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Chapter 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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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节课的最后留给你们的问题：刘备既得诸葛亮，又得庞统，最后他为什么没有得到天下？有谁能说说自己的看法？”邢教授的大课。
“刘备得凤雏卧龙，定不能得天下，因天无二日，两位丞相，意见有时会不一样，等待意见统一时，机会就会错失……”
“这位同学说得很好，我现在不予点评，再看看其他同学的看法。”邢教授和蔼地说。
“……”
“很好，冷凌冰同学，你来说说你的看法。”
凌冰似乎对于那个“大概”和颜语的突然到来还有些……课上没有认真听，走了神。
“冷同学？”邢教授又叫了一次。
“唔……嗯？”凌冰如梦初醒，但却不知道邢教授在说什么。颜语在旁边小声地告诉凌冰。
“唔……”凌冰思忖片刻，站起来，说：“刘备既得诸葛亮，又得庞统，却没能得天下，是因为他胸无大志，只搞个人恩怨，安抚下属，四面讨好，甚至玩弄权术，却不懂得如何树大义，用人才。赵子龙单枪匹马，力战数万曹军，冒死保护阿斗杀出重围。刘备不重赏赵子龙之大义和英勇，却故意把阿斗掷与地上，说‘为汝这孺子，几损我一员大将!’赵子龙感激涕零，玩个人恩怨的把戏……”说到此，凌冰恍然大悟，“我认为，有人才固然会有所纷争，但是重要的还是要看领导者，决定的权力在他的手上……”
“说得好……”邢教授在做点评，而凌冰却已飘走了思绪。
颜语，没有理由去怀疑她，现在凌冰的身份是隐秘的，即使“哀”知道，也不能差人来凌冰这里。打草惊蛇，这很明显，“哀”的聪慧，应该不会做这么蠢的事情。
凌冰觉得心情很是放松，嘴角轻轻扬起，笑意深入了眼底。
“嗨！笑什么呢？谈恋爱了？”颜语突然说。
“唔……嗯？你说什么？”
“我说，你是不是恋爱了！！”
“谁跟你说的？！”凌冰明白她看到自己在笑，可是不能说出来自己的想法。
“早上……唔……我跟小哲聊了聊，聊到你的事情，司徒和涵，你有选择么？”颜语说话的时候有些不自然，脸微微泛红。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凌冰又笑了出来。
“怎么？我如果选择司徒，你要把他让给我么？”
“恩？”颜语没听明白凌冰的话，“这么说你有选择了？白让小哲着急一场了，还说什么姐姐是感情白痴之类的……”
“小哲……”凌冰没有辩解，只是笑，意味深长的偷笑。
“……”
“你怎么这么笨，还不明白？我问你，你是不是看上我弟弟了？”
“唔……凌冰，你上课从来不开小差的……”颜语也会害羞了，忙转移话题。
“小哲，是该找个正经女孩子了。他很合适你。”凌冰突然严肃起来，转而继续听课。这个样子很好，总之凌冰是放开了心，朋友……
*** ***
“小语，这是家里的钥匙，你先住我那里，后面的事情等我回家再说，好么？现在我有点事情。”凌冰同颜语边走边说。
“冰。”颜语停住脚步，拽住凌冰的手，“谢谢……”
凌冰笑了，想说什么，但是，“冰儿！”边易涵宠溺地说，“有时间么？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呃……”凌冰刚转头，就看见司徒墨南向她走来，“对不起，涵。我今天有点事情要处理。”凌冰歉意地笑了笑。颜语看在眼里，觉得凌冰对于感情用迟钝这个词似乎还不够，“凌冰她今天的事情很重要，帅哥，麻烦你把我送回家，成么？”凌冰听颜语这么说，突然明白过来，“唔……小语现在住我那里，她的病还没好，麻烦你送她一下……”边易涵没说什么，只是笑笑，看着凌冰点了点头，似乎在告诉她“信任”。
凌冰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也就随司徒墨南并肩走出校园。
一个幽暗的眼睛在阴暗的角落里扫描了这一切，她的面色沉郁，眼神毒辣。
“姐姐！”小哲在司徒家门口，看见凌冰旁边的司徒墨南，小哲和司徒互相点头示意。
“这就是司徒墨南，这是我弟弟冷凝哲。你们应该见过，只是不认识罢了。”两人握了握手。司徒墨南道：“进去吧。”
凌冰看着躺在床上的阿姨，面色苍白，仿佛一张白纸，又想起刚进门坐在沙发上悠闲地看着报纸的伯伯，心里涌上一丝酸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伊思韵缓缓地将眼睛睁开，看向床边的三个年轻人。她的眼窝深陷，整个人憔悴的仿佛老了十岁一般。
“阿姨，您，您怎么成这样了？”先开口的是小哲，他似乎无法相信眼前的这一切。
“……”凌冰拉了拉小哲的衣角，示意他不要这么说话。可是小哲根本不顾及这些，激动地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阿姨您跟变了个人似的，这么憔悴？”这话说完，就听见伊思韵呼吸加重。
“小哲，你先别说了，让阿姨好好休息……”凌冰嗔道。“阿姨，您喝口水，有什么事情都要先把身子养好，我们不打搅您了……”凌冰拉着小哲向门外走去。
“冰儿！”这声音有些沙哑，“先别走，到阿姨身边来。”
凌冰走过去，坐在床边。伊思韵拉起凌冰的手，凌冰一怔，低头看这双手，怎么变得如此……凌冰不由自主地反握住伊思韵的手。
“冰儿。”伊思韵的声音和蔼，“你要幸福，小哲也一样……”凌冰不明所以然地看向伊思韵，她的眼中有掩饰不住的落寞和悲哀，这让凌冰的心一紧，“孩子，我希望有一天能听到你叫我一声妈……”
“……”凌冰眼角斜向司徒墨南，片刻又转了回来，道：“阿姨，我一直都把您当作自己的母亲，您也要幸福……”凌冰知道伊思韵的意思，可是，她却不能给伊思韵一个准确的答案。
伊思韵摇了摇头，又笑道：“孩子……”欲言又止。
“唉……我有些累了……”
凌冰给伊思韵掩好被子，关上门，跟司徒墨南一起走向阳台。
“小哲？想什么呢？”
“没什么，只是觉得这一切太不可思议了……”
凌冰还想问什么，小哲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喂？”
“小哲，小哲……”颜语的声音显得极为焦急。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凌冰在你身边么？不要回答我，如果在，你换个地方听电话，很急！”
“好。”司徒墨南和凌冰都望着他，想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小哲给姐姐安定的一笑，似乎在说没事。便走出阳台。“好了，你说吧，别急，慢慢说……”
“刚才公安局的打电话，说要到家里来，是关于凌冰父亲……”
“……”
“怎么了，小哲？出什么事情了？”冷凝哲此时一脸凝重地看着凌冰，眉头紧锁，不敢直视凌冰的眼睛。我该怎么跟姐姐说啊！小哲心里默念。
“姐姐，我得回去一趟……”小哲笑了笑，这笑容不免有些僵硬，“噢……颜语不小心把我的画弄脏了，唔……这画对我很重要，我要赶快回去处理一下……”说话间，小哲感觉很是不自在。凌冰直视小哲的眼睛，似乎用眼神告诉他，我不信，但嘴上却说：“快去吧，有什么事情给姐姐打电话，记住了？”
“唔……”
看着小哲离开的背影，凌冰眉头紧锁。她的心怦怦的跳着，感觉告诉她，似乎出了什么事情。
“别想了，他已经这么大的人了，放心吧。”
凌冰深吸了一口气，转身。
“……父亲最近变得很怪，感觉很猖狂……这也是母亲倒下的原因……”司徒墨南语气很沉重，看得出，他很难过却又有一丝无奈……
司徒的手慢慢伸出，双手捧着凌冰的脸。凌冰的眉头依然紧锁，司徒用拇指轻轻的将其抚平，又落上了一个吻。凌冰怔怔地望着他出神。凌冰研究过犯罪心理学，据司徒墨南的叙述，伯伯……他已经处在悬崖的边缘了……司徒，他怎能不痛？而现在，却还安慰我……
凌冰突然转过头，似乎想到了什么，对司徒墨南说：“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走吧。”
“阿姨，我先走了，您好好休息，保重自己的身体是最重要的。”
“恩，小南，你送冰儿回去吧。”
*** ***
进门，颜语和小哲都坐在沙发上，两个人的目光直勾勾的射向凌冰。凌冰本来想问，可是她突然感觉到害怕，便说：“还没吃饭吧，我去做……”她在逃避。
晚饭，出奇的静，这更让凌冰肯定是出事了，而且，是大事……
饭后，凌冰一头扎进书房，开始看关于“天际”药业的具体资料。
凌冰的身影穿梭于学校、家里、公司，几天，都是这样，仿佛世间只剩她一人。一丝不苟地听课学习，果断决绝地处理公务，在别人眼里她的生活好像平静了很多，可是，只有颜语和小哲知道，她在逃避。逃避自己的直觉，逃避现实……
但是，时间不会停止，更不会倒流，现实不容她逃避，该发生的已经发生……
午后，太阳高照，天气闷热的让人窒息，“天际”集团总裁办公室，凌冰如往常一样埋头处理公务。办公室里的钟表飞快转动着，不知何时竟布满了破棉絮般的云朵，一道闪电在云朵间熄灭，随之而来的响起了一声沉重的闷雷，天也渐渐低沉下来，乌云翻滚而来……
玎玲…玲…玲…
“喂？您好。”
“你好，请问是冷凌冰冷小姐么……我们是公安局刑侦大队的，有件事情需要你来处理一下……你看……”电话里的警官声音柔和，语气有些犹豫，让凌冰的心为之一振。
“……”凌冰闭上了眼睛，皱紧了眉头，该来的还是来了。
“冷小姐？”
“唔……是……什么事情……”凌冰的声音颤抖。
“我们在去您公司的路上，等到了以后面谈，好么？”
“……”轰隆，又是一声雷响，凌冰转头看向窗外。
大雨滂沱，风婆摇旗呐喊，阵阵炸雷震得地动山摇。大街上空无一人，只剩下马路上星星点点的车辆在雨中奔驰，车轮压过积水，渐起片片水花……凌冰在雨中疯狂的奔跑着，云层流泻出的雨水蜂拥而至，打湿了凌冰的头发、衣服，将她的全身淋的透透的……她的脚步渐渐缓慢下来，喘息着……“啊~！”凌冰抬头大喊，欲把心头压抑着的痛发泄出来，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只能听见夹杂在雨声中的抽噎声，口中断断续续地叫喊着爸爸……
“咳咳，咳，咳咳！”她开始不停的干咳，仿佛肺都要被她咳出来一般，泪水不停的从她的眼睛里流淌出来，凌冰脸上的水渍已经分不清楚哪些是泪水哪些是雨水，或许只有她自己知道，因为泪水是咸的苦涩的。她的呼吸急促，心扑通扑通地跳着。
此时好像万物都失去了声音，地球也停止了转动。她的视野逐渐缩小，周围的一切画面都失去了颜色。她每眨一次眼睛，抬起眼皮的时候都是那般困难。她的身子开始颤抖，嘴唇也慢慢变成了青紫色，脸色也越来越苍白。心脏的绞痛逐渐漫延到全身，已经感知不到疼痛，就如同人的听觉，超过听觉极限，就会听不见声音……影影绰绰，似乎看到几个人影在眼前晃动，听见几种声音在呼喊。她想看清眼前这些人是谁，想听见他们在呼喊着什么，可是她的意志力也已无法与思想抗衡。凌冰的眼睛没有了焦距，慢慢地合上，倒在了地上。
梦里父亲温柔的笑脸，温暖的话语，严厉的批评……像放电影一般在脑子里回放……
……
“冰儿，你看这铜币。”
“是清朝的铜钱么？”
“嗯，没错。”他满意的点点头，“外圆内方……”他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手上的铜币，又转头，道：“冰儿，你以后要走的路还很长，要面对的人还很多，你不可能永远在爸爸身边，有些事情爸爸要慢慢教你，但有些事情就要你自己慢慢捉摸……”
“这跟铜币有什么关系。”凌冰不解。
“做人。做人就要像这枚铜币一样，外圆内方。圆，就是处世老练、圆通；方，就是做人的正气，具备优秀的品质。正如走路，直走不行，就可以想办法绕过去……”
“那……唔……”凌冰一脸茫然，想问什么，但又不知道怎么说。
“……一个人如果过分方方正正，就像生铁一样，一折就容易断；但一个人如果八面玲珑，圆滑透顶，总是想让自己多占便宜，久而久之，谁还愿意与这样的人打交道呢？做人就必须方外有圆，圆中有方。”他依旧笑着，温和地说完。“都记住了么？”
“嗯，记住了，可是……”
“可是不明白，听不懂，是吗？”
“嗯。”
“只要记住就好，你现在还小，以后会有体会的。爸爸不会一直陪着你，所以……”他一脸难过。
……
凌冰慢慢理解了父亲的话，她也在努力做一个外圆内方的人。他逐渐明白了父亲当初难过的脸庞。这次谈话，是最后一次跟父亲的谈话……
一股熟悉的气息包围了凌冰，她享受着这种感觉，她累了，好想休息一下，可是一个声音在向她呼喊：“冰儿，冰儿，要好好活着……”这熟悉的声音，凌冰被这声音叫醒，她挣扎着睁开眼睛，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视线向上，看到了一双温柔似水的眼睛正盯着她，她想看清楚他的脸，可是怎么也瞧不见，凌冰急着坐了起来，想抓住他的手，但他的身影越来越远，逐渐远离了凌冰的视线……凌冰呼喊着，不要他离开自己，她呼喊着，喊着，眼泪顺着脸颊向下不断流淌……
凌冰感觉眼前有了模糊的亮光，逐渐出现了模糊的人影，她的眼睛有了焦距。她看见一群人围在床边，个个神色焦虑，但又带着喜色。
她也听清了他们的话。
“姐姐你终于醒了，真把我吓坏了。”
“怎么样？感觉好点了吗？”
“凌冰，你说句话，让我们知道你醒了，告诉我们这不是做梦……”
原来刚才只是梦，只是一个梦！爸爸，你……
“他死了么？”凌冰声音沙哑。
床边的所有人都低下了头，小哲的眼泪无声地流了下来。
“好了，不用说了，我知道了。”凌冰复又闭上眼睛，眉头浅皱。现在，就连父亲的容貌和声音都记不清楚了，她突然感觉到了茫然，父亲不能回来，自己做这一切到底为了什么？
“小哲，你快去上课吧，这里有我和颜语……”司徒墨南说着。凌冰的世界一片淡然，安静，无声，她闭着眼睛，大脑一片空白。
“司徒，这里有我，你去学校给凌冰请个假。好好休息一下，晚上让小哲来守夜。以后你们两个男生轮流来守夜。”
“嗯，好吧。”
夜里，凌冰无法入眠，外面似乎还下着雨。凌冰晚上的头脑总是最清醒的，她在想着那个梦……她在思考她的任务……疼痛，似乎已经变成麻木……
她想起那天在路边哭泣的颜语，她眼神淡然。其实，她要做的事情不仅仅是为了让父亲更早的回到自己身边，更重要的是为了那些被毒品残害的人们和他们的家人。她的心思了然。为了所有人，她也要继续下去，她要把那贩毒制毒的人统统绳之以法，可是，她的身体，让她伤神，不知道还能支撑多久。
“冰儿，冰儿，要好好活着……”她突然想起那个梦，这句话……爸爸……您的灵魂会保护着我，陪伴着我的，对么？
凌冰仿佛感觉到父亲的气息，似乎又有了向前的动力。不论怎样，她都要支撑下去。她转头看向旁边睡着了的小哲，他的手一直握着凌冰的手。为了小哲，也要好好活下去。她知道，父亲无法再回到她的身边。纵使忘记了父亲的音容笑貌，但是他永远都在凌冰的心里，有些人即使忘记了他的容貌，忘记了他的声音，但是跟他在一起的那种感觉是刻在脑子里印在心里的，无法忘记……
凌冰的眼睛亮了起来，比天上的星星更加亮堂……她闭上了眼睛，踏实地入睡。
*** ***
清早，阳光明媚，连下了几天的雨终于停了，彩虹挂在了天边，树上鸟儿叽叽喳喳的叫着。病房里，一切都是那样安静无声。
开门，关门，脚步声。
“司徒哥，我姐姐怎么样了，睡得好么？”小哲和颜语走了进来。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她睡得很好。”司徒墨南轻声说。确实，凌冰呼吸均匀，嘴角略勾起，睡得很好。
“那就好，麻烦你了……姐？醒了？”凌冰睡觉原本就轻，听到他们的谈话凌冰睁开眼睛。
“嗯，你们都来了。”凌冰淡淡一笑，好像这一切都似过往烟云。经过暴风雨的洗礼，她越发淡然，现在，她的心平静如小溪缓缓流淌，云淡风清。
“姐姐，你……”小哲觉得姐姐很奇怪，怎么会这么平静，正想问，颜语在下面拽了拽他的袖口，示意他不要说这个话题。“唔……姐姐，你好些了吧，这是我煲的汤，喝点，补充补充营养，要不身子太虚了……呵呵……”小哲也觉得刚才太冲动，便转移话端，有些尴尬的笑笑。
“我现在好多了，你们都去做自己的事情吧，别在这儿陪我了。”
“……”颜语还是留了下来，陪着凌冰。
颜语喂凌冰吃完饭后，两人便你一言我一语地浅谈着，仿佛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般。时间静静的流淌，转眼就到了中午。
“吱呀”一声，门开了，两人同时望了过去。
凌冰淡淡的眼神霎时一顿，身子顿时一僵，转而又恢复正常，只是把头撇到了一边，眼睛望向窗外。颜语看到了凌冰的举动，好像明白了什么。
“冰儿，你怎么了？怎么突然病成这样？”边易涵说。
“……”凌冰没有答话，眼睛还是盯着窗外的天空，带着一抹忧伤。
边易涵奇怪，眼睛看向旁边坐着的颜语，用眼神询问着原因。颜语也没说什么，她将眼光投向站在边易涵身边的另一个人——殷雅纤。
边易涵斜眼用余光看殷雅纤，不明所以然。
“吱呀”，又是门开合的声音。
“冰儿，好消息，检查结果出……来了……”此时的气氛极为尴尬，司徒看着来人，脸上的笑容凝住，“你们来了，怎么不坐下呢？”
“边易涵、殷雅纤。”边易涵正打算回话，却被凌冰抢先了，凌冰叫两个人的名字很淡，大家都听出了凌冰声音有些僵硬。“谢谢你们来看我，刚也听到了，检查结果是好消息，你们也挺忙，都回吧，别耽误了你们的事情……”凌冰说完这话，不免有些后悔，话说得有些重了，但是她并不愿意收回，坚定地看着边易涵。
“那好，你好好休息，我们先走了。”边易涵的心像被揪了一把。
看边易涵拉着殷雅纤走出去后，凌冰又把目光投向了窗外，若有所思。
“呃，司徒，你刚说什么好消息来着，凌冰的检查结果如何？”颜语打破僵局，说道。
“噢，冰儿的病情并没有恶化，只是太累了，多加保养，好好休息，保持乐观心态，会很快缓过来的……”司徒墨南有些激动地说。
“唔……”凌冰看着他，开心的笑了，笑意深入眼底。
“太好了，凌冰，你听到了？真是好消息呢。唔……”颜语兴奋地说，突然又停住了，似乎想到了什么。“凌冰，就让司徒在这陪你，我还有点事情去处理一下。”
“恩，好。”凌冰淡淡地说，好像又想到了什么，“哦，对了，小语，你顺便告诉小哲一声，让他在来的时候把我的笔记本电脑拿来，在书房。”
“知道了，你又要工作了对吧。”颜语并没有拒绝，她希望工作能让凌冰忘记那些伤痛。
小哲，颜语，司徒，他们三人已经成为了凌冰这段时间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她也习惯了他们每天的进进出出。日子就这样平平淡淡的过着，凌冰的脸上依旧平平淡淡。
很快凌冰可以出院了，颜语在收拾东西，小哲办出院手续，司徒去开了车。
司徒抱着凌冰正要上车，却看见了边易涵站在不远处。那天颜语说有事出去，实际上却是去找边易涵。她看出了因为边易涵跟殷雅纤在一起，凌冰的难过，所以她就去问了边易涵原因，也告诉了边易涵凌冰当时的神态和感觉。边易涵才了然，想了很多天，打算今天来再看看凌冰，可看到的却是这样一幕……
他向凌冰他们点头示意，继而转身就走。凌冰依旧很平淡，可心里却五位杂陈，她垂着眼睑，不愿泄漏此时心里的想法。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Chapter 1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