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墙》不带脑子写文

47、找到啦！

　　窗外阳光刺眼，顾斯年躺在床上连抬手遮挡的力气都没有。
　　沐秦淮早已经醒了守在顾斯年身边，见他醒了极有眼力见地替他拉上了窗帘。
　　他有私心，顾斯年的睡颜最能满足他内心深处的渴望，他想一直看下去。
　　顾斯年睁眼看着沐秦淮，两秒之后那双漂亮的眸子当着他的面儿就阖上了。
　　“宝贝我错了。”
　　顾斯年偏过头去不跟他说话。
　　“我真的错了，你就原谅我吧。”沐秦淮伸手拉了拉顾斯年身上的被子，他知道的每次他用这种语气跟顾斯年说话，顾斯年总是会心软的。
　　果真，下一秒顾斯年歪过头直视沐秦淮，缓缓一只手从被窝里伸了出来直直贴上了沐秦淮的脸。
　　没有用力像是在撒娇。
　　沐秦淮配合地压低了身子，使得顾斯年能够用上力。
　　不过他也是想多了，不管顾斯年用不用得上力，这一巴掌顾斯年永远舍不得真的扇在沐秦淮脸上的。
　　沐秦淮自己也知道，所以才这么有恃无恐，但现在看着顾斯年明显累到了的模样，他就知道自己过分了。
　　他嘟囔着靠近顾斯年：“是我过分了。”
　　顾斯年转拍为捏，无声安慰着他。
　　他总是狠不下心来，这死孩子要是能再节制一些，他还能更心疼他，不说虚的。
　　顾斯年龇着牙借着沐秦淮的力慢慢坐起身来。
　　沐秦淮换了个姿势让顾斯年靠在他怀里，右手牵着顾斯年放在被子外的手，左手藏在被子里帮顾斯年揉着酸疼的腰。
　　顾斯年一起身，目光就被床尾的礼服吸引住了。
　　两身礼服整整齐齐挂在衣架上，一黑一白相互融合的相称。
　　材质什么的顾斯年看不懂，但他看得出来这身礼服每个细节都处理得非常完美，胸口位置还用同色系的亮片绣出一朵小花儿，顾斯年一眼就看出来那是朵茉莉。
　　顾斯年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精致的礼服。
　　“太隆重了吧。”礼服旁边搭配的首饰整整齐齐码了一桌。
　　有的时候不得不感叹有钱人的奢侈，想当初顾斯年火了之后，虽然有那么一点点儿时尚资源但是想要借一身大牌礼服还是死费劲儿了，更别提什么珠宝首饰了，人生中的第一场红毯，他唯一一个钻石胸针还是淘宝九块九买的。
　　“咱们只是个跑龙套的，是不是有点儿太夸张了。”顾斯年再一次不确定地问道。
　　“礼服不是什么大牌，我只是见有茉莉就给买回来了，首饰都是之前就买回来的，并没有特意去准备，再说了我们家年年好看，随便穿穿都是主角来的。”让他放心之余沐秦淮好不忘拍个马屁。
　　顾斯年被他的彩虹屁吹得有些晕头转向，一时就忘记了自己想要问什么，欣欣然接受了这身华丽却又没有刻意准备的礼服。
　　而当顾斯年真正穿上这身礼服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这身衣服和他的适配度又多高，完全就像是为他量身订制的一般。
　　微微抬起手，顾斯年这才发现，这身礼服就连袖扣都是纯金的小茉莉，花心是用碎钻制成的，一整个主打精致。
　　“咱们是不是过于隆重了？”顾斯年再一次不放心地问道。
　　他就离开了几年，现在国内走红毯都这么卷的吗？
　　化妆师在他脸上涂涂抹抹，顾斯年转头看向同样接受粉末洗礼的沐秦淮还是不放心。
　　“没有问题的，等苏晓晓出来了，你可以看看她的造型，比我们还夸张。”
　　因为要和顾斯年一块儿到场，苏晓晓一早就带着化妆团队过来了，此刻正在隔壁房间化妆做造型。
　　听了沐秦淮的话，顾斯年稍微放下心来，苏晓晓推过来的礼服，他大体瞄了一眼，很华丽奢靡。
　　两个小时后，收拾好的三人在客厅集合。
　　沐秦淮果然没有骗他，苏晓晓身着某大牌最新款礼服端坐在沙发上，精致的造型模仿的应该是奥黛丽赫本，复古典雅，举手投足一颦一笑皆是优雅，
　　看她这身打扮，顾斯年就放下心来了。
　　“你们俩这打扮是要结婚去？”顾斯年一袭白衣坐在一边儿，还不忘给沐秦淮留个位置，她忍不住吃味。
　　沐秦淮白了她一眼，看似冷静实在心里慌得一批，快把苏晓晓全家问候了个遍，生怕顾斯年从她这句话里品出点什么。
　　苏晓晓知道沐秦淮的惊喜计划，一时间听她这么说只以为是在调侃回怼道：“但凡你们准备惊喜的速度快一点，我今天或许真可能去结婚呢。”
　　“跟我吗？”苏晓晓凑上前满是期待。
　　沐秦淮一把推开她，嘴里的话特不客气道：“一边儿去。”
　　苏晓晓瞪了他一眼，拎着裙摆率先走了出去，一点儿都不看他俩。
　　两人的打岔成功让顾斯年忘记了什么惊喜，什么婚礼，踏上车心底就只剩紧张了，一点儿都没注意到在他们不远处静待的车队。
　　“怎么办，多少有点儿紧张。”顾斯年抓住沐秦淮的手，因为紧张手心里微微有些湿意，沐秦淮感受到了。
　　他拍了拍顾斯年的手，把人搂进了怀里，惹得苏晓晓白眼满天飞，一点儿都不优雅。
　　“这什么东西呀？”苏晓晓的声音吸引了两人的注意。
　　只见她手上拿了两支胸针。
　　白玫瑰打底，一朵茉莉占据了C位，亮晶晶微微闪着光。
　　“你不是喜欢茉莉吗，快别上。”苏晓晓带着胸针凑到顾斯年跟前儿，也不管他同不同意一把别在了绣花的位置。
　　苏晓晓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手中的另一支似做嫌弃地扔向沐秦淮道：“你自己戴。”
　　“这是？”顾斯年摸了摸手中的花朵，原先以为是鲜花其实不然，栩栩如生的花朵竟不是真的。
　　沐秦淮别好就见顾斯年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胸针上的花朵，他没有说话默默装死。
　　可苏晓晓就见不得他消停，再次开口扔炸弹：“更像是要去结婚了呢。”
　　沐秦淮没有说话，默默做出一个拔剑的动作。
　　“那就去结婚。”顾斯年顺着她的玩笑开口。
　　一时间两个人就都不说话了。
　　顾斯年疑惑地瞅瞅你看看他终究是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窗外景色快速倒退，远离了市区，眼前的道路开始变得有些陌生。
　　但又有些熟悉... ...
　　顾斯年皱眉，打量起窗外的景色，摇了摇身旁沐秦淮的手道：“这边儿和沐家庄园好像。”
　　沐秦淮心里咯噔一下，目光幽幽看向苏晓晓。
　　接收到他目光的苏晓晓，果断选择歪头闭眼装睡美人。
　　沐秦淮：“... ...”
　　“不过也对，我看了一下活动场地也是在什么什么庄园，差不多也可以理解。”
　　沐秦淮还没有想出来什么理由，顾斯年倒先给他找补好了。
　　沐秦淮心虚地点了点头，歪头闭眼又一个睡美人。
　　顾斯年打探的目光在两人身上不停打转，实在可疑。
　　但他没有多想，也想着闭眼休息片刻。
　　车队停下那刻，三个人同时睁眼，谁都没有真正睡过去。
　　车门被打开，聚光灯闪烁那刻，顾斯年没由来地有些害怕，他紧抓着沐秦淮不肯松手。
　　苏晓晓瞅着他俩情比金坚的模样，微微叹了口气，秦年早等在了一边儿见苏晓晓下车赶忙迎了上去。
　　苏晓晓回头，仿佛早有预料一般：“哎，早知道我是被抛弃的那个，你们俩就搭伴儿走吧，我也不忍心拆散你们俩，就让我在阴沟里躺着吧，哎！”临走前还不忘重重叹了口气。
　　“哎... ...”顾斯年想要挽留，只不过动作有些大，一个不留神就踏下了车。
　　聚光灯闪烁，刺得人眼睛干涩，顾斯年紧紧抓着沐秦淮，像是抓着救命稻草撑到了签名墙前。
　　主持人还在一旁吧啦吧啦，顾斯年一点儿都没听进去，只想着走完快些下去。
　　沐秦淮接过顾斯年的笔，在顾斯年的名字后边儿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别怕，下去了。”沐秦淮把顾斯年搂进怀里，朝着主持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接受采访便带着顾斯年下去了。
　　没有了聚光灯，没有了杂七杂八的交谈声，顾斯年才像真的活过来一般，抓着沐秦淮的手都微微发着颤。
　　“你不是上厕所去吗，我先带着斯年去休息室休息。”苏晓晓朝着沐秦淮使了个眼色，便从他手里接过了顾斯年。
　　她和秦年一左一右搀扶着顾斯年，根本没问人家的意见，强硬就给绑架走了。
　　临到休息室门口，顾斯年才堪堪缓过神来，注意到沐秦淮没了。
　　“他上厕所去了，不要着急，我还能卖了你不成？”苏晓晓按住顾斯年想要站起来的身子说道。
　　顾斯年愣愣看着她没了动作，他确实需要休息。
　　可等了许久沐秦淮都没有回来，顾斯年有些慌了。
　　他的慌没有表现出来，但两人都看得出来，顾斯年坐不住了。
　　苏晓晓的手机震动了三下，她应激站了起来，连带抓着顾斯年也站了起来：“走吧我带你去找沐秦淮。”
　　说罢就往门边儿上走。
　　顾斯年指着相反的方向，如果他记得没错的话，他们是从那边儿的门进来的不是。
　　不过他还没来得及说话，秦年就已经协助着苏晓晓把门打开了。
　　门的那头哪是什么活动现场，红毯顺着门外一直铺到终点，浅紫色的玫瑰形成了第一道拱门，零碎间悬挂着几枝紫藤。
　　门的那边儿俨然成了花的海洋，顾斯年手足无措站在原地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他迷茫地将求助的目光看向身旁的苏晓晓。
　　只是门边除了他自己哪儿还有半点旁人的影子。
　　他慌了，是彻底慌了，因为在红毯的终点，那个被群花围绕着的地方他看到了他想要找寻的人。
　　苏晓晓不知什么时候消失又不见什么时候出现，塞给了他一束捧花又再次消失不见了。
　　闫肃和冯杰从两个不同的方向慢慢走向了他，伸出了自己的胳膊，示意顾斯年挽着他们。
　　顾斯年完全懵了，他像是一个木偶，只能顺着别人的指令动作。
　　他挎着两人，在他们两人的带动下，动作僵硬地一步一步走向场地中央。
　　“我们斯年终于长大了。”闫肃的眼眶有些湿，明明是大喜的日子来的。
　　顾斯年微愣终于回过神来，目光聚焦在那人身上。
　　“小调皮鬼终于嫁出去了。”冯杰的目光放在沐秦淮身上，余光里他看到了顾斯年泛红的眼眶。
　　脚步站定，第一程的路就此结束。
　　闫肃同冯杰两人一块儿把顾斯年交给了沐秦淮，老父亲嫁女儿的酸涩终于涌了出来，“以后好好对他，要让我知道你欺负他，我一定好好收拾你一顿。”
　　“我知道的，我会给他幸福的，您就放心吧。”沐秦淮接过顾斯年的手，紧紧抓住，他上前一步，侧身环抱住两位长辈，再一次许下承诺：“谢谢你们将他教养的这么好，我一定会好好待他的，谢谢两位父亲。”
　　一声父亲叫得两人忍不住泪目。
　　“谢谢父亲。”顾斯年顺着沐秦淮的话，环抱住了两位。
　　虽然在顾斯年心里，两位已然是父亲一般的存在，但他一直没敢真的改口，今天在他人生最重要的时候，他由衷地感谢两位占据他生命全部岁月的父亲。
　　憋了一路的泪水，在一声声父亲中悄然落下，冯杰帮闫肃擦掉了眼角的泪水，似责怪道：“快走吧，惹得我们家严严伤心。”
　　两人笑着转身走向下一段旅程。
　　顾承景拎着他的专属小花篮，在两人跟前不紧不慢地撒着，这个环节他已经练习了无数遍了，准不会出错的。
　　又一个惊喜，顾斯年虽然知道顾承景会担当花童，但看看小小的身子那么卖力撒着花，顾斯年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眼中的泪将落未落，他一直强忍着不敢让它落下来。
　　“这是你五岁的时候。”沐秦淮看着旁边突然开口。
　　顾斯年的视线这才随着他的声音从顾承景身上挪到身旁的花朵装扮上。
　　原先他没有注意，圆台的中心点之后还有路，从他走下楼梯的那刻，他便走上了这条时间的长廊。
　　左边，黑暗里，顾斯年缩在墙角用被子整个裹住自己，哭得正伤心，院里的阿姨说世界上有鬼，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他最害怕鬼了。
　　再往右看，小团子身旁出现了一个身影，小沐秦淮蹲在他身边手上还拿着一盏暖黄的小夜灯，他没有说话，却一直陪在顾斯年的身边。
　　下一个节点，沐秦淮又开口说道：“这是你十岁的时候。”
　　那是顾斯年第一次体验离别，那时候的顾斯年已经不恐惧黑暗了，漆黑的房间里，他依旧把自己裹了个团儿锁在角落里，脸上写满了伤心。
　　另一边儿，沐秦淮也长大了，他个子比顾斯年要高一些，把人圈在怀里刚刚好。
　　“这是你十五岁的时候。”
　　“二十岁的时候。”
　　“二十五岁的时候。”
　　“... ...”
　　最后一张图片看完，顾斯年已然泪流满面，沐秦淮动作轻柔地帮他擦掉了滑落的泪水，语气温柔且坚定说道：“你畏惧的、伤心的、开心的、平淡的、热烈的，我都在。以后我陪你笑、陪你疯，不会再让你伤心难过了。”
　　“你是我此生挚爱、是我割舍不掉的未来、是唯一，是只属于我的小茉莉！”
　　情话说得如此动听，顾斯年怀疑这些话是不是裹了滚烫的岩浆在他的心间滚了一遭，烫化了他整个心，软得不可思议却又疼得撕心裂肺。
　　顾斯年张口却说不出来话，只有滚烫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又是一个圆台，沐秦淮扶着顾斯年慢慢踏了上去，长廊那头闫肃和冯杰不见了踪影，后面空无一人。
　　沐秦淮揽着顾斯年的腰，伸手接过了他手里的捧花，轻轻把他往前推了一步，示意他往前走。
　　顾斯年听话地往前走，两步回头沐秦淮依旧站在原地没有动弹，他停下了脚步，回头望着沐秦淮。
　　“去吧。”沐秦淮没有动弹，却不断鼓励着顾斯年往前走。
　　在他坚定的目光下，顾斯年慢慢走下了楼梯，花朵环绕着的柱子，顾承景第一个从柱子后面走了出来，手上拿着一枝鲜红的康乃馨，他走上前把康乃馨递给了顾斯年道：“爸爸，新婚快乐，以后要永远开心，想想会一直陪伴你的。”
　　顾斯年揉了揉他柔软的头发，小孩子仰着头一副求表扬的模样直直撞进了顾斯年的心间，不等顾斯年说出夸赞的话，顾承景便催促着他往前走。
　　顾斯年只得继续往前走，第二个柱子苏晓晓和秦年一块儿走了出来，两人手牵着手给顾斯年送上了风信子和蝴蝶兰，秦年没有说话，把舞台让给了苏晓晓。
　　望着眼前顾斯年，苏晓晓再也忍不住一把上前抱住了他，在他的耳边，苏晓晓悄悄送去了她的祝福，她道：“一定要幸福呀，我的小斯年。”
　　一步一步往前走，每一个花柱后面都有一个手握鲜花的使者，自此顾斯年才发现他路过的每个花柱都对应着他手里收到的祝福。
　　沐阳藏在了最后一个柱子里，不同于别人送的花朵，沐阳一支白玫瑰上前站定在红毯中央，完整的一个捧花在玫瑰就位的那刻趋近完美。
　　沐阳同苏晓晓一样，上前把顾斯年揽在怀里悄声说了句：“带着我的玫瑰一起幸福下去吧。”
　　顾斯年点了点头，欣慰地拍了拍他。
　　第三个圆台，沐秦淮早等在了那里，原先从顾斯年手中接过的捧花依旧珍惜地捧在怀里，只是伸出来接应顾斯年的右手上多出了一支纯白的茉莉花。
　　汇聚时间最美好的祝福以这朵茉莉结尾，顾斯年挽着沐秦淮的手登上了圆台。
　　刚才还躲在柱子里的众人，此刻一个个都走了出来，四面八方涌来的都是来参加婚礼的宾客。
　　沐秦淮把人搂进怀里，这场婚礼没有司仪，两人在众人的起哄声中接吻。
　　突然，球场的灯光熄灭了，只有长廊支架还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众人的目光被这光亮吸引。
　　沐秦淮缺席的岁月一盏一盏熄灭，而他的陪伴一盏一盏亮起，莹莹灯光自脚下传来指引着顾斯年通往幸福的方向。
　　沐秦淮牵着顾斯年终于走向了第四段，也是最后一段。
　　无数个许愿瓶被悬挂着，风一吹便叮叮当当地奏响悦耳的音符。
　　“这是？”他忘不掉，他曾在那个海岛上写下了无数个代表思念的许愿瓶。
　　“有思念、有忏悔、有祝福，有这世间百态。”沐秦淮拉着顾斯年的手一点点陪他走过，脚下的灯光跟随着他的脚步，为他指引前行的方向。
　　最后一个圆台，顾承景坐在正中央，手上拿着的是他戴了许久的对戒。
　　沐秦淮拥着他走上最后一个高台，接过了顾承景手中的戒指盒。
　　他牵起顾斯年的手，无名指那个专属于他的位置还空着，他郑重且坚定地把戒指戴进了原来的地方。
　　沐秦淮低垂着眼眸，闪着光的戒指染红了他的眼，他什么话都没有说，举起顾斯年的手，一吻轻轻落在无名指的位置，许久未动。
　　大滴眼泪顺势而落，隐藏在昏暗的灯光中，却没躲得过爱人的眼睛。
　　顾斯年伸手轻扶起沐秦淮的脸，一吻轻轻吮掉了那咸涩的眼泪，眉睫轻颤，沐秦淮望着眼前人眼泪终是止不住。
　　烟花绽开，照亮了爱人的脸庞，这次他们的故事没有结束在开始的时候。
　　一朵接着一朵，染红了整片天空，也染红了在座每一个人的眼眶。
　　顾斯年欣欣然承受着沐秦淮的热情，他伸手拥住了沐秦淮，在炙热的吻中迷失了自我。
　　这次参加婚礼的还有很多顾斯年和沐秦淮的粉丝。
　　炸裂的烟花挡不住他们的激动，人群中有个声音穿过烟花来到了他们身边，此后声音便越来越大。
　　他们问：“找到了吗？”
　　发布于二零二零年，五月二十一日，那只手握着一枝樱花，在阳光下写道：“会找到属于我自己的幸福吗？”
　　他道：“找到了。”
　　沐秦淮大声应和着：“他找到了！”
　　怯懦窥伺着别人的小朋友，终于找到了属于他自己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