。

      “本君与他有过一个孩子,但如今没有。”

      其练手伸向秦长青的金色流苏面具,想要摘下,却被一把握住,其练说道,“你总要让吾看看你生的什么模样,否则哪日被调包了都没处找。”

      “明日,明日定让将军如愿以偿。”

      “一言为定,睡觉。”

      说着其练脱了外衣,将秦长青的劲装褪下。

      秦长青如今还有什么豁不出去的,他褪下衣裳,将其练扑倒在床上。

      “吾不是他,你不用讨好我。”其练全然将秦长青这种行为当成了被周檠逼迫而形成的习惯。

      他搂住秦长青的腰,将人放到一侧,眯起了眼。

      其练搂着秦长青睡了一夜,

      什么也没发生,就连趁秦长青睡着揭面具这般事都没做。

      秦长青可不认为这是什么好兆头。

      这人真的对什么事都看似看重,实则如蜻蜓过水,从不过于看重什么。

      秦长青起身,在镜子面前瞧了巧自己这张脸,他知道他生的好看。

      也并非是他觉得自己好看,而是看上他这张脸的人实在太多太多,多如牛毛,他心中自然有数了。

      只是生的太凶了。

      秦长青在昨天来的那些衣服首饰中挑选了一件浅紫红轻纱绣万花的衣袍,这件衣服有些女子的妖艳之气,为穿着的人平添了几分魅惑之气。

      选了一顶相呼应的织带流苏冠,头发半束起来,青丝柔顺的垂在肩上。

      他的头发又黑又软,像是鹅绒一般。

      他没带面具,选了月白色的半透明面纱。

      今日魔殿在举办擂台比赛,可以让来的八方势力带过来的人相互比拼,排名高者可以获得丰厚的奖赏。

      秦长青在院中看了许久得阵法,写在纸上琢磨了几页,看到日光染上橙色才去擂台场了。

      秦长青进场的时候并未走正门,而是看准了其练的位置,走了过去。

      却并未发现那魔座上幽冷带着怒气的目光。

      “阿练。”秦长青并未落座在一旁,而是环住其练的脖颈坐在了他的腿上。

      其练袖子一挥搂住秦长青的腰将人往怀里紧了紧。

      “你怎么来了。”其练宠溺的问道,眼神不曾从眼前人身上离开过。

      秦长青将面纱取了,脸依偎在其练胸前,“自然是看阿练横扫魔殿。”

      其练手握住秦长青的下巴,摇头惊艳连连,“绝。”

      秦长青笑了笑,弯了弯眼睛,眼里似乎含着雾蒙蒙的情。

      其练呼吸一紧,扣着眼前人的脑袋吻了下去。

      吻了很久,秦长青红着脸皱着眉推着其练的胸膛抗拒,才肯将他放开。

      原本的薄唇已经染上了殷红,

      “将你带回隐族,吾将会是整个隐族最羡慕的人。”

      秦长青知道他这张脸还算让其入眼,他卧在其练的臂弯里,看着场上的比赛。

      原来比了一上午已经比的差不多了,其练三连魁首,而周檠并未上场。

      最后一环是射箭。

      “射箭本君会。”

      “怎么,你也要上场。”

      “当然。”

      秦长青拿起旁边的一把弓,带了一笼的箭。

      他除了剑之外最常用的便是箭。

      他之所以能让银川百战百胜,离不开箭。

      他一箭万发,落如风雷,百击百中。

      外加他生有一双神瞳,所视极远。

      秦长青正欲瞄准前方的靶子时,天上突然飞过一群鸟禽。

      他拉弓搭箭,箭如风雷从玉指流逝。

      一箭…两箭…十三箭…

      不过四五息间,十三只箭射向天上的鸟,而后又突然下坠落在远方的箭靶上。

      箭穿过鸟禽钉在靶心上,后面的十二只鸟与第一只鸟并列。

      全场皆惊,其练也看惊了,这手箭术,简直国士无双,

      这是他始料未及的,不过转念一想,宋玄玉的姘头,如此也不足为奇。

      “好。”其练率先鼓掌称好。

      秦长青一个转手将弓握在手中,朝其练扬了扬头,有股子邀功的意味。

      旋即走了回去,坐在其练腿上。

      “你很厉害。”其练毫不吝啬的夸奖。

      “当然。”

      “你前任似乎放不下你。”其练看着周檠幽冷的目光有些玩味对秦长青道。

      “他想杀我。”

      “原来如此。”

      其练一副了解了的模样。

      魔座之上的周檠心里有些怒意上头,秦长青何时对他这般主动过,什么高洁不可亵渎,都是装给他看的是吗。

      汤舍坐在一旁,握过周檠的手,“阿敬,你有心事?”

      周檠摇头不语,若在往日他早就哄着汤舍说没事了。

      现下他只觉得心里堵得厉害,摇了摇头,不着痕迹的推开了汤舍的手。

      这场比试毫无疑问,秦长青是魁首。

      射击之后众人进魔族深林狩猎。

      秦长青与其练同骑一匹马,有说有笑,耳鬓厮磨。

      “二位还真是如胶似漆。”周檠此次并未带着汤舍,瞧见此幕出声调侃。

      “阿练不会觉得本君很粘人吧。”秦长青并未应声,只是转头问身后的人。

      “怎么会。”其练笑得含情脉脉,说着将怀里的人搂的更紧了,“得此绝色,吾不虚此行,此次开战吾定全力以赴,事成之后,便带阿澈离开。”

      秦长青在魔殿的身份,仍是用的长风澈的名字。

      周檠嘴角勾了勾,驾马扬长而去,带着一队人进了深林。

      秦长青坐在其练的马上,心下百转千回,“阿练为何从不问本君功法的事。”

      雷霆万钧与其修炼的功法相得益彰,他并不认为那人不想要。

      说着秦长青将袖口里的功法递给其练,“其实雷霆万钧的功法只有上部少部分。”

      “哦?”

      “原先那本火焰的圣级功法倒是全,不曾想阿练修炼的是雷系功法,他只能兵行险招了,骗将军说有全册了。”

      其实这件事周檠从头到尾都不知情,他只说帮周檠搞定他。

      当初在宴会上他说了雷霆功法,本想着给他上下两册,让他帮他杀了周檠。

      可他也不知道事态偏移到这种地步,眼下若那人带他离开魔殿,他一样可以有法子杀了周檠。

      他若将雷霆功法全部拿出来,会让其练疑虑丛生,因为周檠不可能有雷霆功法在这个节骨眼上还藏着掖着。

      所以他来了一手周檠利用他的挑拨离间。

      “不过本君一定会将雷霆功法给你要来的,宋玄玉有的。”

      “你还喜欢宋玄玉?”

      秦长青没想到这人的重点没放在雷霆万钧上,反问了这么一句。

      “他与凛沧…他喜欢凛沧,本君是凛沧师尊的关门弟子。”

      他本想说他与凛沧两情相悦,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原来如此,吾早前便听闻宋玄玉是凛沧身边的人,那日听周檠所言还有些疑惑,如今倒是了然。”

      其练看了看秦长青这张脸道,“你有几分你师尊的气度。”

      “你见过本君师尊?”秦长青心里侧漏一拍,他自幼过目不忘,他从未见过其练此人。

      “浮游世中有你师尊的幻影,侥幸得过他的真传。”

      秦长青了然颔首,下巴却突然被勾起,看着欲吻他的人,他却将人推远,他凤眸微抬看着其练,“阿练喜欢露水情缘还是天长地久。”

      其练听到此话,看着小心翼翼的秦长青勾唇一笑,“从前喜欢露水情缘,如今只想与阿澈天长地久。”
      “骗子。”秦长青有些意味不明的勾了勾唇角,没有平日里高不可攀的形象,他自幼便学过如何讨好男人,他若是想,便也能利用得天独厚的容貌,手到擒来。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其练吻的很用力,秦长青只是笨拙的迎合。
      “你身上好烫。”

      “别乱动。”

      其练将人的后脑勺死死的扣着,

      秦长青将腰间的系带扯落,其练顺势而为,他上身春光乍泄。

      其练有些讶异秦长青的大胆,一边将他即将掉落的外袍拽住,遮住秦长青裸露在外的身体。

      两人此时还在马上,一路颠簸,其练拧着眉着秦长青,“受得住吗。”

      秦长青的外袍在奔走间飘落,其练穿的是劲装,没法用衣袍将人遮住,只能将外袍脱下挡住两人。

      前戏很疯狂。

      周檠在林中纵横,见兽杀兽,见鸟杀鸟,忽然他看见一件紫红色的外袍,

      师尊的衣服。

      莫非遇到了什么不测。

      他心中微颤,在四周寻找。

      直到他看到了里衣,才发觉事态有些不对劲。

      他抬眼望去,马上的两人用力纠缠,

      其练将秦长青托起放在自己腰上,正要进行最后的重头戏。

      从周檠的视角依稀看的到秦长青明艳的肩颈,白的晃眼。

      两人此时停止了吻,似乎是因为在马上而不断调整,秦长青的头放在其练的肩膀上,一双凤眼带着雾蒙蒙的色气。

      周檠与那双凤眼四目相对,大手握的咯咯作响。

      不知廉耻的东西——

      他怎么也想不到那是他师尊会有的神情,充满了主动和引诱,那人看着他的时候从来都是一副冰冷厌弃的模样,他当然知道只要压着那人,那人脸上便会色气蒙蒙,但眼下那人还没要他,便上杆子勾引成这样了。

      他拉弓搭箭,箭上染上魔焰,逐渐蓄力,那箭头的火也变得烈了起来。

      咻——

      周檠还欲搭箭,却被一人拉住手臂,隐匿躲藏了起来。

      在魔族深林边缘处,

      周檠身边的死卫徐临单膝跪地,“属下罪该万死。”

      “为何拦本座。”

      “若神威将军死了,或是与尊上反目,与四大宫的交手便失了几分胜算。”徐临说了,欲言又止道,“若属下有一把用了许久的剑,被旁人拿去了,又日日在属下面前耍剑,属下心中也会堵,但属下知道这不是爱,只是占有欲,属下宁愿毁了也不愿意让给别人。”

      “你说本座的师尊是把剑?”

      “属下罪该万死。”

      “你逾矩了,徐临。”

      周檠神色睥睨了徐临一眼,声急色历,想到刚才哪一剑瞄着其练的腰射的,约莫有个几日动弹不得,方才驾马而奔。

      也许徐临说的对,这只是占有欲。

      用一个东西换一个统一六界的助力有何不可。

      没过多久,传来了有人林中遇刺的消息,

      只是受伤的人不是其练,是秦长青。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周檠再也按耐不住,他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来回镀步,

      他那一剑其练扛得住,但秦长青扛不住的。

      但转念一想,这老狐狸不会是在用苦肉计吧?

      周檠揉了揉太阳穴,暗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在其练临时居住的寝宫内,秦长青胸膛处大片染血,被穿了个大窟窿。

      其实被射一剑,他有玄铁心护体死不了,万万没想到这其练居然毫不吝啬的将雷霆本源转移到他身上给他护体了。

      “你可看清那人了?”

      “是周檠?”其练接连问道。

      “你猜到了。”秦长青不知道其练是如何想到的。

      “他对你余情未了。”其练甚至有几分猜到了周檠的目的,那剑射不死他的,充其量只是让他在床上躺几天。

      听到这话秦长青眉头一皱,他拽住其练的袖口,“你若是知道他从前如何作践本君,便不会如此说了。”

      说了又道,“他为了让本君给他生孩子无所不用其极,目的只是为了折辱本君,他想让本君跪在地上抬不起头,可本君偏不如他意。”

      说出来的话虽然字字珠玑,可语气却盛满了委屈,他眼眶都红了起来,看的其练一阵揪心。

      就在这种情深似海的氛围中,

      突然有一个女子在门外喊了起来,“其练,你给本姑娘滚出来,你个负心汉薄情郎。”

      其练对秦长青说了句,“吾去处理。”

      秦长青捂着胸口站了起来,一瘸一拐的走到门前,靠再门上,看着寝宫门外的场景。

      “许姑娘何出此言。”其练负手而立,问着那红衣女子。

      “你居然背着本姑娘偷人,还是个男人。”红衣女子扬了扬手中锐利的鞭子,一脸怒气的看着其练。

      “吾的人光明正大,可禁不住许姑娘这般诋毁。”

      “那我们算什么?你说你爱我算什么?”红衣姑娘捂着心,看着其练,有些歇斯底里。

      “吾从不轻许人诺言,吾从未说过爱你,也说过与姑娘只是露水情缘一场,从未说过爱字,是姑娘记错了。”其练决绝的一句姑娘记错了让红衣姑娘露出一抹恍然的神色。

      那姑娘显然没想到,昔日一别再相见,眼前的人如此绝情。

      “其练,我什么都给你了,你不能这么对我。”红衣姑娘手中的银鞭脱落在地,失魂落魄的掩面而泣。

      “一厢情愿便得愿赌服输,而并非将自己输掉筹码拿来博取怜惜。”秦长青冷眼旁观,闻言出声道。

      “你是何人?”红衣姑娘一脸敌意的看着秦长青,女人的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个绝色的男人正是其练的新欢。

      其练刚想出声,秦长青便出声道,“神威将军的新欢,在魔殿的露水情缘。”

      其练将人搂在怀里,让那人依靠在自己身上,“说什么话呢。”

      “当然是好奇将军有几个露水情缘。”

      像是打翻了醋罐子一样一股酸味。

      “你吃醋了?”

      “吃醋,本君为何要吃醋,不该是将军向我解释吗。”

      在场的人听到这话只觉得醋味更大了,偏生还死不承认。

      “他便是如此,与谁都暧昧不清,本姑娘劝你早些离开他。”

      “姑娘现在也不是在赌,他心里有没有你吗,可看清了。”秦长青漫不经心的抬眼看去,眼里没有其他情绪,都是淡然处之。

      “你若是对他动心,下场不会比我好半分。”

      “我在将军身上下的心思全当本君一厢情愿,愿不愿意爱我便是将军的事了。”

      红衣姑娘三眼两语被说的语塞,渐渐红了眼框,“什么一厢情愿,你若是不爱我,为何偏说那些甜言蜜语,与本姑娘…我以为你爱我的。”

      “逢场作戏做不得数,你情我愿之事何谈辜负,况且吾从未说过爱你。”

      “好一个逢场作戏从未爱过,你从头尾只将本姑娘当个笑料是不是?”

      “阿练你来处理。”秦长青看着这幕,他一个外人如何说得清,转身想回屋。

      “阿青,这次吾是认真的。”其将秦长青搂在怀里,紧紧抱着,语气像是歉意。

      秦长青心底无波,对他的身姿容貌认真?那再好不过,带他离开魔殿,离开周檠。

      说完将人打横抱起,走进寝宫将人放在了床上。

      其练出去的下一秒,寝宫里便出现了一个身着黑金绣暗纹龙袍的身影。

      “师尊如今还真是天真,本座不会让你离开魔殿的。”周檠神色睥睨地看着床上的秦长青。

      “你觉得我是为了离开魔殿?”秦长青的目光充满了冰冷厌弃,甚至有些不愿意看到他将头撇了过去。

      “难道不是吗。”周檠一手着膝蹲在床前,一只手十分用力将秦长青的脸掰正过来。

      “当然是欢爱啊,好徒儿。”这声好徒儿嘲讽极了,秦长青说完这话厌恶的闭上了眼。“本君说了帮你摆平他,便放了宋玄玉。”

      “你真觉得他会帮你?”周檠呲笑出声,随后声音少了玩味,全是戾色,“师尊不知道,其练是出了名的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他让本君少看见你这张脸,就已经是在帮本君了。”秦长青字字珠玑,厌恶毫不掩饰的摆在脸上。
      “阿岸的事是本君没护住他,同本座回去。”

      “呵——殿下以为本君爱慕你吗,这种没边的话也亏你说得出口。”秦长青嗤笑出声,“殿下说出来的话,若让旁人听了,还以为殿下对本君情根深种。”

      看到眼前人这副模样,周檠神色露出一抹厌恶,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秦长青道,“你这样本座只有杀了其练,届时你一样逃不出本座的掌心。”

      “本君的身子有这么好弄吗?瞒着汤舍对本君穷追不舍。要不本君同阿练说说,明晚让你也过来。”秦长青言语讥讽,脚十分大胆的撑在周檠腿上。

      话语间不知道在嘲讽周檠还是自己。

      周檠看着秦长青因为动作的原因,原本衣衫之下的肌肤裸露出来,青紫红痕夸张异常。

      周檠一把握住秦长青的脚,将人的腿扛在肩上。

      他伸手去解秦长青的衣裳,他看着那人身下某处,看着那里毫无染指的痕迹,面色缓和几分,将人放开。

      “怎么,新人舍不得碰,这么饥渴?”秦长青强压住心底的羞耻怒意,看似漫不经心的道。

      “你要敢乱来,本座就杀了宋玄玉。”周檠知道他除了用宋玄玉威胁,别无他法。

      “杀吧,反正都是迟早的事,你也不会放过他。”秦长青冷漠的将衣服整理好,对着镜子瞧了瞧。

      “不知廉耻的东西。”周檠这几个字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随你怎么说。”

      周檠以为秦长青至少会反唇相讥,可是只是漫不经心的一句话,他如今宁愿秦长青骂他,也不喜欢这种琢磨不定的感觉。

      他看着秦长青的背影,他一个瞬移从背后抱住他,一手掰过他的下巴,逼着那人看着自己,“你只能是本座的,只能是本座的禁脔。”

      “你这么混账,汤舍知道吗。”秦长青没有张口骂他孽畜东西,只是觉得眼前的人有些好笑。

      若从前说他骂人是恨铁不成钢,如今只觉得狗改不了吃屎的东西何须多问。

      他从前骂他孽畜,只是觉得周檠本不该如此的,只是希望他回头。

      可事实证明,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你也配与他相提并论,他是用来疼的,而你一身贱骨子。”

      “呲——好一手贬低的话,你是不是巴不得本君抬不起头,本君告诉你,本君这一生纵横天下,立于无人之巅俯瞰众生,最让本君抬不起头的,就是教了你这么个混账东西。”

      周檠恼了,

      “呲——这就生气了?本君替你说,本君不配当你的师尊对吗?你似乎忘了,当年愿入我师门者千千万万,后山每日跪有修士求师。”

      “你说本君苛待你?自你入本君门下之始本君便说过,你若有一日想走便走,是也不是。”

      凭什么这人伤他负他,到头来占尽了理之一字。

      “你凭什么杀了本座?”

      秦长青不想再解释了,这件事他前世被周檠折辱的不堪入目时,就已经解释过了。

      “本君就是厌恶你,可偏生你赖在师门不肯走。”秦长青心中冷意丛生,对周檠露出浓烈的厌弃。

      “好,很好。”

      那人气的连连点头,惩罚般吻上了秦长青的唇,手上也开始动作,带着强烈的报复欲和侵略意味。

      “这就急了?你有多饥渴——”秦长青连连皱眉,他没想到周檠居然不怕得罪其练胡来。

      “你他妈的给劳资闭嘴。”周檠彻底被激怒,像是发疯了失了理智,没有了字字反复斟酌的形象,说完,他直接吻上了那人的唇。

      死死的吻着。

      他从前以为秦长青只会恼的满脸通红最后撑死了骂他一句孽障东西,混账孽畜。

      这样牙尖嘴利,字字珠玑的秦长青无时无刻不再同他划清界限。

      与他生分。两人在殿中缠绵,而此时其练已经被徐临盯梢了,据徐临在他的脑海中传讯,其练此时同红衣女子去了一个地方,说是只要其练同她去了,她便不再纠缠。

      两人吻着,可嘴里全是血腥味。

      只有周檠知道,他在这种事时无时无刻不在讨好眼前的人,

      不是因为什么特殊的原因,他想秦长青欢愉沉沦。

      约莫过了一两个时辰,周檠才意犹未尽的离去,留下满地的狼藉。

      秦长青眼里寒芒敛现,却没有什么怒意,只有杀意。

      他去了浴池里泡着澡,

      周檠这么一闹,说不准其练会不会带他走。

      利用雷霆万钧,他手里有雷霆万钧,再加上周檠那日射他一剑,其练会不会与周檠决裂。

      就在这时其练回来了,看到碎了一地的衣服,存着踪迹走向了秦长青,不用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是周檠?”

      “他让本君回去,他恼羞成怒了。”秦长青并没有隐藏什么。

      “他还敢动你?”其练眼中并没有出现厌恶,而是闪现出一抹杀意,“周檠这人做事还真是不成气候。”

      秦长青从浴池中起身,

      其练眸光一动,

      这逆天的比例,双腿修长,皮肤白的晃眼。

      其实眼前的人肌肉线条十分流畅,但肌肉不是块状呈现,而是精瘦的肌肉线条,精瘦凌厉。

      不是膨胀的浮夸的肌肉,而是精瘦,肌肉却流畅异常,没有一丝缀肉。

      这种肌肉与寻常的有一种区别,便是有些看似精壮的肌肉会影响灵敏度,可这种精瘦流畅,每一块肌肉都分明的情况下却不会,反而可以利用劲力将动作带的更灵活。

      能有这种身材必定是千锤百炼的。

      可偏偏那人生的白皙似雪,身上引人的地带又红润分明。

      秦长青旁若无人的拿起一件棕黄色的交领浴袍穿上,他不觉得这有什么好避讳的。

      “难怪周檠会对你穷追不舍。”当初见到秦长青的身子的时候,他便又些惊艳,如今亦是。

      “明日本君便回去了。”秦长青没有先前的冰冷,眼里都是温情,故意说着,身体凑向其练,充满了引诱。

      其练将人滚了滚喉咙,握住人作乱的手,“再等等,等吾带你走。吾不想你最后落得个人财两空的下场。”

      秦长青挑眉一笑,“你不要本君?”

      “别闹,睡觉。”其练将人抱起,相拥而眠。

      此时,在寝宫的房梁之上,周檠看两人没发生什么,才松了一口气,看到一向姿态如高岭之花的师尊,那般殷切,五味杂陈。

      就这么不想在本座身旁吗,本座偏不如你意。

      回到寝宫,周檠叫来了徐临,“与四大宫开战可能要延后了,明日本座找其练要回本座的人,他要是不同意你带兵将人围了,在地点提前布好阵法。”

      “殿下,一统六界是您半生的夙愿。”徐临说道。

      “本座的师尊都要被那狗东西睡了,本座还统个屁的六界。”周檠没由来的一阵恼火,秦长青那股子劲,他不觉得其练能忍到与四大宫交战之后。

      徐临欲言又止,最后闭上了嘴。

      为了一个男人如此,在他看来简直是荒谬。

      可周檠是君,他是臣。臣能做的只是给君指明路。

      妄图左右君的想法的臣,只会被视为藐视君威。

      “六界一统是迟早的事。”周檠平定下方才怒发冲冠的模样,冷静挥手道。

      “是。”徐临躬身退下。

      次日宴会,

      自从这些使者前来,便日日设宴举办活动,不至于让众人感到枯燥。

      其练的位置依旧是在周檠的左下方,那人与秦长青几乎形影不离。

      “见过殿下。”其练与秦长青一同见礼。

      秦长青一身白羽凤尾绣银线的风尾裙,让人平添了几分惊艳,那凤尾裙本该是女子穿着,可穿在他身上毫无违和,那份清冷矜贵让人不曾落俗。

      像是一抹惊鸿之色。

      其练在左下方落座,旁边加了一个位置。

      秦长青不管不顾的直接坐在其练腿上,躺在那人的胸膛上,极为暧昧,似乎离不开此人。

      就在这时,

      一堆身着舞服的人翩然而至,在魔殿中翩翩起舞,到了最后末端时,八个跳舞的人分散,分别在他们跟前侍奉。

      而其练这边是一个样貌出众的男子,容貌仅逊于汤舍,可这人最勾人的是身上有股子勾人的劲,一瞧便是能让人快活,欲擒故纵玩到极致的人。

      那男子穿着纱质舞衣,长腿和手臂大部分裸露在外,脚上戴着华丽的脚链,显得脚很好看。

      其练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那人的脚。

      那人上前给其练斟酒,媚眼如丝道,“奴仰慕其练将军依旧,今日终得见,敬将军一杯。”

      其练拿起酒向前伸了伸已示敬意,却不想那人起身贴着他环住了他的胳膊,俨然是要和他喝交杯酒。

      此时秦长青躺在其练的怀里,玩味的目光和那人有些慌乱的眼神对上了。

      其练笑了,这人居然幸灾乐祸起来了。

      其练直接将酒水朝身后倒去,“吾没有和人喝交杯酒的习惯。”

      意思很明显。

      秦长青给其练斟了一杯,环住了他的胳膊,要跟他喝交杯酒。

      刚放下的话,这人就来。

      其练只是宠溺的笑了笑,将酒一饮而尽,报复性的刮了刮秦长青的鼻子。

      众人:说好的不跟人喝交杯酒的呢。

      其练眼神又去看着那男人的脚,滚了滚喉咙。

      没过多久,他手伸向那男人的脚,似乎要将其的脚握在手中把玩一番,那美艳男人想将脚伸向男人,其练却将手迅速收回,似乎是避嫌。

      “不好意思,冒犯了。你这红玉髓的脚链何处得的。”其练看着美艳男人,一脸认真的发问。

      那美艳男人错愕了,只是看他的脚链?“恰巧我还有一对新的,将军需要?”

      “嗯。”其练点头。

      没过多久,那人将脚链拿来了。

      其练方才看向秦长青,“本君刚刚想到练你带上这脚链的模样,无可比拟。”

      眼前人似乎从头到尾都是完美的,好看的令人发指。

      “今晚只戴给你看。”秦长青在他耳边说道。

      周檠用着秘法,听着左下方处的人口中言语,眼中生气腾腾怒意,此时只见其练正神色玩味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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