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 3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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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展会规模挺大，阮乔乔中途离场去找隰染了，所以不知道，结束时还弄了个颁奖环节。
她作为宣讲人之一，还被颁发了一个“最佳代理人”的奖项。
跟那种社团活动自封的奖项不同。
这个，是可以正儿八百写进简历的。
听说上一届拿到这个奖项的学长，就是靠这块金字招牌打开局面，早已在传媒界混得风生水起，可谓是成名路的开始。
但对于阮乔乔来说，好像还是没有什么变化。
她还是那条咸鱼，生活照旧。
阮乔乔拿到了隰染的购物账号后，才明白隰染为什么不爱领快递。
因为她根本连购物都很敷衍。
为了帮隰染打理快递，阮乔乔有时会检查隰染的订单列表。
结果一看，就发现了隰染有好几个订单是重复的，买了一模一样的两个东西。
很可能是在加购物车的时候不小心点了两次，结账的时候也根本没看。
大小姐……意外的有些迷糊呢。
阮乔乔忍不住想象着。
完美得像天上冷月一样的人，对着搞不清楚的网购感到苦恼、逃避不想管的样子。
莫名可爱。
阮乔乔自信地想，这种情况根本就不可能在她身上发生。
因为哪怕超出半个，结账时账单上的数字也会对她的预算发出猛烈警报。
还有一些订单显示已经寄到了代收点，一直没有去领取。
甚至有超过一个月的。
领快递难道不是像开礼物盒一样，是最开心的时候吗！
怎么对隰染来说，像是完成任务一样。
付完钱，东西可以不要了。
阮乔乔感觉这样不行。
她把几个账号分别设置了一下。
一般用来买生活用品的平台，收货地址就设在隰染的住址，那里有公寓管家，可以帮忙把快递消毒之后送进家门。
即时可用的工具之类的小快递，收货地址干脆改到了阮乔乔这儿，她跟大小姐经常见面，可以直接带过去，方便大小姐直接看到东西。
还有一些不太方便在公众场合拆开、也不急用的，阮乔乔也选择了寄到自己这里，分门别类整理好，再找时间自己送到大小姐家里去。
毕竟她现在有隰染住处的权限，出入跟自己家一样，非常方便。
现在整个宿舍进入了备考冲刺状态，除了阮乔乔已经复习得差不多了、还有时间出去兼职以外，另外几个人都天天关在宿舍里啃书。
不过，学习这回事，就没有几个真正老实的。
看似好像都安安静静坐在桌前，但阮乔乔一旦拉开她们的帘子，十次有九次能看到她们在干别的事。
玩乐高的，看小说的，追剧的，给偶像打榜的。
看似充满学习氛围的平静宿舍之中，在帘帐的遮掩之后，娱乐生活之丰富，难以想象，简直令人发指。
这到底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甚至，还有铺着冰垫趴在桌上睡觉的。
阮乔乔一手抬着帘子，一手拿着快递，看着酣睡的郭筝，很是无语。
她们现在不是就在寝室里吗。
要睡怎么不去床上睡。
好在郭筝也只是吃零食吃累了，小睡一下，睡得并不深。
感觉有个背后灵一直在盯着自己，就一个激灵醒了。
抬头看清那逆着光站在身后的阴影原来是阮乔乔，郭筝才松了口气。
擦擦口水，含糊道：“肿么啦。”
阮乔乔叹气：“困了就上.床睡呀。”
毕竟床铺就在你头顶。
郭筝坚持地摇了摇头。
“不行，我要坚守在这里。”
“为什么？”
郭筝招了招手，示意她靠近。
小声说：“我不坐在这里，她们怎么会以为我在学习。我要假装我没日没夜地学，卷死她们，她们才会有危机感，学习起来才更认真。”
阮乔乔：“……”
原来这是新的督学手段。
真是辛苦你了。
阮乔乔意识到，她们宿舍真的挺特别的。
网上看到的段子都是说，假装自己早早上床睡觉，让室友放松警惕，实则偷偷躲在被子里用手电筒看书。
她们宿舍则是完全反过来。
假装卷生卷死，实则偷懒摸鱼。
阮乔乔闭了闭眼，轻声说。
“你骗得过莺儿小婧，可是。”
“嗯？”
阮乔乔豁然睁眼，眸光如刀：“你骗得过学习之神吗？”
“……！”郭筝震撼。
阮乔乔曲起手指，对着她比了个水兵月的手势。
“再这样下去，学习之神将会降罚于你！”
郭筝颤抖：“什、什么惩罚？”
“59分。”
“！！”郭筝掩面，“不，求求学习之神，求求你不要。”
阮乔乔眯眼冷酷。
“我现在要出去了。等我回来的时候，如果再发现你们摸鱼——”
“怎、怎么样？”
“发现一次，罚抄一遍小学成语汇编。”
郭筝目送着阮乔乔出门。
看来乔乔真的对成语使用很执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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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乔乔是打算去帮大小姐退单的。
她提前跟大小姐确认过，有些东西确实是重复买多了的，有些一直没去拿的快递是已经不需要用了的。
阮乔乔把这些东西记录下来，申请了退货，还能退的就退回去。
大小姐连拿快递都懒得拿，更别提退货了，估计是真不想操心这些事，于是阮乔乔也没跟她说，直接帮她代劳。
虽然大小姐很富有。
但是大小姐的钱也是钱啊！
能省一点是一点，没必要这样往水里扔。
因为之前的那些快递都在大小姐自己的住处，所以阮乔乔得过去拿一趟。
在路边等车的时候，又碰到几个院里的同学。
见对方一直看着自己，阮乔乔犹豫了一下，先抬手打了招呼。
“嗨。”
“嗨！乔乔，最佳代理人呀。”对方立刻凑拢了过来。
阮乔乔瞬时有些后悔。
想剁掉打招呼的那只手。
“你这是去哪啊？”那同学问得很热切。
阮乔乔想了想：“去兼职。”
“哇，好厉害！”对方鼓掌夸赞，“是什么企业？”
“……不是企业，个人业务。”
“哇，个人工作室啊！那也很厉害，是哪位大师在带你，分享一下嘛。”
阮乔乔心中倒抽一口冷气。
她总算知道了，为什么对方对自己这么热情。
她试图简洁地解释。
“你误会了，不是传媒方向的。”
对方显然不信：“哎呦，不要这么低调嘛，有什么路子分享下呗，万一我们也进去了，还能帮衬帮衬你呢。你具体是做些什么工作啊？”
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个地步，阮乔乔实在是没有办法再瞒他们了。
她掷地有声：“收快递。”
……
沉寂过后。
对方脸色难看，捂着嘴呵呵笑出声：“真是幽默，怪会开玩笑的呢，那不打扰你了哟。”
显然对方是觉得她是有意欺瞒，不肯说实话。
但阮乔乔实在很冤枉。
而且，看对方的脸色，仿佛她这个回答是在侮辱他们。
阮乔乔不理解。
收快递怎么就是侮辱了。
她爱收快递！
这是第二次去隰染家，阮乔乔已经算得上是轻车熟路。
但大门处的安保微微躬身打招呼，还是顿时让阮乔乔有点慌张。
她吓得也赶紧鞠了一躬。
接着赶紧快步走进去。
一边祈祷，千万别再碰到别的服务人员。
她受不了这样的大礼。
然而，服务人员没碰到，碰上了另一个人。
阮乔乔拿完累积的快递出来，看见路口有一台车。
何叶经过附近，顺便帮隰染取车库里的文件，背对着路口靠在车边，一时间没有发现阮乔乔。
直到阮乔乔出声，何叶才紧皱着眉心回头。
“阮乔乔？”她连名带姓。
“嗨，何小姐。”
阮乔乔停下脚步，打完招呼就闭口不言。
她还记得上一回，这位何小姐对自己的印象似乎不是很好。
何叶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她手里那一堆明显与她打扮不符的名牌袋子。
眉心的川字更深了。
脸色有些难看。
“你让隰总给你买这些？”
阮乔乔有些惊讶：“不是。”
何叶冷笑似是嘲讽：“不是隰总买的？”
这……阮乔乔承认：“是。”
何叶接着冷笑，仿佛看透人心，早有预料。
她冷眼看了看阮乔乔怀中的东西，嗤笑。
“品味真差。”
阮乔乔顿时不依：“说什么呢。”
虽然，大小姐买了这些东西又看都不看。
但那也是大小姐亲自选的。
亲自点的确认订单。
何叶怎么可以这样看不起大小姐的品味。
何叶一步步地走过来。
“就说了，怎么？”
她审视着这个羽翼尚未丰满的女学生，说得直白。
“这点蝇头小利或许能让你虚荣一阵子，但不能让你虚荣一辈子。阮同学，我记得我提醒过你，要自重。”
其实何叶并不鄙视投机者，她在商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什么手段没见过，情/色场的买卖，也差不多就是老一套，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但是，隰染不同。
隰染在她的心目中，是最为高洁的存在，不允许有人玷污，这种为了利益出卖自己的女学生就更加不行。
更何况，阮乔乔还谈着男友，这边又勾搭隰染，简直就是两头骗。
何叶最看不起这样的人。
阮乔乔其实没太听懂何叶在说什么。
但是，她听出了何叶语气中的恶意。
她皱了皱眉，疑惑道。
“何小姐，你是不是，在针对我？”
何叶不屑于否认，睨着她。
“是，又如何？”
“哦，那真是——太好了。”
阮乔乔顿时松了一口气，甚至有些开心。
何叶：“……？”
何叶是大小姐公司里的助理，阮乔乔一开始很羡慕她，甚至因为对方展现出来的女强人形象，有些敬仰。
结果后来碰到了几次，何叶跟她说话总是带刺，阮乔乔就慢慢觉得何叶这个人有些奇怪。
在她看来，何叶有些偏激，爱得罪人，很不好相处。
阮乔乔很担心，在工作中，大小姐会不会常常被何叶气到，甚至是被何叶欺负。
“原来你只是讨厌我啊，那我就放心了。”
何叶简直被她的态度气到。
明知道自己看不上她，竟然不觉得羞愧，不想着反思，竟然还高兴起来了。
简直有种……自己输了的感觉。
阮乔乔想到什么，忽然弯起唇角，抿出一个甜甜的笑。
“不过，我真没想到，何小姐你会特意来针对我。”
何叶看着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针对你就针对你，你露出一副羞涩的样子是干什么。
阮乔乔扭了扭身子。
“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很羡慕你能当姐姐的助理，能跟姐姐一起工作。那个时候，我还很羡慕你。可是没想到，第二次见面，你就对我恶言相向。”
何叶冷哼一声。
“怎么，你要去跟隰总告状？”
说到告状，何叶心里其实也是有点害怕的。
但是在这个可恶的女学生面前，她当然不能表现出来。
“你说什么呢。”阮乔乔立刻不赞同，指责她，“这点小事，还要麻烦姐姐？你不知道姐姐工作多忙吗。”
“没错……呃。”何叶愣了愣，“你不告状？”
一直提着东西，实在是太累了，阮乔乔干脆轻轻地把手里的快递放在了何叶的车上。
接着隔空指指她，又指指自己。
“我现在明白了，你针对我，是因为你想跟我竞争。”
何叶唰地一下，整张脸都红了。
她又说什么呢！
什么竞争。
竞争金丝雀的位置？
她与阿染学生时代就相识，将阿染看作偶像一般，好不容易能够共事，那么多年共同拼搏，对她来说，早已是最美好的事情，并未妄想更进一步。
她、她才没有那般肖想阿染。
何叶粗着嗓子：“你不要血口喷人。”
阮乔乔惊讶了一下，看着这人不承认的样子。
妥协道。
“好吧，你说没有就没有。”
“不过我知道，你对我的敌意，也是对我的一种认可。”
“你也觉得，我这个助理当得很优秀吧。”
何叶忽地蹙了蹙眉。
“助理？”
阮乔乔说着说着，整个人都支棱了起来。
“呵呵，让何小姐有了危机意识，真是不好意思。”
“为了感谢你的认可，我宣布，从今天开始，你就正式是我的宿敌了。”
说到这里，阮乔乔连忙解释一句。
“宿敌的意思，并不是真的把你当敌人哈。只是形容一种公平良好的竞争关系。”
想到对方的不承认，阮乔乔又贴心地改口道。
“好吧，不是竞争，是……切磋，工作技能上的切磋关系。”
说完，阮乔乔迈着战斗番主角一样的步伐，并露出三分冷酷三分挑衅三分邪佞还有一分自由发挥的微笑。
从何叶身边越过。
抱起那堆快递，留下了最后一句话。
“还有，你批评没品味的这些东西是大小姐的哦，我只是帮她退货而已。”
留下这个沉重的打击，阮乔乔翩然远去。
留下何叶原地错愕。
她能重说吗？品味非常好，真的。
不过……
何叶敛眉沉思。
阮乔乔说什么助理，工作。
难道，她真的误会了？
可是，看阿染那个劲头，分明就不怎么清白。
何叶按了按额角，呼出一口气，皱眉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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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风的消息，新闻里说了好几天，距离上海也越来越近了。
天气变化越来越急剧，这几天晴日非常难得，动不动，就下起了暴雨。
不过好在暴雨来得快去得也快，暂时没有造成什么洪涝。
只是出行有些不方便。
阮乔乔回宿舍时，抖了抖伞面上的水，把伞撑开晾在阳台上。
她推开门，门里果然一片安静。
三个室友都齐刷刷地坐在桌边，蒙着帘帐。
阮乔乔干脆利落地抬手揭开，一个个地检查过去。
很好，三个人都在看书。
看来成语大全的威胁是有效的。
阮乔乔掸了掸身上的水珠，招呼室友们。
“吃晚饭去？”
半晌都没人答话。
阮乔乔奇怪地转身，又问了一遍。
黄莹咬着牙，声音从齿缝里逼出来，有些颤颤巍巍。
“你看看小婧桌上，她那个表，统计了几个小时了。”
阮乔乔狐疑，凑过去看了眼。
“七个小时。”
黄莹咬牙更紧。
“不行……你快叫她去，我还没赢过她，我不起来……”
阮乔乔搞不懂她们在玩什么，又叫了次聂小婧。
聂小婧闭目养神，喃喃道：“你看看郭筝，她学了多久。”
郭筝桌上也有个计时器，阮乔乔探头看了眼。
“七个半。”
聂小婧摇头：“不行，她学得比我久，我不吃饭……”
阮乔乔终于听懂了。
好家伙，搁这儿比赛时长呢。
复习这回事儿，是比谁坐得更久吗。
从一个骗两个，发展成光明正大的互相欺骗了是吧。
欺诈大师啊。
到底哪来的好胜心。
阮乔乔忍无可忍，一手拽起来一个，给拉去了食堂。
“别比了，再比罚抄成语。”
三人这才屈服。
临出门前。
“不行，我要上厕所。”
“我也！让我先！”
“我最先！我七个半小时呢！”
“……”
吵吵闹闹地吃完晚饭。
郭筝好奇地问：“乔乔，你今天怎么出门这么早，今天兼职改上午了？”
阮乔乔咬着一根棒棒糖当饭后甜点，摇摇头。
“没有。今天没见到姐姐。”
隰染提前给她发了消息，说今天会议多，下午的会议还跨市，所以不能见面。
所以阮乔乔时间很空，干脆去整理她那些快递。
结果，在她家碰到了何叶。
她当时没问，回来却一直在想。
何叶为什么在那？
大小姐家里，是不是，也不止她一个人会去。
那么，何叶是要登记信息才能进去的那种客人呢，还是，也被称作了房子的另一个主人。
何叶跟大小姐认识不止一年了吧，她去过那里，多少次呢？
阮乔乔也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一直在想这些问题。
总之，她心里有些乱。
天空闪电爬过，几秒的停顿后，轰鸣声滚滚而来。
几人被吓到，放弃了原本固定的饭后遛弯活动，急着赶回宿舍。
女生宿舍楼下，照例又聚集着一对对难舍难分的情侣。
看不清的树影下，人影缠绵地叠在一起。
黄莹不理解：“没见着打雷了么，还不回去，等会儿淋成落汤鸡。”
聂小婧啧啧：“健康诚可贵，爱情价更高。”
郭筝也道：“单身狗懂啥呀，爱情，就是这样风雨无阻，电闪雷鸣都不带怕的。”
“幼稚。”阮乔乔难得搭腔，一根棒棒糖被咬得在齿间滚来滚去，“傻子才信。”
进宿舍之后，风雨更加猛烈了。
闪电犹如蛛网，根深大树被吹得树枝狂乱摆动。
这气氛实在太独特，几人商量着，要不要趁机一起看个鬼片。
郭筝行动力最强，都已经拿出ipad选片子了，同时嘴里说着：“一个都别想跑啊，今天必须得把这片给看了，谁不敢看谁是小狗。”
另外几人积极响应，阮乔乔坐得最远，无可无不可地嗯了一声。
“轰——”
黑夜中，雷声再度轰鸣。
桌面上，手机屏幕亮了，有消息弹进来。
阮乔乔拿起来，垂眸扫了眼。
【乔乔，你之前说的睡前故事，还算数吗。】
是大小姐发来的微信。
之前有一天，阮乔乔见大小姐睡得晚，起得早。
开玩笑般说了句，要不我给你讲睡前故事，让你睡得久一点。
当时大小姐没回她。
没想到，会突然在今天问她，还算不算数。
“咔哒。”
滚来滚去的棒棒糖终于在齿间咬碎了。
阮乔乔拉开阳台门，拿起晾得半干的雨伞。
郭筝察觉她的动作，疑惑地探头：“哎，你这是——”
话没说完，被阮乔乔一只手摁了回去。
边往外走，阮乔乔边说了句。
“我是小狗。”
“……”
闪电雷鸣的天，的士司机都走得战战兢兢。
路上一直靠唠嗑来壮胆。
絮絮叨叨地说着，这种天气网约车可不敢接，也就是咱们这种有工作时长要求的没办法。
阮乔乔没怎么搭话，下车时多扫了两百。
她一路进门，公寓管家见她一身湿透，赶紧送上崭新毛巾。
阮乔乔在电梯里擦了几遍，发梢还是滴水。
想了想，就没直接进去，而是在门边按响了门铃。
屋里很黑，只有隐约的光亮，像是小夜灯。
隰染过来应门，手里捏着手机。
因为手机屏幕是黑暗中唯一的光源，阮乔乔很容易就一眼看清楚，手机上的页面正是和她的聊天框。
那句“睡前故事还算数吗”，她还没有回复。
脚步顿住，隰染站在离门一米的地方，无言地瞪着她。
面上的表情，似是有些不可思议。
阮乔乔拉了拉毛巾的边缘，小声笑笑。
“算数。”
“姐姐，我来给你讲睡前故事。”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第 32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