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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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泉恨不得再给这嘚瑟的脸补上一拳，接受到他死亡凝视的及川身体不由一震，连忙喊着： “是真的啦！你没看到吗？”
岩泉是真的疑惑： “看到什么？”
及川翘起嘴角： “一开始，我还在想他是不是被撞懵了，不然最后一球的拦网怎么会烂成这样。”
“按照他前面表现出来的实力，拦网再差也不可能僵硬得举手都要慢这么多吧。”
“刚才我看他捂着耳朵，回想起他被撞时候有个我很奇怪的表现。”
岩泉皱眉不悦： “你说就说，别讲得那么没头里，渡久地的耳朵怎么了？”
及川双眼透着得意： “多用眼睛去观察，小岩，赛场上的情况可是瞬息万变的。”
及川讲着讲着突然撇下嘴角： “但无论如何，今天是及川大人赢了！”
他的话尾音越来越弱像是又想到什么，及川转开话题： “走吧，小岩，别浪费时间，今天我要练两筐发球！”
岩泉表示无奈： “明明是你一直在说吧——”
“小岩，你说我要不要也练练左手发球，两只手都会发球感觉好帅啊，会有更多女生喜欢我吧。”
回应他话的是岩泉直接将一球扣到他的脸上： “我果然还是讨厌你这种家伙！”
“好——痛——！”
训练赛结束后就是周末，遗憾的是，周末运动社团也要练习。郁谷今天起床更早，就为的是能多跑两圈。经过昨天的比赛，他明显感觉到高中级别的排球比赛需要更多的体力支持。一想到比赛僵持，双方陷入防守大战，久攻不下跳得大腿都发软，郁谷就觉得不能这么放任这个弱点继续存在。
但他还能按照之前的想法打排球吗？思绪不由回到昨天，被撞后一直担心助听器会不会掉下来，拦网的姿势完全变形，这样瞒着队伍，真的能打他想要的排球吗？
可告诉大家，违背他想要凭绝对实力获得首发的初衷。
抬头看看天色，时间差不多该往回跑了，回家洗澡冲掉一身的汗意，发热的头脑也冷静下来，郁谷收拾好一切，简单吃个早饭赶往学校。
到更衣室换运动服的时候，郁谷发现队里的选手对他变得热络。
“哟，渡久地。”
“早上好啊。”
郁谷转身看着身后两个平时没怎么交流过的前辈： “前辈早上好。”
被拜托一起接发球训练，郁谷没有意外，在准备答应的时候有人交谈着走进来，也对他提出要求。
“渡酱，早上好，哟~今天感觉状态如何，要不要练练拦网——”及川笑容灿烂，但郁谷就是从他的脸上看出几丝揶揄。
“早上好及川前辈。”郁谷点点头，发现及川靠得越来越近，一幅坏笑的表情。
他拍着郁谷的肩膀： “抱歉啦两位，今天渡酱被教练拜托给我主要练习拦网哦~”
郁谷看着肩膀多出来的那只手，感觉到惊人的热意，自己就像是被这个人揽在怀里。
——好近，身体一瞬间变得动弹不得。
“你在搞什么？换个衣服要那么久吗？”
肩上的手眨眼间就消失不见，被解救的那一刻他心中居然有点遗憾。
及川立马变得规规矩矩： “小......小岩，马上就好。”说着，他麻溜地换好衣服，真是十分怕挨揍了。
郁谷朝岩泉打招呼： “早上好岩泉前辈。”
岩泉瞪着及川，闻言立马变得温柔： “早上好，渡久地。”
“小岩为什么对别人就那么温柔......对我就是一幅夜叉面孔啊，嘁......”
听到这句嘟囔，毫不意外郁谷看着及川又挨揍了。
神奇——及川总是有让人变暴躁的魔力。
换好衣服，郁谷看着包里的助听器有点迟疑，今天原本他不打算戴助听器的，但是要是与前辈们组合训练的话，要不要戴上呢？良久，他摸摸自己的耳朵，决定还是不戴吧，万一等会有接球的单兵训练，在地上摸滚打爬的，助听器容易被甩出去，他现在还没找到代替细线的固定物。
“哟西，我们走吧。”
他忽然感觉到背后传来一股推力，一只手抵住他的背。来不及说话，郁谷就被及川和岩泉带走。
注视着这一切的吉冈眼里充满羡慕，果然，渡久地应该是会上首发名单的，及川前辈和岩泉前辈和他一起训练，真是令人羡慕啊！
热身过后，郁谷先是被安排做力量训练，然后传球，紧接着就是与前辈们组合的三对三的拦网训练。
摸摸额头留下的汗水，郁谷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训练一个接一个的，没完没了吗......
“渡酱，你累了吗？”及川停下托球。
郁谷没分清是谁在跟他说话，他迟疑着看向及川，如果没听错的话，只有一个人会叫他那个称呼。
及川捧着球： “腿也没使力，明明你还可以跳得更高。”
郁谷盯着及川，虽然知道这个人非常敏锐，但还是会为他的观察力感到惊讶。
郁谷再次起跳，岩泉挥臂击球时猛然发现对面的人真的跳得更高，双手伸过来的时候具有震撼的压迫力，郁谷面无表情，但是岩泉能清楚看到那双鎏金的眼眸蕴藏的寒芒，让人头皮发麻，扣球都变得迟疑。
“不对不对，”及川摇摇手指， “你还能跳得更高。”
及川语气认真，没有一点迟疑： “全力起跳让我看看你真正能跳的高度吧。”
松川诧异： “刚才的摸高不止330cm了吧，”因为跟郁谷一起拦网，他才发现这个后辈跳起来伸出的手都能超过他的手， “还能更高吗？”
“嗯哼——昨天我就发现渡酱发球会跳得更高，”及川走到郁谷旁边， “拦网跳的时候，没有助跑，臀腿也根本没有全部发力啊。”
“省力不是坏习惯，但是训练的时候最好拿出全力来哦。”
郁谷其实知道自己一直没有充分跳跃，全力起跳会让他的体力流失的速度加快，而且会带来助听器掉落的风险，所以他一直觉得中庸就好。
被看得透的感觉有些奇妙，一直以来，初中的那些人也是这种感受的吗？
郁谷没有解释，只是在下一次拦网时全力助跑蹬地而起，双腿离地时产生短暂的失重感，但是又好像有气流托举着他的身体，郁谷能清晰地看到网对面的风景。
不管是队友还是对手都被面前这一幕震撼到，刚高一的后辈，身高才一米七多又不满16岁，能跳到340cm以上——怪物级别的弹跳能力。
“我就知道！——”及川兴奋握拳。
岩泉欣赏的看着郁谷： “真是很高了，抓住时机的话，会成为攻手的噩梦吧。”
及川像是想到什么： “渡酱，摸高的时候也省力了吗？为什么？”
郁谷沉默了片刻，慢慢吐出两个字： “中庸。”
大家听到这个回答都一头黑线，脑中同步闪出一个念头——搞不好这个学弟也是个奇葩？
及川难得正经一回： “不管是中庸也好还是其他原因，总而言之，比赛中到你该出全力支持
队友的时候，你可不要掉链子了。”
听到这句话，有一股沉甸甸的压力突然涌上心头。支持队友，是成为同伴，交付信任才做到的事吧。
“比赛的时候我会努力的。”郁谷答应得很爽快，真正想说的话却说不出口——我真的能成为你们的同伴吗？也许我还是会和以前一样，只能站在场外，做一名偶尔参与比赛的救场发球员。
训练结束，入畑专门找到郁谷，他们一起到办公室里，教练拿出专门为郁谷设置的训练计划。郁谷表现出来的实力值得加入首发大名单，在六月前通过充分的训练后，一定会在比赛中有出色的效果。
郁谷手里的训练计划密密麻麻，仔细看的时候，却能很快发现异常。一些反复划过的错字，仔细斟酌后列举的条理，这张单子的计划更像是建议。
“入畑教练，这个训练是让我担任什么位置呢？”
入畑摸摸下巴：语气犹疑： “我考虑让你专门成为副攻，但是你的能力作为接应也很适合。”
“在未来两个月的训练和比赛中我想让你轮换位置试一下，看看哪一种在队伍里磨合得更好。”
郁谷点点头： “这是让我担任首发选手吗？”
入畑双手抱胸表示肯定： “当然，明天我们就会公布正选和替补的名单。”
沟口也笑得很轻松： “今年大家状态都很好啊，但是要冲击全国，队伍需要长时间的磨合，现在公布的名单其实不是绝对的，在未来两个月里我们还是会根据表现适当修改，但是正选大概是不会更改了。”
听到这话，郁谷陷入沉思。
入畑正想安慰他别觉得有很大压力，让他只当救场发球员实在是太埋没，却看见面前一直沉默的郁谷忽然撩起左边的头发，露出一个白色的东西。
——那是什么？
他睁大双眼。
作者有话说第13章 第 1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