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化情人》潜水鲸鱼

5、第四章

　　Z君的女儿特别乖巧。不哭又不闹。Z君看着她的时候，她便朝Z君笑起来。粉嫩的小脸笑起来更是可爱。
　　……也许唯一的麻烦就是太黏人吧。
　　女儿几乎片刻都离不了Z君。Z君又一次去阳台收了下衣服，回来就看到女儿泪汪汪的惊慌的模样，把他心疼得立刻把女儿抱在怀里又亲又哄地安抚了好久才让女儿平静下来。
　　没过几天，Z君发现女儿长高了，几件小裙子都穿不了了，又订购了好些东西，还有一张单独的婴儿床。
　　可第一天晚上女儿就不干了。Z君把女儿放在印着小动物的柔软的布料和纱网围起来的小床里，女儿却扯着Z君的衣服蹬着小腿不愿意Z君放手，Z君哄了半天，女儿一急就张嘴咬住了Z君的手，Z君疼极了，可看到女儿的神情心就一下软了，某个地方也跟着发起疼来。
　　像被抛弃了一样，泪光中透着难过和，绝望。这样的神情他在小时候失去父母时，在镜子里自己的脸上见过。
　　女儿像小兽一样发狠地咬住他的手，喉咙呜呜的叫着，眼睛却盯着他。Z君心软了。也顾不得疼便抱住了女儿。
　　唉呀，这可怎么办呢。Z君苦笑着，心里某个角落却酸酸的，可那种酸酸的感觉却并不讨厌。
　　“今天苏菲第一次叫我爸爸了！耶！！……好吧，其实我也不太确定那个发音是不是爸爸……”
　　“早上把苏菲背在背上，炒菜的时候苏菲咬了我耳朵……小东西人小牙齿却好锋利，不会是饿坏了吧……耳朵好疼TAT，小坏蛋……”
　　“苏菲长大得好快，我看网上的孩子都是学抬头学爬学坐学走花好久时间的……我今天早上一睁眼就看见苏菲在我胸前抬头看我，看我醒了就爬过来蹭我。也对，很多哺乳动物刚出生没多久就能跑能跳了，苏菲并不是真正的人类啊……不过头发毛茸茸的蹭得我好痒！”
　　“苏菲对一切都很好奇，我今天带她在屋子里周围转，把家里所有的东西都挨个说了名字，苏菲把家里摸了个遍……我发现她的注意力集中，我教她认家里的东西她都很专注，可是注意力很容易转移呀，三分钟热度呀……”
　　“苏菲的声音好软好萌！……可恶，怎么会这么可爱的……苏菲现在叫爸爸叫得很流利了，呵呵~”
　　“……我错了，苏菲不是三分钟热度，而是学得太快ORZ，已经明白的东西就不感兴趣了……苏菲会说上百个词了，只是说得有点磕巴，我教她的东西她差不多一遍就会了……果然是我这个天才的女儿！哈哈！”
　　“苏菲喜欢上网，我就给她点开她好奇的东西……又一次被苏菲的学习能力小小地震惊到了。感觉好复杂，感觉被打击到了，又觉得好高兴好骄傲……”
　　Z君依然很细心地每天做科学观察记录，可这记录还是像当初的孕妇日记一样写成了育儿日记╮(╯v╰)╭。
　　“苏菲似乎不那么缠人了，有时专注于她自己在网上选的书和玩具，可是我一稍微离得远一点，她就马上看过来爬过来要我抱……苏菲的感官似乎很灵敏，我试过好多次趁她专注的时候悄悄地在她背后走远一点，结果她马上就发现了……我这么干的次数多了苏菲发脾气了，巴在我身上一整天都没下来，还紧跟着一起去厕所洗澡ORZ。她可不是啥也不懂的小婴儿了啊，这么直直地盯着我看我会不好意思啊……话说女孩子不是该很矜持的么？是我没教好么ORZ……”
　　Z君写完今天的记录，轻轻把数据本塞进床头柜里，怕吵醒了怀里的女儿。
　　Z君庆幸父母给自己留下了这栋大房子，可以舒舒服服地睡主卧，如果是单人小公寓就要考虑买大一点的床了。苏菲长得太快，现在都快高过他的膝盖了，还一直缠着自己不肯单独睡。
　　虽然长得高，可是实际上孩子从出生到现在还不到一个月呀。
　　打了个哈欠，Z君熄了小夜灯微微笑着睡了。
　　第二天的早上，睡懒觉起来的Z君发现苏菲会站了。而且似乎还站得挺稳。
　　具体地说是Z君醒来时看见苏菲站在床边把他垂到外边的手臂塞进毯子里。
　　Z君这些天来（=口=）着（=口=）着就（=口=）习惯了，见状也只是微微愣了一下，就高兴得抱住苏菲亲了一口，然后检查苏菲有没有摔伤，主卧的大床比较低苏菲可以勉强蹬腿爬下来，可还是担心她受伤了。
　　Z君摸摸女儿的头，虽然只是一个塞被子的动作Z君心里却感动得不行。
　　“爸爸。”苏菲很享受Z君的拥抱，用力回抱了一下。
　　Z君有点吃惊女儿的手劲，虽然不疼，可是这么小的孩子力气会这么大吗？

　　“来试试看，能走吗？”Z君放下苏菲站起身两腿动作夸张地来回走了几步，然后弯腰两手握住苏菲的手，怕女儿摔着。
　　苏菲似乎一点也不害怕，也不犹疑。爸爸说了让走，那就走。
　　苏菲和Z君之间只有不到半米的距离，苏菲毫不犹豫地向他走过去，第一步便有些磕磕碰碰的，Z君紧紧地握住了苏菲的手，往后退了一小步。两人便这样一进一退的练习了好一会儿，苏菲突然甩掉了Z君的手，Z君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苏菲两步扑过来抱住了腿。
　　“爸爸，抱我。”
　　“欸~”Z君做出愁眉苦脸的样子，嘴角却扬得明显，弯腰伸手把苏菲抱起来。
　　“我要早安吻。”苏菲还是不满意。
　　Z君又亲了亲苏菲的小脸。
　　“每一天都看到你在进步。”Z君不知道自己说这话时多么温柔——他从来不知道可以这么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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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