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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假期琐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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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
这场姨甥谈话以小汤姆睡过去为结尾。
波拉瑞斯抹去眼泪，垂首凝视熟睡的孩子。
因为对方哭过一场，细小的睫毛已被泪水粘连，糊成了一片。脸颊还遗留着情绪激动带来的绯红和斑驳的泪痕。
她抱着他来到床边，动作轻巧地替他脱下外衣和鞋子，小心翼翼地放下孩子。为小汤姆盖好被子，盯着小人看了几秒钟，她才开口小声说，
“我很抱歉，这么早就伤害了你，阿波罗。但这些都是你要面对的现实，你无法逃避。”
251，
小汤姆和波拉瑞斯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其他事情吸引了过去。
对新生命的迎接和喜爱，冲淡了小孩子对过往的阴霾。
小汤姆正计划着以后一定要跟弟弟或者妹妹一块儿做的事情。还在悄悄准备送给弟弟妹妹的小礼物。
而波拉瑞斯也正忙着对她的研究进行深度实践。她得把自己的那些想法在紧迫的时间里化为现实。
252，
莉塔从圣芒戈搬回了家。
晋升为母亲的她比往日多了几分让人瞩目的光辉。
不过她的工作还没有完成交接，明天还要去魔法部和同事处理一些公务。
处理完那些事，她就可以正式回家养胎，在第二年迎接新生儿的降生了。
就此事，远在大洋彼岸的纽特被斯卡曼德夫人三番五次的催促。
每次蒂娜看着被催婚的纽特戴上痛苦面具，就忍不住发笑。
但蒂娜也觉得，她和纽特确实该结婚了。
妹妹奎妮已经和雅各布结婚，忒修斯和莉塔就不说了，已经当父母了。
就连克雷登斯和纳吉尼也来信说，他们打算在种花家举办婚礼，还准备好定居在那里。
这么一看，纽特和她确实该将关系更进一步了。
“纽特，我觉得我们该谈谈了。”
253，
小汤姆拿着小铲子，提着小花洒兴奋地跑在前面。
波拉瑞斯指挥着悬浮在空中的花苗，将它们送到斯卡曼德家的后院。
她顺手接住在末尾掉落的几株向日葵花苗，跟在小汤姆后面赶去后院。
后院里原本种的是月季，栀子，百合之类气味大，以及夹竹桃这些带了点毒的观赏花。
现在莉塔当妈妈了，斯卡曼德夫人便做主将这些花给换了。
还在盛开的栀子百合月季之类的，就收集起来送给邻里。盛开得那么好，扔掉怪可惜的。
但像夹竹桃那样的就必须整株拔掉，送到花市充当交易货物。
“唰！”
小汤姆铲起一铲子土，丢到一边，围着被剪掉的漂亮花朵的光秃枝干刨土。
专心致志刨土的他像是发现了好玩的事，一个劲儿地刨。刨得泥巴满天飞扬，时不时就会误伤别人。
波拉瑞斯左闪右躲，还是被飞来的泥巴误伤了好几次。
在小汤姆波及到其他人前，她暂停掉对花苗的修整，双手叉腰朝玩得忘我的外甥喊道，
“阿波罗，不要捣乱！”
小汤姆停下了手中动作，看着衣服沾了泥巴，已有些生气的小姨，嘟囔着“哦”了一声，收敛了不少。
在一旁屋檐下，移栽向日葵的忒修斯和莉塔不由失笑。
“忒修斯，你说我们的孩子会像小汤姆那样有活力吗？”
莉塔轻抚自己的小腹，心情愉悦的她能够感受到，她的孩子和她一样愉快。
“说不定会更有活力一点，像我……咳”
忒修斯顿了顿，像是挽尊道，
“像小汤姆这样大的时候，纽特可闹腾了。”
“那你呢？”
莉塔笑着给一株已定植的向日葵浇水，“你小时候有没有这么活泼呢？”
“每个小孩子都会有调皮的时候，我自然也会是活泼的。”
忒修斯这样说着，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说，
“不过小孩子长大了之后，他可不一定活泼了。”
就像纽特，不知道为什么长大后就怕跟陌生人说话了。
254，
波拉瑞斯抖掉月季根茎上的泥土，拿着植株走到旁边，让浮空的薰衣草准确落到土坑里。
小汤姆迅速拿着小铲子覆土，末了还拍了拍地。
“小姨。”
小汤姆仰头，盯着正在抖土的波拉瑞斯，问，“我可以自己养一株小花吗？”
“你想要养花？当然可以。不过你要好好挑选，你知道莉塔现在的情况不一样了。你也不想伤害弟弟或者妹妹吧？”
波拉瑞斯又栽下一株剑兰，向外甥给了点小建议。
小汤姆覆土的同时，继续问她，
“那我要注意什么呢？我很想养一株蒲公英，它成熟后我还可以吹走它的种子。蒲公英会伤害莉塔阿姨吗？”
“怎么会呢？它都是可以吃的菜了，怎么不可以养？”
波拉瑞斯耸耸肩，但也谨慎了几分，
“不过你要是还担心，我可以去问问圣芒戈的工作人员。一般来说，只是观赏又不吃，应该影响不了。”
“好，那我就暂定养蒲公英了！”
小汤姆笑着又种下了一株剑兰，却又好奇地追问波拉瑞斯，
“小姨，你是怎么知道，蒲公英是可以吃的菜呢？”
波拉瑞斯将月季根茎和拔掉的杂草一块丢到一边，风轻云淡地说，
“因为我吃过啊！而且蒲公英还挺好吃的。”
小汤姆盯着波拉瑞斯瞧了很久，试图寻找什么痕迹，但并没有发现自己想要的东西。
无果的他继续埋头刨土。
〖蒲公英真的很好吃吗？要不然，我以后偷偷尝一尝？〗
小汤姆如此想着。
〖但是小姨又没说她吃的是什么样的蒲公英。到底是开着花的？还是结出种子的？还是两者都不是啊？〗
计划着以后偷吃蒲公英的小汤姆迷惑了，他该怎么选啊？
255，
七月已过，栽种在后院的植株已长成了另一副郁郁葱葱的繁茂之样。
小汤姆手捧着一叠正方形的卡片，不明所以地问波拉瑞斯，
“小姨，这些是什么？为什么还写着阿拉伯数字和英文？”
“这些的给你用来学习数学的工具。”
波拉瑞斯随便抽出一张，上面的数字是36，数字底下还有36的英文。卡片背后还贴心地举例与36有关的乘法。
“知道数字和算数是一个人最基础的数学知识。你已经认识了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千万亿。现在该知道如何运算了。我也不强求你一天就掌握，那么我们先从简单的加减开始。”
小汤姆听完，像是捧着什么烫手山芋一般，连忙将那一叠卡片放下。
他有些抗拒地问小姨，“小姨，我可以不学吗？或者是，可以从明天开始吗？”
“不可以！”
波拉瑞斯毫不犹豫地拒绝。
“如果不是你之前说出七加七等于十五，三乘五等于十四的话，你今天也不用接受这样的教育。”
小汤姆：…………
“真的不可以吗？”
“真的不可以！除非你想以后每次做魔药，次次都爆炸！”
小汤姆：好吧！我错了。QAQ
256，
事情发生在一个下午。
波拉瑞斯刚刚结束对白魔法研究的推算，小汤姆正抱着他种下的蒲公英数数。
小小的蒲公英生命力相当旺盛，同一株蒲公英出现了花朵盛开，半盛开和没盛开的状态。
波拉瑞斯心血来潮，问外甥，“阿波罗，你的蒲公英生了几朵花啊？”
“七朵，两朵已经开了，三朵没开完，还有两朵是花苞状态没有开。”
“七朵啊。”
波拉瑞斯单手撑头，手指拍拍脸颊，问他，“那我考考你。七加七等于多少？”
“七加七等于十五！”
他的回答没有丝毫的犹豫，却让波拉瑞斯一愣。
他刚才说什么？七加七等于几？十五？
波拉瑞斯：？？？
波拉瑞斯：是我空耳了吗？我居然听到了七加七等于十五。
她不信邪地继续问了遍小汤姆，“阿波罗，小姨刚才没认真听，你再说一遍七加七等于多少？”
“十五啊！七加七难道不是十五吗？”
小汤姆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让波拉瑞斯如遭雷劈。
波拉瑞斯还不甘心地继续问，
“那三乘五等于多少？”
“十四。”
关键是小汤姆还要来个雪上加霜。
“小姨，你不会连这一点都不知道吧？这不是常识吗？”
波拉瑞斯：…………
波拉瑞斯：我可去你的常识哦！你个数学鬼才。
波拉瑞斯：你要是这样，那些数学家会气活过来的！大可不必如此为数学作出贡献。你小姨和普通人还想多活几年！
也是从这之后，波拉瑞斯觉得有必要给小汤姆好好补习一下数的加减乘除。
257，
波拉瑞斯的暑假极其充实。
经过反复的推算，假设以及证明，她终于在暑假的末尾摸到了一点建立白魔法理论框架的门路。
之前宾斯教授曾跟她说过，想建立白魔法，首先得定义黑魔法。
波拉瑞斯如此定义黑魔法——
——一种使用者心怀歹念，和或使用的副作用极大，风险高，危害巫师本身的魔法。
而根据波拉瑞斯现在的黑白魔法不一定要完全对立的想法。
那么了解黑魔法就是学习白魔法的前提。
只是她看了她的魔咒教科书，也写信问了问自己的魔咒课老师。了解到其中的一些魔咒其实并不适合反向操作。
这让她不免生出烦恼，也给她的研究带来了麻烦。
为此她向邓布利多写信求教，希望对方可以指点迷津，为自己的实验提供一些新启发。
258，
『亲爱的波拉瑞斯，
很高兴收到了你的来信，我之前在种花家客居，没有及时收到你的来信。现在便回答你提及的疑问。
希望我还来得及，不至于让我们都没有收到对方信件。
首先，在我看来，魔法是包容的。
不论是黑魔法还是白魔法，它们都只是魔法的一种。魔法并不会除了这样就是那样。
因此魔咒也不能用黑魔法以偏概全。就像我们手中的利刃，它可以砍杀敌人，但它能用来打扫卫生吗？
同样，黑魔法也好，白魔法也好。它们的魔咒，难道还包括清洁卫生方面的魔咒在里面吗？
你不要纠结一些魔咒无法反转。因为它们本身就不属于所谓的伤害类魔法（我和你们的观点不一样，不太喜欢用黑魔法概括）。
就像‘清洁一新’，那些穷凶极恶之人都不一定会利用这一魔咒伤害人。他们又不是洁癖，而且想伤害别人只会用伤害足够的魔咒。
其次，任何魔法它的初衷并不是为了全面的代替什么，它的出现更多的是为了便利。
你之前在密室对我和霍拉斯说过你研究的魔法。它追求稳定，低害，风险低，还有最重要的一条，其威力不输黑魔法。
而且你也透露过，你研究白魔法，有自己不喜欢黑魔法的原因。
那么，白魔法其实就可以看作是黑魔法的高效安全化。
不过你的研究基于黑魔法，想要学习的话，势必要使用者了解黑魔法。
对于那些无法反转的魔咒，我建议你不要强试着去反转。
它们能存在且无替代，足以证明它们在某方面的优越性，优越到现在还没有到能被取而代之的时候。
我也建议你，就针对白魔法的等价交换方向进行研究，其他方向暂时放下。
相信你自己，说不定你会开创出一个万众瞩目的魔法体系。
祝
学业有成，长乐未央
你可爱的教授，
阿不思·邓布利多』
259，
收到邓布利多的来信时，已是八月三十日。
采办完上学用品，还友情为伍氏孤儿院提供了一批新鲜食材的波拉瑞斯回到斯卡曼德家。
她看到猫头鹰后，给对方一把麦片，迅速展开教授的回信，对信上的内容大致浏览一番。
对邓布利多与她提起的“穷凶极恶之人不会用清洁魔咒害人”，她比较认同。
假如那个人真能用“清洁一新”杀人，波拉瑞斯合理怀疑对方大概率拥有洁癖。
甚至波拉瑞斯还觉得，“清洁一新”不符合穷凶极恶人的口味。
像什么“扒皮抽筋”，“挫骨削皮”之类的才会是那些人的拿手好活。
波拉瑞斯收好信件，将自己在假期里得到的结论一并装进了手提箱。
现在写信肯定来不及，不如到了学校在说这些事。
她准备在开学之后将研究近况和自己的打算告诉邓布利多。
不过，邓布利多教授为什么会跑去遥远的种花家呢？真奇怪。
就算他可以跨国幻影移形，但英伦三岛和种花家之间的距离可不止一点点的大。
总不会是那位先前被各国通缉，后来经过一番操作在德国魔法部洗白了的大魔王格林德沃又在整什么幺蛾子吧？
260，
格林德沃借德国魔法部洗白的事，发生在波拉瑞斯这个暑假的中旬。
当时的《预言家日报》像是收了圣徒的钱一样，用尽毕生所学，大肆赞扬和宣传格林德沃的事迹，对他之前干的那些事一笔带过。
波拉瑞斯对格林德沃的印象不多。
只记得对方好像被称为“大魔王”，而且像是有什么大病一般，会针对性的攻击邓布利多教授最喜欢的学生。
所以在看到报纸上的文章时，波拉瑞斯一头雾水，不断在自己已经被研究整得稍微混乱的记忆里，搜刮着这位格林德沃先生的线索。
反倒是忒修斯在知道这消息后怒气冲冲。
波拉瑞斯从未见过那么生气的忒修斯。
后来经过莉塔的解释，波拉瑞斯才知道。
原来，那位大魔王格林德沃，曾经当着忒修斯的面对莉塔发动攻击，差一点就杀死了他的爱人。
难怪忒修斯那么生气。
261，
在安慰好愤怒的忒修斯后，莉塔向波拉瑞斯提起了那时在拉雪兹神父公墓发生的后续。
“当时的情况相当危险。格林德沃反身丢出了一个攻击，幸好有一个善良的巫师帮我挡下了那致命一击。不然我和忒修斯没有机会走到现在。”
“那之后呢？格林德沃有没有去追杀你们？”
波拉瑞斯边择菜，边问莉塔。
“没有。”
只见莉塔摇摇头，还忍不住露出心疼的眼神望向波拉瑞斯。
“那位救下我的巫师和格林德沃说了一些话，求证了一些事情。格林德沃本想招纳她，但那位巫师已经伤心至极。她听不进那些话，接着便与格林德沃打了起来。”
“嗯？”
波拉瑞斯诧异了一声，“那位巫师和格林德沃打了起来？”
“是的，而且她还是追着格林德沃疯狂攻击。至少当时拉雪兹神父公墓被毁，有一半是他们的功劳。”
“真是强大的破坏力。当时的法国魔法部肯定没少对此头疼？”
“确实头疼，但只是一点。毕竟当时的拉雪兹神父公墓没有其他的人来参观。魔法部只负责修复工作。”
莉塔微笑着接过小汤姆递来的作业本，帮忙检查小汤姆的课后作业。
“那位救了我的巫师也参与了修复工程，在与众人告别后，回到了自己的故乡。”
262，
霍格沃兹特快之上，波拉瑞斯这次没能如以往好运的找到空余的车厢，只能试着去找还有空座位的车厢。
看起来，没办法跟朋友们坐一个车厢了。
终于找到一个可以坐下的车厢的波拉瑞斯如此心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