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周故事传奇》紫陌芊城

78、驱狄筑城兄弟伐郑

　　邢国使臣称，狄兵势如破竹，吾国不能敌，望齐侯发兵相助。
　　桓公问管仲道：“邢国可救吗？”
　　“可救啊，主公。前次未能救卫已经留下遗憾，再不救邢，恐盟主之位难保。诸侯之所以事齐，就是知道齐能拯其灾患啊！”
　　“好，寡人即刻遣使各国一同救邢。”
　　于是，桓公传檄宋、鲁、曹、邾各国，合兵救邢，并于聂北聚齐。
　　管仲又对桓公说，狄方势猛，而邢的抵抗力仍强，此时去救邢，军疲功又小。不如待双方大战之后，乘狄疲而进攻，这样功劳大，军队损失少。
　　桓公说行。此时，宋曹兵到，桓公令三国兵马俱屯在聂北，托言鲁邾两国兵马未到，等到了一起发兵。
　　另外遣谍去打探狄、邢双方战斗消息。
　　约及两月，狄人攻邢，昼夜不息，邢人抵抗不住，举家而逃。
　　齐国的谍报刚到，就有许多邢国百姓拖家带口，投到齐营求救。
　　逃岀邢国的人越来越多，内有一人哭倒在桓公面前，桓公仔细一看，原来是邢侯叔颜。
　　桓公连忙扶起安慰说，都怪寡人未及早增援，以至如此，寡人之罪也！请君侯放心，当请宋公曹伯兵议，即刻发兵驱狄。
　　于是，桓公起三国之兵往邢国进发。
　　那狄主膄瞒已将邢国掳掠一空，闻说三国兵到，无心恋战，将邢国都城放了一把火，扬长而去。
　　等到三国兵到，狄兵已遁，但见城中火光仍未熄灭。
　　桓公传令军士将火扑灭，问邢侯：旧城可居否？
　　“百姓们都往夷仪那个地方逃去，不如就跟着百姓在那儿安个家吧。”
　　桓公乃命倾三国之力，在夷仪处筑城，让叔颜居住。
　　又为邢建宗庙朝堂，民居庐舍。另外，牛羊粟帛皆从齐运至，邢国君臣如归故国，一时欢声雷动。
　　邢国已经安定下来了，宋曹君侯欲辞归国。桓公就对他们说，现在邢国得到我们的妥善安置，可卫城未筑，不知卫人以后会怎么看待我们？
　　“一切愿听伯主号令。”
　　“有劳两位君侯了，既如此，功莫大焉！”
　　遂传令，所有将士能随身携带的木铁之类尽量携带，移师于卫。
　　卫文公卫毁远远地来相迎。桓公见他布衣素服，怜爱之心油然而生。乃问：寡人欲倾诸君之力，为卫筑城，不知何地为好？
　　“孤已卜得吉地，名为楚丘，但筑城之费，非亡国所能筹措。”
　　“此寡人定倾全力，君侯尽可放心。”
　　即传三国之兵，俱往楚丘动工兴建。
　　卫国都城建好后，诸侯们称齐桓公有存亡三国之大功。
　　第一功，立僖公以存鲁；第二功，驱狄以存邢；第三功，筑城楚丘以存卫。有此三大功劳，后世皆评齐桓公为五霸之首。
　　当中原的人们都在盛赞齐侯的时候，惟有楚成王听了心中闷闷不乐，就跟子文发怒说道：“寡人如今地处汉东，德不足以怀人，威不足以慑众，人们只知齐而不知楚，实乃寡人之耻也。”
　　“大王可不必挂怀，想那齐侯经营方伯之业，已三十载也。如今大王欲图中原，非得郑不可。”
　　“如此，谁愿为寡人征讨郑国？”
　　“大王，臣愿往。”大夫斗章挺身而出。
　　“好！”
　　成王给车二百乘，命斗章刻日伐郑。
　　消息传到郑国，郑侯命大夫聘伯率军把守纯门。并星夜遣使赴齐求援。
　　齐桓公接报即传檄各诸侯，准备起兵救郑。
　　斗章闻知郑人已早作准备，又有探马得知齐侯将率军救郑，斗章恐遭失利，至边界而返。
　　楚成王大怒，解下佩剑赐与斗廉说，可在军中就地将斗章正法。
　　斗廉乃斗章之兄，见了弟弟就对他说，如今只有立功才可免罪。
　　“请哥哥救我，如何才能立功？”
　　“郑人知你退兵回国，必不再来，你可速速偷袭方可成功。”
　　“还请哥哥助我一臂之力。”
　　“好！”
　　于是分军二队，前队斗章，后队斗廉接应。
　　人衔枚，马隐蹄，偃旗息鼓，迅速潜入郑界。
　　恰遇聘伯在操场上点阅军马，见有兵马杀入，也不知哪国军队，慌忙率兵士迎敌。正斗的不可开交，忽然斗廉后队军马杀到，聘伯腹背受敌，体力渐渐不支，被斗章铁筒击倒，聘伯成了俘虏。
　　斗廉乘胜掩杀，郑兵折损一半，余皆逃去。
　　斗章欲率军长驱直入，斗廉急忙拦住说，此番偷袭成功，以图免死。你还敢孤军深入，再图侥幸吗？
　　斗章细细一想，惊的出了一身冷汗：好在兄长及时劝阻，不然，如若不胜，不得把哥哥的脑袋也弄丢了吗？
　　于是，传令即刻搬师回国。
　　斗章见了楚王叩首谢罪说，前次回军乃是诱敌之计，非怯战也。
　　楚王说，此番既有擒将之功，准予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