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周故事传奇》紫陌芊城

83、伐郑围许子华献策

　　郑文公闻齐会盟如期举行，并且说将要讨伐郑国，于是，一时之间不敢投楚。
　　楚成王也探得郑国逃离了会盟，心中大喜，说，郑国又要回到吾的怀抱了。便遣使到郑，欲修旧好。
　　郑国申侯得知消息后，又想去郑文公那儿再添把火，鼓动鼓动。
　　申侯为何对投楚这么起劲呢？原来，他早先仕楚，凭着伶牙利齿，阿谀奉承，深得楚文王喜欢。不过，他在楚肯定因宠而于人结下梁子，不然，楚文王临终之前怎么会担心后人不会容他呢，而且还送玉璧给他，让他逃到别的地方避祸去。
　　后来，申侯就逃到栎地郑厉公那儿，郑厉公待他如在楚的待遇。几年后，齐帮助郑厉公复国，申侯也就成了郑国的大夫。
　　但是，楚国的许多大臣都和申侯保持着关系，所以，从内心来讲，申侯还是向着楚的。于是他劝郑文公说，主公啊，您不能再这样摇摆不定，犹豫不决啊，否则的话，得罪了两个大国，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况且，现在有王命在身，楚王又遣使修好，所以，惟楚才能敌齐呢！
　　郑文公觉得他说的在理，就秘密让他与楚国通好。
　　周惠王26年，齐桓公率诸侯伐郑，围新密城。
　　这时申侯还在楚，于是对楚王说，郑之所以愿归楚者，惟楚可以抗齐。现在，如楚不相救，臣回去再无辞复命与郑了。
　　楚成王便召群臣商议，令尹子文说，昔齐侯联军，惟许穆公卒于军中，齐桓公很是惋惜。而且许国跟齐国跟的最紧。我们现在加兵于许，郑国之围可不救自解。
　　楚王从其言，亲自率兵伐许，很快便将许都包围。
　　果然，不岀子文所料，诸侯之兵撤郑而救许，楚王也撤兵了。
　　申侯回到郑国，扬扬得意，自以为这次功劳非常大，可以得到郑文公更大的赏赐。哪知，郑文公以虎牢关之赏太过为由，拒绝再次封赏。
　　申侯嘴里不说，背地里颇有怨言。
　　第二年，齐桓公复帅师伐郑。
　　陈大夫辕涛涂昔日因为献策遭到申侯背叛，心中怀恨，乃致书孔叔，上言：申侯这个人，君可要提防呀！前以国媚齐，独得虎牢之赏；后以国媚楚，得楚之宠。此等小人，贪得小利而背信弃义。如今又致兵祸连年，殃及万民及社稷，所以，不杀申侯不足以平民愤，不杀申侯不足以让齐退兵。
　　孔叔便將辕大夫来信呈给郑文公观看。
　　郑文公正为先前不听孔叔之言，招致齐兵两次伐郑，心中懊悔，遂归咎于申侯。
　　便使人召申侯至，责之道：“汝先前说楚能抗齐，现在齐兵又来，我问你，楚的救兵在哪？”
　　申侯正欲申辨，郑文公哪容分说？喝声斩了，两旁武士即将申侯推出斩首。
　　郑文公令孔叔将首级献上齐军，然后孔叔对齐桓公道：“寡君因为听信申侯的谗言，所以误做错事，今诛佞臣之首，使下臣特来请罪，望君侯宽宥之。”
　　齐侯深知孔叔之贤，乃许郑悔过自新。
　　齐桓公大会诸侯于宁母，郑文公不敢亲去，只使世子华代行，至宁母听命。
　　这个子华还有个同胞弟弟叫子臧，其母为嫡夫人，初时受郑文公宠爱，所以立子华为世子。后来夫人地位每况愈下，就病死了。
　　宫里新来了个南燕姑氏之女。一天夜里，她梦见一个身材魁梧的人，手持兰草对她说，吾乃尔之祖先，今以国香赠与你，以昌尔国。说罢，将兰草递在她手上。她就醒过来了，结果闻到满室皆香。于是把梦境告诉了同伴，同伴听了都哈哈大笑说，好梦，当生贵子。
　　第二天，郑文公见了此女非常喜爱。左右皆相顾而笑。文公问其缘故，姑氏告之以梦。文公说，此佳兆也，寡人当为汝梦成真。
　　遂吩咐人采兰蕊给她戴上，谓之“发际飘香”。
　　是夜，召她宠幸。后来，姑氏果然为文公诞下一子，取名子兰。从此母凭子贵，燕姑逐渐受宠。
　　世子华恐日后有废立之事，乃私底下与叔詹商量，叔詹说，得失有命，子行孝即可。又谋之于孔叔，孔叔亦劝他子尽父孝不必太过担心。子华听了心里很不高兴。
　　其弟子臧生性好奇，有一次，用鹉羽做成帽子戴。师叔瞧见了对他说，此非礼服勿戴。意思就是戴着这个帽子挺别扭的，又违礼仪，不戴为好。本来是好言相劝，子臧却恶其直言，反诉于哥哥。于是，子华与叔詹、孔叔、师叔均心存芥蒂。
　　这次郑文公令子华代行赴会，子华怕齐桓公见怪，心里本不想去。叔詹却劝他速行，所以，心中更加忌恨。
　　后来，没办法，只好代父去宁母见齐桓公。
　　见了齐桓公后，世子华竟然让齐桓公屏去左右，说有要事禀报。
　　于是，齐桓公令左右退下。子华便献言道：“郑国之政，皆掌控在叔詹、孔叔、师叔三大家族手中。若君侯能除去此三人，我愿以郑附齐，比之附庸。”
　　桓公说，好！之后，便将子华之谋告于管仲。
　　管仲连声说，不可，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