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Chapter 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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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在“天际”的办公写字大楼下抬头仰望，只有一个白色光点与整座漆黑的大楼相悖……
办公室里，凌冰还在工作着。
本来今天下午上完邢教授的企业战略管理课后应该去医院做检查，但是凌冰放不下心，她的工作才刚展开，或许说还未展开，只是一个设想而已，要让公司在国际市场占有一席地位，要尽快破了那棘手的案子，要让父亲尽早回到自己身边……凌冰找了很多理由说服自己，最后还是直接来了公司。
“董事长，进军国际市场这项年度计划公布后，公司上下反应很激烈，对这项决策的态度也是褒贬不一……”
“哦？是嘛？”凌冰不以为然，埋头做自己的工作，心不在焉的应付道。
“您看。根据调查这是其他几家有实力的企业的的计划书，因为涉及到商业机密，我们能调查到的只有这些。”
凌冰接过资料翻阅，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看来我这项决策深得人心……”虽然这么说，但语气中带有一丝不屑。
转而又抬头看一脸疑惑的连梅道：“你刚才说公司员工反应激烈，对这项决策褒贬不一，是么？”没等连梅回话，凌冰就将手中的资料递给她，自己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你自己看，进军国际市场这项决策公布下去后，其他企业纷纷响应，大都是同样的决策。看来他们也都早就想进军国际市场，换种说法就是蓄谋已久，只是没有人有胆量提出，也没有先例可以借鉴，这回算是两全其美了。”凌冰转身，眼睛直直地盯着连梅：“也就是说，有很多双眼睛在盯着我们，我们的竞争对手很多，当然随之而来的压力也是会很大的。所以我们的计划也必须做得更好。坦白说，连秘书，我需要你的帮助。”
凌冰清澈明亮的眼睛直视连梅，让连梅感觉这话是真诚的，也让她对自己更有信心。
“谢谢董事长的信任。”连梅的脸上闪过一丝担忧。
这瞒不了凌冰，仿佛察言观色是凌冰与身具来的本事一般，她笑了笑，又说：“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下面的人对这项决策褒贬不一，那好，就让他们继续激烈地讨论下去。不过，我想很快他们的‘贬’就会逐渐减少，或许还会没有。因为……”
凌冰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
“因为其他企业因为您的决策给他们一个‘先决条件’，他们也因此做出了相同的决策，这就证明了您的决策是正确的，即使他们心中还有疑问和质疑，只要是会分析当前局势的人，他就不会再继续反驳下去了，因为现在形式已定，我们的竞争也要开始，一场‘热潮’就要开始，身为集团的一员，当然是要齐头并进，而不是再嚼舌根，何况竞争还未开始我们的胜算就已经比其他集团高出一筹……”连梅见凌冰停下来自己就把话茬接了下去。
她的话打断了凌冰的思绪，凌冰笑了，看来她是很明白的，“我没看错人，说得没错。”凌冰看了看表，又道：“唔……很晚了，你先回去吧。”
“那好，您也早些下班吧。”
“出去前帮我把灯关上……”
顿时，整个办公室暗了下来，只有办公桌上那盏台灯微弱的灯光。关了灯，外面的景色一下变得清晰起来。
俯瞰城市的车水马龙，繁华喧嚣，灯红酒绿。殊不知，在这些表象之后又是一番什么“光景”。哼哼，霓虹灯下又掩盖了多少罪恶呢？
“吱吱，吱，吱吱……”手机震动起来。
“您好。”凌冰礼貌地接起电话。
“你好，我是边易涵。我现在在你楼下，这么晚也该下班了吧，我请你吃晚饭，如何？”
“你来了多长时间了，你怎么知道我没……”一忙起来就忘记吃饭了，凌冰也不知怎么，突然感到有些心虚。
“我这是按常理推断。”电话那边笑了起来，“快下来吧，我在楼下等你。”
挂断电话，凌冰有些犹豫，转而又想，既然已经决定顺其自然，就不要多想了。
在车上，边易涵问：
“中餐西餐？”
“呃……中西合璧……”凌冰有些顽皮地说，这种口气就连她自己说完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也不知为什么她好像很放得开。
相视而笑，让车里的空气显得有些暧昧。
“谢谢。”
“谢什么呢？”边易涵有些期待她的回答。
凌冰看了看自己身边的食物，又抬头道：“你……真的很细心……”
边易涵没有说话，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凌冰，原来她是那样的触手可及。
“其实你并不孤独——”
凌冰的手僵住，她没有勇气抬起头看他，因为她不知道他到底要说什么。
边易涵感觉到了她的异样，也知道凌冰在等待自己继续说下去。
“——你很出色。
你给人的感觉总是冷漠、孤傲，让人无法接近，从骨子里透露出来的清冷孤单是让人无限遐想的美丽，就像一块无瑕的美玉，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有时你是那样的脆弱，就像站在悬崖的边缘，让人从心底有种保护欲，可是却不敢接近你，你的周身仿佛已经设下了一层‘防火墙’，或许这就是你最独特的地方。
你总是那样勇敢坚强果断坚毅，你认为自己根本不需要一个男人的保护，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自如的完成。可是，当你一个人面对自己的时候，难道你不会感到难过、孤独、寂寞么？你还会像在‘外面’那样自如的面对一切？我不相信你能做到这些。”边易涵抬眼正视凌冰，眼神坚定让人无法躲避。
“还有么？”凌冰放下手中的餐具，刚才的僵硬顿时消失，她的失态和茫然只会在不知道对方心理所想的时候才会表现出来，现在她知道，边易涵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她想听他继续说下去。
“其实，这也是你害怕的一种方式，你在逃避。
或许这样你就不会难过，其实你错了，完全错误。真的会不难受么？你把所有的痛苦东方入了一个抽屉，以为把它们收藏好就会安然无事？殊不知，抽屉也会有被打开的一天，如果你哪一天在无意中打开了抽屉，这种痛苦又会展现在你的面前，你还会痛，而且会比以前更痛。所以不要埋葬着些痛苦，它们早晚要展现出来，这样你会变得更加坚强，真正意义上的坚强。”
凌冰知道边易涵会说什么，她早就料到了，可是她还是被这番话怔住了，因为他说的这些话都是她平时不愿意去想不愿意触及的。
“你知道么？你吸引了很多男生甚至一些男士的青睐……当然也包括我。”边易涵笑了。
“只要你放开自己，你会发现你周围有很多人在等待着你……”
“……”
这顿饭再沉默中度过，他给了她思考和消化的时间。
月光柔和。
“带你去个地方。”
凌冰抬头，正碰上边易涵温柔的眼眸，她的心有一丝恍惚，有些不好意思地别开了头。任他拉着走，或许是信任吧。她就这样恍恍惚惚的走着，边易涵将手搭到了她的肩头她都全然不知，直到一阵风吹过她的面颊，她才反应过来……大海……
“知道么，我最喜欢到海边来，不管我的心情是什么样的，我都喜欢这里，喜欢它安静的样子，咆哮的样子……在这里，一切都被那层混沌不透明的海水包裹着，内在的生命的冲动只是偶尔变幻乘浪花翻腾一下又消失了……”
边易涵后面又说了什么凌冰不知道，她失神了，仿佛又看见自己以前的影子。那个在海边奔跑的自己，那个嚷着要爸爸背的自己，那个……过去的种种又闪现了出来，她的心在呼喊在流泪“爸爸……您什么时候能回到我的身边啊……”
边易涵看着怔怔失神的凌冰，说：“看，天上的月亮，很美，就像你一样，清冷美丽。你脖颈上的月亮型铂金吊坠很适合你——”
凌冰收回思绪，听他继续说。
边易涵拉她坐了下来，低头望着凌冰道：“太阳和月亮是一对恋人，添上闪烁的星星就是他们爱的结晶，他们的爱是永恒的，就像他们一直在你的头顶上空一样……”
凌冰明白他的意思。但是也没做表态，顺其自然吧。
“涵。大海真的很神秘，望不到海岸的另一边，它可望而不可即。无论白天黑夜，海水和天空总是合为一体，分不清楚到底是天是水，正所谓‘雾锁山头山锁雾，天连水尾水连天’。月光洒下，就像片片银色的鱼鳞铺在水面。望眼过去，开阔无边的大海，雄浑而苍茫，让人把城市的狭窄、拥挤、嘈杂全都灰望道九霄云外，让人神清气爽、心旷神怡……”凌冰的声音很轻很轻，轻得仿佛就不存在一般。
边易涵怔住，她，刚才叫我“涵”？
凌冰将头轻轻地放到边易涵的肩头，闭上了眼睛。这会边易涵才反应过来，她是真实的。她头发上阵阵的清香，女孩子独特的体香，这一切让他感觉她是真实的。
边易涵拥住凌冰冰凉的身体，凌冰身子霎时僵住，转而又放松了下来，放肆地享受着这种温暖。
“冰儿？”夜凉，边易涵怕凌冰感冒，就想叫醒她。
边易涵摇摇头，嘴角含着一丝宠溺的笑，睡着了。他横抱起凌冰朝自己车的方向走去，她的身子是那样的柔软，其实她的心思是细腻的。
暖暖的阳光洒下，照在凌冰白皙的面庞上。好久都没有睡过这么踏实安稳的觉了，不由感觉格外轻松，嘴角不自觉地向上扬起。
凌冰睫毛轻颤，眼睛缓缓睁开。环视四周，她的眉头不由微微皱起，一个陌生的房间。
“你醒来了？睡的好么？”边易涵身穿米色的休闲服，手里不停的忙碌着，微笑着对凌冰说。
“呃……我怎么……唔……”凌冰一早起来就面对一个男人，说话有些不自然，脸上微微泛红，在阳光底下显得非常可爱。
“昨天你睡着了，我不知道你家在哪里，而且比较晚不好意思打扰别人查你的住址，我就把你带到这里来了。”
“……”
“这里是我的公寓，很‘安全’，你可以放心。”边易涵知道凌冰在想什么。
“嗯，谢谢。我睡得很好，很久都没睡过这么踏实的觉了。”凌冰放下心来，“你做饭？”
“是啊，怎么？”
“我想还是我来吧，也算是还你人情，尝尝我的手艺，如何？”边说，凌冰就已经在洗了手接过边易涵手中的厨具。
边易涵在一边看着凌冰，她的动作娴熟，这才感觉到，其实，凌冰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一个需要人来爱护呵护保护的女孩。这一天也是边易涵一直期盼的一天，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他心里感到高兴，又隐隐的有些担心。
凌冰察觉到了边易涵的注视，转过头给了他一个笑脸，道：“怎么了？你在想什么呢？”
“在想如果以后我们每天都能这样就好了……”
凌冰没有说话，只是低头继续手上的“工作”。
阳光斜射在餐桌上，斜洒在两人之间。餐桌上的百合花散发着沁人的幽香。阳光、空气、花香无不显得温柔、美好。
“你跟别人真的不一样啊！”阳光下的边易涵英气逼人，仿佛全身笼罩着一层光环一般。他明亮黝黑的眼睛盯着凌冰，发出了这样的感叹。
“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以后慢慢发现吧。”凌冰调皮的一笑，周身的那层“防火墙”好似渐渐失去了功效。
“呵！你倒是一点也不谦虚啊！”
“我对自己是很有信心的，为什么要谦虚。再说，现在是应该谦虚的时候么？”
“这样的你才是真实的，你无需隐藏和逃避——”
他们的心都很静，彼此的呼吸、心跳“依稀可见”。
“——或许淡漠、不易让人接近已经成了习惯，但习惯以可以改，我希望我能改变你。愿意接受么？”
望着边易涵真诚的眼眸，凌冰为之动容，或许这就是男女之间的感情。
“……”边易涵还在等待凌冰的回答。凌冰抬头，对上边易涵的目光，她已经有了决定“我……”
“叮咚！叮咚！叮咚！”门铃响了起来，空气间有些尴尬，凌冰的眼睛望向大门示意边易涵去开门。
*** ***
“雅纤？”边易涵又转过头看了看坐在餐桌前的凌冰。
凌冰听到了她的名字，身子突然僵住，但马上又恢复了正常，她显得非常平静，从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殷雅纤见边易涵一直看着屋里，神色有些紧张，便生了好奇心。她走进屋，转头便看到了凌冰，霎时变了脸色，身子僵住在原地不动，活像一尊雕像。
凌冰看到殷雅纤的神色表现便知其心，她爱边易涵。
凌冰心想：确实，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她应该在猜测我为何在此，与边易涵的关系云云，现在心里一定很乱，此时不能为了澄清自己的清白而放弃了这样好的机会。“哀”做任何事情都不会给人留下什么破绽，很难对付，那就乘她猝不及防的时候探探她的根底。或许这次碰面能让事情发展得更加顺利……
凌冰思维缜密，就在这瞬间思考了很多问题。
收回思绪，凌冰起身向殷雅纤微笑点头，转而看向边易涵，道：“涵，我们虽然见过面，但并不认识，不要僵在这里，你是否应该介绍一下呢？”
涵？为什么她这样称呼他？这个应该是只属于我的，可是……他们到底……殷雅纤头痛欲裂，她在这个问题上越是多思考一刻，她的头就越痛，心就越疼。
边易涵看到凌冰并没有什么过激的举动，心下有一丝的失望，但是这种感觉还是被挤压下去，因为……随即便开始给两人互相介绍……
殷雅纤并没有听进去，她的脑子里全是疑问和嫉妒，她狠狠地将眼睛张合了一下，与驱散这样的疼痛。未料，这个细小的动作就被凌冰捕捉到了，凌冰更驾定了她对边易涵的情感，心里盘算着利用这一点……
凌冰伸出右手，道：“你好。”殷雅纤似乎没有看到也没有听到，就把凌冰干晾在那里。
边易涵见殷雅纤脸色不好：“雅纤？不舒服么？”
殷雅纤如梦初醒，看见凌冰微笑伸出的手，感觉有些尴尬，随即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对不起，我有些不舒服……”
凌冰笑笑说：“快坐下来。”随手接过了殷雅纤手里的东西，细看，原来是一些肉菜水果。
下午。
“我最后给你们一个问题去思考。刘备既得诸葛亮，又得庞统，最后他为什么没有得到天下？”邢教授的大课在最后一个问题后结束。
凌冰收起书本，四处张望，就是找不到颜语的影子，这几天一直没有联系，凌冰就觉得很怪，颜语应该是很缠人的，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凌冰？你在找什么？”不知何时，边易涵已经走到凌冰的身边。
“唔……呃……没什么……”凌冰心里总觉得不对，但有说不上是那里不对劲。
“走吧，我送你去公司。”边易涵眼睛里流露出的温柔让凌冰一怔。
“恩，好。”正好凌冰可以借机向边易涵打听一些关于殷雅纤的事情。“你知道我要去公司？”凌冰心不在焉地问，其实他的答案凌冰早就知道了，只是为了找个话题。
“知道还问？”凌冰笑笑，进军国际市场的计划正在拟定筹划中，大家都很忙碌……
他们说说笑笑走出了教室，未发现旁人投向他们的眼光。
“冰儿，把话说完，好么？”边易涵的眼神非常坚定。
“唔？”凌冰一愣，心仿佛漏跳了半拍，他是指……
“在我公寓，雅纤进来前你没说完的话。”边易涵提示她。
凌冰定了定神，停下了脚步，抬起头对上边易涵坚定的眼神，给了他一个坚定的笑容，没有说话。凌冰不知这样的暧昧不明他是如何理解的，因为他自己都不知所从。
凌冰低下头向前走去，留给边易涵一个背影，望着这个背影，边易涵有一阵失神，刚才的笑容时那般坚定，而这背影为何如此迷茫？为容自己多想，就急步跟上了凌冰，走到他身旁。
“雅纤她喜欢花么？”凌冰想起在边易涵的公寓殷雅纤看餐桌上那百合花的眼神，是那般的迷离，似乎有一种潜在的欲望。凌冰若有所思，心里隐约感觉到什么，便侧首问道。
“为什么问这个？”
“你先回答我。”凌冰正色道。
“恩，是的。她对花的感情用‘喜欢’这个词很牵强，可以说已经达到了钟爱的地步。记得我们去云南以及边境的邻国游玩，每当看到大片花海，她都显得异常兴奋，尤其是在罂粟花前……”边易涵转首望凌冰，见凌冰面无表情，以为自己这么说关于雅纤的事情而不高兴，何况尽早的误会还未曾解释……
凌冰见其停下，就抬头看边易涵，道：“怎么不说了呢？”
“为什么要说这些？”边易涵眯起眼，感到迷惑。
“我想更多地了解一下她啊！”凌冰笑了，这笑容有些许腼腆，她不想让边易涵看出什么端倪，发现这“虚伪”的“腼腆”，于是垂下了眼睑。
边易涵看凌冰如此的笑容和“逃避”的眼神，以为是凌冰要“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想多了解自己“对手”的情况，但又不好意思说，于是也跟着笑了起来。
罂粟……但他却不知道凌冰醉翁之意不在酒，与殷雅纤是“对手”没错，但不是边易涵所理解的“对手”。
边易涵继续说道：“她在那种散发着无可抵御的盈盈的美艳里有些飘飘然，有些醉眼迷离，有些魂不守舍……”凌冰见边易涵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嗯，可以说是“恐惧”。“雅纤那天给我说‘看这片罂粟，在这泛滥的美艳里，感觉好像潜在我人性里的某种放纵和随波逐流仿佛一下子释放出来，这种魅惑好像与我很般配’，我没有想过雅纤会说出这样的话……”边易涵又笑了起来。“或许她说得没错，在那片罂粟花海里她确实与其相融，又有种很协调的感觉，但那只是一种表象，在她的骨子里却是无比善良与单纯的。她的愿望就是有一个安稳的家，有关心她的人，过着平平淡淡的生活，很简单，但对于她来说却很奢侈。”家？凌冰的心突然抽了一下，对她来说，家，何尝不是奢侈的阿。
慢慢踱步，他们已经走到了集团办公大楼下。
但两人都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清风迎面吹来，将凌冰的及腰长发吹起，此起彼伏。
凌冰抬眸，正对边易涵深深的眸子，边易涵说：“所以，我想给她温暖，把她呵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她就如同我的亲妹妹一般……”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Chapter 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