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 ...
-
第二天一早，郁谷检查自己设置的定时邮件是否发送成功，确定完后给对方发消息自己已经完成工作，从回话得知那边会在一个星期内打款到他得账户里。
等他到排球部的时候，发现一些部员的表现有细微的变化。不管是正选还是替补的选手，大家都用心用力，练得热火朝天。而一些没在名单内的三年级已经悄然不见，部分二年级的队员动作懒怠，练习的时候还在偷偷打诨玩闹。
一年级的人倒是没受影响，安静的做自己的事，练习、捡球和打扫场地。这时，经理叫两个人帮忙去拉部员的用具。不一会儿，郁谷就收到一个新的水壶和两条毛巾。
他还得到一组队服，背号18。
跟着他一组扣接球的吉冈见此朝他投来羡慕的眼光，只是担任救场发球员，郁谷仍然能得到队服。
郁谷看着队服，颜色是青白相间的，唯一他不太喜欢的是领子。夏天这个领子围着脖子会很热，不过能挡住他的头发不用因为被汗水打湿贴在脖子上了。
以前可以随意的扎起头发，现在却不行，他突然有作茧自缚的感觉。
不过仍有件事是他意料之外的，及川居然还按照教练曾给他的单子与他一起进行训练。发球、拦网、接球，战术讲解。每天的训练，郁谷多数都是和青叶城西的正选们一起进行。不是正选，却拥有正选一般的待遇。
这一点尤其是替补的副攻手感受得更多，明明也是拦网训练，但是郁谷拦网搭档都是主力，网对面也是正选的扣手。自己却和同样替补的队员训练着，为什么？
渐渐地，嫉妒开始产生。
郁谷不在意周围人的看法，他按要求完成所有训练，体力耗尽到整个人大汗淋漓也不抱怨一句。但是，唯独有一件事是他不明白且惦记的。
及川没有给他托球。
他扣球练习的搭档永远是队里的替补二传，及川会笑咪咪地在旁边的场地为臭脸的京谷托球。更准确的是，除了他，及川给所有人都托过球。
队内赛，及川没有和他一组过。
很想问为什么，但郁谷没有理由开口。
自由休整的时间，有人找到郁谷，提出待会想一起进行拦网练习。
郁谷刚拉伸完，坐靠在墙边喝水休息，他抬头认出找他的人是二年级的三井前辈。
“渡久地的扣球很全面，待会能不能一起练习呢？我们单对单，你扣球我拦网。”
三井个子在青叶城西排球部算高大的一员，超过了一米八，比郁谷高上半个头，肤色偏黑，长得普通，能让人记忆深刻的是他剃了个寸头，显得整个人干净利落。郁谷记得他还有一点是他手臂臂展很长，三井正是部内替补的副攻手。
三井的语气像是询问，但是没有让郁谷拒绝的意思，他补充道： “山下刚刚也同意了，他会帮你托球。”
心里不嫉妒是不可能的，离重要的赛事只有两个月左右的时间，渡久地只是作为救场发球员却能和主力一同训练。三井选择性的忽视自己也曾对渡久地拦网实力肯定过的事实，他只在意自己才是副攻手的替补。
之后得知替补在两个月内可以换掉，三井更加焦虑。渡久地对他有高度的威胁性，他不愿相信却恐惧渡久地会抢夺自己的位置。
哪怕是个替补，坐在板凳上，等待可能上场的一丝机会，也好过只能在观众席为大家呐喊助威。
而且也有人闲言碎语，坦言三井的实力比渡久地差很远，他只是凭借高大的个子获得替补的机会。渡久地的训练项目是沟口列出，及川调整后教练钦定的。陪他训练的永远是主力选手，这些讯号，都在告诉他，他是两个月后会被抛弃的那个。
如果主动提出跟渡久地一起训练，他也能跟正选们一起训练吗？
三井的训练邀请，郁谷拒绝了。
“对不起三井学长，今天我训练得很累，你可以找其他同学一起练习。”
三井脸色难看： “那明天呢？”
郁谷继续拒绝： “抱歉三井前辈，明天的事我无法现在给你准确答复。”
吉冈担忧的看着三井离开的身影，斟酌着问郁谷： “没关系吗？这样拒绝学长。”
郁谷将水壶放下，无动于衷： “无所谓，他本来也并不想和我训练。”
话音刚落，又一个人站到他的面前，是京谷贤太郎。
吉冈后怕地往旁边躲了躲，京谷脾气暴躁，惹到他的话说不定会被揍。然而吉冈发现渡久地始终面色平淡。但两人对峙的压迫感让周围人都退避三舍。
京谷贤太郎眼神锐利，直接说道： “喂，跟我比赛吧！”
“你的发球很厉害，我们比互相发十个球，谁接到的更多。”
郁谷闻言只觉着今天训练感觉好漫长。触不及防地，他看到本来在球框边说笑的及川忽然转头看向他们，像是发现什么有趣的事，对他眨眼轻笑。
嘴边本想直接拒绝的话硬生生噎住，说不出口； “可以比，有条件。”
京谷不耐： “什么？”
“你先让我拦网十次，如果你扣球能越过我的拦网成功超过五次，我就和你比接发球。”
像是回忆起自己被郁谷扣球演技骗过而拦网失败的事，京谷脸一黑，又为挑战十分兴奋:“可以。我绝对不会让你拦住的。”
“哦呀，我好像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话，”及川手上转着球，笑眯眯地说。
他捧着球，忽然提议： “既然都要扣球拦网干脆大家就来三对三嘛！”
郁谷毫不意外及川会插上一脚，事实上，这也是他希望看到的发展。
“喂，你又搞什么？”岩泉一刚刚才从教练那回来，发现及川和一年级的学生围在一起。
及川双眼一亮： “小岩，来三对三吧！”
岩泉还没搞清楚状况，京谷站出来不满： “这是我和渡久地单独的对决！”
及川躲过岩泉的死亡视线，力图劝说众人： “和单人拦网相比，难道不是多人拦网才能比较出你的扣球水平吗？”
说着说着，他双眼一亮： “我们为比赛添点赌注吧，三对三，输了的那队需要要做五十个鱼跃为惩罚，还要明天为赢的那队带早餐。”
岩泉一朝及川露出拳头，他就知道及川这家伙还在惦记自己帮他去买猫尾面包坊里的牛奶面包，他提前去买好这样及川可以在家多赖床十分钟。
身为队内的刺头，京谷面对挑衅是来者不拒的： “好，我一定会赢。”
“哟西，那我、小狂犬和松川一组咯，”及川兴致勃勃， “另一队的话就是小岩、松下和渡酱。”
松川扭过头： “诶？为什么拉上我。”
“废话，三对三耶，我们人不够啊。”及川理所当然道。
松川睨了他一眼，无动于衷： “那为什么是我，副攻这么多，我才训练完好累的。”
“嗯...那找谁呢？”
及川用手指撑着下巴，冥思苦想： “那就三井，你来吗？三对三？”
听到自己的名字，三井兴奋得握拳： “是，我参加。”他看着对面的郁谷，心想一定要证明自己。
岩泉无奈的摸摸自己后脑勺，在这个份上也不好推脱了： “那就来吧。这次我一定会朝着你这个白痴的脸扣球的！”说完，他恶狠狠地瞪向及川。
“太过分了！我只是你的对手之一而已！”及川鼓起脸不满地大声喊着。
花卷默默走过吐槽： “这家伙真的是高中生吗......”
第三体育馆的中心场地，三对三的比赛就要开始。原本休息的部员围拢着看这场好戏。一个一年级生主动当记分员，将计分板推过来。
沟口也难得纵容他们胡闹，当这场比赛的裁判。
“既然三对三，那比分还是十五分为一局吧，”及川微笑， “但是！这场比赛我和渡酱都不发球。”
“为什么？”京谷不爽。
那是因为你们现在都很难接住我们的发球啊！及川笑容得意，但心里却不肯承认渡久地的发球比自己更强一点。
岩泉自然是心里门清及川的小九九，不就是害怕渡久地发球获太多分自己输了嘛！他点点头，脸上是胜券在握的自信： “不管怎样，我们一队决不会输。”
“小岩真是，”及川咬牙， “这次可不会让你出一点风头，我会用实力将你彻底压制！休想赢过我！”
“呀——”他的赛前狠话惹来周围女生的一阵尖叫。
这句话太有歧义了吧。花卷摇头，及川总是在挨揍的边缘不断试探，真是没办法呐~
比赛在热烈的欢呼中正式开始。
作者有话说第15章 第 1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