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利用计划》新水度

20、no.20

　　经理看起来比她着急，看模样是想穿进她的皮囊，代替她给陶涣锦请安。阳太太可不止这一个，她看向不说话的盛芳华，盛芳华替她解围，“陶姐姐是看你长的漂亮，想多看看你，现在看够了，先下去吧。”

　　就这么一句话，在李有容心里盛芳华已然是笃定的阳太太了。

　　不过，阳太太谁爱当谁当，这三个字她嫌晦气恶心人。

　　她回了一个笑，“阳董，那我就先下去了。”

　　转身，好多双眼睛，好多双带着好奇和疑问的眼睛。李有容知道，有人认出她了，但她没感觉，跟着大部队走，经理在远离前方后，半是斥责半是教导，“前面有人叫你，你不能呆住，你要说：‘请问有什么事吗？’希望不要怪到我头上！”

　　主管跟着经理走了，连没关系的小姑娘也稍稍远离了她，她现在真的可以好好吃饭了！

　　没人愿意和她这个在老板面前落面子的人说话，也没人理她，连菜都空了一桌给她，满意，实在太满意了！

　　没有好情报，但她有好胃口啊！

　　稍时，她接到来自陆助的一碗菜，周围的人又围过来，说阳董大人大度量，心肠好不计较，要李有容好好“谢恩”。

　　李有容：新菜！果然是前排，连菜都不一样！

　　“谢谢。”

　　陆助放下就走了，好像任务完成，她目送陆助离开，一瞬，发现印助在看她，一个Wink把印助吓得不轻，就是不熟练，可能wink成了挤眉弄眼。

　　一转眼，发现还有人看她，是老熟人，她回了一个微笑，那人回了她一个颔首。

　　其他人再看向她时，她已经在埋头干饭了。至于新菜，她给旁边的人了。

　　手机发出提示音，她也不着急看，等自己吃的五六分饱时才开手机，一抬头，是她——盛芳华加她微信，阳董发来慰问信息，让她不要介意。

　　她通过盛芳华微信，阳董的信息则披着人设好好回了。

　　吃完饭、寒暄完，又转场，阳董这已经不是在周年庆了，是在炫耀场地有多大，或是在给这家新开的酒店打广告，果然有商业伙伴询问。

　　礼服这时候派上用场，所有人站着，听阳董演讲，阳董演讲欲未免强盛，一样的话，员工是又听了一遍，却依旧不饰马屁精本色，为台上人热烈鼓掌。

　　阳董说完随意的那一瞬，人群应声而动，李有容察觉这是个机会，并不着急，而是在默默观察，观察后走到偏僻角落，今天的晚会，有人比她更着急，而偏僻角落更适合她观察猎物。

　　喝着消食的果汁，在心里了则默默盘算谁会第一个找她，是盛芳华？还是阳付？

　　是陶涣锦。

　　一身华贵熠熠生辉，反射吊灯的光辉，差点闪瞎李有容的眼，李有容坐在椅子上，沿着裙摆慢慢往上看，这张脸果然白里透红，柔润生姿。

　　“什么事？”李有容靠在椅背上，懒洋洋地问。

　　“你为什么会在公司？”

　　李有容摆手，无所谓地耸肩，“爸爸让我进的公司，你要是有本事也可以让爸爸同意你进公司。”

　　“哼，就是一个破员工，守着前台而已，爸要是真看重你就不会这样了！”

　　李有容喝她的果汁，散漫地说：“你说的对，你要不让爸爸给你当个总经理吧，我听说有几个老总要退下来，你努努力，说不定正好可以补位，”她将果汁放下，好似认真地跟陶涣锦谋划，“四个老总要退下来，你，加上李秀、盛芳华、阳付，刚好能顶满位。”

　　陶涣锦听到这话，着实思考了几分钟，“我才不会让李秀和盛芳华那两个贱人进公司的！”眼神恶狠狠的，李有容假装被吓到，往椅背上靠，陶涣锦又施令，“不许把这件事告诉她们！这样我也可以看在你为他生下一个孩子的份上放过你！”

　　李有容点点头，将椅子慢慢挪到后面，主打一个畏惧陶涣锦威严，陶涣锦看李有容害怕的模样，也是十分不屑，扭头就走了，深觉李有容不过如此。

　　李有容心里则在发散，想刚刚吃的饭菜，想陶涣锦身上这件礼服价值几何，和盛芳华的礼服相比，又如何？

　　比起陶涣锦的乱，盛芳华倒是一直守在阳付身边，跟着阳付周旋于宾客之间，言笑晏晏，态度坦然自若，陶涣锦一回去，直接将盛芳华顶开，盛芳华也不跟她争，默默走开，就是走的方向……咋又是来找她的？

　　李有容一个手势，“坐。”

　　“我这件礼服容易皱，就不坐了。”

　　“嗯，什么事？”

　　“刚刚陶姐姐来找你，她跟您说了什么？”

　　“说了点你们三个人之间的事，希望我支持她，坐上阳太太的位置。”李有容笑笑，照旧随意。

　　盛芳华眉眼弯弯，身上气质亲和，华贵却不失朦胧柔和，使人见之可亲。李有容并不这么认为，不出预料的话，盛芳华应该会是她们之中登顶的第一人选。

　　“姐姐，这怎么行？您可是正儿八经的阳太太，陶姐姐胆子也太大了！”

　　李有容闻言想笑，瞥一眼又收回，“她胆子大，你胆子也不小，说吧，找我到底什么事？”将果汁置于桌上，眼神凉凉，直视盛芳华。

　　“我也想坐上阳太太的位置。”

　　李有容将眼神收回，拿起果汁喝上一口，答非所问，“刚才陶涣锦过去，你有没有觉得有什么不一样？”

　　盛芳华仔细回想，笃定开口，“气势很盛。”

　　“因为我跟她说，‘公司的高管层有几位要退下来，她说不定能补上’，她也许势在必得，很高兴地走了，”李有容招来侍应生，换了一杯果汁，刚刚的果汁喝腻了，不太想继续了。

　　“你是个聪明人，不用我说你都清楚，要是让陶涣锦上位，你和我都没好果子吃，更何况，现在谁都没有绝对胜算，毕竟继承人只有一个，孙子却有三个，你说怎样才能让胜算更大呢？”

　　“你怎么确认消息真假？你也是阳董孙子的生母，我要怎么信任你呢？”

　　“孙子只有三个，”李有容直视她，试图通过眼神把讯息直传盛芳华大脑，“至于消息，如果你在公司上班，你也会知道的。”

　　盛芳华深思此言，丢下一句，“微信联系。”匆匆走了，目的地却是室外，李有容看明亮礼服走向昏暗，晓得自己目的达到了。

　　果汁发红，甜滋滋的，她问侍应生这是什么果汁？侍应生说这是草莓果汁，寓意红红火火，她笑笑，一饮而尽。

　　她也想日子红红火火。

　　不过真的很红红火火恍恍惚惚。
　　她新学的，表达大笑的方式。

　　喝太多果汁的后果就是想上卫生间，好在这件礼服便宜的很，在厕所她听到一耳朵八卦，出去时碰到商业伙伴，看到她时商业伙伴愣了，李有容笑笑，打了个招呼，商业伙伴给出回应，问李有容是不是在公司上班？

　　李有容点点头，“爸爸让我进公司，我就进了，今天没有好好招待您真是我的过失了。”

　　商业伙伴笑意更真，和李有容就在卫生间门口聊上了，聊着聊着转移战地到室外，商业伙伴才问出心底疑问，“今天怎么不是你跟在阳总身边应酬呢？”

　　“你看她们比我长得怎样？”

　　“都好看，好看的类型不一样。”

　　“对啊，所以我让她们当阳总的女伴，我就能腾出更多时间和像您这样的商业奇才学习了。”

　　商业伙伴笑笑，李有容开始旁敲侧击，她虽然被老宅里的事耽误了点时间，也没有忘记她一开始的目的，“今天钱总来，是为了新项目吗？”

　　钱总点头回是，李有容问：“这个项目我看着挺好，怎么给子公司办了？”

　　“阳董说的，给子公司办，反正赚的钱都一样，没差。”

　　李有容颔首，又问了一些关于两家公司之前合作的事，自从前几年开始，李有容想着时间，摸不清头绪，不过要是有机会能去子公司摸摸情况，困惑也许能迎刃而解。

　　她微笑送别钱总，慢慢溜着，屋里着实憋闷，再好的新风系统也盖不住屋子里，被脂粉、香水味遮住的充满算计的恶臭。

　　“李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