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夜书》沉没雨岛

28、海盗

　　李玄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白凤羽依然固执己见地背着他用鹞鹰向麒麟司传信。然而第二天，李玄景却收到了白凤羽的死讯。白凤羽是被人杀死在茶楼的大厅里。茶楼桌椅损毁严重，可见昨夜这里发生了打斗。凶手非但杀死了她，用鱼叉在她身上留下几十处伤口，还用钓鱼线缝住了她的嘴。
　　桑夜漓发现白凤羽死时万分难过。白凤羽美艳、聪明、武功高强，可如此强大的人也会被杀死，且死状如此凄惨，桑夜漓这才体会到李玄景当初执意不愿让她继续卷入这些案子的用心。
　　李玄景：“凶手如此做显然是为了报复。是因为白凤羽曾说过什么话，伤害了凶手的尊严。凶手是个男人，在她身上留下这么多伤口是因为他觊觎她的美色，却没有侵犯她的能力。”
　　桑夜漓只是默默盖住白凤羽的眼睛。突然她发现白凤羽死前眼睛死死斜睨着的地方是墙壁，那个地方本来贴着一张纸，然而现在却被撕掉了。
　　桑夜漓叫来店小二，小二说这地方本来贴着一张海盗的悬赏通缉令，通缉的是海盗头子乌廷芳。官府特意张贴在茶馆内，因茶馆内人员稠密，来往商贾也多，消息便利。桑夜漓找来一张通缉令，发现上面画着一个刀疤脸，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
　　桑夜漓：“捕头！这刀疤脸会不会就是那日将有蛊虫的贝壳卖给鱼摊摊主的人。”
　　李玄景：“若杀死白凤羽和波斯商人的人是海盗，那他的动机是什么。”
　　李玄景来到白凤羽的房间，发现她的毛笔上沾了麒麟司的特制隐形药水，白凤羽昨夜利用鹞鹰传递过消息。难道鹞鹰被海盗截留了？李玄景嘱咐桑夜漓，在查清真相之前不要再使用鹞鹰。麒麟司的传信手段很可能已经被海盗识破了。
　　李玄景和桑夜漓回到哥府，哥舒胤将“来仪茶馆”老板娘被杀的消息当趣闻将给他们听，桑夜漓真想揍他一顿来解气。这时一个丫鬟却跑过来告诉哥舒胤三姨娘死了。
　　李玄景和桑夜漓跟着哥舒胤来到三姨娘房间，哥舒意抱着母亲的尸体痛哭哀嚎。李玄景和桑夜漓见了她的死状，竟与波斯商人一模一样，称是看到了鲛人垂泪，要献出自己的眼睛。挖掉眼睛后自尽了。
　　李玄景在她的腹部发现一条黑线，剖开后从胃里找到一条金蚕。
　　李玄景：“今日她吃了烤栗子。这金蚕蛊应是被放在栗子中。”
　　哥舒意：“这烤栗子是我亲自去买的，我常去买给娘吃，怎会有问题？”
　　李玄景：“也许是被你无意之间放了进去。金蚕蛊极细小，若你接触过什么人，极有可能通过接触藏在你的衣内，再爬进栗子中。”
　　哥舒胤：“难道是那鲛人？你每日去给她送饭，定是她将这金蚕蛊放在你身上。幸好你没碰我，否则死的便会是我了。”
　　哥舒意刚要解释，哥舒胤却弹开一丈远。
　　桑夜漓：“胤公子府上还藏着鲛人？”
　　哥舒胤和桑夜漓、李玄景来到水牢中。鲛人的鱼尾仍被锁起来，只有很小的活动范围。哥舒胤让人把鲛人吊起来，捆在刑架上。
　　哥舒胤：“你说，是不是你搞的鬼，杀了我三娘。”
　　鲛人不说话却只是望着李玄景和桑夜漓。她的眼睛极其清澈，仿佛能够看清和理解一切罪恶。
　　哥舒意过来拦住哥舒胤。
　　“兄长莫要为难她，她什么都不知道。”
　　“你别拦着我，让我现在就斩了这不详的祸害。”
　　哥舒胤举起刀向鲛人砍去，桑夜漓正要拦着哥舒胤，一个人却抢先打掉了哥舒胤的刀，来人竟是哥舒晃。
　　哥舒晃：“逆子！你这嗜杀暴虐的性子若再不改去，我便将你逐出府。”
　　哥舒晃救下了鲛人。哥府大堂内，哥舒晃召集所有人，宣布三姨娘之死只是一场意外，不必再查。李玄景留意到哥舒晃的行为，觉得他似在有意包庇着谁。难道他猜到真凶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