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周故事传奇》紫陌芊城

79、郑侯求援联军伐楚

　　楚成王又问斗章斗廉：既然已经获胜，为何又撤兵了？
　　斗廉奏道：恐兵少不能成功，反而影响国威。
　　“汝以兵少为辞，分明是怯战，如今再添兵车二百乘，伐郑若不成功，休来见寡人！”
　　“臣愿同斗章一同岀征，若郑不投降，当缚郑侯来见大王。”
　　“好！”
　　成王乃拜斗廉为大将，斗章为副，率兵车四百乘，重奔郑国杀来。
　　郑国闻楚大军将到，又遣使及齐求救。
　　管仲对齐桓公说，君侯数年来，救燕存鲁，城邢封卫，恩德加于百姓，大义布于诸侯，此时，若用诸侯之兵，正当其时。不过，如若救郑，不若伐楚。
　　“伐楚必调动诸侯之兵，此番兴师动众，可有胜算否？”
　　“昔日，蔡得罪于君，君欲讨燕久也。加上楚蔡接壤，我们将以讨蔡之名，行伐楚之实。此乃岀其不意，当更胜一筹。”
　　齐桓公一听先伐蔡心里当然高兴。这里先说一个小插曲：先前，蔡穆公把妹妹嫁给齐桓公为第三夫人。一日，桓公与蔡姫坐着小船，在湖面上采莲为乐。蔡姬戏水洒于桓公身上，桓公畏水连忙止住，那蔡姬反而玩的更调皮，竟然用浆拨打水面，水溅湿桓公衣襟。小船也摇晃起来，弄得桓公头晕目眩，神色愕然。好在近侍立即将船划到对岸。桓公上了岸大怒：婢子不知好歹，不能事君也！
　　于是，一时气忿，令竖貂把蔡姫送回了蔡国。
　　蔡穆公见了妹妹哭哭啼啼的回来，也气愤的说，已嫁而归，是断了往来也。 于是，反把妹妹嫁给楚王，成了楚王的夫人。因此，桓公就对蔡侯有了怀恨之心。
　　“此次如若伐楚，我们可否与江黄两国结盟，让他们作为内应，因为他们说不堪楚暴已经忍无可忍了。”
　　“可惜江国黄国远齐而近楚。先前之所以能生存下来，是因为臣服于楚。现在如果背楚，楚必发兵征讨，那时，如果我们发兵相救，正所谓远水救不了近火，等我们兵到了，仗已经打完了。如若不救，又背同盟之义。而且，咱们中原诸侯已经五合六聚，足可成功伐楚，何必动用他们呢？不如好言辞之，以等有机会再说。”
　　“仲父说的这个寡人岂能不知？但人家作为远国，慕义而来，辞之恐失人心。”
　　“君侯说的也是至理，不过，臣的话只作参考，异日君勿忘江黄之急就是。”
　　齐桓公逐与江黄二国会盟，相约明年春正月伐楚。
　　再说，斗廉斗章率四百辆兵车再次奉命伐郑。探马报知郑文公，郑文公见楚国兵马又多了一倍，心中惊惧，为免生灵涂炭，意欲求和投楚。大夫孔叔劝道：“主公万万不可。现在齐与楚正在较量，实质就是在帮我们。人家有德于我，我们就不能背叛，宜坚壁守之。”
　　于是郑文公再遣使去齐告急。
　　桓公就对来使面授机宜，让他回国后令人广布流言，说齐国联军马上就会杀到，以延缓楚军攻郑的决心和步伐。然后，务必令国君一俟伐楚之期，就要统军岀征，以完成伐楚大计。
　　于是，齐桓公又传檄宋、鲁、陈、卫、曹、许各国君侯，约定出兵日期，名为伐蔡，实为攻楚。
　　过了年，也就是周惠王十三年，正月初一，齐桓公朝贺已毕，商议伐蔡起兵。
　　命管仲为大将，率领宾须无、隰朋、鲍叔牙、公子开方、竖貂等，岀车三百乘，甲士万人，分队岀发。
　　竖貂请领一军先行，说是出其不意给蔡一击，然后就地等待诸侯兵马会集。
　　桓公允准。
　　于是，竖貂先行。随后，联军浩浩荡荡地杀向蔡国，而蔡人全然不知。
　　因为之前蔡人背靠楚地，有了楚人支持，因此才肆无忌惮，毫无防备。直到齐兵入境，蔡侯才慌忙调集兵士上城防守。
　　竖貂一到都城城下，便耀武扬威地喝令军士攻城。因为蔡人已有防备，竖貂军队急切难以攻下，直到傍晚才退后安营扎寨。
　　蔡穆公在城楼上看的真切，原来领军的竟是竖貂这小子，看把神气的！
　　想当年这小子在宫里服侍蔡姬，是何等的殷勤。现在，别看他人模狗样的，蔡穆公对他的底细却是一清二楚。
　　那一次竖貂奉命送回蔡姬，穆公算是与他有一面之交。
　　于是，到了深夜，穆公密令送金帛一车，让竖貂缓兵，竖貂收下礼物便答应了。
　　另外，竖貂还悄悄地把军机透露给来人，让蔡穆公赶紧逃走。
　　蔡侯得知消息后大惊，立即领着宫眷星夜逃到楚国去了。
　　城中一下无主，百姓们也都跟着四散而去，都城变成了一座空城。竖貂自以为是自己的功劳，令人飞报齐侯去了。
　　蔡穆公逃到楚国见到楚成王后，便将竖貂之言细述一遍，楚王方知齐谋。传令搜兵简乘，准备迎战。又速撤伐郑之兵回国。
　　数日后，齐桓公率大军到达上蔡，竖貂前来谒见。随后诸侯兵马陆续到达，共有七路：宋桓公御说，鲁侯鲁申，陈宣公杵臼，卫文公卫毁，郑文公郑捷，曹昭公曹班，许穆公新臣，连伯主齐桓公小白共是八位。其中，许穆公抱病岀征，第一个到达蔡地。桓公嘉其劳，将座位次序排于曹公之上。是夜许穆公尧。齐桓公在上蔡为穆公发丧，休兵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