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周故事传奇》紫陌芊城

32、随国兵败楚君称王

　　那么孟夏之朔是什么日子呢？就是农历的四月，朔大家知道，是初一的那一天。
　　古时把每个季节都分为孟、仲、季三个月。比如仲夏就是五月，以此类推。
　　好了。现在再说说熊通遣使通知汉东各诸侯国参加峰会的情况怎么样了？
　　当时参加的有巴、庸、猴、邓、邵、绞、罗、郧、贰、转、申、江等诸国，只有随、黄两国没来。
　　楚派使臣遭章前去责黄，黄即遣使告罪。又派使臣屈暇责随，随不服。
　　熊通便亲率大军伐随，屯军于汉淮二水之间。
　　随侯急召群臣商议拒敌之策。
　　季梁先说道：“楚初集诸侯，正是锐气方盛之时。所以，我们应先避其锐气，派使臣去楚营，说些好话软话，以图修好。如若不听，理亏在楚。而且楚见我们说的都是软柿子的话，就不会把我们放在心上，其兵必怠。反之，我方将士知楚拒随，其心必怒。彼怠我怒，尚可一战，就图个侥幸能取胜罢了。”
　　少师在一旁早已听的不耐烦了，挥挥手说：“你惧楚如何惧到此等地步了？楚人远来，乃疲者之师，我军以逸待劳，就应速战速决，这次决不能再让他们跑了回去！”
　　经不得少师的鼓惑，随侯下定决心与楚一决雌雄。
　　随即命少师率领右军，季梁为接应，自己亲统大军驻扎在青林山下迎战。
　　季梁先爬上山顶以观察楚师，然后对随侯说：“楚军分左右两军，按照楚俗来说，左为贵，楚侯必留其中，因此左军是精锐所在。臣愿领一军袭其右，右败则左溃，到时就有可能大获全胜。”
　　少师却对随侯说：“避楚君而不攻，不是让人笑话吗？”
　　随侯从其言，命令军队先攻楚军左路。楚军列阵以待，随侯便挥师杀入。不一会，忽然四面伏兵皆起，楚兵人人奋勇当先，个个勇猛逞强。少师与楚将斗丹交锋，还未斗到十个回合，就被斗丹斩于车下。季梁舍命保着随侯死战，然楚兵越战越多。随侯只好弃了战车，换了士兵的衣服混于小军之中。季梁拼死杀条血路，才保随侯冲岀重围。
　　再清点人数，十已不足三。随侯长叹一声对季梁说：“悔不听汝之言，才招至此败。”
　　接着又问左右：少师何在？人报已战死在军中，随侯遂叹息不已。
　　季梁说，此乃误国之人，君不必怜惜。为今之计，只有再请入峰会之盟。
　　随侯说，现在一切都听你的。
　　季梁随即入楚求成。熊通一见立马变了脸色，大怒道：“汝主叛盟拒会，提兵抗楚，今兵败来求寡人，有何诚心呢？”
　　季梁向前一拜，口气谦和地回道：“君侯请息怒。昔日奸臣少师鼓惑君听，以致今日如此，寡君已后悔不已。今少师已死，寡君自知其罪，愿拜服于楚君麾下。如若君侯怜而赦之，当倡议并亲率汉东诸国，朝夕在庭，永为南服，惟君裁之。”
　　斗伯比道：“天不灭随也！皆有梁在君之侧。君侯不仿答应，让其倡率汉东君长，颂楚功绩于周，能得封号，对于镇服蛮夷亦百无不利也。”
　　楚侯点头说，就这样办吧。
　　然后使遭章私底下对季梁说：“希望随侯能率汉东诸国请表周王，使楚假以位号，则寡君之荣，便是上国之所赐。”
　　季梁回去向随侯一说，随侯不得不从。遂以汉东诸侯之意，颂楚功绩，请天子以王号假楚，镇守蛮夷。
　　桓王当然是不准的。熊通知道后大怒道：“吾先辈熊鬻，有功于周，却远封于荆山。如今，开天辟地，蛮夷莫不臣服，王不加位是有功不赏！郑人射王，征而不讨，是为无罚。无赏无罚，算什么王？而且这个王号，乃我先君熊渠所称，今日孤光复称号，安用周来再封！”
　　熊通便在中军自立为王，称楚武王。
　　汉东诸侯各遣使称贺。
　　桓王闻之大怒，但也无奈何。
　　再说郑庄公胜了王师回到都城后，对有功之臣大加封赏，惟祝聃之功不录。祝聃不服诉于庄公。庄公说，射王以录其功，世人怎么看我？
　　祝聃气忿不过。恰巧背上生了个疽，毒发而亡。庄公私底下厚恤其家然后安葬。
　　周桓王十九年夏，庄公染病，乃召祭足于床头说道：“寡人有子十一人。除了世子忽外，子突、子亹、子仪皆有贵相，子突各方面似乎又强于他们。寡人意欲传位于子突，卿意如何？”
　　祭足忙道：“子忽嫡长，储位已久，且屡建奇功，国人信服。废嫡立庶，恕臣不敢奉命。”
　　“如此，只恐子突非久居人之下，只好让他到姥姥家去了。”
　　“知子莫若父，臣惟君命是从。”
　　“唉！爱卿啊，恐此后郑国将进入多事之秋啊！”庄公对祭足连声叹道。之后，乃使子突去了宋。
　　五月，庄公薨，世子忽即位，是为郑昭公。
　　遂遣使臣分聘各国，祭足要求去了宋，原因是想观察一下子突在宋有什么举动。
　　原来子突的母亲，乃是公族雍氏之女，名雍姞，是宋庄公堂姐。
　　雍氏宗族，大都任朝中大臣，宋庄公十分宠信。
　　子突因思母心切，乃与雍氏商议归郑之策。雍氏便告诉了宋庄公，宋庄公答应帮忙想办法。
　　恰巧，此时祭足正在宋，庄公便高兴地说，子突之归，全在祭足身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