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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十三章 谁杀了知更鸟【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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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杀了知更鸟？我，燕子说，用我的弓和箭，我杀了知更鸟……”
“安赫，你在唱什么？”
“小玛丽教给我的，鹅妈妈的童谣啊~”
“怎么又是鹅妈妈的童谣？我为什么总觉得，一听到这个童谣就没有好事发生呢……”
“是你的错觉吧……那么要去哪里？”
“啊……去给小玛丽一个惊喜……”
＊＊＊
“该隐，真没想到你会遇上这种灾难。”容貌英俊的青年带着温文的笑看着该隐，“不，现在你可是哈利斯伯爵了。”
该隐不在意的瞥了眼对方，随手把安赫垂在脸上的头发撩的耳后。
“那么这个就是你的妹妹么？”
青看到该隐的动作，年好奇的探过头，看着坐在该隐身边昏昏欲睡的女孩儿。
“那个果然是谣言么？据说你的妹妹……”女性的声音突然响起。
“背后说人闲话，可不是一个高贵的女性的作为哦。”
原本昏昏欲睡的少女突然抬起头，笑的眉眼弯弯的对着端来红茶的女性说道，漂亮的眼睛里却没有一点笑意。
“你……”
女人不由得扭曲了表情。
这个——没有礼貌的死丫头！
“安赫……不能这么没礼貌的当着人家的面说啊。”
该隐微笑着，状似安抚的伸手拍了拍安赫的头，接着转头面向先前的男性轻声解释道：“还有，让你失望了蓝伯教授，这个孩子不是我的妹妹玛丽薇莎。”
“啊……失礼了，那么她是……？”
该隐侧过头，漂亮的金绿色眼眸看着青年，并没有正面回答。
“……是我，非常重要的人呢……”
“啊……听说伯爵是有名的【毒】收藏家，并且还为此到处旅行呢！”看到场面有些凝重，女性赶忙插口，“现在还维持这种兴趣么？”
该隐没有回答，只是随手拿起桌上的白瓷茶杯，轻轻摇晃，香的有些过的红茶香慢慢飘到空气中。
然而那女子不只是迟钝还是假装不知道，仍是一脸自得的笑容，自顾自得说着。
“伯爵真勇敢，敢碰夺取人命的毒药……是不是有些欠考虑呢？”
“不会吧。”该隐纤细修长的手指捏着白瓷的杯子把手用一贯的，似真似假的口吻说着，“至少我就没勇气喝下这杯茶。”
“哼！”那女子脸色一变，狠狠地哼了一声，不只是气的还是愤怒的，直接转身向外走去。
“失礼！我先走了！”
“伊丝妲！你有没有看到我的别针？”青年像是想起了什么，转头问了一句。
“没看到！”
砰的一声，雕花的大门被狠狠地关上，细碎的灰土从门框上掉落。
安赫撇了撇嘴，“在客人面前这样做，不是更失礼么。”
软软的童音说着讽刺的话，却让人无法开口指责她。
……毕竟还是小孩子嘛……
恩，十四岁的‘小’姑娘啊……
“……真是抱歉啊安赫小姐。”
青年微笑着向安赫致歉，只不过一手插在兜里，一手还夹着烟的姿势让他的可信度少了不少。
“她对身为养子的我，也常常不假辞色呢！”
安赫看了蓝伯一眼，便不感兴趣的移开了视线，转而观察房间的布局结构。
这个人……让她感觉很不好。
“你还真是可怜呢，蓝伯博士。”该隐伸手把安赫拉近怀里，状似随意的说道。
“她只是不太会说话而已……今天心情真好，该隐，我们去猎兔吧！”
“乐意奉陪。”
＊＊＊
猎兔回来，安赫和该隐散步到了墓地附近，该隐突然想去今天他发现的那个死去的女孩儿的墓去看一看，安赫没说什么就陪着他一起往那边走去。
小镇的墓地并不像伦敦那边那样整齐，各种各样的墓碑没有统一的标准，丛生杂草和灌木包围了一座座坟墓。
虽然凌乱，却不让人讨厌。
或者说，没有正规墓园里的那种，沉重感。
“是谁杀了知更鸟？云雀说：【是我】……”
快到那个女孩儿的墓时，两人都听到不远处隐隐约约传来歌声。
“啊……是玛丽教我的那首童谣。”
安赫说着，脚步快了不少，很快扒开生长旺盛的灌木植物的枝叶，探头向坟墓看去。
“鹦鹉……？”
安赫的注意力全放在了墓碑上的那只鹦鹉身上，完全的忽略了墓前站着的那个带着帽子的小男孩。
“艾丝，我拿你的弹珠来了。”男孩儿带着有些落寞的表情，像是没有发现那边的一样，柔声对着墓碑说着，“一个人很寂寞吧？”
跟在安赫后面过来的该隐扫了眼墓碑，凭借极佳的视力和记忆力辨认出这个墓的主人就是昨天那个金发的小女孩儿。
“这是昨天死掉的孩子的墓么？”他状似无意的开口。你很喜欢她？”
“……这里没有人不喜欢艾丝。”男孩儿先是吓了一跳，看到是昨天见过的该隐和安赫又平静下来，扭过头闷闷不乐的回答，“她好漂亮……就像只小鸟，头发会闪闪发亮。”
男孩儿像是想起了什么，嘴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只要她对我微笑，我就会觉得幸福。”
“但是，我知道她有秘密。”那弧度很快便消失了，男孩儿蹲在墓碑前，直直的看着墓碑上的文字，“每周四的五点钟响时，她会消失在含羞草的院子里。”
“我想她可能是做了坏事，所以才说是黑天使杀了她……”
该隐拿手杖敲了敲自己的肩膀，一脸玩味的看着少年。
“以前牧师就常这么说——如果有人做了坏事，黑|天|使会下凡来惩罚人类！就像我们的游戏一样……”
“游戏？”该隐有意无意地看了眼那只鹦鹉。
“啊！我什么都没说！”男孩儿突然惊慌失措的站起来，向远处跑去。
“这些事和你没关系！”
“……没关系……么”该隐念了念这三个字，歪头看了眼一把抓住鹦鹉的安赫，对方此时也正看着他。
“好像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呢……”安赫眯了眯眼，转头看向男孩儿跑开的方向。
“呀啊！！！”
男孩儿的惊叫突然响起，打破了墓园的宁静。
“怎么了？”
该隐和安赫几乎同时拔腿跑向尖叫声响起的方向，然而，身为男性又比安赫大了三岁的该隐到达的时候要比安赫早那么一点。
“刷——”
飞扬的黑斗篷有一瞬间掠过了该隐眼前。他下意识的伸手挡在了眼前——逆光而过的男人飞翻的黑色斗篷……
“确实很像是黑|天|使的翅膀呢。”比该隐慢了两步的安赫若有所思的看着男人逃离的方向，说出了该隐心中所想。
“等等！”
“阿克斯！”
两人没有在想那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匆忙跑向惊叫的方向，扒开碍事的杂草，看到昨天在葬礼上看见的另一个一个男孩，满身是血的倒在碎石之上，双眼被自己的血染红的布绑住，他头顶上的石板上写着‘fly’这个词。
“‘fly’？是只苍蝇还是飞翔？”
安赫弯腰看着死去的男孩儿和石板，可爱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眼睛却闪着兴味的光彩。
她对死亡，可没有什么恐惧感。
“为什么蒙上眼睛？”该隐所注意的是这点，这代表了什么？是凶手蒙上了他的眼睛还是在凶手杀死他之前他蒙上了眼睛？
“又有小孩被杀？”
“阿克斯！”
迟来的大人们乱作一团，而正当众人不知如何时好时，又一个噩耗传来——
“不好了！莉娜——被杀了！”
“被木椿打破了头……”众人又急忙来到莉娜的死亡现场。
穿着围裙的少女俯卧在地上，头上一个大大的伤口此时还在往外冒血，鲜血顺着脸颊和她睁得大大的眼睛流到地上。染红了身下土色的地面。
“Linnet？（红雀？）”安赫蹲在地上看到了那由血写成的词。
和刚刚那里的字连起来……是飞翔的红雀呢？还是苍蝇和红雀？
“木椿……还有之前蒙眼睛的布……”该隐垂眸深思，他好像抓到点了什么……
“谁杀了知更鸟！”
“谁杀了知更鸟！”
安赫和该隐异口同声的说道。
看到众人都疑惑的看着他们，该隐和安赫对视一眼。
“谁杀了知更鸟？云雀说，是我，我用我的弓和剑杀了她。谁看见他死了？
我，苍蝇说，用我小小的眼睛，我看见他死了。谁来秉持火炬？我，红雀说我马上就把它拿来，我来秉持火炬。”安赫不紧不慢的念着童谣里的歌词并指了指打破莉娜后脑的木椿。
该隐一手揽住安赫细瘦的肩膀，用他特有的磁性声音慢慢解释道，“看见fly被蒙上眼睛，被红雀拿走的木椿打破了头——”
“这分明是依据童谣在杀人——”该隐顿了顿，“所以杀了他们的，应该是……放箭的云雀！”
“啊！”老牧师震惊的看着满脸惊恐的少年，他一把抓住少年的胳膊，“你、你们……”
“对不起！对不起！”男孩儿挣扎着拼命道歉。
“乔！”该隐拦住了牧师，一手扶住差点跌倒的男孩儿。
男孩儿惊慌失措的抓住该隐的大衣，语无伦次的说着，“艾丝……艾丝她生气了！因为我们杀了她！”
“你们……杀了她？”安赫不解的看着惊慌失措的少年，她怎么看这个男生都不像是能杀人的人……尤其是杀死他喜欢的女孩儿。
“这是被禁止的游戏——”
乔断断续续地向该隐解释了游戏的规则和艾丝死的那次的详情。
“爸爸的抢一直都是空包弹，不知道是谁把子弹放进去了……”男孩儿哭着对该隐说，模糊地声音中满是恐惧。
“……”该隐沉默的抱住男孩儿安慰，但他明白，事情绝不像男孩儿所说的这么简单。
“看来……这次寻找惊喜的旅程，最终还是变成寻找‘凶手’的过程呢……”
浅金色长发的女孩儿抓了抓头发，随即附身靠近该隐耳语。
“这件事……果然有古怪呢……”
“啊……”该隐又拍了拍还在抽泣的少年，“所以说，我实在是，一听到‘鹅妈妈的童谣’就觉得头痛啊……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鸟人还会不会被屏蔽……总之先加着间隔符吧－ －……今日２修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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