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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1)又一个逼他的 ...

  •   ……
      半响,回神儿的,思考过后终于想起来自己为什么被关的萧玉,“……”
      唔,是了,自己就是这样被关起来的……

      ——可喜的是手足居然还被那人粗略包扎了一下,观那人态度……好像也没有很恶劣,到了非你死我活的地步的程度。
      白衣男人叹气:“哪知道宛钰你还被喜爱这口?为师自然得成全不是?来,张嘴——”
      “……你,什么?”
      萧玉自己什么也来不及反应,已被他转着下颌,生塞进口中一团抹布去,正要去挣,便闻那人冷冷道,“——让你取了么?”
      萧玉,“……?”
      ——破空风声,然后身上便又绽开两道血痕。
      他疼极了,闷哼一声,身子颤了颤,想要缩身回到笼子中去,怎奈何那笼中人数众多,他根本缩不回去,还又生挨那人两鞭;
      “停车。”
      白衣男人将鞭子一丢,拍了拍手,令人将他从笼中揪出来,丢在他马车里——那车中已无那女子身影——想来是被这人支开了。
      “告诉前面的人,让他们带着那几车奴隶先回去等着——我们拐道,去墨林……”

      萧玉不知这人是什么意图,可又不甘这么被他无缘无故折磨,正欲想个什么办法澄清误会,闻那人道,“我若是你,定不会这般沉不住气——毕竟不管怎么样,你在我手里,是相对安全,不忧生死的……”
      萧玉,“……”
      ——这话说的,倒是他不好澄清自己身份了。
      沉默半晌,萧玉忍着身上的伤,试探地去扯口中布块,见那人没反应,才慢慢取了下来;又缓了半晌,才试探开口道 “只是不知我与阁下何愁何怨,阁下一定要拿我寻开心——又或是,我哪里冒犯了阁下的利益?”
      白衣男人颇有兴趣地望望他;“要进京城,有路却不好好走,偏来我这里假作奴隶——宛钰什么心思我不知道,可是既然有人肯做到自废武功求我带他进城这一步,那勇气倒是几分不错的……”
      男人用鞭稍挑起他的下颌,仔细端详,啧啧称赞,“……这么漂亮的一张脸,说毁便毁——啧啧啧,若是不毁,我倒也不必这般确信——你是有办法恢复的吧?……宛钰?”
      萧玉,“……”
      他阴测测续道,“只可惜了,你现在在我手里,这样的玩物可比这些麻木的奴隶有意思多了——我怎么舍得这么轻易放你走呢?”
      萧玉顿时一惊,知道自己遇到了个性格阴晴不定的怪人,此番恐怕难以善了了,不由心下一沉。
      那人冷冷看着窗外的风景,余光瞟到他,悠悠然问道,“怎么——还是不肯说?——究竟是为什么要这样进城?”
      萧玉未敢托出身份,只把目的与因由同他讲了讲——不讲不成,这人手中握着长鞭,而那问法——分明便是明知故问……
      虽然萧玉猜测这人八成不知究竟为何,只是诈他,可是也无法。——自己之前过于自负,并未想到这人心思会是这般,也便根本未在此处留给自己退路……
      ——他现在的处境,说是“我为鱼肉”半点不虚,既然阴沟翻船,便只能任人摆布。
      车一顿,停了下来,那白衣男人望着他若有所思的样子被这一顿打断,回了下神,才问道 “渴吗?——先喝点水?”
      萧玉在水下肚之时已知那是什么——吐真散——可惜吞了的药吐不出,这下更被动了。
      “我所要教你的第一件事,便是不要以好意来描度任何人——尤其是在,你的能力,还不以自保的时候……”
      白衣男人挥了手中袖子,漫不经心道,“……说说看,为什么想要离开原来的身份地位,宁可隐姓埋名——甚至不惜自毁?”

      萧玉沉默不语,一边默默抵抗药性,血迹顺着被咬破的唇色流下来,蜿蜒成长长一条线。
      男人面露不悦地甩了甩鞭子,萧玉还未来及反应,已是两下狠狠抽在他身上——那人手法委实妙极,明明连那一身囚衣都未抽破,可他身上却是皮开肉绽。
      “你——!”萧玉气结。
      白衣男人看着他,淡淡地眨眨眼:“说啊?——”
      萧玉死命地遏止,可是还是泄出一两句心中所想,“我……不想争——也没有资格……与其成为所有人的眼中钉,肉中刺,我不如自己离开,留下几分颜面……”
      男人沉吟半刻,抬头看着他,“知道为什么我要这样对你吗?”
      萧玉不想知道,“……”
      “——我啊,看你根骨不错,从今以后,我是你师傅。你不管愿不愿意,都跟着我学习——你说你没有资格?——我倒要看看,师从于我,你到底怎么个没有资格法?!”
      不管他同不同意,便道:“你没得拒绝——哦对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以后你唤我父亲吧……”
      “可——?”
      萧玉看着那人似笑非笑的玩笑表情,从身到心都是拒绝的。
      MD,穿越过来摆烂失败被迫找师傅是什么鬼?他就逃不过非得蹚皇家那一趟浑水么?
      ……

      “不成?”白衣男人扬了扬鞭,“我名下的徒儿,除了出师的,可只有死人……!”
      萧玉内心默默白眼:我TM那是怕你老人家折寿……
      我爸……他……
      ——他可是我父皇啊……!
      面上却诚恳,“唔,师师师傅——我我我——弟子,知道了……”
      外面一侍从上报道:“公子……已到林中——”

      白衣男人将他扯下车去,道;“这林中多野兽,你刚才饮的水中,不仅有逼问用的药,还有几种吸引野兽的——是死是话,便看你造化了……”
      “?”
      萧玉只闻一声虎啸,还未等那人给他打开锁链,身边已是劲风——下一秒,他便被一只白虎补在地上。
      白衣男人在一旁风凉道:“我要教你的第二件事,便是遇到危险时,不要想着寄希望于任何人!”
      萧玉本身就不能施展内力,那手铐脚镣又极限制他动作,闻言心中不由地骂道“这什么玩意儿?有这么当师傅的吗?他纯粹就是想我死吧?”
      一边同那白虎死撑,大抵自损一千能伤之一百。
      寻着个间隙,萧玉手指飞转、“捏”出个丹药来自己服下,勉勉强强增长几分气力,咬牙使劲卸去手上锁链。
      ——正欲去再接再厉掰开脚踝的锁链,却忽闻一声修叫,抬眼处,正见那本已扑向自己的白虎飞身而起,将那被丢到半空的惨叫的人生生咬断膝颈,当场生吞入腹!

      萧玉脑中“轰”地一声,后知后觉地出了一背冷汗;
      ——若不是那人……扔出那个奴隶替死,那现在惨遭分尸,尸骨无存的人就是他了。
      白衣男人趁他分神又将他制住,冷声道,“——专心!以你的本事,还不足以救得了他!”
      “可你——”
      萧玉仍要同他理论,却被那人生生捏住手腕,当下卸了双手手腕,被他用一根长绳绑了,吊在树上;
      白衣男人无视他挣扎,冷冷道,“——反正我的奴隶还有很多,只看你,会害死几个了……”
      话闭又喂了他几鞭子,叫人在他手足钉了重铐——这回,是乌研金。
      乌研金可不是寻常人能用的,萧玉警觉道,“——你究竟是什么人?!怎么会——?”
      “是你爹!”那人嫌他话多,又喂了他几鞭子,在他足上加了附重锁,叫人将他塞进笼子里——
      那笼子比之前的小许多,他被关进去,连转身都做不到——可是被乌研金束缚身形,无论如何也抵抗不了这人,只有受着着苦的份儿。
      那人道:“跟了我,你一时半会儿便别想回京了——今日已够你受的,你便在这里面,好好想想该怎么应对那白虎——你,一时半会儿的,在我眼皮底下,还死不了,可那些个奴隶……我反正是不心疼的……就看你,会害死几个了……”

      那是一种漫不经心的风凉,带着不容置疑的味道,让人心惊胆战。
      萧玉感到一阵恶寒:“你早知我是谁!——你是故意抓我来的,为什么?!——就是为了折辱我么!不可能,想都别想!你休想得逞!”
      白衣公子笑了笑,叹道,“这笼子不适合你……——来人!再换——直到他闭嘴为止!”
      ……

      笼子被架在火上烤过,萧玉双臂被乌研金锁链捆在背后,双腿折捆在一起,塞进这平常也就关关大狗的笼子里,细皮嫩肉登时被烫得凹下去一块儿,伴以滋滋的声音;
      萧玉眼睛红得要滴血了,死死将那人瞪着,“你到底还要怎么样?!你干脆杀了我算了——!”
      ——然后双目便被那人一剑洞穿。
      血光,血染……
      萧玉的话戛然而止,一时忘言。

      “……怎么,你以为,我不会?”
      仍然是温文尔雅的随意声线,可是萧玉突然感觉肝胆俱裂。
      ——他忽然有了一个自己都感到莫名的猜测。
      这个人,他知道……
      ——很有可能,他什么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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