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Chapter 46·定格的时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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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照片里藏着什么？美满的、破碎的、令人怀念的、不堪回首的……一切回不去的时光，所有挽不回的命运，随着时间流逝，变成墙面上暗黄的疤痕，写满遗憾与怅然。
——《三个人的回忆录：索菲亚·佩迪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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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我们可以看到现在鬼飞球被斯莱特林的普塞抢走——格韦诺格试图用游走球干扰他——哦，很遗憾这次失败了——普塞开始冲刺——赫奇帕奇的麦克菲尔已经在球门前蓄势待发——哦！麦克菲尔拦住了这颗球——现在鬼飞球到了赫奇帕奇手里——”
“漂亮！温洛克进球得分——现在赫奇帕奇领先三十分——等等，让我们把视线转移到找球手那边，索菲亚·佩迪鲁在加速——是朗斯基假动作还是金色飞贼真的出现了？但不得不说，自从全校都知道这位赫奇帕奇队长很擅长这个招数以后，就很少会有人买账了……”
索菲亚双手握紧扫帚柄，身体微微前倾，眼睛专注地盯着前方某处，像只蓄势待发的鹰。身下的彗星260已经被提到最高速度，短发随着呼啸的风扬到脑后——这是她在霍格沃茨的最后一场比赛，和最初那场一样，她依然担任了找球手的位置。
原本缀在索菲亚身后的斯莱特林找球手发现她在向下俯冲之后，果断放弃了同她一起加速，倒是斯莱特林的击球手们开始试图用游走球来干扰她。
金色飞贼的影子映在她的眼眸中，游走球破空而来的声音传进她的耳朵，索菲亚敏捷地向左一歪，躲过游走球的攻击，直直冲左前方俯冲下去。
“是真的金色飞贼！别愣着了，德里克！该死的——”斯莱特林的击球手恨不得用球棒敲打找球手的头。
“不能让她现在就抓住金色飞贼！再输给赫奇帕奇我们就……”他的同伴眼里闪过一道暗光，直直冲索菲亚的背影飞过去，高举起手中的球棒。
电光石火间，砰的一声，侧面飞来的游走球重重砸向他的手臂，那一瞬间的剧痛让他手中的球棒脱手而出，坠向地面。
“别想再用违规的方法伤害我们的队长。”格韦诺格挥动着手里的球棒，对斯莱特林露出一抹讽笑，在她身边是同样沉着脸的里弗斯。
与此同时，坐在候补席的惠特比一手拿着望远镜，一手重重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干得漂亮，格韦诺格！不过如果换成我和她联击游走球，那个可恶的斯莱特林现在估计都要被送进医疗翼了！”
“真闹到那种地步就不好收场了。”会在下学期接任找球手的夏比轻声反驳，“依我看，里弗斯还特意控制了力度。”
观众席忽然响起热烈的欢呼声——
“索菲亚·佩迪鲁抓住了金色飞贼！祝贺赫奇帕奇！”
惠特比和夏比同时从看台上站起来，朝球场中央跑去，一路上经过了不少兴高采烈地谈论这场比赛的学生。
“没想到金色飞贼这次这么早就被抓住，我还没看得尽兴呢。”
“谁说不是呢？而且斯莱特林的找球手甚至都没和佩迪鲁一起追逐金色飞贼……”
“哈哈，还不是害怕那是个朗斯基假动作？毕竟姿势真的很像。”
“不过话说回来，这是佩迪鲁在霍格沃茨的最后一场魁地奇比赛了吧，等她毕业，赫奇帕奇统治魁地奇的时代估计就该落幕了吧。”
惠特比看向面色淡然的夏比，调侃道：“好像被小瞧了呢。”
夏比笑着看他一眼：“没关系，几个月后的球场上我会证明自己，不过到那个时候，希望某人不要再因为训练赛输给同伴只能坐替补席了哦。”
“嘿，你这家伙！”
他们一路笑闹着跑去和队友们会合，索菲亚远远望着这两张青春洋溢的脸，不由微微弯起嘴角，接下来可就要看你们的了，我亲爱的伙伴们。
……
“彗星贸易公司那边，我最近在和他们协商，如果我们队能一直保持不错的成绩，他们就会考虑一直赞助我们魁地奇比赛与练习要用的器材……这把是他们之前提供给我的扫帚，就留在球队里吧，如果谁临时需要可以随时取用。”
“放心吧，队长！我们一定不会辜负你们这些前辈的努力。”温洛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信心满满地答道。
话音刚落，索菲亚将一摞厚厚的笔记本摆到她面前：“这是我的笔记，还有之前阿莫斯、路易莎和斯特宾斯留给我的秘籍，现在都交给你啦。”
温洛克的目光呆滞了一瞬，苦着一张脸扑进索菲亚怀里干嚎：“队长，我舍不得你——”
“你只是不想看这么多笔记吧。”杜鲁门拆穿她，被温洛克狠狠踩了一脚。
格韦诺格高高举起手臂，嚷道：“诶？如果温洛克不想看，不如交给我！我很感兴趣！”她说着就作势要拿起最上面一本，被迅速闪过来的温洛克在脑门上狠狠弹了一记。
“别听杜鲁门胡说，我珍惜还来不及呢！”温洛克把前辈们的笔记本抱进怀里，看了眼捂着额头的格韦诺格，笑道，“小琼斯，你就再多等几年吧，到时候的笔记本肯定会更多。”
索菲亚笑着看她们打闹，似乎连离别的伤感都被冲淡了许多。
“队长……”杜鲁门走到她身边，却只叫出了这个称呼。
“下学期开始，你是副队，笔记本记得和温洛克一起看，除了我们已经用到的训练方法，里面还记录了几个我新想出来还没来得及实践的点子……除此之外，你们也一定要记得提醒以后的每一任队长，保持好梯队建设……”
索菲亚低声嘱咐着她能想到的每一个细节，杜鲁门安静听完，忽然开口道：“队长毕业以后是什么打算？会加入某个魁地奇俱乐部做职业球员吗？比如霍利黑德哈比队？”
“……或许。”索菲亚依然无法给他一个绝对肯定的答复，成为职业球员一定程度上与服务于凤凰社存在冲突，因为不论是魁地奇训练还是执行凤凰社的任务，都需要耗费大量时间，而人的精力是有限的。
但不明内情的杜鲁门或许把这个回答当作了一种敷衍，神情有些落寞。
索菲亚想了想，微笑着补充了一句：“不过……很期待能和大家继续在球场相见。”
杜鲁门的眼睛亮了起来，他的嘴唇翕动了一下：“我……”
“队长，队长！我们来合影吧——”格韦诺格的招呼打断了他未说出口的话，也让他好不容易积攒起的勇气再度泄了下去。
这样也好，他在心里安慰自己，至少不说出口，他就不会再遭受一次拒绝了。
“咔嚓”一声，照相机将赫奇帕奇球队的成员们定格为一张照片，他们笑着挤作一团，像一群快乐的金丝雀。
每双清澈的眼眸都熠熠生辉，每张青涩的面孔都笑容灿烂，这是索菲亚即将落幕的学生时代里最精彩的一部分。
……
“詹姆，把你的眼睛从莉莉身上暂时挪开一会儿可以吗？莱姆斯再往中间一点！西里斯，你挡住彼得了，哦，老天——”拿着照相机的马琳·麦金农头疼地看向闹哄哄的人群，“劳驾，朋友们，只需要几秒钟——好，就像现在这样，记得微笑！”
她确定好位置把相机放在三脚架上，迅速跑到人群中央。
“好了，就是现在，一——二——三——”她挥了挥魔杖，伴随着咔嚓一声，属于初代凤凰社成员的合影诞生了。
西里斯穿过人群挤到马琳面前，笑着问：“嘿，马琳，洗照片的时候能不能多给我一张？”
马琳看向他，促狭地眨眨眼，拉长声音回道：“哦——当然——看来你是准备把我们的合影作为一件礼物，不过你确定她会喜欢？我和多卡斯原本都以为她也会加入我们，还很期待和她一起执行任务呢，可惜现在……”
“邓布利多教授有他的考量，而且以现在的情况……”他扫视了一番屋内神色各异的同伴们，没再继续，只是说，“不过就算不加入凤凰社，也不意味着她就不能和我们一起，毕竟以前也有过这样的行动，不是吗？”
马琳回想起那次她们用复方汤剂伪装成索菲亚的事，不由也笑了起来。她收好相机，抬头对西里斯说：“好了，照片少不了你的，我待会儿还有任务，必须要走了。”
西里斯与她告别后，开始在人群中搜寻詹姆的身影——这相当容易，因为詹姆正在向近来难得一见的莱姆斯大吐苦水。
“这种日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月亮脸，你是知道我的，让我整天闷在家里无异于扼杀我的生命。”詹姆习惯性地揉乱了自己的头发，感叹道，“虽然家里有我、莉莉和哈利，我们还养了一只猫……还好有隐形衣，我偶尔能出门透透气——唔，莉莉！”
莉莉收回踹他的脚，严肃提醒道：“你用隐形衣偷溜出去的次数这个月已经快超标了。”
詹姆做了个惆怅的表情，安抚道：“好了，亲爱的，我知道轻重，之前不是一次都没被发现过吗？我也只能像这样抱怨几句，而且邓布利多说不久后可能要借一段时间的隐形衣，连这种难得的自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失去了……”
莱姆斯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与怀念，笑道：“我可记得你之前还说要好好享受这段亲子时光——小哈利怎么样了？”
提起将满一岁的哈利，詹姆的眼睛亮了起来，他激动地拍了拍手，说道：“我跟你说，月亮脸，哈利必然继承了我的魁地奇天赋，他看见飞天扫帚时的眼神跟我当初一模一样……”
“看来我给小哈利准备的一周岁生日礼物没有选错。”西里斯的声音插进来，打断了詹姆的话，“或许二十年后他会成为一名魁地奇球星。”
“啊哈，当然。哥们儿，你挑礼物的眼光可一向不错。”詹姆将一只胳膊搭在西里斯肩上，冲他挤了挤眼睛，“你当初给小矮星准备礼物的时候我们可是全程参与了……看起来给她的毕业礼物你也选好了？”
西里斯笑而不语，余光扫过自从他走过来之后表情便有些不自然的莱姆斯——这位许久未见的老朋友似乎又沧桑了些，和北方那些血腥残暴的狼人混久了，似乎身上也多了些驳杂的气息，让他忽然感到有些陌生。
或许月亮脸也是这么看他的，西里斯漫不经心地想，他已经能够察觉到，那道来自旧友的目光里似乎多了些别的东西。
察觉到气氛不对的莉莉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正要开口，穆迪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叙叙旧也差不多了，詹姆，莉莉，不要忘记你们现在的处境。”
一旁的彼得附和了一句：“是啊，叉子，小哈利也还在家里等你们吧……”
詹姆还有些意犹未尽，但他们的确不该把哈利留在家里太长时间，只能在临别前和朋友们说：“反正你们也知道我们的住处，有空的时候也过来看看，好让我也没那么无聊。”
彼得重重点头，莱姆斯面露遗憾：“可惜我很快又要回去了，邓布利多有新的安排。”
西里斯则拍了拍詹姆的肩：“我想你们应该不会介意到时候我多带一个人吧。”
“哈哈，当然不，万分期待——到时候见！”
不远处的穆迪将一切尽收眼底，他眉头紧锁，找到邓布利多，说：“阿不思，我想你不至于放任波特夫妇继续像现在这样，太多人知道他们的藏身之地，食死徒的搜寻范围在缩小，迟早有一天会发现——”
邓布利多从书桌后抬起头：“事实上我正在考虑这件事，我想他们或许是时候用上赤胆忠心咒了。”
“你会做他们的保密人，对吗？”穆迪追问道，“只有这样才最安全。”
邓布利多点点头：“当然，我会这么提议，不过……阿拉斯托，你依然在怀疑西里斯？”
“事实上，我忍不住怀疑除了你我之外的所有人。”穆迪耸耸肩，冷笑了一声，又像是在自嘲，他捏了捏自己的眉心，“不少人觉得我该退休了，他们把那些错抓的人都算在了傲罗司头上，但事实上……哈，好了，阿不思，我想知道你对那个叛徒有什么想法吗？你觉得会是谁？”
“我想现在或许就有一个机会……”
邓布利多离开凤凰社的时候，有些惊讶于西里斯竟然还留在这里，脑海中不由闪过几个猜测，他走过去，问：“是在等我？”
“教授。”西里斯站起身，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不自然，但随后又果断开口，“不知道您能不能同意我在两天之后去趟霍格沃茨？”
邓布利多眨眨眼，了然于心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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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凯瑟琳那里听到了帕金森的消息——虽然现在大多数人都称呼她为诺特夫人了。她还是嫁给了诺特那个老同性恋，更糟糕的是，听说她还生下了诺特家的继承人……她没有成功吗？还是说她又……我还以为她会……”
“或许是我太高估自己了，轻飘飘的只言片语也许根本无法解决她最真实的困难，而这个社会一直以来试图灌输给我们的思想早已经给我们戴上了无形的枷锁，想要打破它看起来会比一直带着它前行遭受更多的痛苦……（整段划掉）”
“不，我不能这么想，我凭什么给她预设一个悲观的结局？我凭什么觉得她不会被我叫醒，觉得她不会反抗？她和我的处境并不相同，或许只是采取了更迂回的方式，至少现在她脱离了帕金森……不要在知晓真相前提前唱衰，保持乐观……”
“而且，就算这次没有成功又怎么样？哪怕重头再来千遍万遍，我也会对帕金森说出那番话，提醒她还有别的选择——无数像我们一样的人应该知晓，这世上的路不止一条，而即便脚下暂时无路，千万人前赴后继，也总能走出来的。”
——《我亦飘零久：维斯塔·威尔金森》
作者有话说
第108章 Chapter 46·定格的时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