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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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洗澡时还是把那点香味洗掉了，阮乔乔略有些遗憾。
不知道下次见面的时候能不能问问大小姐涂的什么香水。
明天就算正式上工了，阮乔乔决定必须把准备工作做充分。
作为一个初入职场的社畜，阮乔乔要对老板进行充分的分析，还要对自己的职位进行完美的规划。
首先是老板。
阮乔乔拿出一个小本子，趴在床上，小腿缠在一起翘起来，一边晃悠一边认真地拔下水笔盖子。
笔尖落到纸页上，写下一行娟秀小字。
跟老板初见的第一印象：
好看！
很好看！
呃……
还有别的吗？
阮乔乔拿笔杆顶住自己的太阳穴，一阵愁闷。
她有限的文字形容能力，居然不允许她写出更多。
努力地回想了好几遍跟隰染相处的情形，脑海里也依旧只有两个字——嘿嘿，好看。
算了，语文能力日后再学习。
现在要进行一个职业生涯的初起飞。
阮乔乔又老老实实地趴了回去，在那两行带着感叹号的“好看”底下，又接着写上。
大小姐助理的工作手册。
她换了支颜色不同的笔，一边在这行字旁边画小花、斜线、虚线圆点方框、各种各样的卡通人偶装饰，一边神情投入地沉思着。
要怎么做好一个助理。
她觉得，自己应聘的这个职位，在助理的体系中应该更偏向于生活助理，那么首要的，当然是满足大小姐的需要。
作为助理，她必须时时刻刻都把大小姐放到第一位。
这样才能让大小姐感到如沐春风的温暖。
还有，为了让大小姐跟她在一块儿的时候能够心情愉悦，她必须在每次跟大小姐见面的第一时间就提供饱含真情的夸赞，而且必须发挥出一个人抵上一整个夸夸群的实力。
阮乔乔缠在一起的小腿晃得越发轻快。
她觉得，这对她来说完全可以做到。
甚至，她都有点分不清楚，是她觉得夸夸是必备的工作素养，还是她自己忍不住想夸，才假公济私把这条写上去。
阮乔乔高兴得都想哼歌。
写完这两条，再写第三条。
阮乔乔就有点词穷了。
她不知道还要做什么，想了半天只好遗憾地停笔，在后面补上四个字，未完待续。
以后在工作时再去补充吧。
睡觉前，阮乔乔跟大小姐约好了明天的见面地点。
在一个新建成的商场。
隰染的公司跟商场有合作，这家商场最近招了一个新的美妆品牌，隰染去看看情况。
但隰染对时兴的美妆品牌并不算了解，于是叫上阮乔乔一起，算是帮她工作。
这对阮乔乔来说很新鲜，阮乔乔对明天的形成充满期待，收好小本本，一扬毛毯，快乐入睡。
第二天上午有课，阮乔乔上完课就回宿舍换了身衣服。
天气太热，她干脆穿上粉红色的小吊带，蓬蓬的材质，胸口一朵大大的蝴蝶结。
头发全都挽起来扎成一个丸子头，背上湖绿色的小包就清清爽爽地出门。
出地铁口就是商场，阮乔乔左右环顾了一下。
眼睛倏地亮了，朝着在雕塑旁等她的隰染跑过去。
“姐姐！”阮乔乔不能当着大小姐的面喊她大小姐，昨天喊过姐姐之后就莫名很顺口，一直这样喊了下来，“你今天跟昨天好不一样！”
阮乔乔双眼晶亮，双手托腮。
“这条裙子是Tony Ward的吧！啊啊啊，仔细一看是春夏高定！他们家专门做仙女裙的，超级超级适合姐姐！天哪，看这裙摆上的丝线，这亮闪闪的光辉难道是在映照着姐姐吗？不！根本就是姐姐身上的光芒照亮了这条裙裙！”
如果阮乔乔身后有尾巴，绝对已经晃出了残影。
她本来就很喜欢这个品牌，每次这个品牌出秀她都要千方百计上网找来看，一看就能不加倍速地看两个小时，但今天还是第一次亲眼看到有人在她面前穿，而且穿得那么合适。
隰染身高很高，虽然不能完全跟超模匹配，但是比例也差不多了，身形线条更是流畅好看，没有一点赘肉，还能隐隐看出肌肉的形状，穿着这条裙子既像是月光一般温柔，又像是太阳一般闪耀。
这个品牌的裙子美丽在于它被誉为是抽取深海月光作为丝线织成，美得圣洁纯粹，如仙女立于云端。
阮乔乔不停地围着隰染绕圈，几乎忘了自己的身份，对着老板上上下下地看。
隰染似乎是被她劈头盖脸的一顿夸给震住了，接着又被她绕得有些晕。
过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伸手拉住这只摇着尾巴疯狂转圈的小狗。
“你……”隰染顿了顿，“你停一下。”
阮乔乔仰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
隰染眼眸颤了颤，移开目光。
裙子有些盛大，并不是她平日里会穿的风格，是公司里的助理替她选的，虽然已经极力在品牌的推荐里选了低调的款式，但也足够醒目，更何况隰染肤色冷白，衬着亮色仿佛能够自体发光，自然吸睛。
旁人的目光隰染并不在意，偶尔看见了，她冷淡的视线和表情也会立刻把人吓退，但阮乔乔一瞬不瞬的盯视却让她呼吸微滞，心中好似烧起了一炉火。
“别这么夸张。”隰染淡淡地说。
“哪里是夸张！”阮乔乔不可置信，“我根本还没有发挥出真正的实力，我还有至少一千句夸夸想说。”
隰染忍不住抿唇笑了笑。
唇角弯起，她偏头看了会儿阮乔乔，轻声问：“这么喜欢这条裙子？”
虽然这个品牌没有入驻他们的新商场，但是买一版新款来也不算难。
结果阮乔乔用力摇头。
“我是很喜欢，但是今天高兴是因为姐姐穿了它。”
没有人穿的裙子只是一块布料，哪怕再漂亮，也顶多只是华丽的布料。
所以她真正欣赏的，还是穿着裙子的人。
隰染没忍住露出一个笑容。
“我跟昨天区别真的很大？”
对她来说其实裙子只是裙子。
要不是因为今天要出席剪彩，她也不会穿高定。
阮乔乔这回点点头。
“姐姐，你简直就是百变仙女。不过没关系，我刚刚远远的还是一眼就能认出你，你的光芒太夺目太特别了，只要看过一次就不会忘记。”
隰染怔了下。
过了会儿，声音有些沉，似乎意有所指地说。
“可是，有人对我视若无物，根本就不记得我。”
“怎么会！”阮乔乔恨不得把眉毛竖起来，“真有这么眼瞎的人？”
隰染闻言眼睫颤了颤，笑容也迅速收了。
她骨相清冷，不笑的时候就会显出冷漠疏离，更何况是这样表情变幻的动作，瞬间整个人气质发冷。
“别这么说。”
“噢……”
虽然她的言语不严厉，但是从她的神情变化中，阮乔乔还是感觉到自己说错话了。
阮乔乔有些懊悔，立刻举起一只手。
“对不起，我胡乱说的。”
隰染轻轻吸了一口气，点点头，看着她的视线又恢复了平常的温柔。
阮乔乔更加确定，大小姐刚刚话中的那个人是真的存在的，而她则不小心说了那个人的坏话。
那个人一定对大小姐很重要，否则喜怒不形于色的大小姐怎么会为了ta变了脸色，而且明明那个人对大小姐那么差，大小姐还不许别人说ta坏话。
阮乔乔心里有些愤愤不平，更加觉得那个眼瞎的人很坏。
隰染没再说什么，迈开步子，领着阮乔乔进了商场。
隰染刚刚出席过新商场的剪彩，工作人员当然认得她，很快就迎上来，跟隰染简短说了两句话，为隰染带路。
阮乔乔站在锃亮簇新的扶梯上，满眼都是新鲜。
她还是第一次来这种未开业的商场，更是第一次有人带着逛。
感觉连自己的身份都好像尊贵了不少。
虽然这一切都是借大小姐的光。
那个美妆品牌位置很好，扶梯到三楼没走几步就到了。
阮乔乔看到那个柜台的瞬间就差点惊喜出声，只是还有外人在，赶紧牢牢捂住自己的嘴巴。
经理对隰染说：“隰总，这里就到了，您慢慢看，我就不打扰了。”
隰染点点头，那人便面带笑容地离开。
阮乔乔压抑着尖叫，拉住隰染的手臂，晃了晃。
“姐姐，你说的就是这个品牌？”
隰染看了眼她拉住自己的手指，点点头。
又扬起目光看了眼面前粉色光芒四溢的柜台。
这家店风格是很突出，粉色元素到处都是，几乎像是把整个C城的粉色都搬到了这里来，乍一眼看过去粉得简直有些刺眼，但细看之下又很和谐，这种反差容易使人沉溺，本就喜欢粉色的人更是会不可抗拒地深陷其中。
阮乔乔显然就是其中之一。
“天哪，居然引进了Mia的牌子！”这里只有她和大小姐，阮乔乔的声音不由得大了些。
“Mia？”隰染不解。
阮乔乔立刻指住灯柱上性感靓丽的女生海报。
“就是她！X国超级当红的偶像，迷妹遍布全球！”
隰染顺着她的手指看向了那个灯柱上的照片。
小麦色皮肤的女生张扬笑着，的确美丽四射，又很能感染人。
若是平时，隰染说不定会夸一句。
但是……
她无言地看向身边的阮乔乔。
阮乔乔捧着脸，满是惊喜，瞳眸里的快乐几乎像是要淌了出来。
这样的神情，跟刚刚在楼下时，阮乔乔面对她的神情一模一样。
看见她便流露出浓烈的愉悦，有种所有爱意全部倾注在她身上的错觉。
但，也只是错觉。
毕竟阮乔乔现在，对着另一个人，也是同样的表情。
隰染幽幽地看着阮乔乔的侧脸。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