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阿卡姆骑士恋爱游戏》乌丸乌丸

36、第三十六朵绿蔷薇

　　后续还有数架无人机跟上来，但当杰森抬手击落一架后，它们就不再紧跟在他身边，而是飞在外面，在关键时刻吸引超人的注意力来让他脱身。

　　不得不说红罗宾这一举动是有效的，直接削减了来自超人的压迫感，但在短短几分钟内损毁率也极其惊人，杰森已经到达了他计划中真正对付超人的场地——一座废弃无人的仓库中，踹开窗玻璃跳进去，他今夜第二次打开了与红罗宾的通讯。

　　“好了，接下来不关你的事。”

　　说的是想摘出红罗宾，但不论阿卡姆骑士还是他自己都知道，也许接下来的事情不适宜他知道，也可能解决完超人后骑士还有其它的事要做。

　　红罗宾在忙碌的间隙中靠在墙上歇息一下，想起了路上撞见蝙蝠侠、和他交换所准备的装备的时候，身形漆黑高大的男人在这夜分外沉默，他已经对红罗宾的所为有所了解，却没有开口说一句话，但平静表面下波涛汹涌的情绪起伏或是更深的什么……仍是让红罗宾隐晦地感知到，可实际上他也是那样。

　　从知道了阿卡姆骑士的经历，韦恩家就变得沉默，夜翼上蹿下跳地想找杰森，他试图做出挽回，但那是不明智之举，其实他们每个人都知道没人能阻止阿卡姆骑士，他们不可能和平相处，蝙蝠侠的存在、小丑的存在对他而言就是最大的伤害。

　　现在趁着黑面具袭击了阿卡姆疯人院，超人也失控，阿卡姆骑士想要做什么？给哥谭带来混乱？还是想如何杀了小丑？

　　红罗宾没有猜测前者，而对所怀疑的后者，他出神地想。

　　为什么不成全阿卡姆骑士呢？

　　让小丑真正去死，让他去死！

　　即使被蝙蝠侠教导，能理解他的坚守和底线背后的意义，但红罗宾更深刻的记忆是他在年少时候追着蝙蝠侠和罗宾的步伐，发现罗宾换代的秘密，也有点崇拜二代罗宾，他愿意成为第三代罗宾是因为当时的蝙蝠侠需要慰藉，因为他想继续罗宾的事业。

　　失去罗宾的蝙蝠侠愤怒，隐隐快要越过那条线，那么对死去的罗宾，他想，一代罗宾已经出走，逐渐转变得独立，如果没有人接过罗宾的事业，是不是不会再有人记得罗宾？

　　‘死去的二代罗宾’只有哥谭的超级反派们知道，更多的人们不知道罗宾换代，不知道已有一个男孩为此付出生命。

　　死而复生的二代罗宾、红头罩因他的存在和蝙蝠侠的选择而失望，红罗宾能理解，但他除了和红头罩打斗挨揍，以及试探着和他好好相处外，他什么也没有做。

　　红罗宾自言自语地反问道：“成为‘小丑之死’的推手？难道我介意吗？”

　　答案当然是不，他有些出神，但又露出一个坚定释然的笑，“不，如同迎接重返哥谭的红头罩那样，我什么也没做。”他只是正常地给蝙蝠侠发送信息，正常地处理有关超级反派的事务，在阿卡姆骑士揽过对付超人这件事后给对方提供帮助，没有任何出格的行为。

　　他只休息了短暂的半分钟，再次出发之前，多米诺面具下的目光看向超人所在的位置，“祝你成功。”

　　在操控着蝙蝠飞机前往目的地的途中，他看到派出的无人机已经搜寻到了超人和阿卡姆骑士的踪迹，于是靠过去，他知道那边的压力很大，而自己的作为能起到作用。

　　第一架到达的无人机上带着氪石，即使被超人损毁，但红罗宾想杰森应该有办法，后续追上去的无人机被杰森击落了一架，就知情识趣地只飞在外面干扰超人，他在那些视野中看到超人被带到了杰森布置的场地，随后接到了通讯。

　　“好了，接下来不关你的事。”

　　阿卡姆骑士的话语不留情面，红罗宾耸了耸肩，回答了声‘好’后就相当干脆利落地收回无人机，不再关注那里，他看着蝙蝠侠结束了又一次的战斗赶去超人的地点。

　　但这次他也许会赶不上，然后步步赶不上，毕竟红罗宾知道杰森·陶德的战略意识如何优秀，那么蝙蝠侠知道吗？他当然知道，只不过是……

　　仍在途中的蝙蝠侠神情严肃沉重，透过车窗，他看到一道赤红的热视线划破天际，然后超人所在的位置就毫无动静。

　　而几分钟前，废弃的仓库中，杰森借助铅板藏住自身，等超人追进来后，布置在各处的枪械自动瞄准并发出攻击，还有一些炸弹，而这些小东西当然无法突破超人的防御，但当超人试图摧毁它们时，作为后手的声波武器开始攻击，轻易地让陷入混乱失去理智的超人变得更加躁动。

　　然后藏在建筑上方的阿卡姆骑士伴随着氪石粉从天而降，而超人在氪石的威胁下爆发出最后一道威力巨大的热视线，划开仓库顶层建筑，甚至让钢铁结构融化成铁水落下，在攻击到杰森时却没有在他身上呈现出伤害。

　　一脚将发出热视线后立时受到氪石影响的超人踹翻在地，战术靴踩在逐渐脱力的超人胸膛上，沉重的力道压过去，压制得对方无法挣扎翻身。

　　阿卡姆骑士抬起手，枪口原本瞄准了超人的头颅，但最终向下，掠过心脏部位而瞄准了腹部。

　　“你还是有一点用。”用处就是让蝙蝠侠猜不准他的真实目的。

　　伴随着枪声，氪石子弹送进了超人的身体内，但腹部部位并不致命，黑猫莫妮卡在涌动的阴影中显形，随后超人像是被无形的东西吞没，身影彻底消失在地板上，其实是被莫妮卡拉拽入了她的阴影异空间里。

　　异空间无法被定位，在制定这个计划之前杰森问过了莫妮卡，确定人和非人类都能被拉拽进去，且在异空间里一切魔法和力量都会失效，不会对她自身造成影响。

　　超人已经被关进去了，莫妮卡能看到他的现状，氪石子弹被剥离出来，但之前被精神控制，还有氪石粉的影响，异空间里也没有太阳，所以还需要段时间才能恢复意识。

　　阿卡姆骑士收好枪，在这一路逃遁中他身上沾满硝烟和尘土的味道，毫无疑问盔甲和衣料下满是血液和汗水在流淌，即使莫妮卡能以阴影为他抵挡伤害，但它们都不致命，他需要疼痛需要流血，需要意识到自己的能力范畴，不能犯任何一个错误。

　　头盔下的面容冷硬严酷，还残留着杀伐果断的漠然之色，但在看向莫妮卡时，杰森的神情连同目光都柔和软化，但他没有说那些宽慰安抚的话，他是带着赞赏意味地看莫妮卡。

　　“该去阿卡姆疯人院了。”

　　这才是他真正的计划。

　　杰森低头看着阴影一寸寸实际飞快地爬上来，将他整个人都吞没，而他怀抱着黑猫莫妮卡，在异空间里仿佛只度过了极为短暂的一瞬间，等视线再度恢复，他已经站在了阿卡姆疯人院里。

　　熟悉无比的建筑，他对阿卡姆疯人院里每一条路线都极其熟悉，毕竟两个宇宙里这个地方都差不多，但是等莫妮卡为他共享了视野，他看到夜翼奔跑在疯人院的通道中，挥舞着电光闪烁的卡里棍击退敌人，很显然他被那些底层反派缠住了。

　　他还看到了小丑，那个惨白着脸的疯子没有借机逃出阿卡姆疯人院，而是站在活动区最中心，手舞足蹈，身边还拥簇着小丑帮的人跟随他做那些滑稽可笑的举动。

　　小丑高举起手中的枪，疯癫大声地道：“好了！让我们来挑选一位幸运儿！”他发出疯狂的爆笑，猩红可怖的嘴唇两角近乎咧开到了耳根处。

　　满是混乱扭曲的眸子扫视过周边诸人，看着他们逐渐安静下来，胆战心惊地做出瑟缩之态，小丑满意却又遗憾，但立时又高兴起来，他拿捏着腔调、拖长了语气道：“我希望能发现幸运儿，你们知道的对吧？”

　　‘发现’这个词当然足够令人感到惊惧，但他周围都是些戴小丑面具的人，他们狂热信仰着小丑，就算混进来一些其他人手，也总是能成功藏匿其中。

　　不过他们都逃不过小丑的观察，他高举着的手缓慢放下，在场地中随意地走着，这吓到了许多人，他们总是不禁吓，也不懂得他的游戏的趣味，小丑已经走过了许多人，中间不乏一些刻意地惊吓，但这次他的枪口认真地比在了一个小丑帮成员的下颌处。

　　小丑的另一只手摘掉了他的面具，犹如刀割般的目光刮在他脸上，令人毛骨悚然地、慢条斯理地道：“你是谁？你叫汤姆还是叫怀特？看来我们之间具有非同寻常的缘分。”

　　他的话总是跳脱的，很难让人理解，这是常态，小丑在这个幸运儿身边绕圈子，但抵在他下颌处的枪始终不曾拿开，“你猜我接下来要说什么？你觉得我会说‘唉，真遗憾，你竟然背叛了我，太令我失望了’吗？”

　　“不不不，我是要说——”

　　“詹姆斯，你的儿子可等不到你回去了。”小丑骤然变脸，在名叫詹姆斯的男人惊恐的视线中扣动了扳机。

　　飞溅的血液洒了他满身，说不得其中还掺杂了点儿什么糟糕的东西，面前的人倒下去了，而小丑脸上再度露出了笑容。

　　他的神情定格。

　　一枚呼啸而来的子弹击穿了他的头颅，导致他在遇袭后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略显茫然，想要装模作样地向周围的人说什么，但那些话他永远都说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