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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二章 认义女 ...

  •   今日并非休沐的日子,文秀瞥了眼窗外即将亮起的天色,又朝身边人侧了侧目,她的呼吸平稳,乖巧地平躺在床榻的内侧,寝被覆过她的双肩,露出的白皙脖颈,随着她均匀的呼吸轻微起伏。

      昨日孙医官那老头是什么意思?

      他说她的腰虽未伤及筋骨,但绝不可大意,若是不好好休养,会留下后患。
      说便说吧,侧眸偷瞧他干什么?!
      整的皇后受了伤,跟他有关似的,难不成这个样子他还能不知分寸?
      他是禽兽吗?

      文帝小心翼翼地将手臂伸出寝被,向后伸了个懒腰,转眸时又瞧见了那段白玉似的脖颈,不觉跟着她的呼吸、动了动自己的喉结……

      既然曹成还没来催,那……

      文帝向内翻了身,又朝着身边人凑了过去,闻到那一阵熟悉的安歇香,他才满足地阖起了眸子。

      可若是闻香便能垫饥,那这世上又哪来那么多饿殍?
      文秀只觉自己喉结滚动,喉中唾液好像又多了几分……

      忽的脑中灵光一闪,该死的孙老头,真是被他带偏了!
      不去动神谙的腰不就好了?

      宣神谙向来眠浅,昨日许是太累了,夜间难得睡得安稳,竟还梦到了与他执棋对弈,身旁两个小女娘绣着女红的情景,满盘棋子落定,她让他胜了半子,他朝她笑得暧昧,朝殿下的两个小女娘道了句:“小五、少商,你们莫要一直盯着针线,仔细眼睛,出去玩会罢。”她正好奇他是什么心思,只见着两个小女娘开心地奔出殿去,不等她回神,身前尽是他的气息,他的短须在她的脖颈之间蹭来蹭去,痒得她只想逃。

      “唔……痒……”

      文秀见她要躲,怕她扯到腰伤,赶紧按住了她的身子,却不想,这一发力,竟连带着自己往前冲了半分,就这般吻上了他刚才垂涎三尺的地方。

      脖颈处一阵湿热,她这才模模糊糊地睁了睁眼,意识复苏,梦境不再,但、眼前人眼前事竟同梦中一般无二,心中一惊,忙试图提醒他上朝时间,“陛下……时辰不早……啊!”

      本是只打算亲一亲的,可……
      她的声音令他怀念,更何况、昨日他的委屈还未同她倾诉……
      一时情难自已,又听她刚醒来就是推拒他,索性找准了她脖间的痒肉处猛的吸了一口。

      宣神谙还未从那脖颈处猛然而来的酸涩中缓过神来,下一秒又差点未忍住口申口令出声,“嘶!”
      那人竟咬在了她的脖颈上,刚才那一下力气不小,定然留下痕迹了!

      “陛下!”

      她生了气,带了几分恼怒,才将他的动作喝止下来,不想那人却突然翻身,撑着双臂腾空于她上方,语气里半分调戏半分委屈,“朕送的平安扣不能留在皇后身边,那便只能送点别的东西留给皇后了……”

      ?宣神谙目色一顿,反应过来,抬手便掐上了那人腰间的软肉,连带着嗔骂了句“胡闹。”

      被她一掐,他的腰上失了力,差点压到她身上,赶紧往旁边一翻,在她身边躺倒,心情却欢愉几分,虽她掐在他腰上的手也比平时多用了几分劲,可她刚才那句“胡闹”分明带着几分羞恼!
      “神谙。”

      “嗯。妾在。”

      “神谙……”

      宣神谙无奈,撑着身子坐了起来,“陛下该去上朝了。”

      文秀撇撇嘴,坐起了身,唤了曹成进殿伺候,又将隐囊垫到了她的腰后,“朕去上朝,你等等再睡会,记着医官的话,今日便不要下榻了。”

      “陛下……没那么严重……”她想起身替他更衣,这本是她该做的,却被他的眼神止住。

      翟媪也跟着曹成进了殿,见她还想反驳帝王的关心,也跟着劝道:“老身刚才去偏殿看过了,程娘子已退了热,皇后可放心养伤了。”

      天色还未大亮,宣神谙知道自己今日怕是会被翟媪看着了,便也放弃了挣扎,只暗自冲自己傅母努着嘴,再转头瞧那帝王时,那人已背了身,由着曹成替他佩戴腰间的玉佩。

      宣神谙只见那人逆着光背着身,等曹成侍候完毕,也直接出了殿,未再多说一句,她向外瞧了瞧天色,许是上朝来不及了?
      还是……她昨日当真伤了他?
      抬手摸了摸脖颈间的伤处,真是又气又无奈……

      只是她不知,但凡她早一刻抬头去看那位帝王,便能瞧见他脸上僵硬却又悲喜难辨的神色——

      文帝在听到翟媪那句“程娘子”时只觉脑中一轰,程?程少商吗?!
      所以、她只见了一面便要认作义女的小女娘,便是程少商吗?!

      是她与这程少商的缘分着实深厚,还是?

      还是她本就识的程少商?!

      文帝只觉自己的双手在身后颤了颤,心跳也愈加快了起来。
      重生至今两月多来,她的冷漠、疏远……也再次映在眼前……一切似乎都有了答案,却又是他不敢相信的答案……

      许是心中思量着事,竟忘了同殿内人再交代两句便出了殿,再想回去又觉多余,索性转头吩咐了曹成:“去查查这个程娘子到底什么来历。”

      *

      程少商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中她因被人嘲笑“无父无母”,伤心地在雨中淋了半天雨,后来有个极似阿母的人将她抱回了家,那人坐在她的榻边,替她掩被,替她降温,她的阿母回来了吗?阿母终于不再丢下她了……她委屈地唤了声“阿母”,想要将这些年在大母和二叔母处受的委屈一并说出,可她头晕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拽住“阿母”的衣衫,而后她的肩膀被温暖覆住,她听见了温柔又柔软的声音——

      “少商乖……”

      阿母的声音真好听,阿母的手可真软、真香……

      程少商心满意足地想着、笑着,只是不知怎的鼻尖处越来越痒,一定是感冒了,真想打喷嚏!

      “阿嚏!”
      程少商倏地睁开眼来,眼前哪里还有梦中漂亮又温柔的阿母,眼前只有一个穿着鹅黄色对襟短袄的小女娘,手里拿着根狗尾巴草,在她眼面前作怪!

      眼前的小女娘得意地笑起来:“哈哈哈哈,你终于醒啦?”

      程少商这才错开眼前人看清了寝殿内的环境,是了,她想起来了,昨日被一个好看又温柔的夫人带回了家,后来发现那位夫人竟然是……当今的皇后……还给她和莲房安排了这个漂亮的住处,这里的灯很大、有好看的屏风、有结实的长案,一切器具都很美,她从没想过可以在这样一个地方生活,当真是跟做梦一般……
      只是,一大早的,莲房跑哪去了?

      “诶,本公主跟你说话呢!”小五见她不理自己,有些生气道。

      程少商这才把目光重新落到眼前的小女娘身上,这人是昨日那位夫人的孩子,那她、确实是公主……程少商在内心翻了个白眼,这公主可真够无聊的,大清早的拿根狗尾巴草戏弄别人!

      “公主可瞧见莲房去哪了?”说着仍旧往门口张望,仍不见莲房回来。

      小五翻了翻白眼,“你可真能睡,现在都快晌午了,你的婢女给你去端午膳去了,秋芳姐又要去盥洗衣物,正巧本公主路过,求了本公主看顾你一会儿。”

      已经晌午了?程少商偏头看了眼屋外,确实天早已大亮,“秋芳姐是谁?”

      “是长秋宫里一等一靠谱的人,除了翟媪就是她最得母后心意,是母后安排她以后在你这里照顾你。”说完不禁有些醋意,这个小丫头,不就是给了她和母后一人一片破叶子吗?母后怎么就对她这么好?!

      程少商皱了皱眉头,昨日自己晕晕乎乎的,好像是看到那个温柔的人坐在自己身边,还替自己安排了许多的事,还……叫了她的名字?
      不会,她怎会知道自己的名字呢?
      一定是自己病糊涂了,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可为什么那一声疼惜的声音,却那样真实?!

      脑中有些混乱,抬起眼皮,眼前的小公主还一副打量她的模样,程少商撇撇嘴:“我没事了,公主可以回去了。”

      “那可不行,你得起来陪本公主玩!”小公主双手叉了腰,“母后说了,就是让你来陪我玩的!”

      程少商动了动身子,只觉得身上酸累,想起昨日那个温柔的人说是要她陪自己的女儿读书的……“皇……后,对了,我想起来了,皇后是要我来陪你读书的!”

      “先玩、再读书!”小五依旧叉着腰,雄赳赳气昂昂。

      “那得去问皇后!”程少商撇撇嘴,她可不想陪这人玩,一看就是憋着坏要整蛊她,她才不傻呢,自己身体还没恢复,可不能让她得了逞。

      面前的小公主却突然泄了气,“母后昨日受了伤,翟媪说父皇吩咐了,让母后在殿内静养,让我不要去打扰。”
      要不是不能找母后,谁愿意来找这个乡村来的野丫头……

      “皇后受伤了?怎么会受伤呢?”明明记得昨日她在这里时还好好的。

      小五瘪了瘪嘴,微微红了眼角,“昨日在马车里就受了伤,母后为了保护我,被砸伤了……”她早上听到翟媪嘱托时还不以为意,可翟媪又说了昨日马车内的情景,说母后是为了保护她才受的伤。

      程少商怔了怔,所以她见到她时她已经受了伤,可她昨日握着她的手明明那样让人温暖……

      “走,咱们去看看皇后?”程少商穿了衣衫、净了面,拉上了小公主的手。

      五公主顿着步子不动,又期待又犹豫,“可翟媪说了让我们不要去打扰母后休息。”

      “父母生病时嘴上不说要儿女关心,可心里不知多盼着儿女能冲进去看看呢……”程少商想起庄子上的李大娘,前段时间病了,嘴上说着不想拖累儿女,可几次看到她和莲房,都要说几句自己的女儿幼时与她一般可爱、诸如此类的话……“再说了,我们就是去看看,也不会闹腾,不会影响休息的。”

      小五朝她瞥了一眼,终是点了点头,跟着她走,谁想刚到门口就碰到了莲房端着膳食进来。

      “这是要去哪呀?女公子先把午膳吃了吧,从昨晚到现在还没怎么吃东西呢!”

      程少商觉得肚子里好像有小虫在叫着要吃东西,“好像确实是饿了。”她说着又松开了小公主的手,“我先吃点东西再和你去。”

      喝了粥,又连吃了两块鲜花饼,她才满足地拍了拍自己的肚子,“真好吃,我从未吃过这般好吃的鲜花饼!”

      莲房连忙点头:“是呢,听小厨房说,这是翟媪早上特地吩咐做的,你说巧不巧,好像知道咱家女公子最爱吃鲜花饼似的。”

      程少商再次愣了神,翟媪?就是昨天在皇后身边的老媪吧?翟媪吩咐的,是不是就是她的意思?
      她们只见了一面,她就要收她做义女,房间布置得如此和她心意,她还知道她爱吃什么?!
      程少商仿似又想起了那一句不知是不是梦的“少商乖……”

      她是不是早就认识自己啊?!

      “你是饿死鬼投胎吗?吃完没有,去看母后了!”

      程少商在心里又翻了个白眼,嘟囔了句:“血缘这东西真奇怪……”
      这小公主除了眉眼间与那个温柔的人有些相似,其他真是……
      哦、是了,莲房说过,她程少商的阿母可是能文能武的女将军、她自己呢,文不成武不就的……

      唉……
      自己和着小公主好像也是半斤八两……

      *

      宣神谙自文帝走后便没了睡意,奈何她每每想动一动身子,自家傅母的双眼就炬了过来,于是只能在榻上用了膳,又取了些贾谊大夫的文卷来看,她记得上一世的少商对诗文兴趣一般,倒是每每读到贾谊大夫的文章时兴致盎然。

      她正读着《盐铁论》,忽听得外间传来窸窸窣窣的小儿吵闹声,侧头往外瞧了一眼,便见到两个小丫头在了她的寝殿门口扒着门框一上一下探出了两颗小脑袋。

      “你压到本公主的腰了!”

      “小孩子哪来的腰!”小少商说着还伸着食指做了个“嘘”的动作,“小声点,别吵到皇后休息。”

      宣神谙兀自笑了笑,这两小丫头莫不是当她是聋的,她放下书卷,朝外间唤了一声:“小五,你们进来吧。”

      外头两人一哆嗦,面面相觑一眼,乖巧地绕过屏风,到了她的榻前。

      “母后,是她,是她要来的。”小五转转眼珠子,把锅推到了程少商身上。

      程少商无奈地往外翻了翻下嘴唇,朝那小公主斜了个白眼,又认真地看向榻上的人,榻上人不再像昨日般穿着固式的曲裾裙,而是简单地套了一件藕粉色的寝衣,长长的青丝也未曾挽髻,只扎了一扎软软地贴在她单薄的背上,程少商只觉她整个人看着又柔软了几分,“听说您受伤了,是我想来看看您。”

      “过来些,让予好好看看你。”她朝程少商招了招手,待她走近,先是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兀自道了句“烧退了就好”,又弯着眉眼问她:“住的可还习惯?”

      程少商竟觉得脸颊的热泛上了眼眶,自己出生至今,从来没有人这样关心过自己,她的手冰冰凉凉地覆上了她的额头,又软着声音关心她,程少商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变得柔软了。
      “这里的屋子很大,饰品很美,长案很结实,鲜花饼也特别好吃!”她说着抬起眸子又去觑榻上的人,见她正也满目柔和地看着自己,忍不住问:“皇后,您认识我的阿父阿母吗?”

      宣神谙一怔,略显尴尬地敛了神色,“怎么这么问?”

      “只是觉得您布置的房间我特别喜欢,准备的吃食我也特别喜欢……不过,我的阿父阿母好像也不见得知道我喜欢怎样的房间和吃食……”她说着垂了脑袋,又略带羞愧地嗫嚅道:“我只是好奇,为什么是我,我其实不认识几个字,怕是做不好公主的伴读……”

      无措的小手被柔软握上,程少商听见了那个如梦中一般温柔又温暖心房的声音,她说:“予可以慢慢教你,你不必自卑,大可昂起头自处,你不比任何人差……”

      “母后!”一旁的小五吃了醋。

      宣神谙转眸冲自己的女儿宠溺地笑笑,“还有你,母后会一起教你们的。”

      程少商看着眼前温婉大气、又满腹诗华的女子,想着可能是自己这段时间吃景宁寺的香火吃多了,分了到些福气,蓦地又想起那句似梦非梦的“少商乖……”不禁又仰头看向榻上人:“皇后可想知道我的名字?”

      宣神谙眸色亮了亮,昨日翟媪几次问她名字,她都闭口不谈,如今倒是主动提了出来,“你愿意说了?”

      程少商点点头,“我叫程少商,取义琴弦。”

      宣神谙若有所思,垂眸见小女娘正满是期待地看着自己,心中一软,还是说了上一世一样的话,“少商弦,少商,好名字。”

      程少商正努力地回忆着这一声“少商”与梦中比如何,却听身后传来了一个男人爽朗的笑声,而后听他道:“程少商,是个好名字,看来小五以后有伴了,不用日日缠着你母后了……”

      前面还说的好好的,后面说的是什么话……
      宣神谙暗自朝他斜了一眼,又朝他颔首敬道:“陛下。”

      见身边的小公主也恭敬地作了揖,唤了声“父皇”,程少商反应过来,这是当今的圣上啊,额,那她该叫他……“陛……下……”

      文帝并没有怪罪她的不知礼,却硬生生把她从皇后的榻边挤走了,程少商只听他软着音色对着榻上人道:“腰还疼不疼?”

      宣神谙只觉脸上一阵烧,当着孩子们的面,他怎么也不知收敛几分,故意不去接他关心的眸子,转而去介绍少商,“陛下,少商是妾在宫外时偶遇,见她聪明乖巧,故想将请她进宫来陪小五读书的。”

      “好啊,朕早就答应过神谙,小五的伴读交给你来挑选。”文帝点头赞同,又看向程少商,有意挑衅道:“皇后如此夸你,可见你十分聪慧,你说说,你可读过些什么?”

      程少商面上一滞,刚才皇后夸她,还特地用了“请”字,对她的礼遇之心可见一斑,可这皇帝真是……

      “陛下,少商年幼,家中并未安排先生教她诗文典籍,是以还未开蒙。”宣神谙见她窘迫,忙替她解围,“妾还有一事想与陛下商量。”

      文帝瞥见了自己早上在皇后脖子上留着的印记,心中愉悦唇角勾起,“神谙但说无妨。”

      “如果少商愿意,妾想收少商做义女。”她一边说,一边留意小女娘的神色,见小女娘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地凝睇着她,又冲她温柔安抚地点了点头。

      程少商觉得榻上人是有魔力的,她冲着自己点了点头,自己竟然也情不自禁地跟着她点了点头。

      文帝却犯了难,程少商可是子晟未来的新妇啊,子晟是他们的义子,如果收了程少商做义女,那他们俩岂不是兄妹了?!
      还怎么成亲?!

      不妥……

      文帝刚想摇头拒绝,却见榻上人不知从哪里变出来了一个平安符,“陛下,这个平安符确实是落在了马车里,小五和少商一早去马车里找了许久,终于找到了。”

      榻上人说的有板有眼,小五和少商面面相觑,很震惊、却好像此刻不该反驳。

      “小五有心了。”文秀心中一喜,他的小五什么性格他还不知道,昨天的事情过了一个晚上不知忘到哪里去了,还怎么可能大早上去马车里找,程少商压根不知道这回事,就算是她俩去找的,那肯定也是神谙提醒要她俩去的!
      自己悬在半空的心意终于被人接住,文帝心中一阵暖流,神谙心里有自己!

      转头又瞧向程少商,什么兄妹不能成亲,又不是亲的!不管了!神谙开心最重要!“程少商,朕问你,你可愿意做朕和皇后的义女啊?”

      程少商朝榻上人看了一眼,竟又跟着那人点了头。

      宣神谙欣喜地笑开,恰巧对上文帝意味深长的眸色,却也不想收敛,她是真心欢喜,“陛下,少商就认作长秋宫的义女,不必另行下旨封赐,一应礼遇均由长秋宫来即可。”

      文帝深邃的眸子缩了缩,顿了顿点头:“好!都听皇后的。”

      她是和他一起回来了吗?
      那她之前的冷淡是因为前世已然对他失了望是不是?想要撇下他是不是?

      可她今日特地给自己找来了平安符!她要开始原宥他了是不是?!

      文秀看着眼前笑容明媚的女娘。
      神谙,是你吗?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十二章 认义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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