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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追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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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冯钰的话,薛复不好再跟堂妹打听什么。
那天一番话,在薛复脑子里不停地转。
他对冯钰兴趣怎么来了,他自己也说不清,大概是因为这死丫头一直看不上他,第一次见面也好,后来每次碰见,她都对自己不上心。
薛复觉得自己犯贱,冯钰哪里好了,比她漂亮的分分钟都有人送一打,在他面前故意装冷淡的也不少,比她嘴贱的也不是没有。
可他怎么就看上了呢。
带着这样的困惑,他主动找薛洲聊天去了。
自从上次看见薛复不知道在哪里挨了一巴掌后,薛洲就没怎么见过这个堂哥,以为是他工作忙。
薛复因为受伤才从部队里退下来,他履历不错,别看长的糙还是个技术性人才,因此进了厂里的技术部门。
“最近很忙吗,好久没看见你了?”薛洲问道,他把最漂亮的那个妞指给薛复,见他不像以前一样无所谓,反而把那女孩推开了。
“嗯?”薛洲还没反应过来,“不喜欢这种?你以前不是喜欢这挂的吗,怎么回来大半年,也没看见带哪个姑娘一起——”
“哥你不会是在部队里憋坏了吧。”薛洲庆幸自己没去当兵。
薛复推开那女孩,完全是下意识,他意识到冯钰的话让他上心了。
事情似乎糟糕起来了。
薛洲贱兮兮开这种玩笑,本以为会挨揍,没想到薛复一点反应都没有,一脸沉思。
坏了,事情真的糟糕起来了。
他倒吸一口凉气,小心翼翼打量了一下薛复下身,低声道:“复哥,徐二认识一个老中医,要不回头我去问问?”
刚说完脑袋挨了一记。
薛洲疼的直抽气,让几个妞都滚远点,冒死谏言:“哥,不能讳疾忌医啊!”
下一秒看见他哥冷笑着,伸手要揍他的架势,立刻求饶。
薛复忽然觉得这货也不是个靠谱的。
挨了一顿打后,薛洲哭丧着个脸,老老实实听堂哥说话。
薛复刚说完,就看见薛洲张大了嘴,一脸不可思议。
“你这是什么表情?”他很不高兴,手又痒了。
薛洲艰难地吞了口口水,看了他一眼,无语道:“哥,咱老薛家不能再出情种了啊!”
薛征一个就算了,反正他文化水平高,老爷子为了这点艺术细胞也不会把他打死。
但是薛复可不一样,他可是老爷子和几个叔伯指望着的。
“哥你玩玩就算了,你这架势,有我征哥当初的样子啊!”薛洲痛心疾首,他跟薛征关系也挺不错,此刻看着薛复皱着眉头的样子,有种历史重演的感觉。
“我能跟他那昏君比?”薛复不太高兴。
薛洲疯狂摇头,嘴上却道:“你自己都说,你也不知道为啥喜欢这妞,这他妈才是最麻烦的啊!”
“你要是喜欢她漂亮,那咱再找个更漂亮的,你要是喜欢她声音甜,咱就找个播音系的,你喜欢哪一点,咱都能找到更好的——可你觉得她哪都不好,心思简单脾气坏没眼力见,你自己都能找一大串缺点!你想想昏君家里那个作精,一天到晚整幺蛾子,征哥当个宝贝似的,他心里不明白?”
薛洲一提起Sara,薛复也想起那女孩,觉得他似乎说的有点道理,于是又道:“可是她比沈家那姑娘强多了啊,除了不理我也没别的不好吧。”
他这一反驳,薛洲还有什么不明白了,觉得自己当初就不该让薛复替他去相什么亲,叹气道:“哥,你都拿她跟薛征那宝贝比,你还嘴硬什么啊。”
薛复被他噎了一下,有点郁闷:“……可她也不是很好看啊。”
他都三十了,前女友里面自然有拿得出手的,冯钰在里面真不算什么。
薛洲忍不住反驳:“我见过那妞好吧,她长得没有十分,七八分总是有的,哥你看上就看上,别老嘴硬行吗。”
冯钰长的不难看,底子好,只是她不爱打扮,所以乍一看不出彩。
可她从小到大也不缺人追的,卫彻不过是在温辞镜生日聚会上见了冯钰一面,就对她心心念念不忘。
“你觉得她没啥经验,说不定就是眼光高,凭实力单身啊。”薛洲很会讨女孩子喜欢,心里吐槽堂哥太自信。
这么说也有道理,从卫彻追她这么长时间也能看出来,这妞可能真的眼光不低,不然就卫彻那妖孽长相和手段,虽然人烂了点,但是骗一般姑娘不是问题。
“所以,你的意思是,”薛复吐出几个字,“她看不上我。”
这操蛋的分析!
薛洲一顿,连忙甩锅:“不不不,我没说,这是你自己说的!”
那这可就难办了啊,因为对这妞越来越上心的缘故,薛复顺便查了下卫彻跟她到底怎么回事。
卫彻还挺高调,装的像模像样,追了快一年了,鲜花宝石香衣一一奉上,他不差钱自然舍得砸钱,但是效果甚微。
据说冯钰大部分都没收。
如果按照薛洲那天看到的推测,估计私底下还扔了不少。
这妞居然是个不爱钱的,简直少有。
也可能是因为她不喜欢这些。
有人喜欢鲜花,那还有人花粉过敏呢是吧。
砸钱不成,那就用点心。
薛洲总结了下卫彻的失败之路,叹气:“围追堵截,死缠烂打,冷战钓鱼……他除了没强上,能用的都用了啊。”
这要不是知道卫彻什么烂人,薛洲都忍不住夸一句二十四孝好备胎了。
“她不会心有所属吧!”薛洲忍不住道,“怕卫彻报复所以不敢挑明?”
“不至于。”薛复想起冯钰那冷清的样子,摇头。
薛洲本来只是说说几句,没想到越分析越难办啊。
他堂哥倒是很自信:“卫彻那么多风流传闻她肯定知道,而且他还是个私生子,她不喜欢很正常。”
薛洲:“……”他没敢说您以前风流事也不少。
他见薛复已经从,为什么喜欢她,变成怎么把她搞到手。
就明白这事他劝不了了。
胳膊拧不过大腿,何况是中间那条。
这边薛复在想战术,那边冯钰却很伤心。
因为加班,以及天气不好的缘故,冯钰院子里的花全死了。
倒霉催的,她又得去买一批新的来霍霍,卖家很真诚道:“人有祸福旦夕,花有重开日,不要纠结它们是不是曾经的那朵花,这批肯定错不了。”
冯钰:“……”
卖家很有哲理的样子:“只要换的快,年年岁岁花都开。”
她哼哧哼哧把土埋好,肥料足足的。
先天不足后天来凑。
死了再买新的。
想开点。
种花人嘛,从我要有个欣欣向荣,规划合理,一年比一年更美丽的院子,到死了马上买新的——
要不了多久的。
养死几批就好了。
两天换花三天换草四天换土五天淘宝一键复活。
这才是养花人的真谛。
好在她种了几棵挺抗太阳和干旱的树和藤,不然这院子早就秃了。
还有好几株月季,虽然花不太好看,但都是自然选择下来的皮实品种。
能活着就不错了,如同打工人的命运一般。
实在不行就多买点仙人球,还能坑小偷。
她这边提升完生活情调,手机已经多了十几条消息。
都是薛复发来的。
自从他上次挑明后,就开始骚扰冯钰。
有事没事来单位堵她,逼着她加了自己微信,然后没事就给她发消息。
开始冯钰并不踩他,经常一条消息隔天才回。
问就是上班没看见。
后来有一次,冯钰刷到他的朋友圈。
是一张照片,他抓着一只肥猫,一地粉碎和狼藉。
那只猫很特别,眼角一道很长的疤,毛都掩盖不住。
看起来很凶,被掐着脖子还张嘴欲啃那只手。
冯钰忍不住弯起嘴角,给大猫点了个小心心,表示对它不畏□□势力的肯定。
很快薛复的消息就来了。
“看笑话是吧?”
没错,冯钰发了个龇牙大笑的表情。
于是薛复给她拍了下家里的狼藉,客厅的茶几不知道怎么倒了,一地粉碎,还混合几只梅花爪印。
“刚下班。”
“准备把它扔了。”
冯钰仍不住想笑,但还是为大猫猫说话:“也许是茶几自己倒的,它只是路过。”
“呵呵。”
薛复又发来一张照片,上面是那只狸花,站在一堆狼藉里,桀骜不驯地看着手机的主人。
这幅样子,很明显是“我干的你能咋滴”。
“那也是你惯的。”冯钰中肯道。
这话倒是没错。
然后薛复就开窍了,天天给她发这只猫的照片。
不得不说这招对冯钰这种人是很有用的,她喜欢毛茸茸的生物,但因为工作问题没时间养,觉得让它一个人在家里太孤单了。
虽然知道这男人给她发这种东西目的不纯,可一看照片里有猫,又忍不住想知道怎么了。
尤其是那只猫好拽的样子。
她好喜欢。
譬如现在,捣鼓完院子,她一身汗想去洗澡。
但是薛复说那只猫生病了,现在正在医院。
她就很担心。
“刚刚在收拾东西,没看见消息。”
“它怎么了啊。”
冯钰消息发过去,他没有马上就回复。
宠物医院里。
妹儿被几个小姑娘围着摸来摸去,心情非常愉悦。
哼哼唧唧接受小姐姐们的服务。
然后它被人按住了手脚,小jj忽然一痛!
“喵!!!”
薛复冷笑了声,觉得它自作孽不可活。
因为它招了某人喜欢,薛复最近对它极其忍让,要开罐头就给,摔个杯子就当听个响。
然后这猫就不肯喝水了,以前尿路就有问题,不喝水阿姨会给它喂,现在脾气巨涨了,又不肯喝水了。
兑水的罐头一脚踹开。
然后就尿闭了。
然后就来医院被捅小jj了。
见几个小姑娘压不住这肥猫,薛复给冯钰发了条消息,就上去收拾它了。
妹儿疯狂叫,怒视着他:你也是公的!你怎么能让他们捅我jj!
薛复骂了句:“活该!”
他一个男人,收拾这破猫轻轻松松。
边上几个小姑娘,见他虽然跟自家宠物对骂,手上动作却很温柔,一个个春心萌动。
妹儿第一次来医院,失去了蛋蛋。
第二次来医院,腿打了石膏。
第三次第三次来医院,被捅了小jj。
它一边承受着□□上的巨痛,一边顽强地跟薛复对骂。
旁边的小姐姐忍不住拍下来。
见薛复在发微信,把视频拿给他看:“刚刚它骂的我都拍下来了,很有趣,视频你要吗?”
她很聪明,只拍了猫和薛复的手。
薛复心道我要这破猫骂我的视频干什么,不过一想到冯钰,见她脸红红的样子,便道:“你发我吧,不然我女朋友又要以为我虐待它了。”
小姐姐笑的勉强,内心流泪。
为什么爱猫的帅哥还要女朋友啊。
只剩下妹儿痛的发疯,破口大骂:你清高,你了不起,你捅我jj哄妹妹开心!