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化情人》潜水鲸鱼

8、第六章

　　有时Z君也会想到自己这么宠苏菲会不会把孩子宠坏，可是他一看到苏菲的笑魇他就啥指责约束家长的威严都抛到爪哇国去了……ORZ。苏菲都和他差不多高了，为什么还要缠着他一起睡。
　　“苏菲，古代男女七岁就不同席了，你要学会自己睡啊。爸爸给你整理了隔壁的房间哦。”
　　“爸爸我七岁了吗？”苏菲过来搂住他的腰。
　　“……”
　　“爸爸是不是讨厌我了……”
　　“没有没有！”
　　Z君再次完败了TAT。虽然他每天都睡在大床的另一边，可第二天醒来时总是发现被苏菲抱住，被子什么的缠在一起……也许唯一能安慰的就是不用担心会把苏菲压坏了，苏菲还是小婴儿的时候他害怕自己无意识翻身压着女儿可是都不敢睡太熟啊。
　　自己醒来稍微打个哈欠苏菲就察觉到了，睁开眼睛对他微微笑着。老天，一大早就看到这样的美色真是闪瞎眼。“爸爸，早安。”苏菲凑过来亲Z君的脸，又耳鬓厮磨了好久。Z君脸皮薄连忙红着脸挣脱出来，看到苏菲有点不满，又别扭地过去亲亲苏菲的脸，“早安吻。”亲完就跳到一边以闪电般让人咋舌的速度换上衣服。
　　“爸爸我去做早餐了。”梳洗完苏菲笑眯眯地说。
　　Z君胡乱点头应道，“去吧去吧。”
　　打理好自己，Z君在主卧的洗手间把脸扑的一声浸在水里，让脸降降温。苏菲小时候倒没什么，小小一团亲亲抱抱的，他还亲自给苏菲换过尿片咧！可是、可是现在可不一样啊，Z君除了父母以外从来没和人这么亲近过，连父母也不会这么整天黏他呀，何况苏菲还是个大姑娘，他根本没有多少和女孩子相处的经验啊啊。
　　苏菲一天给他来个这么十来回Z君觉得自己要受不了了，他害羞得脸都要烧没了。
　　可恶。苏菲怎么长这么快，还这么漂亮……Z君对着洗手间的镜子叹气。而且，苏菲从小就没有多少女孩子的娇憨之态，偶尔撒娇也是带着点儿强硬劲儿非要不可的，还咬了自己一口呢。想要亲近自己就直接地说要亲要抱要如何如何……这也太、太直接了吧！往往他还在害羞大脑当机的时候就被苏菲得手了。
　　纯情的万年小处男捂住自己再次发红的脸。
　　Z君磨磨蹭蹭地下楼，坐在饭桌前能看到苏菲在厨房里围着围裙背对着他准备早餐。明明是差不多的身高，为什么苏菲看上去就格外身长如玉呢，再过一段时间苏菲还会长高吧，不像自己，16岁以后就一直是169没变化了TAT，等苏菲变成个高挑的大美女他就更没家长的威严啦。
　　苏菲身上还总是有种独特的气质，明明总是沉静的一个人，却让人感觉……怎么说呢，Z君搔搔头，也许那就是野生动物的野性？那双浅褐色的眼睛随意地扫过来就让人心里怦怦跳，他给苏菲戴上改变瞳孔的隐形眼镜带她出去的时候连女生都盯着苏菲看呢。
　　……其实苏菲还小的时候就已经有点这样了，可爱的小脸笑起来甜甜的从不哭闹显示一点点怯懦来，委屈的时候也只是眨眨眼睛低头从下往上看着他，然后他就没辙了……
　　尤其是想到这样的女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离开他Z君就更狠不下心来了……他的女儿，他好不容易再次得到的家人……
　　Z君放下心事和苏菲一起吃早餐，一边还打开客厅大屏幕看。每周的科学栏目他是不会错过的，而且他的导师偶尔也会上节目呀。Z君两眼放光地盯着屏幕，这次的节目也有导师啊。虽然导师总是一副中老年猥琐大叔痞痞的样子，可在生物科学领域那是真有两把手！Z君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他就成为权威了。连Z君的前辈都是听着导师的名字长大的啊。
　　没有留意到苏菲脸色有点臭，Z君兴奋地指着屏幕说：“我的导师诶。”
　　Z君的导师在人前还是蛮人模狗样的，没有穿那件地摊货一样的汗衫牛仔裤，而是正儿八经的研究院白大褂，领口还纹金色花纹呢，那张总是一周没洗脸似的油腻腻的老脸此刻也清爽逼人相当蒙骗世人。明知道导师人前人后两回事Z君还是无比尊敬他。
　　节目访问了关于半年前在喜马拉雅山上发现的古代陨石上及附在陨石上的未知生命体细胞，导师扶了扶金框眼镜，说该项研究尚在当前刚刚起步的基因位面的研究所能分析的范围之外，连目前已知的已能够确定作用和性状的DNA链都未能更进一步研究BLABLA……只能确定那细胞体有可能不是地球的生命体，但是年代久远，那些细胞本身就破损云云也不能否定是地球的古生物这类说了等于没说的话。主持人又问如果是古生物那有可能是什么样的生物，之后在场的地理学家生物学家又七嘴八舌地探讨外星生物融入古生物圈参与进化过程的可能性，然后又讲到大陆板块漂移气候骤变对生物链的影响……提出了N个假说，最后节目的末尾还是没有探讨出个毛来，反而在故作悬疑的背景音乐下问题越提越多，结束语依然是鼓舞人心的“未来会更好”“人类科学的进步，XX的明天等待着我们的探索”“我们依然任重道远”云云。
　　Z君看得津津有味，突然脸被转过去，听到有人说：“爸爸你脸上有饭粒。”在Z君的大脑还停留在节目结尾的“我们依然任重道远”的时候，极柔软清新的什么东西落在上唇。Z君怔忪地微微吸气，鼻端盈满了淡淡的温暖的气息，那气息似熏风，让他的脑子一下子运转迟缓，“——重——道——远——”那节目对白的最后几个字以极慢的速度在他脑海中拖过。
　　那柔软像花瓣像轻盈地点立在水面上的蜻蜓，那蜻蜓颤动了一下，带起点点漪涟。Z君的手颤了一下，软得捧不住粥碗，碗底磕在了桌面上。被吮住的唇瓣被挑开一点，一抹柔滑的触感潜进来。
　　“……停，停！”Z君被那触感惊醒，偏过头，心里慌了。心脏怦怦跳着，脸上充血。
　　Z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心乱成一团麻。他捂着嘴羞涩得要死过去。
　　“爸爸，”苏菲坐在Z君身边，“干净了。”
　　“嗯……嗯，”Z君花了一些时间找回自己的声音，“我吃完了。”他哗啦一下站起来，红着脸冲上房间。
　　苏菲一只手撑着脸，平静而又意犹未尽地舔了舔自己的唇。

　　二楼的Z君又扑的一声把脸沉到洗手间洗手池里，咕噜咕噜地吐着泡泡。他、他他他回头冷静下来一定要好好教苏菲不能随便这么做！
　　“铃铃铃~~~~~~”有来电。Z君慌慌张张的冲到卧室里点开接通，床头柜上小屏幕弹出来前辈A的脸。
　　“小张！快过来实验室，这里忙死了！”
　　“呃？可是我不是——”
　　“别管那么多了，先过来顶一下，计算机数据崩溃了！靠！要赶快在核心数据受影响前恢复过来，这里现在连切断电流的速度都来不及！限你20分钟之内赶过来！”
　　前辈啪嚓一声挂断了。Z君顾不得想太多，百米冲刺飞快地冲下楼。计算机数据崩溃了？糟糕，是病毒还是怎么回事？如果影响大有可能这几年的研究成果都付诸东流啊。
　　“苏菲！苏菲——”Z君边穿鞋边喊苏菲，“那个，实验室出了点事，我要过去一趟。”
　　没等苏菲回答Z君就一头冲了出去。冲到半路Z君有点担心，他很少抛下苏菲自己出门，偶尔有一两次这样回来苏菲都会生气……可是、可是他现在真的没法这么面对苏菲呀呀呀。
　　借着实验室的事情先、先让他逃一会吧。Z君脸上隐隐又开始冒烟了。

作者有话说

　　文文好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