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同属性互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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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砰的一声撞上，离得最近的山本武差点被门板撞到鼻子，哭笑不得。斯库瓦罗倒已经见怪不怪，嘲讽地扯了一下嘴角。
你遇到困难只有两种解决方法。首选借上位者或者制度权力压人，这方法行不通就抓住一切机会逃回自己舒适圈，试图躲到困难自己消失。
如果没有火烧屁股的难事，你大概连迈出舒适圈的动力都没有。
混账Boss撒手不管，任由你天天钻研怎么玩文字游戏，可斯库瓦罗看不下去。
所以他不顾列维的抱怨，把你塞到雷击小队里一起训练，也转头就把你对幻术师的偏见告诉了玛蒙。
他其实不太看得上玛蒙对你的教导，虽然玛蒙说那是针对你擅长言语说服和传递信息的特殊培训，但一个连跑路都要靠队友的家伙，如果连命都保不住谈什么再使用幻术啊？
就算你自己愿意当挂件，在专门处理脏活的暗杀部队中却没人能一直顾虑着身上的挂件。尤其这挂件大部分时候都不太安分，让人想护都护不住。想起山本武告诉他的十年后的大概情况，斯库瓦罗冷哼一声。“杀手里的纯脑力派，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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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说，你们俩到底有什么事。”
被问到的少年难得面露迟疑，眉头紧锁。斯库瓦罗看了也觉得烦躁。什么事能让乐天派难为成这样？
不待他催，山本武又确认了Passero没在关注他们，低声开口。
“之前我被十年后火箭筒砸中。”
斯库瓦罗经手了很多情报工作，曾听说波维诺家族有这个能穿越时空的神秘武器。不过乍一想实在想不到十年后的Passero做了什么能让山本武这么纠结。
“十年后的我和她好像在一起了。”
这更让斯库瓦罗想不通了，他诧异地打量跟在身后的两人。
“好像？是婚外情还是，她……渣了你了？”
山本武懵了一瞬间，随后露出一个苦笑：“要是那样倒好了。”
他眼神晦暗不明。“不确定是因为，她似乎已经不在了。”
山本武到了十年后的世界，世界一片漆黑。
短暂的神经紧绷之后，他确定这里没有其他人。
山本武摸索着找到了电灯按钮，映入眼帘的是一间普通公寓。柜子里放着的运动装备让他确定这是自己的房间，但同样摆在玻璃柜里的成对马克杯、明显是情侣款的围巾都显示出有人同居的痕迹。
但这痕迹让他觉得怪异。
直到他翻开书桌上扣着的相框，他才恍然这怪异感来源何处。
相框里是自己与Passero的合照。穿着浴衣手拿小吃的两人在烟花下看起来十分放松。
相框背面落了薄薄的一层灰，虽是薄薄一层，但也证明它被倒扣放置有一段时间了。矛盾的是，桌面上摊开并非自己笔迹的日记本却没有沾到灰尘。
不愿回看的合照，频繁翻看的日记，这两个细节结合在一起似乎暗示了一个不太光明的未来。
再想起和展品一样摆在玻璃柜里的情侣物品，他突然意识到怪异之处——确实是有人同居的痕迹，但像是被人精心保存才留下的痕迹。
山本武的目光又落回照片上。
黑发女人有点歪歪斜斜地倚着未来的自己，眉目舒展，柔和地冲镜头微笑，慵懒放松得似乎要睡着。山本武极少见十年前的Passero露出这种神情。十年前的她底色就是紧张的，永远睁大了眼在观察周围环境，哪怕困得不停打哈欠，哪怕累得已经瘫坐在地上。
他伸手摹画照片中女人的轮廓，可怎么看，照片中的人都不像是增长了十岁的样子。
“那大概是死了吧。”斯库瓦罗平淡道。“里世界又不是什么好地方，那家伙那么弱，随随便便死掉太正常了。”
很现实，山本武沉默没说话。
“不过这和瓦利亚有什么关系，听起来更像是你没保护好自己女朋友吧？！”斯库瓦罗话音一转怒道。
山本武赶忙比“嘘”，叫生气的瓦利亚队长小点声。“麻雀还在后面呢。”
斯库瓦罗说的确实是他感到愧疚的一点。
换回来后，他试探问了十年后的自己有没有说什么，得到的答复是不能去瓦利亚。
看来十年后的自己也没透露太多。不过也对，对一个不知什么时候就可能遭遇不测的人说这些也太残忍了。还不如从现在开始看护好她直接避开那个未来。
于是他主动交换了手机号码，隔一段时日就发个消息看看情况如何。
起初短信发了连回音都没有。Reborn叫他不用担心，在彭格列和瓦利亚双重保护之下她出不了问题。
而在他交了一个月高额话费后，账单突然又诡异地归零。父亲还为此找自己谈话，说谈恋爱可以，但是让女孩子包揽话费账单不合适。他打了哈哈过去，彻底放下心来：短信有被人接收到，只是收信人不想回复罢了。
这种看似决绝的行动下流露出心软体贴的风格，也确实是Passero能做的出的事。
之后的短信来往就从试探对面是否存活，变成猜测对面到底什么时候会回复消息呢？会回复哪条消息呢？
山本武摇了摇头不再想这些过去的事。
“十年后的我提醒她不要去瓦利亚，可能遇险的事情和你们的任务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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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库瓦罗不太赞同山本武的观点。瓦利亚又不是随意把人丢出去就不管的混乱组织，任务难度和队员水平不匹配也会影响任务完成率，影响瓦利亚自己的声誉。
他觉得一定是你因为自己的好奇心乱跑，脱离了大家保护的范围才丧命。
嘴上说着你技不如人死了活该，但作战队长很快想出了一套针对性的加训方案。“直接练/枪太简单，就等于给她借口逃避日常体能训练；她那幻术只能影响一个人，和玛蒙提起来要训练肯定还要加钱；找其他人和她对练免不了她偷懒用雨属性波动避免战斗……”
山本武从彭格列总部过来，大致已经听过了各属性的能量波动效果。
于是接话：“所以只能同样雨属性的人来做陪练了。”
“剑术？”二人对视一眼，达成共识，决定择时间再商讨，因为斯库瓦罗余光一扫某个房间门被炸了，山本武顺着目光看去发出惊呼，叫醒了神游之中的你。
但两人都没想到由谁来教这么快就出了结果。
看着差点被撞到还在摸鼻尖的山本武，斯库瓦罗冲他一扬下巴。“喂，她归你了。”
“嗯？是说人员调动吗？”山本武有点诧异睁大眼睛。
这小子明显还在想直接把人从这里捞走！而且这个故意扭曲对话的说话方式……
“你从Passero身上学了什么坏毛病！”斯库瓦罗还回去：“沢田缺人批文件就自己去找，这只蠢鸟是瓦利亚养的。”
他走了两步，在门把手上一摸索，钥匙便到了他手里。
一段时间的训练确实卓有成效，你逃跑速度越来越快，快得都忘记检查门锁。
“明天训练时候我来叫她，要用什么刀剑去我收藏室里选。”
虽然有点心疼自己的藏品，但看山本武这样子也没有带多余能供练习的刀剑，总不能真叫你用棒球棍练习。斯库瓦罗又对这考虑不周的小鬼感到不满。
被他瞪了的山本武和没事人一样，把棒球棍重新塞回背袋里，很自然地跟在他身后：“那太好了，真是帮了大忙了。藏品中应该有素振刀吧？”
“哈？怎么可能有那么普通的东西！我又不是收垃圾的！”斯库瓦罗又忍不住吐槽，“专门劈刀练习……只有东洋剑术才会把这玩意看得那么重。”而且按照你那能躺着就不坐着的懒散性格，斯库瓦罗不认为你能坚持练习如此枯燥的内容。
到底是山本武撞到你这堵南墙，还是你踢了山本武这块铁板呢？他满怀恶趣味地想。
斯库瓦罗熟悉你的体能，能绕来绕去还没被抓到其实大部分靠山本武看似无意的阻挡动作，而且一只手抓着球棍还能稳住身子也是因为被你当杆子爬了的人用胳膊固定住了你的腿。
这样的组合看上去和谐互补，但也只是看上去而已。
你习惯了自己扛事，把所有情绪死死压在心底，面上一片云淡风轻从利益、规则角度和人争辩。
斯库瓦罗唯一一次听你告状，还是你找借口说贝尔划破Boss的制服，是对Boss不敬。那时候他看你不顾还在流血的伤口，只指着制服说话，觉得你脑子有问题。
这种有点毛病的做法在你独自一人配合实验之后愈演愈烈。研究组的药剂实验害得你能量失控，你竟然一声不吭忍了下来。鲁斯利亚去探望的时候才发现你又莫名其妙受伤了。
“小Peppe太可怜了，一定是认为没人会给她撑腰才那么乖。斯库库你知道吗她甚至还在安慰我说没关系！因为受伤了好几天都没做实验所以她很开心！”
鲁斯利亚发出一声抽噎，斯库瓦罗看得恶寒，心说那个直接追到研究组组长家里把人胳膊折断的人是谁啊……
但他第二天还是打了通讯狠狠威胁了实验室那帮人不要瞎搞。
你虽然喜欢借势狐假虎威，但斯库瓦罗很清楚，借用别人的力量只是你试图解决自己能力范围外的事情的一个手段。虎与狐的区别深深刻在你的脑子里，所以你才死守利益交换的一条线，没有能交换的资本就干脆自己缩回自己的世界熬过去。
正因如此，你才会想要足够多的信息，掌握越多的信息，你对全局的把控越大，也越有可能通过头脑获得权力。
但山本武……斯库瓦罗看了一眼信心满满，说着素振就是靠千百次练习形成肌肉记忆应用到实战之中，最终掌握剑道的少年。总是用阳光笑脸待人的山本武，怎么会主动把黑暗未来告诉当事人？
他同样也不相信你真的对未来一无所知。
斯库瓦罗预感到未来一周有好戏看了。
不过现在更重要的是抓住机会在实战中精进剑术：“顶尖的剑术要在生死之间才磨练得出来！啧，现在去切磋一下，看看你那剑术有没有荒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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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四点的意大利是什么样子？
据说是繁星满天，灯光寥落，行人稀少但是路边面包店开始飘出面粉和黄油香味的美好景象。
不过你一个都没见到。
瓦利亚总部城堡，空旷只有三人的训练室内，你是其中之一。
“不是吧阿sir。”你止不住打哈欠，“临时权限只是一个资格证，也没什么复杂功能，这还要找后勤部长售后吗？”
说着话，你把手上的早点递给对面的两个雨守。
“喏，牛奶。”山本武道谢接过。
“喏，卡布奇诺。”递给斯库瓦罗的手在空中停了两秒也没人把东西拿走。你拖着困顿的大脑强行运转，想斯库瓦罗估计是看上另一杯饮料，就把手上挂着的自己的冰美式递过去。“喏，涮锅水。”
斯库瓦罗探究的眼神变成无语。
“你自己留着喝吧！”他终于提走卡布奇诺和牛角面包，并且对你的来迟感到不满，“磨磨唧唧的这么久，居然是先去吃了早餐？！”
这有什么不对的吗？
你嚼嚼嚼咽下最后一口食物，然后咕嘟咕嘟灌了半杯咖啡，朝斯库瓦罗一摊手。“吃完了。”
见你无赖模样，山本武笑出声。
你不知道这家伙笑什么，瞥了他一眼继续道：“而且不是你们早训吗？为什么我不能吃早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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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前，你从睡梦中惊醒。
这种事不常发生，你在瓦利亚运动量比过去大得多，大多数时候你都是沾枕头就着直接睡到第二天。
你在黑暗中望了天花板许久，不仅毫无睡意，还慢慢从心底泛上来一股寒气。这感觉催着你从被窝跳出来穿衣服然后跳窗逃生——
不对，不说为什么要逃生，干嘛跳窗啊？从城堡窗子跳下去死掉的可能性更大吧？
作为一个理智的脑力派，你不信毫无根据的直觉，仍然躺在床上把被子往头上一盖缩成一团，打算强制入睡。
下一秒一声熟悉的VOI和门被重重拍在墙上的声音把你直接从床上震到床下。
一年前被强制晃醒参与任务的噩梦卷土重来。
你和过去一样坐在床边发愣，但这次你很注意听了地点……和人名——一个日语发音的名字让你根本没办法忽略。
“山本？训练室？”你捕捉了这两个词和他确认。看斯库瓦罗这样子估计是两个运动狂人早上想去训练，但是训练室出了什么问题。
“我一会就过去。”你向斯库瓦罗承诺。
然后你就洗漱完毕从餐厅提了两袋早点，虽困但美滋滋叼着内容丰盛的三明治去了训练室。
瓦利亚的餐品真的没得说！
你说话的间隙回忆了一下刚才吃的三明治，想等解决完这边的问题就去再吃一个。
但斯库瓦罗的话打断了你的美梦。
“你从哪儿听说是我们两个要训练？”
“啊？”
“那个，Passero啊。”山本武插话，你觉得他笑容似乎比平时挂在表面的阳光开朗标配要真挚很多，“今天是你的剑术训练呢。”
哦。你心里想。你的剑术训练。
你的，剑术，训练？！！！！！
这几个日语词你都听得懂，合到一起怎么完全理解不了啊？！
开什么玩笑啊！？
你磕磕巴巴：“这，这两个词和我有关系吗？”
很好，剑帝和打败剑帝的天才少年用眼神压制你必须和这个词扯上关系。
你试图挣扎：“那个，吃完饭半小时不宜运动……”
“你们不觉得这么伟大的剑术需要一些，传授门槛什么的吗？”
“热武器时代还要学冷兵器吗？是不是有点过时了？”
“一定是出现幻觉了。玛老师学生愚钝求放过。”
斯库瓦罗不想废话，剑永远是最言简意赅的表达。
“学不学？”
“好，好，您教我就一定认真学！”——才怪嘞。你心想等他的剑从你脖子上挪走你就立刻逃跑。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同属性互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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