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墙》不带脑子写文

23、汤圆白粥

　　回到家的感觉还是不错的，尤其是躺在自己柔软的大床上，感受着熟悉的味道，那小感觉一下子就上来了。
　　顾斯年因为怕沐秦淮无聊而一直强撑着的眼皮在看见熟悉的街景时终于坚持不下去了。
　　身边的声音渐轻，嘟囔两声后便彻底没了声响，沐秦淮偏头看到的只有顾斯年毫无防备的睡颜。
　　病期补了那么久的营养却依旧不见长肉，那么憔悴那么... ...乖巧。
　　沐秦淮收回目光，把空调调高了两度。
　　顾斯年这些天一直没有好好休息，现在放松下来一觉睡得很香。
　　沐秦淮把车停到车库走到顾斯年一侧打开了车门，冷空气的突然袭击让顾斯年不自觉缩紧了身子环抱住自己。
　　沐秦淮俯身圈住顾斯年，微微用力把人带到了自己怀里，眼下那一片青黑看得他别提多心疼了。
　　或许是那胸膛太过于炙热，顾斯年本能找寻着那抹暖意，整个脸都埋进沐秦淮胸前，又没了声响。
　　淡淡的茉莉香包裹着两人，沐秦淮一步一步走得极稳。
　　暖黄的灯光充斥着房间的每个角落，还是记忆中那个熟悉的味道。
　　顾斯年终于在摇摇晃晃中清醒了过来，在沐秦淮把他放下的前一秒，顾斯年勾着沐秦淮的脖子并没有放开手，床边被迫弯着腰的顺势也躺了下来盖上被子把人搂进怀里。
　　“我爱你。”顾斯年没有睁开眼睛，无厘头地说了这么一句。
　　音色还带着没睡醒的软糯，糯叽叽地跟他说我爱你。
　　“我也爱你。”沐秦淮忍不住低头回应着顾斯年的满腔爱意。
　　顾斯年被吻的喘不过气来，原本白皙的脸庞被娇羞的粉占了上风，他终是忍不住睁开了雾似的眼眸。
　　“好好睡觉，我会处理好这一切。”沐秦淮看着顾斯年的眼睛，隐藏在那双眼睛深处的是被爱意遮挡的惶恐不安，不会有人比他更清楚怀里的人究竟有多害怕。
　　这一觉两人睡得安稳，顾斯年睁开眼对着的就是一双满是柔情的眼睛。
　　顾斯年抬头轻轻吻上那双眼又随即落回了床上打了个哈欠。
　　“饿不饿，我给你煮了你最爱的小汤圆白粥。”沐秦淮坐起身把人捞进了自己怀里。
　　顾斯年靠在沐秦淮身上乖巧地像个娃娃点了点头。
　　想他大学一毕业就进了娱乐圈，那时候也没料到自己会混这个圈子身上也没留什么钱，最难的那会儿他租不起房只能日夜泡在练舞室里，别人眼中的他是最勤奋的，永远是第一个来最后一个走，没有人知道练舞室那角落一隅他睡了有多久。
　　后来出道后火了，通告也慢慢多了起来，虽然钱不算太多但终究是租得起个属于自己的小窝了，不需要再睡地板，不需要再偷偷摸摸喝公司免费的点心茶水充饥。
　　速冻水饺经纪人说吃了会胖，不允许他多吃，说实话他也吃不起，每天煮一锅白粥配上闫肃自己做的小咸菜，赶上胃疼的时候，那锅粥他能喝上两天。
　　说起在白粥里加小汤圆，还得是那天从公司回来准备做饭却发现米袋里的余粮只剩不到半碗，就在这个时候他想起了冰箱里一直被他遗忘的那袋小汤圆。
　　那是他们队里成员送给他的，但他不喜欢黏糊糊的东西就一直放着，那天他没有选择了，就着小半碗米煮了足够他吃两顿的小汤圆白粥。
　　顾斯年望着已经盛到自己面前的白粥，突然心下一动淡淡开口问道：“今天要回去看看妈妈他们吗？”
　　沐秦淮刚把煎蛋放到桌子上，听到他这么问立马拉过身旁的椅子坐到顾斯年身边听他讲话。
　　顾斯年舀了一口放在嘴里，淡淡的米香夹杂着属于汤圆的嚼劲，仔细回味还有丝丝甜意。
　　“今天想带你去个地方，明天再回去吧。”沐秦淮抬手帮他擦掉了嘴角的粥渍说道。
　　“去哪儿啊？”顾斯年忍不住问道。
　　沐秦淮卖着关子就是不回答他。
　　“咱们是去哪儿啊？”顾斯年不放弃，第一千两百四十六次问道。
　　离开时还枝繁叶茂的梧桐树现在只剩光秃秃的枝丫突兀地杵在路边，顾斯年勾住沐秦淮的脖子迫使他弯下身来。
　　可沐秦淮铁了心的不回答他，顺势搂住了顾斯年的腰让他离自己更近一点，再近一点。
　　见他一直没有想回答自己的意思，顾斯年瞬间就泄了气，反手往后退了几步，趁着沐秦淮一个不注意直接跳上了他的背。
　　被当做没有准备，实际早就准备好了的沐秦淮在顾斯年跳上身的那一刻下意识就勾住了他的双腿，防止他一不小心滑下去。
　　顾斯年乖乖趴在沐秦淮身上，依旧不想死心。
　　“宝贝我们是去哪儿啊？”
　　“一会儿就知道了。”沐秦淮第一千两百四十六次回答。
　　好吧... ...顾斯年妥协了。
　　这条路走的有些远了。
　　“姐您干嘛呢？”秦年不明所以，学着苏晓晓的姿势蹲在栅栏边往下看。
　　除了树就是楼梯了，有什么好看的呀。
　　苏晓晓拿着望远镜死死盯着山间入口回答道：“我看看主角什么时候过来啊。”
　　苏晓晓身边跟着的除了秦年，还有几台跟他们形影不离的摄像机。
　　“咱们进去等吧，我刚刚打电话过去，秦淮哥他们还在山脚，上来还要好一会儿呢。”
　　苏晓晓的目光从望远镜上挪到了秦年身上，而后又瞅了一眼秦年身后的小木屋 ，最后认命似的走进屋。
　　沙发上坐着的两人凑在一块儿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见苏晓晓进来了瞬间就没了声音。
　　她白了两人一眼，头也不回便上了楼。
　　陈航原和岑思思是第三对到的，刚推开门口的竹门便有两个摄像跟了上来。
　　两人当是看不见一般，径直走向别墅。
　　客厅里还是只有那么两个人，秦年在苏晓晓上楼之后便也回了自己的房间。
　　沙发上的人随着门口进来的身影而站起身。
　　第一眼见到的不是沐秦淮那对，陈航原有些不太开心。
　　“航原，你也参加录制啊？”高天煜不可置信地看着出现在客厅的两人问道。
　　“思思想过来玩玩，我就陪她过来了。”陈航原的目光在高天煜身上停留了一会儿，最后落在了莫奈身上，脸上虽满是笑意眼神中却充满了审视，让人搞不清楚他在想什么。
　　莫奈站在一边面对陈航原的目光有些抵触，KTV里被高阶信息素压制的恐惧，他到现在都还心有余悸。
　　听到声响的苏晓晓还以为是顾斯年来了兴冲冲地跑下楼，不想看到了正在寒暄的四人，顿时就没了心情。
　　倒是岑思思在看见苏晓晓的时候，整个人肉眼可见地开心起来，朝她招了招手。
　　苏晓晓没法，就算再不喜欢莫奈，这摄像头还开着她也没有办法表现的太明显，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
　　五人围坐在客厅，岑思思牵着苏晓晓的手问着她的近况，苏晓晓摆了摆手道不提了，没意思。
　　“斯年他们还没到吗？”岑思思看了一眼手机，已经快十二点了。
　　苏晓晓摇了摇头。
　　话正说着，门外的铃铛叮叮作响，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背上趴着的那个似乎是睡着了一动不动，沐秦淮朝帮他开门的工作人员道了声谢便走进了屋。
　　焦点到哪儿都是焦点，沐秦淮两人的出现带走了所有的关注，弹幕疯了似的狂刷。
　　苏晓晓早在沐秦淮还没有进屋的时候就注意到了他背上一动不动的顾斯年，光张嘴不见声响问道：“睡着了？”
　　沐秦淮点了点头，示意苏晓晓带路。
　　苏晓晓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他是什么意思，赶忙跑上前去帮他们带路。
　　房间都在二层，苏晓晓和莫奈两组来得早，房间也是他们两组先选的，但苏晓晓就是见不惯莫奈，当机立断就帮顾斯年选了一个离莫奈最远的房间。
　　房间里还开着暖气，苏晓晓先一步掀开了床上的被子，方便沐秦淮把人放好。
　　明明昨晚也睡得不少，但顾斯年就像是困得没边，躺在床上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又睡了过去。
　　苏晓晓就站在床边看着沐秦淮熟练地做完一切。
　　“下去吧，让他好好睡一觉。”压低声音，沐秦淮关掉了房间的灯。
　　两人一同下楼，秦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在沙发角落，所有嘉宾在此刻全部到齐。
　　“现在约你出来可真是不容易啊。”陈航原和沐秦淮十几年的死党了，此刻见着面忍不住吐槽道，“还得亏着这个节目，要不然不知道猴年马月能见着呢。”
　　“说这话我就要有话说了，上个月我想和思思姐一块儿逛街，也不知道是谁死活不借。”沐秦淮现在跟顾斯年是一家的，苏晓晓不允许任何人欺负顾斯年，也同样不允许有人欺负顾斯年的人，“宝贝着呢，离开半天都不行。”
　　“说秦淮呢，扯我干嘛？”
　　“我只是想告诉你，你们俩都是一样的玩意儿，就不要大哥说二哥了好吗兄弟们。”苏晓晓白了他一眼，拿起了茶几上的饮料，自动无视角落里的人。
　　孤立无援陈在这句话后便没了声响，一个高级Alpha跟个omega似的委屈地窝在岑思思怀里求安慰。
　　“瞧瞧这死德行。”苏晓晓背着镜头给了他一个国际手势，表示看不起他。
　　几人相互调侃完，见时间差不多了，便转移了战场移步到厨房，好在厨房够大，要不然还真容不下这么些个人的。
　　“要不然吃烧烤吧，简单还省事。”苏晓晓择菜择烦了，一把扔掉了手上的芹菜，死活不肯再干。
　　“也不是不可以。”岑思思也表示赞同，苏晓晓一句烧烤把她的馋虫勾了出来，她现在仿佛已经闻见了孜然辣椒的味道。
　　“我没意见。”老婆都发话了陈航原还能有什么意见，反正他吃什么都是吃。
　　一直被无视的两人没有发表意见，被无视得很彻底。
　　到底是偶像，秦年反过身来问沐秦淮的意见。
　　沐秦淮本人是没什么意见的，同陈航原一样他吃什么不是吃，但顾斯年不行，他刚出院还不能接触辛辣刺激的食物。
　　没有得到沐秦淮的回答，秦年回头看了一眼苏晓晓像是在询问她的接下来该怎么办。
　　她知道沐秦淮不是个扫兴的，也同样知道顾斯年的身体吃不了烧烤这些个油腻腻的东西，让他看着他们吃倒也不是不行。
　　苏晓晓试图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恶寒的抖了抖身子发现没法想，太可怜了，不忍心。
　　“吃火锅吧。”沐秦淮提议，鸳鸯锅倒也不显得那么可怜。
　　“真是个好主意。”秦年面对自己偶像简直无脑吹。
　　众人商量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把目光锁定在火锅上。
　　既然已经决定好吃什么了，下一步就是搞定食材了，除了冰箱里现成的，别墅后头就是一片菜园子，再走远一点就是一片湖可以自己钓鱼。
　　但在座的各位都是少爷小姐来的，钓上来了也没人会处理，最后的最后众人还是放弃了在火锅里涮个鱼片的想法，老老实实摘菜去了。
　　顾斯年是闻着香味醒过来的，睁开眼看到的是一片漆黑，沐秦淮连小夜灯都没给他留，一定要给他一个差评。
　　这么想着，顾斯年撑起身来，卧室的门就是在这时被打开了，像是知道了顾斯年起床了一般。
　　沐秦淮手上端着一杯温水，坐到床边递给顾斯年。
　　顾斯年没有接过那杯水，依赖地靠在沐秦淮身上，重新闭上眼睛，也就是这么个简单的动作，他没有看到推开门跟进来的众人。
　　“亲亲。”
　　刚睡醒的顾斯年声音糯得要命，这搁谁谁能忍住？
　　反正沐秦淮没忍住，冲着那微张的小嘴轻啄两下，顺势把人搂进怀里。
　　紧跟着沐秦淮进来的苏晓晓捂着嘴，藏不住的嘴角从指缝间溜出来，老母亲表示甚是欣慰。
　　要说这个房间里除了沐秦淮和苏晓晓，还有谁真心实意地关心着顾斯年的，秦年当属一个，所以在看见苏晓晓跟着沐秦淮上楼的时候，在看见沐秦淮并没有阻拦他们进屋的时候，秦年就光明正大地跟在队伍中间溜进来了。
　　不算大的房间进了不少人，偏偏床上的人一点儿没察觉出来，没睡醒似的窝在沐秦淮怀里小声嘟囔着什么。
　　岑思思和顾斯年一块儿拍过戏，又看在苏晓晓的面子上在日常的工作中也挺关照他的，都是千年的老狐狸了，热搜挂了好多天了，她哪儿能闲得住在楼下待着，早牵着陈航原跟上了大部队，此刻站在房间门口没有出声。
　　房间里有摄像头，沐秦淮下午在把顾斯年背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了，但他没有做任何动作，任由它对着两人。
　　“下楼吃饭吧，今天是你最爱的火锅。”
　　一听到火锅，顾斯年整个人都兴奋了，原本还挣扎着睁不开的眼睛一下子睁得滚圆亮着光。
　　顾斯年刚想开口说话就听到了一声咳嗽。
　　“咳咳。”
　　罪魁祸首看向秦年试图栽赃嫁祸。
　　目光透过沐秦淮看向了门口，房间里没有开灯，隐约借着走廊的灯，门口站着的几个身影让顾斯年想要说出口的话一下子噎住了。
　　该怎么说呢，就那一瞬间，顾斯年连自己葬哪儿就想好了。
　　“好了好了，我们就先下楼了，收拾完了赶紧下来吃饭啊，就等你们了。”到底是异父异母的亲弟弟对待来着，岑思思体贴地带头远离战场。
　　苏晓晓今天也格外的好说话点了点头：“也对，那我们就先下去了，你们... ...”
　　“再亲一首歌的时间，我们暂时饿不死。”陈航原学会了抢答。
　　没有什么答案比迎面飞来的枕头更直接明了。
　　四人相视一眼离开了房间，留下顾斯年一门心思想死。
　　“你怎么不告诉我房间里还有人啊？”顾斯年半是害羞半是气愤问道。
　　沐秦淮自知理亏认错道：“我的错，接受一切处罚。”
　　“哼。”顾斯年白了他一眼，继续窝在他怀里没有再说话。
　　餐桌上的食材在沐秦淮上楼去叫顾斯年之前就已经准备好了，苏晓晓坐在椅子上眼巴巴瞅着楼梯，随意把玩着桌上的空碗。
　　似是无意，眼神从楼梯上转移到餐桌角落，被他们无视了一天的两人身上：“你们俩什么时候在一块儿的呀，怎么之前没听说过？”
　　这话问的是高天煜，她实在是看不惯莫奈，就算是当着摄像机的面儿，她也不想装作毫无芥蒂的样子，就很烦。
　　被无视了一整天，高天煜微愣了一下看向苏晓晓思量着该如何回答她这个问题。
　　“之前也没有想到您会和秦年一块儿来参加恋综啊。”莫奈趁着高天煜没有开口之际抢先回答道。
　　没有正面回答苏晓晓的问题不说，还把问题抛还给了苏晓晓，可谓是非常不给面子啊。
　　别说是直播弹幕了，就是高天煜在听见莫奈这一句后，脸色都有一刻的不对劲。
　　苏晓晓倒是完全不在意，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后，把目光挪到秦年身上，少年坐在苏晓晓身边一直没有说话。
　　“全世界都知道我有后台，领着弟弟参加一个恋综增加曝光度对我来说不是什么难事。”苏晓晓停顿了一下，坦然迎上莫奈的目光继续道，“更何况没有人工糖精的陪衬，谁能发现真正的甜，你说是不是？”
　　“晓晓... ...”岑思思拉过苏晓晓的手阻止她再继续说下去。
　　苏晓晓不服气，刚想继续开口一歪头就看见了正下楼的两人，嘴里想要说出口的冷嘲热讽换了个调腻歪死个人：“呦我的小心肝儿... ...和他的大宝贝儿终于下楼了。”
　　心肝儿白了她一眼坐到了她旁边的位置，说来也是巧，正正方方四角桌，就这么和莫奈面对面。
　　所有话题在八个人全部到齐那刻结束，沐秦淮没有立刻入座，他先是去了一趟厨房给顾斯年热了一杯温牛奶才返回餐桌。
　　“辣锅你是没指望了，今天老老实实吃清汤锅听到没有。”把牛奶递给顾斯年，沐秦淮再一次强调。
　　辣锅就在眼前，自己却不能够沾染半分，顾斯年瘪个小嘴表示抗议。
　　但很明显抗议无效，沐秦淮装作看不见的样子，默默把清汤锅挪到了顾斯年面前。
　　“哎。”苏晓晓叹了口气不忍心看。
　　“孩子苦啊。”陈航原忍不住搭腔。
　　本来还觉得没什么，但加上这几个闲的没事干嘴碎的这么一说，沐秦淮看着那小可怜样，有些于心不忍。
　　但再怎么不忍，终究还是忍住了给顾斯年夹了一片儿笋干哄道：“等你身体调养好了再陪你去吃好不好？”
　　顾斯年虽然很想吃，但也知道自己的身体是怎么个回事，乖巧地点了点头。
　　莫奈的目光在两人出现在楼梯上的那刻就停在了沐秦淮身上。
　　小心翼翼的呵护，如春风般的温柔体贴，五年里属于他的一切，现在被顾斯年十倍百倍的得到了，他享受着原本应该属于他的一切。
　　知道有摄像机一直关注着几人，莫奈也毫不避讳自己，眼中闪过一丝悲痛，慢慢收回视线低下了头。
　　这一幕不仅高天煜看见了，一直关注着他们这边的苏晓晓也看见了。
　　满含笑意的眼睛被厌恶替代，苏晓晓自然知道莫奈的这一举动会给顾斯年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自然也就不惯着他，于是说道：“趁着气氛好，咱们不说名字聊聊八卦啊，他们肯定爱听。”
　　众人自然是没什么意见，反正不说名字，至于会不会被扒出来点儿什么，就要靠广大网民们了。
　　苏晓晓见他们都没意见，自靠奋勇道：“那我先来吧。”
　　“我有一个朋友他看上了一块儿玉，但是他觉得自己的身份配不上那块儿玉，远远看一眼就已经很知足了，可是有一天这个玉被人买走了，也不能算是买吧，反正那人得到的手段也不清白，属于那块儿玉的橱窗却一直空着，虽然知道那块玉已经不在了，但他每次路过的时候还是会忍不住多看两眼。”
　　“一年、两年、三年、四年、五年，很多年过去了，那块儿玉出现了瑕疵，出现了裂痕，原主人觉得它不好看了已经没有了它原先的价值，便毫不犹豫的扔掉了那块儿玉，就是这么巧，我朋友下班回来在路边看到了这块玉，就捡回家去当宝贝似的供养起来了，眼见着玉越来越透润，比新买时更加好看，原主人便起了要回去的心思... ...”
　　“那当然不能给他了，谁这么不要脸，觊觎别人的宝贝。”苏晓晓的话还没有说完，岑思思一脸气愤地打断了她。
　　苏晓晓：“话不能这么说，那个宝贝原本就是他买的呀，我朋友不占理呀。”
　　岑思思：“在原主人选择丢掉的那一刻，这块玉就已经和他没有关系了，别人花了心思养回来的玉，凭什么他说要回去就要回去？”
　　岑思思可气愤，她是真见不惯这种人。
　　苏晓晓突然就觉得有些好笑：“你们也觉得哦？”
　　顾斯年装作没听见的样子埋头苦干。
　　视线落在原定的目标上，苏晓晓轻笑着开口问道：“莫奈你觉得呢，看你一直没说话，来麻烦多给我们的新人一点儿镜头。”
　　镜头听话地朝向了莫奈。
　　突如其来的镜头把莫奈的难堪千百倍地扩散开来，他心里恨得牙痒痒但偏偏又什么都做不了，只得赔笑道：“我觉得思思姐说的很有道理。”
　　“我就说莫奈可明事理了。”闻言苏晓晓挑了挑眉，算是认同了他这个回答:“好了好了，我的说完了，你们谁接着来？”
　　“我来我来... ...”接着话茬，岑思思起了兴趣忙说道。
　　桌上八卦聊得飞起，桌下夫妻两人一直没有参与分瓜盛宴，苏晓晓含沙射影说出的事，当事人又怎么可能听不懂。
　　碗里的菜一筷子接着一筷子没有停过，但顾斯年自始至终都没敢抬头看身边的沐秦淮一眼，直至一顿饭的结束。
　　顾斯年不知道自己在别扭什么，在所有人放下筷子的瞬间，收拾着桌上所有的碗筷，快步跑进了厨房。
　　温热的水浇在手上，顾斯年看着泛着油光的碗正愣神。
　　一只细长的手接过了他手中的碗，打开了另一边的水龙头。
　　厨房里有摄像头，摄影师没有跟进厨房，不算小的空间就剩他们两个人，顾斯年歪头看着沐秦淮没有说话。
　　沐秦淮叹了口气开口道：“你总是喜欢把所有事情都藏在心里，开心也好伤心也罢，我永远没有办法第一时间知道你的喜怒哀乐。”
　　顾斯年心里泛起了酸泡，终于知道自己在计较什么。
　　“莫奈是爷爷决定加上的。”
　　顾斯年在医院闲的没事干在网上浪了那么久，当然知道莫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节目。
　　理解但不代表心里一点儿都不在意，于是威胁道：“那你不允许看他，不允许私下见他。”
　　“我的眼里只会是你，不会单独跟他见面的。”沐秦淮纵容道。
　　顾斯年拔掉了收音设备，此时两个人靠得极近。
　　客厅里原本还在聊八卦的几人，跟随着苏晓晓的视线，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在厨房。
　　窗外的风又大了些，屋子里倒暖洋洋的。
　　顾斯年窝在沐秦淮怀中不愿意起床。
　　昨晚他们洗完碗出来的时候，客厅里已经没人了，两人也没有说什么径直返回了自己的房间。
　　顾斯年的信息素变浓了一点儿，惹得沐秦淮心里痒痒的。
　　“要不要回去看看妈妈他们？”把人圈在怀里，沐秦淮低哑的声音格外地性感。
　　顾斯年不解，抬起头看了一眼沐秦淮见他眼睛还闭着，又往他怀里凑了凑道：“不是在录制节目吗？”
　　“我是老板我说了算，今天不录了。”
　　……万恶的资本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