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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听玄识景·夏至筵25h】火葬场文学到底是谁在搞啊?! ...

  •   *罗浮陷入激推火葬场文学设定后

      *因为是滑铲产物只能说是铲完了(存疑)可能不好吃斯密马赛()

      1

      “……然后,所有人对她喜欢的人不好,又在重生之后纷纷后悔,觉得自己要宠他爱他。”符玄盯着书页许久,迟疑的抬头说“然后,她喜欢的人开始对那些人爱搭不理。”

      她面前的卜者同样不解得回答:“呃……大概是这样。”

      忽略背景里扰乱太卜司秩序的少女“那些人都对不起我推!全世界都欠他的!——”的奇怪发言,符玄翻过手中收上来的小说,很不理解现在网络上的风向。

      现在的人口味真奇怪,怎么还流行让自己喜欢的人活的不好,还引以为傲?极度厌恶一个人,才会对他被千刀万剐、排挤受罪感到快乐吧。

      让所有人厌恶便罢了,偏生又追捧这种所谓的“宠”,死过一回就要被全世界宠爱,又要自己所爱之人对所有人爱搭不理,顾影自怜——身为“全世界”的一员,忙碌的太卜实在想不出这是在喜爱什么。

      一旁的卜者试图理解:“或许是因为,希望付出被看到?”

      “那所谓的火葬场又是何物?”太卜问“既不需要那些人的爱意,又为何希望所有人无条件爱着那个人?难道人需要被他人宠爱才能显得美好吗。”

      她抖了抖书本:主角本人的描写却还不如那些所谓的负心人多呢。

      “唔……”平日沉浸书海,不理世事的卜者也说不上来。

      将他人的付出换成对所爱之人自愿的补偿,就可以享受这份好处,而不给予回馈,也不必费心去选择,而所喜爱之人也不必承认自身的错误,不必承担责任,只需要做一个全然无辜的人。

      粉发少女摇摇头,合上手中的书,心想:不过是自卑之人的爱慕虚荣罢了。

      2

      所以罗浮是怎么回事?!

      符玄惊怒的站在神策府洞天的入口,眼看聚集的人群越来越多,含泪的,后悔的,悲伤的,窃喜的……

      唯一相同的是,他们都提到了将军——

      “他肯定忙的睡不着觉!”有人悲伤的说“还有人污蔑他是闭目将军,不理事……听说景元将军都不生气的。”

      他真好。他隐含着不知名的兴奋,感慨的说。

      情绪细腻的人已经开始掉眼泪了,不断抽噎着:“谁家将军这么好脾气啊呜呜呜……”

      “他失去了那么多朋友——”

      “听说将军小时候有其他梦想——”

      ……

      符玄瞠目结舌。

      大概是因为这骚动太离奇,又与自己有关,景元很快出现在了神策府门口。

      他看起来倒也没有为了这场骚动感到不耐烦,依旧是平时沉稳的姿态:“闭目将军这外号还挺有创意的,一语双关!不也说明老师们教的不错?”

      “何况我也没有过得很惨。”说到这里,景元哭笑不得,他强调“我都是将军了。”

      联盟哪有让将军过得差劲的道理。

      不说还好,他这么一讲,那些人更来劲了:

      “呜呜呜您都没有充足的睡眠时间,都没有好吃的,好朋友也都走了!”人群里似乎有云骑混入其中“整整七百多年啊……”

      “我再也不听那什么饮月君无罅飞光的折子了——”

      “将军,现在还有人关心您吗?”

      ……

      说来也怪,符玄听见后,觉得心里非常不舒服,就像有只小狸奴在心里磨爪子,尖锐的声响充斥着她的脑袋,干扰她的判断。

      她有些恼火:他怎么就没人关心了,彦卿和青镞不是人吗?不提联盟七天将同进退,六御也在为他分忧呢!

      随后,太卜明显感觉景元被噎了一下,说不上是什么具体的情绪,他又很快说:“那倒也不至于……大家都挺好的,故事就只是故事,愿意听听也好。”

      “怎么能是故事呢?”追星不忘带着摊位的店主忧郁的说“那都是您亲身经历过的……”

      其实那确实大都是故事了。

      景元回想起仙舟作品里那六亲不认的塑造,几乎要被说的心虚——他可不记得自己是那种呼风唤雨、所过连步离人都纷纷拜服、威压深重的仿佛控制技能一样的人类,也不记得昔日友人是这种言行举止。

      此时,正直的符太卜看出了他的窘况,并决定勇敢的站出来帮帮将军——说不定就能让景元看到自己的靠谱之处,回心转意,让自己当将军了呢!

      “他哪里惨了?”人群顺着声音转过头去,看见叉着腰,貌似盛气凌人的符玄。

      太卜拧着眉头寻思一阵,努力找到所谓“说人话”的感觉,又重复道:“他每日吃好喝好,究竟哪里惨了,与其来神策府,倒不如多看看自己。”

      人群哗然。

      在意识到是谁说出这句话后,愤怒的人流几乎淹没了她。

      “是符太卜,她想做将军很久了,肯定见不得景元将军好!”

      符玄金色的眼睛瞪得圆溜溜:说清楚,谁见不得他好啊?!

      3

      “本座说的没错。”在人潮吞噬她前,被眼疾手快的将军夹在胳肢窝里带走,颇有些狼狈的符玄大人倔强道。

      “嗯嗯,符卿没错。”白发将军煞有介事的点头,白色马尾一晃一晃,颇似什么动物的尾巴。

      符玄抬头看景元,他低头看她,端的是一副肃然的威严模样——如果不是太卜刚听他噗的笑了一声,可能她就信了。

      “将军——”

      眼见少女似乎要动火,景元顿时摆正姿态:“咳,符卿,说正事,今日你是否察觉到异常之处?”

      太卜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说起来,今日的罗浮的确不对劲……要说你的狂热粉丝也有,但总不会闹到神策府门前。”

      还有那些奇异的情绪和逻辑,让她莫名的熟悉……

      “不如请我们神奇的太卜大人为罗浮卜一卦?”将军作出请的动作。

      少女想瞪他一眼,又不得不沉下心来,调动随身的穹观阵,掐算这不同寻常的一天。

      “……将军。”她放下迷你阵法。

      “嗯?”

      “恐怕整个罗浮。”她指了指“只得你我二人神志正常了。”

      不同寻常的范围令景元立即严肃起来,带了平日罕见的威压。

      “讲。”

      正事在前,符玄这次倒是努力记得说人话:“是带有情绪色彩的命途之力……似是流光天君,却不尽相同。”

      大概是身负其他星神赐福的关系,他二人竟分毫未受影响。

      她又提到自己清晨时遇见的那个女孩,推测她的情绪便是异常最初的基底。

      “难怪……”景元垂下眼帘“神策府的诸位似乎是较晚受影响的一批人,我并未察觉太多异常。”

      “将军,既然只你我二人神志清醒,破局的关键,大概就在我们身上了。”

      “符卿可有妙计?”大白猫似乎不紧张了,只一副诚恳的样子。

      4

      要说,似乎也只一个『稳』字,先稳下罗浮,这才能有功夫顺藤摸瓜,解除影响。

      说白了,就是各回各家,先把活干完。

      ……但现在她还得重新取信下属,想想怎么指使他们干活。

      长乐天的事已经传到了太卜司,面对一群要死要活的、往日无比冷静的同事,符玄重重叹了口气,并不得不搬出现在特别有用的大旗:“将军不需要你们在这里添乱!”

      很好,老实了。

      虽说在工作中忙碌,少女心里却还是回荡着上午听见的奇怪言论,憋闷的慌:什么数百年来无人关心,神策府这许多年来,总不会都是死人和间谍,光青镞和浴铁便呆了几百年。

      那些云骑、策士呢?联盟的将军们呢?

      她又想,虽然自己来的稍稍晚了些……但至少也和他认识几十年呢,总不能这近八百载,景元只交那四个朋友吧!

      想了想,符玄又在心里恶狠狠的强调:那三个联盟的罪人。

      莫非之前是神策府太低调,才在这场骚动中,让捕风捉影的消息趁虚而入……否则传闻怎么煞有介事,有鼻子有眼的。

      漫长的思索后,符玄恍然:今后,她要让所有人知道,这只猫是有主的!

      5

      符玄有了一只猫。

      猫并不知道自己有一个主人,但是没关系,符玄并不介意。毕竟猫嘛,有她那么聪明的主人在,笨一点也无所谓。

      “符卿?”白毛大猫在她眼前挥挥爪,似乎有些担心“为何忽然走神?”

      “咳……没什么。”符玄收回思绪,拿出今日白露给景元开的药方“虽说饭多伤胃,可你这般『油盐不进』的恐怕更撑不住——说吧,几回了?浴铁他们都急得恨不得上手喂,你怎么还是不吃饭。”

      “那成何体统,虽说我并不讲究,可还是要面子的。”

      景元这么说着,看看桌上摆满的公文,又看看符玄手中热腾腾的『药』,眼里盛满渴望和为难。

      因为青镞来路不明的愧疚,他并不太敢让策士长继续呆在神策府中,又派了些别的任务,将更加惆怅、甚至对不知名目标充满攻击性的青镞暂时调去天舶司,对接与公司的合作事宜。

      ??原本只是异常的人群说他忙的吃不上饭,现在倒是成真。

      总之,他现在看起来最能信任的人也只有符玄了。

      这让太卜奇异的感到满心得意,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好似大张旗鼓来神策府投喂、昭示亲密的人不是自己一般,她左手叉腰,右手对他嫌弃的挥挥。

      猫就顺着她的意思接过盒子,挪挪屁股,让出窝来。

      在莫名情绪的影响下,神策府的守卫们似乎平添了许多自责——他们真觉得自己没看顾好将军。于是小到日常休憩,大到工作管理,总能找到钻牛角尖的地方,劳景元又多加关注,好容易才让他们明白他只是有些忙碌。

      “今日白露开的什么方子?”猫好奇的伸爪扒拉那木盒“披萨?还是她前日念叨的翅包饭?”

      “你自个儿打开看吧,我也不知道。”符玄还没闲到去算旁人给猫投喂什么。

      于是猫解开绳结,打开盒子去瞧,愉快道:“唔,是糖醋鱼块。”

      景元觉得这是连日影响下最令他开心的事物了:虽说先前神策府会依照营养和口味替他准备菜肴,可白露倒很少跑来和他分享这些好吃的——而她也确实擅长吃。

      太卜的耳朵竖了起来,她今日午餐只随意应付了几口,饱肚就结束战斗,还没吃什么甜食,何况能被白露看上的鱼块定是喷香酥脆、酸甜可口的,闻到一旁扑面而来的甜香,她还真有点馋。

      不待符玄寻个借口检查白露的药方,景元便献宝一般的把鱼块夹到她面前:“太卜辛苦了,我怎能悠哉悠哉的吃独食?”

      好似猫猫给打猎回家的主人送零食一样。符玄一口把酸甜鲜香的鱼肉咽下去,又嗦了将军递过来的糖水,心想难怪这么多人喜欢养猫,的确舒坦。

      于是她『打猎』养家的热情更加高涨,投入到无尽的工作中。

      猫乐呵呵的捧着饭盒吃猫粮,看太卜兢兢业业的卖力打工。

      如此温馨的画面,却也有人迫不及待来打扰。

      彦卿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板着个脸,似乎很是着急的对景元说:“将军,您忘了太卜怎么对您了吗,您不能轻易原谅她!”

      两人莫名的看着他。

      “……啊?”景元歪歪头,只来得及困惑的发出这么一声,便被小燕子叨叨叨的声音打断。

      “我道你是真的悔过,携礼来向将军道歉。”少年人冷哼一声。

      “她觊觎将军的位置,又在大庭广众之下对您恶言相向——”彦卿有些委屈的对景元大声说“太卜只是假装悔改来安抚您的心意,好叫您传位给她,才不是真正爱您!”

      ??“自然,彦卿也给将军添了很多麻烦,不配呆在这里。”少年不知想了什么,抽了抽鼻子“但您不能和她在一起!!!”

      符玄目瞪口呆,作为事件中心的景元却适应几天这奇怪的台词了,于是他恍然的点点头:“竟是如此——不过彦卿,现在该到巡逻的时间了。”

      少年又想起自己的职责与将军平时的殷殷嘱托,在同袍们“干得漂亮”的目光下,不情不愿的瞪了太卜一眼,准备带着队伍去巡逻了。

      ……

      “好消息,符卿。”将军忍笑“至少,我们知道是什么剧本了。”

      是啊。符玄收回看彦卿的眼神,冷漠的继续下笔。

      是太卜追妻火葬场文学呢。

      6

      这很过分,因为符玄没有妻,只有一只猫。

      猫猫有些年纪了,大概不能陪她很久,但符玄并不介意。都说狸奴脾气懒,年纪大了更不乐意搭理人,她家这猫倒是照着谁都很亲。

      那股狂热的情绪在罗浮并没有消减的意味,只是因着随之而来的、对景元的忠诚到底起了一点作用,神策府的管理下,以“将军不想看见大家这样”为名,令大多数人重回正常生活。

      全程用情绪而非秩序、道德、现实等内容驱动,这让景元不太适应。

      符玄在经过大街小巷时,依旧能听见许多与景元有关的、情绪更加夸张的故事,那些过去,那些现在。

      自己和景元的过去是否有关呢?她忽然开始走神。

      抛开旁的不谈,其实自己也是听着景元与那些旧传说的故事长大……那么,自己与景元,有什么值得一谈的往事传奇吗?

      似乎并没有。

      倘若史书一笔,想要将他二人联系起来,也只是一时同僚,就好像景元与淹没在历史中的其他六御般……

      “却说那太卜符玄,与将军也有一段缘分——”那说书人忽然提起这样一节。

      本座?符玄一怔,将信将疑的停住脚步,在人群的喧哗中静静地听着。

      那新来的卜者是隔壁玉阙太卜的得意门徒,甚至敢把将军赶出电梯。

      她初到罗浮不久后,太卜司很快出现了这样的传闻。而符玄自己两耳不闻窗外事,许久后才想起他们说的是哪一遭。

      “那个懒懒散散的家伙是将军?”她纳闷道。

      她的新同事们敬佩的看着她,点点头。

      那日景元悠哉的坐着电梯,预备上最高层,在中间楼层遇到乌泱乌泱一大群卜者挤满电梯。他挪了挪让出位置,非常快乐的和大家打招呼,自然也包括了那位新来的卜者,然而他的善意并没有全然得到正面回馈——新来的粉毛矮子掐指一算,对他说:“你下去吧。”

      她解释说,隔壁那个是往上走的,他们要去最低层,这样对大家来说更快。

      微笑猫猫嘴的将军听信了她的话,干脆的被“赶”出了电梯——指先来后到的话。

      “这一面,便奠定了将军与符太卜不和的基础——”

      符玄已经懒得反驳自己与景元并非不和了,她认真的听完了这些家长里短胡说八道的“传奇”,郁闷为什么别人传出去的故事都是什么惊心动魄的战斗、力挽狂澜的功绩,到她就只是些鸡毛蒜皮。

      “符卿——”猫又悄悄的来了,带着斗笠,自她身后冒出来。

      符玄想的很好,猫必是又来给自己画饼,再坑骗劳动力给他吃罐罐、或者做别的什么事。

      虽然作为主人是应该当该的,但猫呢,又绝不应该恃宠而骄,该明白主人的威严。

      她这次可决不能上当,要端住太卜的气势——流传的故事是家长里短便罢了,决不能再丢人。

      “将军又来做什么。”

      符玄小小个子大大气场,几乎傲视群雄。

      那猫倒也不怕:“来听书。顺便,符卿该知道:人到老年,难免精力不济……”

      太卜听不得他这话,眉头一拧:“所以将军不妨退贤让位。”

      大概是四下无人注意他,猫没拿出平时稳重的、泰然的神色,符玄的话一进他耳朵,竟然露出一副有些受伤的神态。

      “符卿……”猫慢吞吞的、似乎很难过的开口。

      怎么?符玄良心不安的看过去。

      将军憋了一会儿,终于还是飞快的一口气说完:“青镞准备把你打晕了捆过来跟我结婚。”

      ……

      所以?

      “我们私奔吧。”景元一本正经的提议。

      就知道准没好事。符玄想。

      7

      “好吧,青镞现在似乎觉得,我欠你一个师父。”景元解释说“同样的,他们认为,你对我的『冷暴力』是『报复』,因仇恨而掩盖了爱意。”

      “……荒谬。”少女的话语逐渐冷下来。

      景元声音在她头顶响起,他靠在一旁的栏杆上,漫不经心给她说着某些事实:“更怪的还有呢:他们似乎觉得,即使身负血海深仇,我们之间的感情也该纠缠着,只是被逝者绊住脚步。”

      符玄不得不抬头,就景元和她的身高差来说,这姿势还挺累的,但她坚持与将军对视:“将军该不会信了这番话吧,您该最清楚:这怪不得仙舟上任何人。”

      将军垂眼看她,令太卜无法全然看透他的心思——但符玄知道,历经数百年的战火,他依然是通透的,只是忧心她将过错和宿命往自己身上揽。

      一如既往的体贴,大概就是强者的余裕,他总是乐意扛起旁人的压力。

      就像三十年前。

      他们默默站在人群中,听场中人唱几句『天裂一射』,她才恍然:

      原来他们的故事还没能成为故事,也还算不得传奇,只是还未抚平的伤疤和淋漓的鲜血。

      8

      符玄有一只猫。

      猫猫很喜欢使坏,当她抱着逗猫棒来寻他时,他总是若无其事的兜圈子,最后让符玄忘记自己要做的事,一心拿着手里的玩具研究。

      ??当她察觉不对抬头谴责时,猫总会笑眯眯的看着她,咪呜咪呜的甜甜叫着,让符玄得意这份旁人难得的亲昵,并不得不翘着脑袋说『下不为例』。

      符玄很想介意,但发现自己很开心能给他收拾乱摊子。

      ……这是什么话。她反省自己。将军虽说惯爱指使人,却也不曾真惹出什么需要她收尾的祸事来。

      说到乱摊子,她不得不想起近些时日大家时常提起的——或者说哀嚎的——关于景元曾经的梦想。

      “符卿好奇这个?”将军小心翼翼的问“该不会符卿也觉得——”

      “本座只是些许好奇!”

      景元摇摇头,佯作叹息:“也罢,倘若符卿也被同化……”

      “都说了真的只是好奇!”

      ??符玄觉得,以这家伙的性子,少年时的确是不会想做将军的。

      9

      他们又重新坐下来。

      其实这场变故也说不上太坏,忙碌归忙碌,但世界中心景元尚且清醒,便没酿成什么祸事,甚至因着周边的畅销,还带动了一波gdp。

      “景元。”

      “嗯?”

      景元坐在椅子上,符玄缓缓走到景元面前,难得能低头看他,郑重的说:“我确实觉得,你过得并不差。”

      将军放下笔,笑盈盈的看过来,说,符卿何意?

      我们是失去了很多。符玄说。但从不是一无所有,与逝者比肩而行的日子,我们都不曾忘记,也不曾丢下。

      符玄看起来几乎就要说出隔壁某金毛的经典台词:虽然你失去了你的其他同伴,但你还有我呀,我可以陪着你!

      但她还是按捺住心思,细数景元身边的人,细数爱戴他的人。

      “符卿……”景元看起来想要叹气,不存在的尾巴都耷拉下来,又好声好气说“是不是错漏了什么?”

      自然是漏了。符玄想。漏了她自己。

      她是能争强的,无论是学识、责任,还是其他,尤其是在面对景元时。

      但她又还不够强,还不够扛起他身上的责任。

      符玄第一次没有回应景元期待的眼神,她干巴巴转移话题,汇报近来为解除『情绪』得出的成果:他们二人的“修成正果”。

      “咳,接下来,我所做的便是破局的关键。”

      将军依旧是那副沉稳的、从容而懒散的样子,似乎不会意外她所做的任何事。

      ??符玄逐渐俯下身,几乎以为自己要亲吻他的额头,而后——

      “我就知道你对将军图谋不轨!!!”

      彦卿拔剑自门后冲出。

      符玄深吸一口气,连日的情绪顿时被引爆:谁怕谁啊我就亲了怎么着?!遂省了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啪叽亲在景元脑门上。

      于是,在将军的困惑中,笼罩罗浮仙舟的『情绪』如雾般散去,就像童话里的魔法之吻。

      恢复正常的彦卿大惊:“你对将军做了什么?!”

      “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插嘴。”太卜冷漠道,又转头看愣愣的景元,只拨云见日般,觉自家猫怎么看怎么可爱。拧巴又不是自己的设定,当然是怎么做都可以。

      ??众目睽睽之下,她又拉着将军狠狠亲了一口,宣布:“这是本座的猫!”

      ??“等等,太卜大人中招了——”

      神策府开始后知后觉的兵荒马乱。

      9

      符玄有一只猫。

      猫猫早就知道自己有主人。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66章 【听玄识景·夏至筵25h】火葬场文学到底是谁在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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