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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水落石出真相白 ...

  •   气氛忽然间凝固下来,在南烈的眼神和仙道短暂交汇之际,流川清冷的声音打破了沉寂:“你不是……”
      南烈迅速转身看着流川,截住他要说出的话:“我不是你心里想的那个人!”
      流川修眉一挑,漆黑眸中已有怒气闪过,南烈看住他低声说道:“流川,那天你问我那枚玛瑙怎么来的,我并没有说是我的,这不算骗你,对不对?”
      流川紧抿着嘴唇,一张俊脸绷得紧紧的,冷冷看着南烈,南烈低低叹了一声:“流川,我答应过你的,绝不食言,今天我必定给你一个交代!”
      仙道接口道:“今晚的确是水落石出之时!南烈,官银劫案是你一手策划的吧?你究竟是何用意,有何居心?你明明是有杀我之心,为何又要一次又一次救我?”
      南烈淡淡笑了笑,冷酷的眼神扫过阿神,答非所问:“阿神从小就跟在我身边,我派他在牧绅一身边呆了七年,没有出任何纰漏,跟你相识不过一个月,竟然就能背叛了我,章天佑,看来你真是不简单!”
      仙道原本已经做好了南烈叫破自己身份的打算,此时听南烈居然仍叫他章天佑,心中疑惑,却是暂时松了口气,看了一眼越野扶着的阿神,摇头答道:“你错了!你的事,阿神什么都没跟我说,他只承认自己是牧绅一的人,极力阻拦我来参加今晚的中元盛会而已——你的身份,是我派人回陵南查出来的!”
      南烈脸上的讶然一闪而过,而此时垂死挣扎的牧绅一看着南烈,嘶声喊道:“南少爷,你……”
      南烈转头看了看他,长笑一声:“也罢,今天就让你做个明白鬼!……流川,我知道你已查到很多线索,但还有很多疑惑,只要是你问的,我还是那句话,绝不骗你!”
      流川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三井对他说道:“小枫,今晚不妨就将案子摊开了说吧!”
      流川默然片刻,终于开口说道:“运送官银的路线你们早就已经知道,而案发的第一现场,并不在众人都以为的洛安城郊,而是在月塘村附近!”
      南烈点头:“不错!”
      流川接着说道:“你们在月塘村埋伏,劫杀了运银官兵,将银子搬走,把他们的尸体装进原来的银箱中,用土填上,再运到洛安城郊抛尸,造成那里才是案发现场的假象!如果我没有猜错,最初的赈灾银子是运到了百里峡中,百里峡毁了之后,才搬到船上去的!”
      南烈笑答:“全中!”
      流川抬眼问他:“为什么多此一举?”
      南烈抬手指了指躺在地上喘息的牧绅一:“因为他!”
      流川挑眉看他,牧绅一更是一脸震惊,南烈微微笑了笑:“官银是我派人劫的,劫银之后,我命人将银子送给牧绅一,说是作为他扩充杀手的经费。这么大一笔银子白白送他,他自然不疑有他,照单全收感激淋涕,其实我只不过是借着送银子的借口,将你们引到百里峡去而已!”
      流川说道:“这么说,地上带血的车辙印果然是你故意留下的了?”
      南烈答道:“还有车辙印旁边的两具尸体,都是我命人故意留下的!”
      全场除了牧绅一的怒哼之外,一片寂静。流川微蹙着眉摇头:“不对,还有一件事说不通……”
      南烈道:“你问!”
      流川说:“你在月塘村劫杀了押运官兵之后,可以将尸体留在那里,直接将银子送到百里峡,也同样可以留下带血的车辙印将查案的人引向百里峡,根本不必大费周章的再把尸体运到洛安城郊!”
      南烈脸上的微笑微微一滞,看着流川的眼神又温柔又欣赏:“流川,你总是能给我出乎意料的惊奇,……不错,这是我现在暂时无法告诉你的一件事!”
      流川低低的哼了一声,却也并没有追问,倒是仙道说道:“既然牧绅一是你的人,他在百里峡中埋下炸药对枫下手,你怎么会不知情?还是说,你是故意做给枫看的?”
      南烈淡然瞟了一眼仙道:“百里峡是他的地盘,他在峡中做什么,并不需要一一向我汇报,这件事我是当日才听到的,赶到时流川已经进入峡中——若我要演一出苦肉计,不需要将自己置于这么危险之地,将我和流川两人的命都几乎赔上!”
      他说得有理,仙道一时间也无从反驳,只好又问道:“那你为何又要救我?”
      南烈摇摇头:“我并不是故意要救你,只不过是要借用你来消耗他的力量而已!”
      这个“他”,指的自然是牧绅一。
      仙道说道:“难怪第一次在洛安城郊,牧绅一带人伏击我们,你送信给赤木他们,让牧绅一铩羽而归;第二次在百里峡,让枫知道了牧绅一的老巢;第三次在城南,清田带人阻击我,也是你派人送信到翔阳阁,让黑衣刺客损失十几人……”
      南烈微笑:“你还没说全,流川他们在洛川上发现的船,本就是百里峡毁后我借给他的落脚处,宫益义范和洛安知府也都是我的人!我知道流川一直怀疑宫益,线索全断之后,只能从他身上下手,因此三井和赤木在他跟前演戏的时候,我将计就计,让他指引流川三井找到了牧绅一的藏身之处,借名捕堂和翔阳之手灭了他留下的一半杀手;同一天晚上,我让武藤设宴邀牧绅一进府,先埋伏好杀手,然后让阿神通知你带人来府衙,让你们两方再斗个两败俱伤,当晚若是能借他之手杀了你,自然是再好不过,没想到流川这么快又赶了回来,我只能命人将牧绅一救走!”
      仙道冷冷说道:“不过你却命阿神杀了清田!”
      南烈答道:“不错,清田对牧绅一极为忠心,他死了,牧绅一等于没了左膀右臂,除了听命于我,别无选择!我让武藤带着兵守在牡丹园外,只等合适的时机一到,配合阿神行动,果然,阿神杀了清田之后,流川颇有怀疑,武藤适时而来,为他解了围!”
      流川淡淡问道:“你原本就是要我们对付牧绅一,为何在牡丹园又要将他救走?”
      南烈答道:“因为我要用他今晚来对付章天佑!”说着他微一停顿,“你也看到了,若不是因为阿神,章天佑决活不过今晚!”
      三井说道:“你凭什么就认为他那一掌必定能成?”
      南烈看向流川,温柔一笑:“因为我知道当他看见流川这样的装扮出场的时候,所有的戒备必会在那一瞬间松懈,那是出手杀他的最好时机!”
      流川冷冷说道:“这就是你为什么一定要我这副打扮的原因?”
      南烈听出流川声音中的怒意,看着他低声叹道:“若我说,是因为我自己去年在中元节上见到你之后一直盼着能再见这样的你,你相不相信?”
      流川避开他灼热的目光,没有答话。
      仙道看着南烈对流川的态度,心中极为不是滋味,沉声说道:“南烈,你好深的心机,好狠的手段!”
      南烈冷笑:“承蒙夸奖,不过若论心机手段,比起你来,南烈还自愧不如!”
      他话音未落,却听见牧绅一忍了许久的怒意终于爆发:“南烈,枉我对你死心塌地,你竟然这么处心积虑的要置我于死地,究竟是为什么?”
      南烈斜睨他一眼,淡淡说道:“你对我死心塌地?不见得吧?”
      牧绅一一怔:“你说什么?”
      南烈冷冷笑道:“正好翔阳阁的人也在这里,你不妨说说,为什么五年前你要出手杀了前翔阳阁主,也就是藤真健司的师父绪方翼?”
      藤真听南烈忽然说起这件事,蓦然抬头,看向牧绅一:“我师父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对他下毒手?”
      牧绅一脸色煞白,闭口不答,南烈冷笑道:“你不肯说,我来帮你说——五年前一个戍边将军途经洛安,在翔阳阁喝花酒时不慎将一份边关兵力分布图遗失在了翔阳阁中,被陪酒的舞女捡起交给了绪方前辈,而这名舞女,恰好又在第二天陪侍牧绅一,随口说起了此事,让他知了情,这才对绪方前辈动了杀心!”
      牧绅一震惊的看着南烈,脱口说道:“你如何知道的?……阿神告诉你的!”
      南烈淡淡说道:“我早已知道以你的性格,必不肯久居人下,从一开始就对你有所防备,……果然,你得图之后,隐瞒不报,并且想尽办法同北边山王联系,以图为筹码,想要请山王出兵,跟你里应外合,共同举事,灭了神奈川——你这样的人,我又岂能留你!……不过这些年你羽翼渐丰,而且跟山王已经搭上了线,我知道,若不能一次除去你,只会后患无穷,这才定了计策一步步将你逼到死地!”
      牧绅一听他说完,脸如死灰,握住自己身上的剑柄,忽然大吼一声,拔出剑来,一剑朝着南烈刺去,一直守在南烈身后的岸本一步踏出,隔开牧绅一刺过来的长剑,反手一掌击在他天灵盖上,牧绅一壮硕的身子就如同一个破败的稻草人般飞了出去,撞在前面的台子上,终于断了气。
      南烈根本懒得再看他一眼,转向仙道。仙道环视一周,除了流川三井他们名捕堂和翔阳弟子之外,广场之上剩余之人,便是武藤正宫益义范和一百来名府衙卫士,他勾起嘴角笑了笑:“看样子,这些也都是你的人了?”
      南烈迎着他的目光:“为了今天我布置了整整一年,若无十足把握,我不会贸然行事!”
      流川原本一直听着两人对话,此时忽然问道:“为何你非要杀他不可?”
      南烈轻笑一声:“流川,你知不知道我跟岸本提起你的时候只说‘他’,而从不叫你名字,无论我在心中叫你多少回‘枫’,当着你的面的时候,也只会叫你‘流川’?”
      流川一怔,南烈看着他,温柔入骨:“因为‘枫’这个字,我不愿和别人共享,……就为了这个世上只有我一个人叫你‘枫’,我也要杀了他!……你明白吗?”
      众人看着南烈的目光中带着不可理喻的表情,流川一双漆黑眸中却忽然显出极为复杂的神色,以几不可闻的声音低声应道:“我明白……”
      仙道震惊的看着他:“枫,你说什么?”
      流川抬头看他,随后又转头看了看三井:“三哥,我当初不让你叫我小枫,也不过是因为,曾经有一个人这么叫过我而已!”
      三井藤真同流川一同长大,这件事却是第一次听他提起,都是惊讶之极,只有仙道凝视着流川,心中只觉酸楚甜蜜,五味杂陈。
      南烈瞟了一眼仙道,脸上笑容黯了黯,仍是说道:“那个曾经这么叫你的人,就是当今皇帝仙道彰,对不对?”
      藤真惊道:“阿枫,他说的是真的?”
      流川默然,随后咬牙缓缓点头,南烈怜惜的看着他,低声说道:“这么说,我的猜测没有错了,你果然就是当年被皇帝赐死的定国侯荻原将军的独子——荻原枫!”
      流川赫然抬头看着南烈,仙道心中一惊,上前一步,打断南烈还要说的话,轻声喝道:“南烈,莫非你以为,今晚形势,已尽在你掌握之中了么?”
      南烈看着他冷笑:“难道你还留有后手?……也是,翔阳阁和名捕堂的人都不少,如果你亮明身份……”
      仙道负手打断他淡淡说道:“今晚的事,我不必将朋友都牵扯进来!……只是你不会以为我当真蠢到明知阿神告诉我今晚有危险,还会前来送死吧?”
      南烈脸色微微一变,仙道已低声喝道:“福田!”
      福田得令,甩手放出一枚枫叶信号,信号还未完全散开,周围便已忽然亮起一圈火把,在火把照耀下,两千军士身穿轻铠手执长刀,已将整个会场围得水泄不通,领头之人便是戍边将军青木远,而站在他身边的,正是植草。
      流川看着突然出现的军士,抬眼看了看仙道,一束冷冽寒芒在他眼底一闪而过。
      仙道此时却没有注意流川的神色,只是看着南烈冷冷说道:“我有两千人马,你觉得自己今晚胜算几何?”
      南烈看着这两千军士,脸上神情一僵,随即冷笑道:“我千算万算,也没算到阿神会背叛我,还真是应了那句话,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场中南烈的人已纷纷亮出兵刃,渐渐聚到南烈身边,就在这时,一直看着两人的阿神忽然开口说道:“章公子,……我求您放过我家主子,阿神这条命,就当是赔给你了!”
      仙道皱了皱眉,还没答话,南烈却冷冷说道:“阿神,你此时竟会替我说话,还真是让我没有想到,……不过,我南烈还没有落魄到要你一个下人来替我求命的份上,你还是操心你自己吧!”
      仙道听他口气竟然还如此猖狂,怒道:“南烈,你太放肆!”
      阿神急喊道:“章,章公子!……您先别动怒!”他说话之间,嘴里不断有血咳出,仙道见他模样,勉强压下怒气,放低了声音,“你伤得太重,不要说话!”
      阿神摇头,眼睛却是看着南烈,低声断续说道:“爷,……阿神蒙您从小搭救,跟在您身边,身边长大,……若不是您,只怕,只怕阿神也活不到今日……”
      南烈淡淡说道:“难为你还记得!”
      阿神喘息了两声,接着说道:“您刚才问我,问我为什么……,其实答案很简单,……您对我虽好,不过将我当个下人使唤,他,他却真真实实,的,把我当,朋友,肯舍了命……救我……”
      南烈脸上动容,仙道却是看着阿神,眼神怜悯。
      阿神凄然一笑:“爷,您的恩情,阿神没齿难忘,……阿神知道,……做了,做了对不起您的事,唯有以死谢罪……”
      他说到这里,忽然一把推开一直扶着他的越野,从袖中拔出一把短剑,朝着自己刺了过去,仙道惊呼一声:“不要!”短剑剑刃却已完全没入胸口。
      南烈上前一步,抱住他摇摇欲坠的身子,低声叹息:“你这又是何必……”
      阿神看着南烈,双手抓着他的衣袖,艰难说道:“殿下,……保重……”随后看向仙道,努力想要对他笑一笑,“章……”字未完,声音就此戛然而止。
      仙道沉默着看南烈将阿神尸体放下,对他说道:“阿神因我而死,他临死前要我放过你,只要你肯束手就擒,我答应留你一命!”
      南烈听着仙道的话,忽然间仿佛听到什么极为好笑的事情一样仰头大笑,仙道一言不发的冷眼看他。
      过了一会,南烈笑声方歇,看着仙道说道:“看来阿神的确没有把我的身份告诉你——今晚就算是你胜了,我也未必就是一败涂地!”
      仙道眉头微蹙,思索片刻后忽然抬头:“阿神临死时叫你殿下,……莫非……”
      南烈赞道:“难得你竟连这么小的事情都能注意到,……我是当今丰玉太子,这一点,你没有想到吧?”
      仙道神色震惊,越野已忍不住问道:“你是丰玉太子?怎么可能,你不是四王爷世子吗?”
      南烈淡淡说道:“不错!我是四王爷世子,只不过,我母后乃丰玉国大公主,当年父王奉命镇守神奈川与丰玉边关,却阴差阳错与外出狩猎的母后一见钟情,生下了我。后来他与仙道彰争皇位失败,担心他赶尽杀绝,于是演了一出假死的戏,秘密将我送入丰玉——丰玉当今天子乃母后亲弟,身体羸弱,膝下无子,视我如己出,封我为丰玉太子,阿神不叫我殿下,又该叫我什么?”
      仙道盯着他说道:“难怪你刚才有恃无恐,难怪你处心积虑的想借牧绅一的手除去我……”
      南烈点头道:“我带来的人,个个都是千里挑一的死士,若我要硬闯,并非没有机会,……更重要的是,只要丰玉那边今夜没有我发回去的消息,明日一早国内就会集结重兵攻打边境,两国交战势不可免!另外,据我所知,牧绅一已将边关兵力分布图卖给了山王,就等着神奈川跟丰玉开战,趁机坐收渔翁之利,这一点,你不会想不到吧?”
      仙道冷冷看着他,两人目光在浓浓的夜色中相互刺探,半晌,仙道一字一顿缓声说道:“放他走!”
      福田急道:“少爷,可是……”
      仙道打断福田的话:“北野还在我手上,谅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南烈原本正要离开的脚步一顿,侧过头深深看他一眼:“父王说你城府之深,心思之密,当世无人能及,初时我还不信,如今看来,是我错了!”
      仙道冷冷答道:“四王爷谬赞了!”
      南烈再看他一眼,转头命道:“岸本,带上阿神——他生是我南烈家的人,死也是我南烈家的鬼!”
      岸本低应一声,抱起阿神的尸体,跟在南烈身后。
      走过流川身边时,南烈脚步一顿,看着流川,从身上掏出一枚羊脂玉扳指递给他:“流川,这样东西你收下,你若有任何事情,拿着它来丰玉找我,我赴汤蹈火,也会帮你办到!”
      流川并不接那玉扳指:“我用不着!”
      南烈尴尬笑了笑:“就算用不着,你我相识一场,当个纪念都不行么?”
      流川凝视他片刻,伸出手去将东西接了下来,南烈脸上笑容一亮,低声说道:“你还记不记得,当日我让岸本去翔阳阁传话给你,保证会让你有机会手刃仇人?”
      流川看着他,紧抿的嘴唇微微有些发抖,南烈看着他柔声说道:“我对你说过的话,绝不会食言——你的仇人,如今就在这里!”
      流川握住承影的手一紧,却仍旧没有开口。
      南烈轻声继续:“我知道你已经猜到了,对不对?——有谁可以随意调动守军,擅自决定放不放我走,直呼四王爷的名讳,还有谁可以让牧绅一一次次不惜血本的追杀……章天佑,其实就是仙道彰!”说完南烈不敢再看他双眸,带着他的人大步走了出去。
      仙道听着他们脚步渐远,朝着流川走了几步,低声唤道:“枫,我……”
      流川抬起漆黑眼眸看着仙道,目光如刀锋般冰凉,他不待仙道走近,手中承影“当”的一声出鞘,指向仙道,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仿佛从寒潭深幽中缓慢溢出:“你是当今皇帝仙道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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